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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公公让玄九唱几句歌,好决定玄九到底献艺献什么。他怕玄九唱的太好,特意吩咐青娥将门关上。不过这回他的担心倒是有些多余。玄九的声音比较低沉,没有那种一出声就让男人骨头酥软的音色。再加上玄九性格使然,唱出来的歌声,柔媚之意不足,反而英气勃发。
就这样反而让桂公公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跟玄九说“就唱歌吧。”
青娥有些担心的说“这是不是让姑娘在贵人跟前不太好露脸啊?”
桂公公摇摇头说“我觉得刚刚好,姑娘的声音虽然没有那种娇媚,但是那种低沉也是贵女中少见的。待我们在找一首词义绝佳的曲子,姑娘献的艺一定不会被埋没,反而能得了各方的赏识。绝佳的词义能让皇上高兴,而不献媚的声音又能博得后宫贵人的好感。既露了脸又不招怨恨。”
玄九听桂公公这么一分析也觉得实在是很好的选择。
青娥又有些为难的说“这么一说确实是好法子,但是这词要怎么寻呢?如果跟那个贵女的献艺撞到一起了,可又是不妥的事啊!”
桂公公一听青娥的话,抬头看向玄九说“青娥嬷嬷说的没错!如今这词是最总要的。若果姑娘能自己写出绝佳的好词,那是最好的,以后还能博得才女之名。”
玄九听了抚了抚前额说“词我倒是能写,但就怕写不了什么绝佳的句子。再说谱曲我可是一窍不通。”
桂公公听玄九这么一说呵呵一笑说“姑娘只管写,写完了杂家给你想办法。”
桂公公都这么说了,玄九也不好再推辞什么,点了点头说“我会好好写的,写成了拿给师傅过目。”
献艺的事都商量好了,玄九看桂公公也确实疲惫,就先行告辞了。这个时间有些早。青娥翻了翻小册子告诉玄九可以去上一节鉴宝课。左右闲来无事,玄九坐上软轿奔着鉴宝园子去了。
因为宴请的缘故,十岁以上的贵女们大多都去上才艺课了,鉴宝园子里剩下的都是些小娃娃。玄九在她们中间格外显眼。跟授课的老师打了招呼,玄九找了个最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讲授鉴宝的老师是一位郡主,夫君在她婚后不久得急病死了。她其实可以再嫁的,但是她却主动跟皇上要求不再嫁,为亡夫守身。博得了京城里所有贵人的尊敬。机缘巧合之下来到女校任职。作为一个郡主见识自然是很广博的,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份,经常能在讲课的时候请来各种宝贝。
今天讲的是有关玉器鉴赏的课程。郡主看到了上课的时间。便拿出一个大盒子。看了一眼在座的贵女说“今天,讲的是玉的鉴赏。我从诚王爷那里借来了他的宝贝,这一箱子都是诚王爷的玉件。件件都是精品。你们要好生鉴赏。”
说完郡主将箱子打开,这个箱子外面看起来虽然很普通,但是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层层叠叠的分层抽屉。每层都有很多个小格子,下面是奢华的丝垫。。一块块玉件摆在里面,让人看的不忍闭眼。郡主将玉件一个个拿了出来,分给在场的贵女们把玩鉴赏。玄九得了一件带有籽皮的羊脂玉美女把件,手感温润,还有丝丝清凉,玄九很是喜欢。
她不知道自己把玩玉件时喜欢的表情。落入了有心人的眼睛。一节课过后,所有贵女都恋恋不舍的把玉件送还给了郡主。玄九虽然喜爱,但并没有什么不舍得还回去的表现。这种东西对于玄九来说就是个玩物。
告别郡主。玄九坐上离开的软轿。就在即将到女校门口的时候,一个侍女拦住了玄九。青娥不悦的问侍女“为何要拦下我们姑娘的软轿?”
侍女很恭敬的给玄九一施礼说“我家主人命我给姑娘送些东西。还请姑娘收下。”说完侍女递上一个锦盒。
玄九没有去接锦盒,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侍女问“你家主人是何人?为何要送我东西?”
侍女被玄九看的有些畏惧,低下头说“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奴婢。”
青娥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不悦,冷声道“你家主人是谁?”
侍女摇了摇头说“我家主人说姑娘收下东西自会知道他是谁。”说完跪下并将锦盒举到头顶。
玄九看她坚持不说。眼睛中精光一闪。看向青娥下巴一抬。青娥立马会意。青娥指挥轿夫绕过跪地的婢女。婢女有些无措的看着轿子从身边走过。她被主人告之绝对不能暴露身份。不然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
临走前玄九在青娥耳边轻声吩咐,让她调查一下那个婢女的主人是谁。青娥点了点头,她也准备去查查的。姑娘在女校很是低调,根本没有想交好的贵女,怎么可能会有人特意送东西给她。
晚上玄九被姜氏叫到了前院,姜守业,如烟都在,姜氏热情的招待玄九一同吃饭。玄九的礼仪可不是白学的,一举一动都带有十足的贵女范。再加上玄九身上那股子常人没有的自信气质,就连自小受贵女教育的如烟都难以匹敌。姜守业跟姜氏对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震惊之意。暗自思量这气质可不是一般小户人家能养出来的。这也不可能是上几天女校就能学的了的。
饭后,姜氏命人上了一壶好茶。拉着玄九唠家常。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说到皇宴。本来姜家人并不想让玄九参加皇宴。毕竟不是真正的一家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傍晚姜守业自皇宫出来时竟然遇到了大公主,谈话时大公主似无意间提起姜家找回来的表姑娘。就这么一来二去,就把玄九参加皇宴的事给定下了。
姜守业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坐在一旁笑眯眯的喝茶。姜氏拉着玄九的手很亲昵的跟玄九说,皇宴想带她一同去参加,一来可以见见世面,二来也能露露脸对以后找婆家也有帮助。句句话都是为了玄九好。玄九本来就准备去的,当然不会推辞这种送上来的方便。一脸感激的看着姜氏。倒是没用多说什么。俩人又寒暄了半刻,玄九才起身告退。
姜氏虽然告诉玄九要带她去参加皇宴,但是却没说要玄九准备才艺。看样子是准备把玄九带在身边,不想给她表现的机会。不过这也是姜守业的意思。毕竟没听说玄九有什么才艺特别突出。为了不给姜家丢人。还是不用玄九表演什么。
从前院回来,玄九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皇宴的通行证是到手了。但是才艺还没着落。词也不是说写就能写出来的。还要应景,还要有些文采。这可愁坏了玄九。在暗营时周先生教了她很多东西,但是唯独诗词这等没什么具体用处的东西,他没教玄九。玄九也就是在看书的时候,翻过几本诗词的书而已。
独自坐在桌前,看着晦暗不明的灯火,玄九苦思冥想,要怎么才能作出一首应景的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