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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董事长与顾开诚在不远处用餐,嫣然顿住了与钟爱的交谈,只是未过多久,她便似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一般,压低声音对着钟爱一脸神秘兮兮:“爱爱姐,你知道吗,董事长与刘主持分手了……”
就象突然听到什么无法置信的消息一样,钟爱的心跳先是骤然停止,随即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时快时慢时轻时重乱得一塌糊涂,面上一副无谓状,钟爱不知自己的轻描淡写能否瞒得过嫣然:“你怎么知道?”
嫣然圆圆的眼睛飞速朝着隔壁的方向瞟了一下又迅速收回,声音继续压得很低:“前几天董事长让财务部从他的个人账户划出近九位数的资金给刘盈晗……这不摆明了就是分手费吗?”
机械向口中放置食物,一旁的手机毫无预兆的发出短暂的信息提示音,钟爱随手将手机拿起,随意的样子就象是某个震惊的消息未给她带来任何冲击。鴀璨璩晓
点开信息,只有寥寥几个字:“别吃辣,对复原不利。”发信人处虽然没有名字,但钟爱却清楚的知道那组数字代表着谁,须知那信息的源头就赫然坐在她的咫尺之旁。她没想到,令狐夜不过随意的扫视竟然已发觉她盘内小小的一堆辣子鸡丁珂。
余光不自觉的关注隔壁,某人正一边用餐一边倾听对面的顾开诚讲着什么,闲散的样子,仿佛刚刚的信息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收回目光,钟爱略一沉吟便在手机上回复“已经取了怎么办?”写完,食指轻轻一点发送,就象将一个烫手的山芋轻轻推给对方一样。
手机刚放下,钟爱便听到不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嗡鸣声,貌似专注地吃着饭,余光却不自觉地集中在隔壁餐桌上囟。
余光处,令狐夜拿起手机只摆弄了不到两秒便重新放下,速度快得别人只会以为他看了眼时间。
随着不远处手机的放下,钟爱的信息提示音再度响起,打开,里面只有更少的两个字“剩下”。
秀眉微蹙,钟爱有些嗔怪信息的发送者,在她有了因浪费食物受到通报批评,因与他公开叫板而成为集团焦点的污点纪录后,他竟然还让自己再次上演同一版本的“餐厅事件”?他到底是为她好还是要害她?
就象凑巧一般,上次事件的当事人之一,行政事务部的丁傲峰走到令狐夜身旁,趁着顾开诚说话的间隙,向他言简意赅的汇报几句令狐夜早晨吩咐过的事情,顾开诚见状忙起身向里,将自己的位置让给端着餐盘站在一旁的丁傲峰,三人开始边吃边聊。
耳中对嫣然的唠叨自动过滤,钟爱心不在焉的吞咽面前的食物,眼看着盘中的辣子鸡丁越来越孤单,钟爱觉得口中的食物越来越乏味,以至于心里越想越忿然,后来索性拿出手机发起信息:“想让我再被通报批评?”
不远处的餐桌上,令狐夜神色淡然的抄起桌上嗡鸣的手机,看清屏幕上的内容后幽深的黑眸闪过一丝星芒,性感的薄唇略微扬起,随手在电话上写了什么,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又盛一分,那种源自心底的暖笑与他平时的严责判若两人,坐在对面的顾开诚与丁傲峰相互对视一眼复又低头吃饭,虽然同样深感诧异却彼此心照不宣。
当信息提示音再度响起的时候,钟爱拿过电话的速度有了几分迟疑,她不确定他会回复什么,抑或是她不甘心看到什么?而在看清短信的内容后钟爱禁不住又气又笑:“笨,拔根头发变脏它”。
钟爱怎么也没想到,令狐夜竟会让她用这种办法,尤其他那句“笨”更显得他好象有多变通似的,不过她不能否认,此举虽然暗黑,却既能避免吃辣对身体的伤害,又不会被通报批评,勉强算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抬起头对上嫣然,钟爱一手吃饭一手不经意的理了理头发,手伸到耳后时开口问她:“你刚才说的那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嫣然眨着圆圆的大眼睛一脸茫然:“哪件事?”天知道她刚才说了多少事,钟爱突然冒出的这句话针对的又是哪一件?
“嗯……就是……董事长给刘盈晗打款的那件事……”压低声音,钟爱提醒嫣然,也不知是怕隔墙有耳,还是因她拽掉自己一根秀发而不适,钟爱难得有种做贼的心虚感觉。
“噢……”嫣然再度往令狐夜那里瞟了一眼,好巧不巧的,董事长的目光刚刚自这里扫过,将头探向前,嫣然用只有钟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告诉她:“……就是依云药业挂牌仪式的第二天……”
接下来嫣然又讲了什么,钟爱没太听进去,她只想起挂牌仪式的那晚他回来时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说“我和刘盈晗已经分手……”,他说“以后我的身边只有你……”可是,那晚他身上的香水味道时至今日她还记忆犹新,长廊的尽头,她曾亲耳听到他对刘盈晗讲“晚上等着我”,还是,事实并不是她以为的样子?……
“爱爱姐……”
一声低呼,唤回失神的钟爱:“啊?……”
“想什么呢,盯着盘子发呆……”
“噢……没什么……”已经回神的钟爱迅速将位于耳后的左手放下,路过餐盘时一根秀发神不知鬼不觉的落进辣子鸡丁内,“……我就是在这里发现一根头发……”说完,钟爱用筷子指指辣子鸡丁上的罪魁祸首。
“天呐,这饭怎么做成这样啊……还让人怎么吃……”
嫣然的大嗓门成功的吸引周围的注意,余光观察到有人看向这里,钟爱故意问嫣然:“公司不会强迫员工将这种无法下咽的食物也吞进去吧。”
猛地摇头,嫣然表示:“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形,但我肯定咽不下去……”
一道之隔的丁傲峰虽然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但钟爱两人对饭菜的贬低诋毁是他上任以来从未有过的经历,并且她在董事长周围的口不择言毫不忌讳更让丁傲峰怒火中烧,眼看着令狐夜的目光向那里转去,丁傲峰再也沉不住气主动对上钟爱:“钟经理的口味是不是太特殊了,所以全集团所有员工唯独你认为食堂的饭无法下咽?……”看了看钟爱餐盘内一小堆辣子鸡丁,他又故意续道:“莫非钟经理又想剩饭,于是给自己找这种饭菜难以下嗯的借口?”
秀眉微扬,钟爱不卑不亢的迎上:“丁部长先不要急着给我定性,我恰好想问问您这种情况应怎么处理?”说罢,钟爱将手里的餐盘隔空递到丁傲峰面前,并指了指沾在橙色辣子鸡丁上一根触目惊心的黑发。
立刻,丁傲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刚才他只听见钟爱两人讨论食物难以下咽,却没有听到有关头发的内容,若钟爱以饭菜难吃无理取闹也就罢了,偏那辣子鸡丁上粘有一根头发,需知董事长对员工福利的要求一向严格,此刻在他眼皮下发生这种事,自己势必会有一番麻烦……他现在唯有将希望寄托在董事长对钟爱不待见的份上,或许还会因排斥她而减轻对自己的责罚,想到这儿,丁傲峰气急败坏的辩解:“餐厅的工作人员都是严格按照卫生管理制度来操作,每个人都穿工作服戴工作帽,食物内怎么可能有头发……”
钟爱不急不恼,嘴角若隐若现的笑就象是与人开着闲散的玩笑:“难道丁部长认为……这头发不是后厨烹制时无意中掉到里面,而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你……”丁傲峰未料钟爱竟会提升头发性质的恶劣程度,偷偷看了看令狐夜,他深邃的目光还停留在那根头发上,好似自那根头发就能判断出它的主人是谁,就能分析出这件事情的真正性质,不知道董事长会怎么想,丁傲峰开始急得口不择言:“在我看,也许是钟经理因为剩饭故意往里面放头发……”
“不要吵了……”未等丁傲峰说完,令狐夜突然开口打断他:“丁部长回去后加强食堂卫生……这次就这样,下不为例……”
丁傲峰一口气堵在胸口却不敢多说什么,董事长虽然没有责罚他,但已非常明显地将头发的罪过默认给他,头发在烹制过程中掉入的可能性确实比钟爱自己放头发的可能性要大很多,董事长如此判断也无可厚非,但他因钟爱而在董事长面前吃了个亏却令他颇为不甘,眼看着钟爱无事人般的翩然离去,丁傲峰只觉他面前的饭菜再也无法下咽……
一直默不作声的顾开诚将最后一口牛奶喝下后先是取过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才不紧不慢地说了句:“钟经理为人很随和的。”
丁傲峰闻言顿觉心中火气更加地大:钟爱随和,自己斤斤计较?当下不满的瞥向身旁的顾开诚,口中不无嘲讽:“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如此提及她……”
顾开诚轻笑也不恼,慢悠悠地续道:“按理说,以她的级别应该享有公司配车的权利,可到现在,她也没因为这件事迟迟不到位而对公司有任何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