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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主赞同的点了点头说“这一手解毒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学到的。”
老头沉吟了一下说“他让我想起一个人。”
墨家主有些好奇的问“谁?”
“江湖人称鬼见愁,三十年前为了个女人,一夜间将南蛮的第三大部落毒杀殆尽的胡神医。”
“但是三叔,据说这个胡神医虽然毒杀了那个部落所有人,可是自己也没逃过一劫,死在了那里。而李九如今才十几岁怎么能跟他有关系呢?”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但是李九的手法太像他了。”老头心里也很疑惑。
“三叔,听您这意思,您认识胡神医?”墨家主很好奇
老头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当家主有五年了吧?”
这话让墨家主一愣,紧接着恭敬的回答说“是。到下个月刚好五年。”
老头喃喃自语的说“也该让你知道一些东西了。”墨家主一听这话,耳朵都竖起来了。
“胡神医,原名叫古月,按辈分算,你应该叫他三舅老爷。当年因为一个女人跟家里闹翻了,离家出走后改名姓胡。我年轻的时候见过他几次,有次你二叔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下毒,眼看着越变越老。你爷爷想尽办法也没治好,不得已带着我跟你二叔去了古家,当时就是古月用内力逼毒,救了你二叔一命。而我始终在一旁看着。回想起来,那手法跟今晚李九所用极其相似。”
老头这秘密震得墨大家主有点晕。实在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胡神医竟然是自己的三舅老爷。这可是传说中的牛人啊!要是李九真的是他的后人,自己还真要好好想想怎么对待他。有点拿不定主意了。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这时小伙计也从后院回来,找来墨山帮忙抓药,进屋后见到家主跟老大夫,墨山恭敬的给墨家主和老头行礼。墨家主一摆手让墨山忙去。拉着老头上了二楼。
玄九已经在上面等了半天了。开始时心里有些忐忑。担心自己暴露了身份,但是转念一想,好像除了胡大夫没人知道自己会解毒。而且暗卫的保密工作是做的最到位的,这可是基本素质,来到这边应该更没人能认得出来。想着想着就放松了。琢磨着要不要偷听一下他们说话。不自觉的就把耳朵竖立起来。木质的楼板隔音效果是很好的。而且当年的墨家家主还特意多加固了几层,生怕不结实。玄九运足功力也只听个隐隐约约的什么大营,手法,舅老爷。搞的一头的雾水。正纳闷呢,就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赶紧严肃表情,板板整整的坐在候诊的椅子上。墨家主跟老头上楼后看到玄九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等他们。
玄九见墨家主跟老头都上来了,赶紧起身,行礼,等候他们发话。“不必多礼”墨家主来到玄九身前态度温和的问“李九,我记得你是欧阳少爷送来当学徒的对吗?”玄九点头承认。墨家主又问“今天看你的治疗手法已成气候,不知以前师承何人?”
这话玄九一听,脑子里飞速旋转开来。语气缓慢的回话说“这些都是跟我爷爷学的。”老头从一旁忍不住插嘴道“你爷爷是谁,叫什么名字?”玄九摆出一副单纯的面孔说“我姓李,我爷爷当然也姓李。从小我都叫我爷爷,爷爷,他也没跟我说过他叫啥啊。”
老头不死心又问“你爷爷没告诉你关于他的事吗?快跟我说来听听”这小老头的态度实在让玄九觉得奇怪。好像他仿佛认识自己这个虚构的爷爷。
不禁有些警惕的问“你问这个干吗?”
墨家主看玄九好像误会了什么就赶紧解释说“李九你不要紧张,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你这解毒的手法很像我的一个长辈,因为很久前就失去了联系,今天见到你就有些急切。”
老头听墨家主的解释也赶紧说“娃娃,兴许你还要叫我一声三爷爷了。快跟我说说你爷爷。怕啥,都是自家人。”
玄九看他们这个寻亲的架势,而且一脸真诚。当下相信了几分。只是这谎话有些不好编了。犹豫了一下说“我爷爷已经去了。他临走前让我南下找小叔叔胡汉三。爷爷不爱说话,没跟我提过他以前的事。”
老头一听喃喃自语说“找个叫胡汉三的小叔叔,古月改姓胡,在家里排行老三。”说着,老头看玄九的眼神就开始变了。墨家主在旁一听也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很可能就是自己的三舅老爷鬼见愁的后人。
玄九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初瞎编的一个名字竟然能扯出这般巧合。不过墨家人还真没猜错,暗营的胡大夫就是古月,当今墨家主的三舅老爷。当初因为一个女人单枪匹马闯到南蛮的第三大部落,毒死了部落里三万多人,最后差点死在部落首领的刀下。恰巧碰到西大营的大总管追一个叛徒,顺手救了古月,至此以后古月就进了暗营。
墨家主跟老头交换了一下眼神。老头拍了拍玄九的肩就说“今晚跟我回墨家。以后我就是你三爷爷。”玄九有点懵,这就算认下自己了吗?怎么就这么简单。茫然的看向墨家主。只见墨家主也点了点头说“我去叫马车,我们一起回去。”。墨家主让人备了马车,三人一同离开了医馆。
到了墨家已经是半夜了。墨家主一下马车就跟门房说“快去通知管家,赶快把茯苓院收拾一下,以后表少爷要住在里面,再命人准备些饭菜送到茯苓院去。”墨家不愧是医学世家,就连院子都取药名。这时老头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回头跟玄九说“今天太晚了,三爷爷我先回去了,明个白天咱爷俩在好好聊聊。”说完跟玄九和墨家主摆摆手,回身双手背后,哼着小曲就离开了。直到他不见了,玄九才收回目光,正对上墨家主。墨家主一笑说“今晚太晚了,等明天再挨个给你介绍家里人。以后这就是你家,有什么需要只管跟表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