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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君心挥泪断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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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道旨意从公主府发出,打破了整个曲城的沉默氛围,一时间大街小巷再次热闹了起来。睍莼璩晓

    太后逝世,国丧期间,整个朝堂本就一片肃穆,而现在可以说是鸦雀无声了,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去看前方的人。

    这一切无它,就是一道旨意,今天早上摄政王的一道旨意传遍了整个曲城,揭开了那个天下皆知的秘密的答案。

    看着下方安静的众人,天远慢慢转身,然后笑着走出了大殿,这边的事情不需要他处理,可是静儿那边确是一点都不让他省心啊。

    公主府内亦静在自己的房里,她在研究着地图,一个上午过去了,地图确是一点都没有变过,最终她只是呆呆的坐着攴。

    天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呆呆的亦静,“静儿,怎么了?”看着这丫头这样,天远连忙上前问道。

    “没,没事。”让她害怕的声音终于还是响起了,亦静连忙起身躲开天远,同时离得他远远的。

    “静儿,你…邃…

    “我已经下了旨意了,从今天起你就是驸马了,我们之间还是要讲究规矩的好,八哥还是叫我一声九妹或者摄政王吧。”天远刚想说话,亦静马上打断,她转过身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悠悠的说着。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对于这些话语,天远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这丫头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喜欢了偏偏不敢承认。

    “是,真心话,发自内心的。六公主是个好女孩,而且聪明伶俐的,又是祉国颇负盛名的才女和淑女。八哥你是曲国的传奇王爷,温文尔雅的,这样的才子佳人刚好是天作之合。而且国会时六公主也说了,她要嫁给你。”亦静越说越平静,到最后完全是旁观者的语气,充满了冷漠和无情。

    “是这样吗?”纵使天远脾气再好,到这会听到这些话也有些生气了,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说过会给他答案,她也明明知道他说等她一辈子就会真是一辈子的,可是才短短几天,为何一切都变了。

    “是,而且宸国和亚国结成了联盟,这对祉国和我们都很不利,秦修之说的没错,结盟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联姻。八哥现在是曲国最适合的人选,若是联姻了,这对我们两国都有好处,而且还能和宸国、亚国抗衡,这对曲国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转过身来,你看着我,看着我把再把那些话说一遍。”天远是生气了,多久了,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生气了。这些年为这丫头多得是提心吊胆,怕的是她受委屈,就算一直以来她装作不知道他的心意,他亦未曾怨过,可是这一刻,他很想知道知道在亦静心里他算什么,他到底算什么!

    还真是不死心呢,难道非要她一次次揭开这些伤疤才够吗?亦静自嘲的笑了笑,不,这算不上伤疤,她转过身来看着天远,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着:“闲王劳苦功高,这些年为社稷尽心竭力,本王念其辛劳,特意为其赐婚。祉国六公主端庄贤淑,名满天下,与闲王郎才女貌实乃天作之合,故本王特替闲王求亲,念及国丧期间,诸事不宜。国丧之后,择的良辰吉日,特意下聘,且觅得吉时,喜结良缘!”

    看着亦静,天远最终败了下来,似乎他从来就没有赢过:“这是你希望的吗?”

    “是的。”亦静看着天远冷漠的回答着。

    “好。但凡你的所愿,我将赴汤蹈火以求之。你的所不愿,我将赴汤蹈火以阻之。若你真希望我如此的话,那我便娶了又何妨,可是静儿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快乐。”天远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远走了,留下亦静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明明是如此开阔的地方,可是为何她却觉得堵得慌,一时不顺一口鲜血又涌了上来,对此亦静自嘲的笑了:庄亦静啊庄亦静,你还真是让我鄙视啊,什么时候开始如此的不干脆,如此的放不下了。

    敢爱敢恨,世人都说你敢爱敢恨,可是你不过是个懦夫,一个没有勇气忘记过去,也没有勇气面对现在的懦夫。你还真是让我看不起啊!这一切不正是你所要的吗?既然如此,又何苦在这惺惺作态,徒增伤感,让人厌恶呢?

    天远回到府里后也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摸着心口的伤疤,那一剑终究刺得不温柔啊!静儿,为何你不愿承认自己的心呢?就算是如此,又何必把我推得如此的远?如此这般想着,天远也不得不嘲笑自己了,多久了,十年了,不过年幼时的一眼却让他记了十多年,这些年想着她念着她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深入骨髓,挥着不去的,想忘而不能忘。而他偏偏还不愿去忘!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是空自嗟叹,一个是自我排遣,虽说身处两地,可谓情同一心。

    除了这两个地方外,这道旨意影响最大的莫过于是使馆和公孙府了。

    因着亦静的寿辰,后面出现了一连串的变故,秦修之他们都没有离去。

    等到事情都快告段落的时候,却突然有了亦静的这个旨意。玉琳一时间非常难以接受,可是修之确是替她接过了,并且一口答应了亦静的要求,为此玉琳想不明白。

    此刻玉琳正在修之的房里:“太子哥哥,你为什么要接受,为什么不拒绝?”

    修之看着玉琳笑得温和:“我为什么要拒绝,又为什么不接受?”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这是我一生的事情,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玉琳是真的生气了,她的事情向来她自己决定的,她的驸马也轮不到别人要选。

    “庄亦静说的没错,你和闲王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于国于家这都是最好的选择,何况两年前你不也说过放眼整个曲国只有闲王配得上你吗?”修之不紧不慢分析着。

    “于国于家?好一个于国于家!”玉琳冷笑一声,“恐怕是对太子哥哥好处更多吧,文天远彻底死心了,庄亦静也没有了牵绊,你以为这样她就会喜欢你吗?你错了,她不会喜欢你的,永远不会!”

    看着眼前温润如风的男子,玉琳无法想象是什么让他变了,变得如此的深沉,不,或许是她从未了解过他,两年前如此,两年后更是不懂,这一张面具下面到底藏着什么样性情?

    “若是你执意如此认为的话,我无话可说。”面对玉琳的声声指责,修之不想多说,这个丫头自幼聪慧,一般情况下她不招惹是非,也尽力避免各种是非的,可是皇宫注定是个是非之地,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现在的祉国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是暗地里确是波涛汹涌的,在没有解决这些之前,他不想让这丫头涉入过深。而且放眼天下,现在恐怕只有曲国能有暂时的安宁,把她放在这里,他才能放心,这样才不会辜负辛姨的一番苦心!

    “无话可说,你当然无话可说。可是太子哥哥,我想问问你,对于庄亦静,你有几分的喜欢?”玉琳也不在争执了,她想知道这个问题,两年前就想了。

    “几分喜欢?”修之重复了一遍,“不清楚,或许很多很多,也或许没有几分?”

    “那如果她不是曲国摄政王,不是曲国的公主,没有那么多的身份,你会喜欢她吗?”看着修之的模样,玉琳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把修之难住了,他看着玉琳,这个丫头终究还是长大了,能够看透人心了:“或许会,或许不会。玉琳,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没有那么多的问题,我碰上她,她遇到了我,而刚好我喜欢她,这样就够了,与其它的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她不是庄亦静,没有那么多的身份,或许我不会遇见她了,可是现在我们相遇了,我就一定会珍惜的,你明白吗?”

    看着修之认真的神色,玉琳已经完全相信了,碰到了,遇见了,所以成了最好的,因此这些年他才会坚持不娶,不论父皇他们给他多大的压力,他始终坚信的认定庄亦静是他的太子妃,是他一生要呵护的人!

    而她呢?生在帝王之家或许是她最大的不信,她说过要自由,要飞翔,可是一直以来都被身份所误,如果也放得开的话,或许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可是庄亦静啊,你在做什么呢?你把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推开,这样你不累吗?不辛苦吗?看着前方,玉琳沉默着,修之也沉默着!

    相比于使馆内的沉默,公孙府内是比较热闹的,原因无它,因为摄政王一道旨意为他们家二公子和梦璐长公主赐婚了!

    公孙家族本就显贵,可是自从公孙玲珑去世后,在朝中亦静也是对官员进行多番整治,其中多数是公孙家族的门人子弟,这让人不得不怀疑摄政王是否准备削弱公孙家族的势力,可是就在他们猜测之际,偏偏迎来这么一道圣旨,这让人就摸不着摄政王对于公孙家族的态度了。

    自从接了旨后,公孙家族就开始热闹了,虽说国丧期间,而且死的还是公孙家族最小的小姐,但是过去的伤痛总是会过去的,人们都是习惯性的向前看的,所以公孙家族还是热闹了起来。

    但是公孙名和公孙白却没有参与,接了旨后他们就离开了,把这些事情交给公孙寻和公孙问了。

    “哥,你说摄政王是什么意思?”看着在书房里不断踱着步子的公孙寻,公孙问出声问着。

    “不知道。”公孙寻停了下来,看着公孙问,“小问,你会娶长公主吧?”对于这个弟弟的,公孙寻也是比较了解的,因此他不得不确定,深怕他不愿意。

    想着国会上的惊鸿一瞥,回忆着那妙得无法言说舞姿,公孙问点了点头。

    “好,我明白了。大哥有事出去一趟,爷爷和父亲问起来就说我找思源去了。”公孙寻说完,就快步离开了,既然他不能让她幸福,那么至少他也要做到,为她的幸福去试试,争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