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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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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旧垂首,不卑不亢地回道,“是,奴婢告退。睍莼璩晓”

    回到了怡心殿,一整日都是心事重重。被打的脸颊已经不痛,却留下一道细细的划痕,不仔细并不明显。

    眼下夜幕低垂,太后早早用过了晚膳,此刻我正陪着她聊起了天。

    太后平时念经拜佛,话题句句环绕着禅理。她淡淡吟道:“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随即又好似自嘲般摇头,叹道:“说来容易,做来难啊!”

    闻言,我同样感慨万千,要怎样超凡脱俗,才能做到不大悲不大喜,从容淡定。只怕是要无欲无求之人了烨。

    我浅浅一笑,云淡风轻道,“但凡世人皆有喜怒哀乐,大哭、大笑、大喊有时也是心情发泄的一种方式,压抑的心情发泄完了,就会有别样的心境,心自然而然也会舒畅。”

    太后释然一笑,说道:“好一个别样的心境,随心,随性。”

    我真诚赞道:“随心,随性,悠然,洒脱。太后的随心,随性说得真好!沃”

    太后闻言呵呵笑出声,揶揄道:“洒脱适合你们年轻人,哀家一个老太婆是洒脱不起来了。”

    我说得认真无比,并非刻意讨好,“太后,其实年龄并不重要,每个人都会从小到老,重要的是保持心态美好,就会年轻。像太后这样恬静释然,怎会显老。”

    太后慧心一笑,嘴里却口是心非地责怪了句,“你这丫头,尽会哄哀家这老太婆开心!”

    我俩正聊得兴头上,殿外突然响起一声尖细的叫驾声,“皇上驾到。”

    自从我来到菱国皇宫,高释玄还是第一次来怡心殿。不知为何,听到他来,我心中顿时一紧。今日朝凤宫的事,我并未告诉太后。

    许是并非生母的关系,太后也有些许意外。即刻命我去泡茶,命香巧去准备些点心。

    待我泡茶折回,高释玄已经与太后齐排并坐上首,攀谈起来。

    香巧先我一步,正在摆放点心。

    我则端着托盘,福身给他俩行礼。而后便给高释玄、太后分别上茶。

    高释玄淡淡睨我一眼,低头就饮了一口,赞道:“好茶。”

    太后笑道:“这茶就是皇上前个月派人送来的今年进贡的新品,哀家闻着就香。”

    上完茶,我和香巧便站在太后身旁,随时伺候。

    高释玄客套寒暄,“听得母后方才正聊得欢畅,是朕打搅母后了。”

    太后微微一笑道:“皇上来了,哀家甚是高兴,哪有打搅。方才闲来无事和季雪这丫头聊聊佛经而已。”

    高释玄侧目略略瞥我一眼,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哦,这丫头,还懂佛经?”

    太后也瞥我一眼,赞道:“季雪看着年轻,懂得可着实不少。前些天,哀家的咳嗽也是季雪给哀家调理好的。”

    “母后身边有个心灵手巧的丫头,朕也替母后高兴。”

    “可不是,有季雪在,哀家确实省了不少心。”

    高释玄、太后你一言我一句,聊着聊着就聊到我的身上。我直感皱眉,如坐针毡。身旁的香巧则是满脸嫉妒。

    待高释玄走后,我这才如释重负。伺候完太后就寝。身心具备地回到自己房间。现在也只剩这里,我才可以随心所欲。

    一关了门,也顾不上点灯。两三个大步,就直接扑倒在床上,可以说毫无形象可言。

    双眸半张半合之间,似乎感觉突然亮了起来,我疑狐扭头,便瞧见,不知何时高释玄竟然出现在我的房间。

    我惊得猛然弹跳而起,全神戒备,什么宫规礼仪称呼称谓,统统都抛至脑后,紧张地问,“你怎会在这里?”

    他倒也不跟我计较,理所当然道:“是朕的皇宫,朕什么地方不可以去!”

    我一时无言,他说的确实没错,这里确实是他的地方,我只是暂时居住的宫女而已。

    我局促不安地站着,犹豫半天,开口说道:“那皇上先请坐。”说罢,便疾步至圆桌旁,拉开了一条凳子,眼神朝他望望,示意他坐过来。

    他二话不说,当真过来就坐了下来。

    我则站在他身旁。

    他眸光一瞥,便盯着桌上的东西猛看。我随着他的眸光看去,直觉懊恼。

    那是我刚画完的我爸爸、妈妈的画像,旁边还放着一支我自制的‘钢笔’。平时我的房间没人来,他今日出乎意料地‘闯入’,我都忘了要收桌子上的东西。

    我还心神不定,他便已拿起两张画像。

    只见他剑眉轻蹙,端详好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这是你画的?这两人是谁?为何穿着打扮如此怪异?”

    画上的爸爸妈妈,都是现代的穿着打扮。他们的样子满脑子都是现代的记忆。妈妈中发垂肩,一身紫色的连衣裙。那是妈妈离开我那年,定格在我脑海挥之不去的最后画面。爸爸是位职场的成功人士,一身西装革履,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

    我以前学的都是素描或速写之类的西方绘画。由于古代没有铅笔,所以就用了自制的‘钢笔’来代替,结合了两种画法,有些类似于连环画中的人物特写。

    我点点头,想着该如何给他这个古代人解释这几千年后的穿着文化呢?

    想了半天,最后只有硬着头皮解释道:“画上的男子是奴婢的爹爹,画上的女子是奴婢的娘亲。奴婢心想着也许几百几千年后,世界会是另外一番风貌,奴婢希望爹爹娘亲能在那个世界中重生。所以就想象了这样的穿着打扮。”

    一番牵强的解释,听得他眉头紧蹙,也许或多或少还有些云里雾里。他望了我半响。

    他的注视太过专注,他的眸光太过锋利。我的心没底气得一阵阵心虚。

    我担心他会不相信,若是再问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也不能将我穿越来的事情告诉他,说不准还会拿我当怪物处理,囚禁个十年八年甚至终身也说不定。

    正当我喘喘不安时,只听他淡然道:“你的想象还真是丰富至极,但愿你所想成真。你的爹爹娘亲会在那里重逢。”

    闻言我松一口气。但瞧见他此刻稀松平常的神情,倒反我有些疑狐。我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打探,“皇上也相信以后会有那样的世界吗?”

    他望着我的眸底深沉如海,眸中闪着睿智的光芒,神情悠然而淡定,自信而从容,“朕从来不妄加猜测没有根据的东西,朕只做眼下有绝对把握的事情。”

    我微微一怔,瞬间有些恍神,没想他竟然有如此淡定从容的姿态。这也许又将是他,定格在我脑海中的一个画面。

    他没有理会我发愣的神情,转而拿起桌上的‘钢笔’,反复看了半天,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我顷刻间回神,望了眼他手中的‘钢笔’,暗暗撇撇嘴。告述他是钢笔,他这古人也不会知道。旋即思绪一转,轻笑道:“这是笔。”

    由于我用不惯古代的毛笔,写的字都是‘龙飞凤舞’,更别提画画了。早就有个想法,自己做一支笔。但这古代材料缺缺,资源有限。便猛然间想到以前曾在书中看到过,用毛竹可以做钢笔,当时是出于好奇,特地上网研究了老半天制作方法。没想,穿到这还真用上了。

    他明显一阵疑狐,不敢置信地问,“笔?”

    我点点头,从他的手中拿过笔,一边演示一边解释道:“这是用小毛竹做的笔。只要在这顶端灌满了墨汁,在纸上轻轻写,就能写出字来。你试试……”。

    说罢,拿起一旁我已磨成一瓶的墨汁,小心翼翼地灌入些许。重新塞到他手里,还细心地在他面前,放上张白纸。满心期待地看着他。

    他扬起脸,瞅了我一眼,果真在纸上写下个‘高’字,他摇摇头,浅浅一笑道:“写是好写,但朕还是习惯用平时的笔。”

    我无所谓地耸肩,个人习惯不同,就知道他这古人写不惯的。

    不料他在纸上又写下个字。我好奇地凑近一看,瞧见是我的名字‘珏’,脸色一慌,问题就脱口而出,“皇上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呢?”瞬间的反应,也忘了自称奴婢。

    他琢磨着手中笔,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句,“你这丫头,还真是古灵精怪。朕好奇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呢?”复而抬头,略显探究地望着我。

    我的回答随口而出,“我没想什么啊,当然就想着每天好好活着。”

    他却讥笑一声,略显嘲讽道:“想每天好好活着,你还敢逃离属国皇宫,抗旨不当玉妃?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胆大包天。”

    我努努嘴,想到那些个逃亡的日子,就心有余悸,无奈道:“我那也是无可奈何,谁让夏孜弘非要强迫我呢?”

    他敛了讥笑,眸底却有着几分认真,反问道:“那你想嫁给谁?嫁给谁就不是强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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