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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之低头看了看满地狼藉,最终还是认命地把已经被踩得扭曲的铜镜捡起来,看了看。没错,还是那张看起来非常英俊的脸庞,可是尼玛这根本就不是他顾言之的脸!
在魔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顾言之生气的时候,是不能惹的。但是这里很显然有一个不了解情况的存在。因为那扇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微微眯了眼睛看向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一身青色官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瞪着顾言之道:“我道你是个多厉害的人物,别以为凭着自己小有名气就可以无视规矩,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不当早班?”
“赵大人息怒,头儿今儿身体不适,您老人家不要动气。”一旁那个穿着白色公服的男人道:“我们先去看看前堂吧。”
但是很显然,那胖子并没有轻易就走的打算,他准备要在这个人面前立威。
可是他选错了时间和对象。顾言之现在心情非常不好,可以用非常差来形容。所以他对着一旁白色公服男子道:“你退开。再远一点。”
白服男子果真退开十步之外。顾言之二话不说,上前就对着那不识趣的人胖揍起来。
“你又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本座不敬?看你是活腻了!”顾言之体内没有内力,可是他用了蛮力。几下就把那原本就胖的官员揍得比猪头还胖,鼻子下还在流血,一边眼睛已经乌黑,嘴里不停发出求饶声,无辜得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胖兔子。
顾言之早上没吃早餐,揍这人运动一下顿觉肚子有些饿,这才停手,将那赵大人当成肉凳子坐着准备歇息一下。
正好这时候看见有人陆陆续续地端着吃的从自己面前走过去,顾言之对那远远站着的白服男人说:“本座饿了,让他们把吃的都端过来吧。”
赵大人见那原本是自己的食物,道:“那,那是……”
顾言之一拳打到那赵大人的鼻子上,问:“你说什么?”
“我,我说,你慢慢吃,别噎着。”赵大人已经被顾言之打怕了,现在又被他坐着,偏偏旁边竟然没有一个人帮他,此刻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食物很快就端了上来,那些小丫头们都偷偷朝赵大人身上瞟。
顾言之冷哼一声问:“你们都看见了什么?”
一个机灵一点的小丫鬟立刻道:“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顾言之看了看那一桌子的菜,虽然说比不上他平日里吃的,可是也绝对不是平常人家能吃得上的。他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赵大人的脸道:“想不到你小子吃的还不错。”拍完又在他青色官服上擦了擦,才开始慢慢吃起来。
赵大人原本准备先来这里立个威再去用饭,谁知道威没立成,还被人用了自己的午膳。此刻他口水鼻血都只能往肚子里流了。
顾言之好容易吃饱喝足了,才见几个同样穿着白色公服的人走过来,对他道:“老大,那位是新上任的赵大人。”
顾言之斜眼看了看还趴在地上的赵大人,道:“谁是你们老大?”
“自然您是我们老大。”几人局促地笑了笑,道:“但是老大,他是朝廷命官,不能杀。”
“本座最恨这些自以为是的朝廷命官,平日里诗词歌赋繁文缛节,关键时刻一个两个屁用不顶一个。”顾言之说着还用力坐了坐,直把那赵大人压得哭爹喊娘。
那几个白色公服的人却心想着,老大您平时也是诗词歌赋繁文缛节的。可是想归想,此刻还是笑道:“老大,今日是初一,您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顾言之想了想,又想了想,道:“以前每次初一的时候,我都会找一个人来吸干他的血。”
赵大人一听,立刻抖了起来。
“……”
顾言之立刻站起来,一脚把那赵大人踢出房间,嫌弃地看了看地上的一滩水,道:“快给本座换个房间。”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
如果说之前照的镜子里,看见是别人,只让他感觉有一种被恶作剧的愤怒的话,那么他现在在什么地方?那些穿着公服官服的很显然不是他教中之人,又都是些什么人?
“老大,您不该打赵大人。”
顾言之转头,是早上那个白服男子。
顾言之冷哼一声道:“刚才我打人的时候你也在场,你怎么不阻止?”
那男子低头道:“因为是老大想揍他。”
旁边一群人附和道:“其实我们都想揍他。”
那男子又道:“可您下手太重了。”
周围一群人又附和道:“是啊老大,您不该打他脸上,太明显了。”
“你们是谁?”顾言之毕竟也是一教之主,这句话问得颇有气势。
旁边人却误会了顾言之的意思,立刻狗腿拍马道:“我们都是老大的人。”
顾言之微微皱眉,这些人的脑子果然不如他教中之人,又问:“先告诉本座,我是谁。”
旁边人微微愣了一下,老大今天好奇怪,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老大您就是天上地下无所不能第一名捕陈谦君。”一群人说完还面带敬佩地对顾言之作揖。
陈谦君?尼玛陈谦君!
“给本座弄一面最大的镜子来!”顾言之全身冷气蹭蹭蹭往外冒,好像随时都要抓着人大卸八块的样子。
“老大……”
“先报上名字。”
“成应全。”
顾言之看了看,正是早上那人。
此时众人已经抬了一架齐人高的大镜子来放在顾言之面前。
没错,还是早上铜镜里的那张脸,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自己熟悉的。顾言之不信邪,直接就要脱衣服。
“老大……”成应全欲言又止,最后默默转过身,却不死心地又回头看了一眼。
身材确实不错,该结实的地方结实,纹理清晰。顾言之怒得一脚踹翻了镜子,尼玛身材再好也不是自己的身体!
他最后拉开自己的底裤,好在还有那家伙。要是让他一觉醒来太监了,他非搅得天翻地覆才肯罢休!
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谦君,这个名字他听过。六扇门的人,在江湖上也算混得开,黑道白道的也都要看他一点面子。可是他唯我神教却从来没有跟这号人物打过交道,为什么他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整件事情看起来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成全!”顾言之冷冷喊道。
半响,成应全才道:“老大,我是成应全。”
“跟本座出门。”
成应全兴奋地问:“老大您想起来今天要去见张大人了?”
顾言之道:“带本座去找几个术士。”
既然他自己无法解释现在的情况,找几个术士总能解决问题的吧?总之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回自己的身体。那种没有内力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成应全愣了下,最终点头带路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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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魔教气势恢弘的教主寝殿内,宽大的檀木床上,正躺着一个面如冠玉肤如凝脂的美男子。单只是躺着就已经让人有忍不住想要亲近的冲动。
男子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来。那双漆黑的眼睛像是星辰一般明亮,却又如同一片寒冰。
他睁开眼睛愣了愣,最后小心地四处打量着这个似乎并不熟悉的地方。他原本应该躺在六扇门普通又简单的房间里,而不是这个四处装潢华丽贵气逼人的寝殿。
殿外似乎有什么人在吵吵嚷嚷。陈谦君小心地下床,发现体内气血逆流,似乎微微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
他又愣了一下。自从一年前那次事情发生之后,他体内就不再有内力聚集,现在这种充盈的内力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没等陈谦君惊诧过后,寝殿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女子面容清丽,一看见他就立刻湿了双眼,噗过来,嘤嘤唱起了小曲儿:“直引到深坑里恰心焦。祸来也何处躲?天怒也怎生饶?把旧来时威风不见了。”女子声音如她容貌一般清丽,这么一唱一落泪,更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陈谦君却皱着眉头,将这女子从自己身上扒开。可那女子却好似八爪鱼一般,认定了陈谦君,紧紧抓着就是一点也不肯放松。
陈谦君这才开口问:“你是何人?”
女子一听,更加梨花带雨唱道:“君既相忘,何必相识;君既无情,何必多情?”
陈谦君立刻拉开女子解释道:“我不曾对姑娘怎么样!”
女子一听,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又扑过来抱住陈谦君道:“哥哥这一次的反应真真有趣,以后都这样好不好?”
陈谦君又皱眉,他从来不认识这个女子。他记得他昨夜里跟成应全一起在屋顶喝酒,然后成应全似乎对他说了些什么,之后的事情他就完全不记得了。难道他昨夜一不小心失足了?
这么想着,陈谦君立刻后退了几步,离那女子远了一些。谁知女子就是紧紧跟着陈谦君。
陈谦君没办法,只好提气跑起来。寝殿内非常宽敞,即使两个人在里面打打闹闹也完全绰绰有余。可是陈谦君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竟然身怀武功,无论他怎么跑,都似乎跑不出这女子的手掌心。
更让他奇怪的是,他似乎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力。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他不喜欢这样无法控制的局面。
陈谦君被逼得跑出了寝殿,却再一次愣住了。他这辈子愣住的次数,都没有今天这一次那么多。
外殿比内殿更加宽阔,下面齐刷刷地站着一群人,为首的一看见他出来,立刻跪下道:“唯我神教,千秋万代;唯我教主,泽被苍生。”
作者有话要说: 哎~第一次写的那么艰难~
感谢向南的地雷
感谢狐小狸的好多个地雷~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