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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茗阁坐落于长安西市北部的渭河河畔,河岸亭台楼榭,河上画舫笙歌,灯火通明,人流往返,宝马雕车。凤箫声动,玉壶光转。有歌姬在花坊上清歌,声音婉转动人,犹如东风之中摇曳的雏菊。
公孙容一边听一边走,左右张望忍不住感叹,“真是和秦淮河岸的妓馆一样热闹,唔,叫什么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真是盛世薄暮之景啊。”
同苍见公孙容口无遮拦有些无奈,“小容,祸从口出。”
公孙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身在唐朝,不禁一脸懊恼,做了个缝嘴的动作,惹得一旁的公孙幽直笑。
四人很快被迎了进去,只是那打扮地考究素雅又极具风华的鸨儿观四人虽衣着不怎么打眼,但那衣服的料子却着实名贵。公孙幽气质雍容,却又身量娇小,一看就知道是位男扮女装的贵女,当即挂上了得体的笑容迎了四人进去。
公孙幽本就对青楼没什么好感,原本一张温柔的脸变得淡淡地,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
一行人穿过曲曲折折的水上走廊,不多时就到了一处单独坐落在水上阁楼前头,领路的花娘挽袖轻叩门扉,随即带笑离去。
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几个花娘装扮的姑娘垂首候在两边。入目就是一架绣着盘龙游凤图的屏风,周遭摆设也十分清雅。屏风后有几个女子弹着琵琶,转轴拨弦两三声,声色古意盎然,倒颇有几分意趣。
公孙幽原本对天策府选在一家青楼碰头有些不解,进门见有人弄乐,侧耳一听,心头稍稍了然。她自小跟随聂隐娘学艺,精通乐理,自然听得出这几个女子动弦间带有一种极淡的杀伐之意,不似一般女子软绵。
一旦有了这个发现,公孙幽又觉察到带他们上楼的这几个阁中的花娘身着胡服,步子行进间距离都差不大多,手心看似柔嫩但明显在虎口处有修饰地极薄的茧子,心头对自己的判断更加笃定。
天策统领李承恩见玄羁进门,拊掌大笑,“你这秃头,倒是舍得离开那天下男人向往的宝地!”抬头见玄羁身后除了他的师侄同苍之外还有两人,不禁奇道,“呃,这两位是?”
玄羁年纪和李承恩差不多,但是玄羁辈分却比他高了一辈、李承恩早年闯荡江湖和玄羁意气相投,多年来私交甚笃,此次故友相逢更是喜不自胜。
“这位是七秀坊坊主公孙幽,”玄羁垂下眼帘有些不敢直视公孙幽的眼睛,随即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这位是她幼弟,公孙容。秀坊云裳一脉治疗术举世无双,这两位是其中佼佼,这次请得他们相助,寄望此番围剿伤亡能少些。”
李承恩闻言大喜,想起之前调侃老友的话,面上突然闪过一丝尴尬,连连作揖,“得罪得罪!李某失言,万勿怪罪!秀坊此番能够相助我等,实是感激不尽!”
公孙幽取下遮颜面纱,微微一笑,女神范儿十足,“无妨,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李统领不必放在心上。”又朝一边盯着她看的杨宁一颔首,“杨教头,别来无恙。”
公孙容顿时就感觉到自家大姐那一声别来无恙里面散发的森森凉意,情不自禁抖了一下。公孙幽虽然看上去温柔解意,但是脾气……绝对不小。
她特别爱护胞妹公孙盈和胞弟公孙容,总像个护着鸡崽的母鸡。杨宁弄得公孙盈心情低落明眼人都看得出,公孙幽对他自然没什么好气。
“多谢坊主关怀。”杨宁之前虽然受伤不重,但没玄羁那么好的治疗条件,因此也没能好全,脸色还有些苍白。乍然见到和公孙盈如此相似的容颜,不禁有些出神,俊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盈妹……她,没一起过来?”
公孙容一听,盈妹……好肉麻!他们在霸刀掐架的时候这两个人在三才阵里到底说了些啥!怪不得之前他一提到杨宁自己姐姐就一副不自在的模样,其中必有八卦!
“舍妹并非云裳一脉。”公孙幽言简意赅地回答,视线转向李承恩,“李将军,关于此事,可否详谈?”
李承恩一拱手,“这是自然,公孙坊主,请。”说罢就拍拍手,一行花娘打扮的姑娘捧着茶水点心鱼贯而入。
公孙幽笑笑,动作优雅地端起茶盏抿了口,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李承恩道,“李将军,这茶虽好,泡茶的手艺却着实一般。据传这绿茗阁以茶道闻名京城,不想倒是让幽失望了。”
李承恩见公孙幽心思细腻,知道瞒她不过,只好连连拱手,“都传公孙坊主心细如发,果然名不虚传。这绿茗阁是天策在长安秘密设立的情报点之一。云泉阁里面都是雪阳门下弟子,平时不怎么擅长这些琐事,让坊主见笑了。”
见公孙幽和李承恩一来一往地说地如此热闹,公孙容在一旁咬着玫瑰点心喝小茶,表示对古人这种欲语还休的说话模式佩服至极,只是真的不嫌麻烦么!
好容易听公孙幽、玄羁、杨宁和李承恩等人商议完毕,已经到了三更十分。公孙容在一旁已经听地昏昏欲睡了。
公孙幽沉吟一阵,“只是有一点,小容的治疗量要比我高些,他又有能力攻击,而幽只能自保。”
李承恩闻言,一拍大腿,“这个容易……你们换个位置如何?”
“如此再好不过。”公孙幽点头笑笑,“明日有场恶战,夜色已深,还请两位将军尽早歇息。幽也有些乏了。”
公孙容乏地眼睛都有点睁不开,自然没有听到后面他们说了些什么,最后还是被同苍扛进屋子里的。
一夜好眠,公孙容舒服地在同苍结实的胸膛上抓了两爪子,眼睛慢慢睁开了。窗外天还未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公孙容调出系统界面看了看,显示时间是早上五点半。正准备去欣赏一下自家男人的睡姿,抬头一看却发现同苍正低头看着他。
“怎么这么早醒了。”公孙容打个哈欠,“天还未亮呢。”
“习惯了。”同苍的声音带着一丝刚醒的沙哑,“怎么不睡了?”
“突然醒了,觉得忘了什么东西。”公孙容捏捏同苍肌肉鼓鼓地手臂,一边感叹手感真好,一边问,“昨晚后来说了什么,我困地是实在睁不开眼。”
“没说什么,只是要你负责看着杨宁的血量。”同苍吻了一下公孙容的额头,“我的错,前日晚上让你太累了。”
“胡扯!哪里累了,那是因为赶路的缘故好吗。”公孙容面红嘴硬,“你想多了……停,为什么我要看着杨宁的血量?不是姐姐要照看的么?”
“你姐姐说你治疗量比她高,又能攻击。杨宁是指挥,压力很大,所以你看着稳妥点。”同苍不理会公孙容的嘴硬,只是慢条斯理地捏他耳朵。公孙容的耳朵特别软,柔腻无比,同苍捏地有些入迷。
“我想看着你的。”公孙容不满,拍掉同苍捏他耳垂的手,“有空给他丢个治疗不就行了?”
“不行,你必须听从天策的部署。”同苍捏住公孙容的鼻子,“这次在光明寺的围剿非同寻常。虽然天策和少林联手,面对的可是一众明教精锐,其中还有明教教主陆危楼和他手下的三*王,六大护法。这群人可不是什么洛道的杂鱼。万一出了乱子,伤亡惨重不说,皇上怪罪下来,天策少林和七秀的弟子难免受到牵连。”
公孙容不满地瞪他,“行了我知道了,一切行事听指挥还不成么!啰哩吧嗦地,唠叨婆,放开你的爪子!不过话虽如此,你最好不要给小爷受伤,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同苍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弃继续捏耳垂,轻柔地抚摸公孙容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是是,知道了。你夫君可是少林首席弟子,武学造诣那叫一个高深莫测,开玩笑,怎么可能受伤。”
“自恋是病,得治。”公孙容啃了一口同苍的胸膛,疼地他一缩。见公孙容冲他亮小尖牙,那模样撩拨地同苍心头又喜欢又痒痒。
“哦,是么?那怎么治……”一个翻身,同苍就把公孙容压在身下,俯身噙住他的唇瓣,手掌拨开丝质的里衣滑进公孙容的亵裤缓慢地抚摸,声音模糊,“小容,时间还早,不如让我……或许能好些呢。”
公孙容被他又亲又摸,感觉很快就涌了上来。两人一天一夜没亲热,彼此都有些渴望对方。同苍做了一会儿扩张,自己忍地有些受不了,公孙容没来得及完全褪下衣物,就从背后弄了进去。
背靠着同苍胸膛,公孙容的臀被同苍拉地翘起,迎合着抽动的节奏,两人下面完全腻在一起。黏腻的声响从结合的地方传出,像是一种催情剂,烧地两人眼前发白。
这种平躺背入的姿势很容易触及公孙容的敏感区域,体内的酥麻的感觉像一*越涨越高的潮水,慢慢堆叠,直至将整个人淹没。
同苍一边深入,一边低头埋如公孙容的颈窝,吮吸亲吻他脖颈处柔软细致的皮肤,手也不停地剥开碍事的衣物,揉捏胸前红滟滟的茱萸,抚摸细致紧凑的腰线。
室内一片春色无边,室外的夜色逐渐退去,天际泛起一种苍冥的色泽,朦朦胧胧地,天色将要破晓了。
朝云飞渡,火红的霞光如泼散的鲜血一般染红了半个天空。景色壮美如斯,引得公孙盈不禁勒马东望。这么壮美的朝霞,估计今天长安城会落下一场暴雨吧。
潘小七静静立在公孙盈身后,出神望着鲜艳似血的天空,神色意外地柔和。曾经,洛道的天空也有这么美丽的朝霞,还有那个坐在山坡上看她练剑的少年,会不停地跟她讲各种奇奇怪怪的故事,还会用木叶子给她吹悠悠的小曲儿。
如今,被衣领遮着地锁骨那里,静静垂挂着一个铁指环。潘小七忍不住抬起手捂住心口,眼底突然生出一丝泪意。方墨白……自从你消失的时间算起,如今已经整整五年了。
师父告诉我,你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我却只当你消失了,在这世上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还能看到这么美的朝霞。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叶小叽爱妃的地雷QAQ!拼着老命更了
回爱妃们的话:原本是考虑要让莫雨毛毛各自回恶人浩气的,相爱相杀难道不是很棒!但是再把阵营这一块儿写进来……窝脑容量不足QAQ
目前打算是光明寺之战后直接开血战天策副本,然后游戏部分就结束了。最后再做一些现实世界的收尾工作,就正式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