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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光临福记,请问需要点什么?”

    张南晨保持着的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对隔着一条柜台的年轻女孩子超级礼貌的大声问。

    “呃,我先看看……”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儿抬头看点餐牌,忽然一眼瞄到张南晨身边正在帮其他客人点餐的季英,立即佯作思索的拿了张宣传单,偷偷摸摸的排到了旁边的队伍里。

    张南晨无语的看着又一个自己的客人被季英“抢”走了,默默地继续露齿而笑。

    钱斯尔听说张南晨和季英双双改行在快餐店当服务生,特地带着女朋友小雪一同前来探班。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堪称奇特的一景。虽然不是饭点,但是快餐店的客人不算少,奇特的是四个窗口只有一个排了长龙。其他三个只有小猫三两只。

    定睛一看,精明的胖子立即就发现了原因:排长龙的窗口果断是季英看守着的啊。

    张南晨满腹无奈的看着季英那边的长队,加大音量重复了一遍“您好这边也可以点餐”,却还是无人搭理,正忧愁着,忽见一张粉红色大钞拍到眼前,胖子这厮的脸就横空出现:“给哥们儿来个情侣套餐。”

    “好的请稍等。”张南晨皱了一下鼻子表示看到了,手上麻利的打了小票,然后又转身取餐,趁着找钱的时间才有功夫问了句:“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呗。”胖子眼睛一转,又喊了句,“加个烤鸡。”

    “好的,需要等十二分钟左右。”张南晨又应了,扬声报了单。

    “我说你好好的公司不待,在这儿当什么服务员啊?”胖子问,“季师兄老有钱了,你们俩这还干嘛呢?”

    “佛曰不可说。”张南晨叹了口气,看了看身边一个上午都没时间抬头喘口气的季英,“受人所迫,实非我愿啊……”

    他口中说着,瞄了一眼季英那边正好排到的小女生。

    一上午都来三趟了,每次只买两杯咖啡,还有不同的人陪着,这是看帅哥还是看帅哥呢?

    季英接收到张南晨的目光,不解的抬头以眼神询问,然后又飞速的转回到眼前的顾客身上,接了钱一张一张清点,冷不丁一张便签条掉了出来,上书佳人芳名和手机号。

    胖子一看就乐了,对着张南晨挤眉弄眼。

    张南晨面无表情:“来这一个星期,这是第三回。”顿了顿,他又补充,“一个都没接,全扔垃圾桶了。”

    “扔得好!”胖子一点儿也不客气,瞅瞅四周没有别人,竟然越过柜台就伸长手臂捅了捅张南晨,“季师兄对你一心一意,赶紧的上了吧,不然可真被这些小狐媚子给抢跑了。”

    张南晨听他的这形容词儿忍不住一乐,刚想也调侃几句,忽然眼角瞥到一人2,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住,已经忙不迭的恭恭敬敬道:“店长。”

    胖子闻声也看过去,只见一个年纪轻轻带着银边眼镜儿的男人走到张南晨身后,眼睛弯弯,嘴角弯弯,看见自个儿非常和气亲切地递了个笑脸儿过来,说不出的舒服熨帖。

    店长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标准,说话的语气也不紧不慢,柔和舒缓,看了看季英那边排的长龙阵就问:“怎么又这样了?”

    张南晨心道也不是我愿意的呀,谁让美男子魅力就这么大呢,只得无奈回答道:“我喊了几遍了,不然……”

    店长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微微皱了皱眉,就说了句“这也不能怪你”便又走到后厨房去视察去了。

    张南晨见他走了才传出一口大气,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胖子见状奇怪的问:“我看你们店长人挺不错的啊,你怕个什么?”

    张南晨白了他一眼:“那是对你们。”

    开玩笑,这位店长大人,可是市局里挂了号的危险分子,这次他跟季英任务的调查对象。

    说起这宗案子呢,倒跟A大男生失踪案有点相似,不过失踪的都是这家福记快餐店的服务生,短短一年内这家快餐店招聘了将近二十个服务生,男的女的都有,到这里上班之后大部分无缘无故失踪了。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福记这几年经营下来,只有这位叫做白自在的店长兼老板一直在,让人不起疑心都不可能了。

    以季严为首的市局特殊案件调查处刚刚成立不久,这是吸收季英、张南晨和平松之后接受的第一件“特殊案件”,他们三个外援每个人都被安排了任务,季英和张南晨是伪装成无业青年前来应聘,打入敌人内部,平松嘛,还是重操旧业,负责在福记快餐店周边打探消息。

    熬过一个繁忙至极的午餐高峰期,张南晨觉得自己的手指都要抽筋了,季英更惨,连一分钟休息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三点下班,换了衣服坐在更衣室里只想先大睡一觉。

    两人相对无言坐了几分钟,季英垂着头看地板,张南晨先灌了一大杯水,那股倦意好不容易消散了点,又开始发愁来了一个星期一点线索都没找到,那位白自在仁兄每天的例行训话就是让他们尊重客人,记住客人就是上帝,客人的要求想尽办法也要满足,等等等等,巴拉巴拉,听得张南晨耳朵都快要起茧了,那些失踪的服务生呢,一点头绪都没有。

    要是三年五载的找不到,总不会让他们三年五载的在这里当服务员吧?

    想到这里张南晨的脸就绿了,咣叽一声摔上储物柜的门,声音大得连季英都从浅眠中惊醒,懵懵懂懂的张眼看向张南晨,低低问了句:“小师叔,怎么了?”

    张南晨这才发现这小子又睡着了,便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先把手捞起来看了看,发现果不其然,用来敲打键盘的几根手指都有点儿发肿。

    “回家吧,我帮你揉揉,再热敷一下。”张南晨那个心疼啊,季英从小在家里可是锦衣玉食的待遇,什么时候这么操劳过啊,纡尊降贵给那帮胖子口中的“小狐媚子”点餐,还要忍受她们无孔不入的视奸,真是作孽哦。

    说起来,自从上次在南灵山上被三头女鬼拿住了命根子盘问,他这一向对女人的兴趣直接降到了冰点,连安排在同一班的女服务生搭讪抛媚眼儿都当作没看见。又见外头那堆小姑娘围观季英如狼似虎的架势,心中又是戚戚然,不知感叹了多少遍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原来他读书那会儿小姑娘们都羞羞答答的,哪像现在这样,走在大街上明目张胆的盯着帅哥看,比胖子那种猥琐男都可怕。

    他第一千零一次的感叹,捧在手心里的季英的手就忘了放开,白自在推开休息室的门,就看见季英跟张南晨两人执手相对,一个俊美冷冽,一个秀美腼腆,堪称良配。

    白店长故意咳嗽了两声,张南晨立即反应过来,浑不在意的撇掉了季英的手,对着他的暗访对象笑得灿烂:“店长,有事儿?”

    “嗯,给你们俩换了岗位。”白自在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季英道,“明天开始去后勤组,时间上宽松些,就是脏点累点。”

    “太好了!”张南晨觊觎后勤组的位置一个星期了,就是当时过来应聘时这白自在偏说他们两个长得好,要放在收银台装点门面,收银组的活儿是不脏,但是枯燥啊,一个班都得站在柜台后面不停的点餐取餐收钱找零,还不如去后勤组打扫卫生呢。

    他当即对白自在笑得更开心:“谢谢店长!”

    “没事的话,我们下班了。”季英表现得依旧冷淡,站起来就准备往外走。

    张南晨见状也跟白自在打了招呼,后者还他们一个招牌微笑,附送一路尾随的审视目光。

    因为要伪装成无业游民,跑车当然是是不能开了,上班下班就得赶公交,好在家离这儿不远,张南晨和季英都愿意步行。

    六月的A市暑气初现,张南晨没走一会儿就出了一身大汗,季英也不遑多让,汗出得更凶。

    两人走到离福记不远的商业街时,远远地就看见一白发老道在人行道上摆了个小摊子,正跟巡接的城管扯皮。

    走近了一听,平松这老道正摆着公务员的谱儿呢,神秘兮兮的把季严给发的工作证亮给年轻小城管看,嘴里还教训着:“小同志,这是上级安排的任务,要是完不成,责任谁负啊?”

    大热天儿的小城管急出了一身汗,犹豫了半天才勉强应允道:“那您老就摆在这里,可别再挪位置了,让我领导看见,我这月绩效奖金也该没了。”

    平松人老眼尖,早看见了张南晨和季英,捻着山羊胡嘿嘿一笑,竟然开始收摊子:“得了,也不为难你这个小同志了,我该下班了,回见!”

    他还真跟人家招了招手,弄得小城管满脸无奈。

    三人又走出了一条街才汇合,一到安全地带平松就迫不及待的问:“还是去你家?”

    他问话的对象当然是张南晨,因为知道季英这小闷葫芦不会答话。

    张南晨恭恭敬敬的把平松迎到了书房,又把他回家后才补上的毛峰给沏上,让这老道舒舒服服的歪在软垫上品茶说话。

    “我说张老弟,下次弄点儿碧螺春,毛峰味儿太淡。”平松茶喝了,嘴上还不闲着。

    张南晨答了声是,又把季英的铁观音给准备好,自己跟平松共饮一壶。

    “前辈,白自在的住处,您还没查出来?”

    喝够了茶,张南晨才开是说正事。

    平松也擦擦嘴巴,把手里的白瓷茶杯放好才说:“差不多了吧。”

    “什么叫差不多?”张南晨有点儿急。

    他可不想在让季英干什么服务员了,没得白受罪。

    “那个白自在啊,还真不是一般人。”平松优哉游哉的摸着自己的小胡子,“之前不是让季小哥画了几张追踪符么?我放了一张在他身上,结果好几天了,一点反应也没有,今天早上我再一看,符已经不见了。”

    “你放在他身上哪儿了?”张南晨问。

    “他随身那包里。”平松知道张南晨想问什么,竖起眉毛道,“你当我是你啊,少不更事,老朽的手段可多着呢,他那包不是黑色的吗?我让季英用你们季家独门丹心墨画符,然后运用掌力,那个隔空一拍,就把符图给拍上去了,无知无觉。”

    张南晨听他说得神乎其神的,无语的腹诽一句还无色无味呢。

    平松接着道:“因为没有符纸承载灵力,那道符八成是遇阴气而自散了,换句话说,一般人被下了追踪符,符是不会自己消失的。”

    张南晨已经听明白了,心中却还是疑惑不解:“可是就我们这几天观察所见,他身上的气很正常哪,没有阴气过重的表现。”

    “不是阴气,也有可能是祟气。”平松道,“你们季家天赋秉异能辨阴阳二气,祟气乃是阳气的一种,一般是得道修仙的畜生才会有的,并不多见。他身上虽无阴气,却有可能到过阴气聚集的地方,说不定,就是那失踪的十几口人被关押的地方呢?”

    张南晨听他这么一说心就凉了半截,人死为阴,难道白自在果然是杀人凶手?他把那些失踪的服务生都给杀了?

    平松喝了茶,说完了话,也不要季英送他,自己摇摇摆摆的出了门,拎着他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囊——在商业街摆了大半天的摊子,他今天挣的绝对不比往常少,谁让当今社会的年轻人想求姻缘都想疯了呢。

    送走平松,张南晨也该开始每天的例行功课,为了节约时间季英与他一同下厨。

    经过三年,张南晨发现季英的独立生活能力上了不止一个台阶,起码能照顾好自己了,不由十分有自豪感。

    两个人的晚餐复杂不到哪里去,季英主厨做了个白切鸡,张南晨烧了个冬瓜,打了个番茄鸡蛋汤就算齐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快餐店打工看多了炸鸡汉堡的缘故,张南晨最近对荤食的兴趣也开始直线下降,甚至饭量都变小了很多。

    有些食不知味的搞定了晚饭,稍作休憩,然后净身漱口,便开始了每天的例行功课:所谓的“双修”。

    灵蛇式心法张南晨已经练得极为纯熟了,不用季英晕引导便能自行归纳体内灵力。以前每晚练功之后他必然要出一身臭汗,现在臭味的浓度貌似也降低不少,让他总算减少了几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