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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前三天,凌奕停止了每天必做的跑步锻炼,振奋精神,勉强把这学期之前讲的翻过一遍,有些能记住有些依旧模糊,就这一遍感觉他已经被折磨得升上了另一个境界,像是他不眠不休打了十场比赛,脑袋是飘忽混沌的,身体是沉重疲惫的。
只要一想到这好几本书都要考试,他就有点发昏,真不明白好学生们是怎么把所有的知识给塞到脑子里记忆加理解。
就算是个肥鸭子,这个也塞那个也塞,鸭肚皮也会给塞爆吧。凌奕觉得耳边都能听到一群“嘎嘎”痛苦嘶叫的鸭子在扑腾。
这群鸭子里居然包括了马扬舟那家伙,凌奕有五分钟觉得自己穿越了。
但事实就是坐他前面那个罩着大风衣大帽子睡觉的马扬舟同学精神抖擞地醒了,仿佛之前给他睡过去半学期时间他只是在养精蓄锐,一到考试前他就活了过来。
凌奕目前学习是觉得自己需要点常识,而他看重这次考试一方面是想要试一试结果,另一方面是不想要凌妈妈伤心。而马扬舟现在居然也重视起来,那就很灵异了。
“家长会我老爸要来,那个混蛋,不到这种时候他是不会出现的。为了下半学期我的生活费,我得爆发了!努力上吧,兄弟们!”问起他时,马扬舟这样斗志昂扬地解释。
可惜凌奕十分了解他,他又不是什么天才什么记忆神童,临考前两天背书做题有个毛用,实际上这家伙只是坐足了姿态认真听课,底下依旧书也没有多翻一页,书包还是扔在抽屉发霉。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凌奕从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他,眼神是犀利的怀疑的。
可惜马扬舟脸皮太厚,死活没给他探测出什么。凌奕估计也就是作弊那回事,想着跟他多说无益,这种事得他自己明白才行,转过脸就不管他了。
最后两天老师们开始给他们重复了上半学期各科的一点重点,算是简单的复习。
凌奕以前完全没有经历过复习这回事,本来对怎么复习还是一头雾水,但这样三两节课下来,他终于明白了,郁闷暴躁,“我靠,原来有重点!”
马扬舟听到他这句话,转过头来给他飞了一个俏皮的眼色,很明显是在嘲笑他。凌奕脸上神情一点没变,暗地里伸出长腿狠狠踢了踢他的椅子,差点把马扬舟给撞摔下去。
两人相互瞪了一眼,哼了一声继续听课。
考试是有重点可抓的,出题老师考重点那是正常理所当然,不考重点那是刁难心理阴暗!搞懂了这个,凌奕不管这办*利不功利,开始去找书里所谓的重点,专业点说,他在猜题。
可惜这事他没什么经验,自然是六成靠感觉,四成还是靠感觉。如果不是他早不记得上辈子这时候的发生的事情,他会选择靠上课时的模糊记忆。因为他坚决认定,能让他每天大半时间睡觉,昏昏沉沉间还能有点印象的东西肯定就是老师们啰啰嗦嗦大讲特讲的所谓重点。
在进行猜题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的时候,凌奕惊讶地发现了教育事业一项伟大的分支。
那天自习课凌奕正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看着数学书里的例题,眼前忽然咻咻飞来一个白纸折叠的小飞机,歪歪斜斜地摔在书面上。凌奕一挑眉,半抬起头看了看那东西,因为计算题目太过投入脑袋里还有些不怎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他自然不会觉得是有人给他传字条,正想要随便把那小飞机当垃圾扔掉,侧眼瞄见了飞机侧翼上写了两行小字:我听说前两年考试很多题目都是从景升中学出的辅导习题册里边挑的,我们去景升那边借来看看吧。
凌奕两根手指捏着那纸飞机,一动不动皱着眉深思着,景升啊……似乎真要找个机会去看一看。
他旁边的一个男生忽然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凌奕侧过头,疑惑地看向左边扑扇着长长的眼睫毛盯着自己的小男生。对方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凌奕手里的纸飞机。
凌奕终于意识到手里的东西是某个没准头的家伙乱飞过来的,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立时把纸飞机还给他,反而重新放到右边桌面上离她比较远的地方,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问:“什么是辅导习题册?”
眼前的小男生听了这话瞬间睁大了眼睛,微张着嘴没说话。
凌奕不满意她的反应,活动了一下手指,做了个就要揉成一团的攥紧弯曲动作,“嗯?”
那男生的眼睛灵动地转了转,默默把手里正在看的数学练习册递给他。
凌奕接过来随便一翻,拧着眉头,几乎控制不住当场大骂。
除了课本,他终于知道这世上居然还有辅导习题册这回事,上边有课本配套的练习题,最让他暴躁的是,它还有课本上练习题的标准答案!坑爹的,那他每天苦苦思索老师留的作业怎么做是发神经吗。
凌奕根本没想到做作业是为了掌握知识,而不是为了答案正确。他只觉得他被骗了!他心里想着事,脸上的表情随着情绪变幻莫测,根本顾不得旁边那男生目不转睛细细地看他。
“我可以借给你……”那男生忽然轻声说,“里面划了一些要点。”
凌奕这才回神,侧过头看他,确定他说这话是认真的,微微点了点头,把桌面上那个纸飞机递给他,等他接过之后,凌奕就一伸手很不客气地把他桌面上另外两本语文和英语的习题册也拿过来,有些粗鲁愤恨地把所有东西塞进书包,再不说话转身就离开。
那男生诧异地看着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反而低头笑了笑。
第二天凌奕到课室的时候看到他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书本文具,他察觉到他多了一个同桌。原本他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的,他们班人数是单数,于是正好空了凌奕旁边的位置。
凌奕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坐,一时不怎么高兴。他很不耐烦地看了看桌面上放着的作业本,姓名那一栏上写着:黎竣名。这名字有些熟悉,但他不确定在哪里听到过,也不确定班里是不是有这个人,他把书包摔到座位上,扬声问:“谁是黎竣名?”
班上顿时安静了,周围听清楚他的问话的十来个同学几乎同一时间四周看了看,然后又一起看向讲台上正在本对着全班擦着黑板做值日的瘦瘦的男生。
凌奕沉着脸,“黎竣名?”
那男生也听到凌奕的话,放下板擦转过身来,对着凌奕的方向微微笑了笑,然后慢慢走下讲台向他走来,“是我。”
距离太远,实话说凌奕没有看清他的笑容,但他能感觉的对方身上那种温煦和暖的气质,挺舒服的。原本心里的不喜也莫名少了些,再仔细看了看对方的长相,斯文白皙五官比较小巧,他终于认出来是昨天在图书馆借给他练习册的那个男生。
“是你啊,你是我们班的么?”凌奕因为他借书的事语气和缓了些,见他走过来,他没拦。对方很自然坐到他同桌的位置上,凌奕一时也没有开口阻止。
黎竣名点点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是,嗯……是班里的学习委员。”
“哦,发试卷的。”凌奕终于把人对上了号,也坐到自己位置上。不用别人说出口,凌奕也知道在正常人眼中自己上了半学期的课,居然还不认识同班同学是一件很彪悍的事,不过他根本没在乎这些,还很淡定随口给对方加了专用定语。
黎竣名比较抗打击,脸色丝毫未变,似乎还觉得有趣地笑了笑,“……小学在你隔壁的五班。”
这个更为久远的事情凌奕根本不可能记得,当下连恍然大悟或者继续疑惑不解的表情也没有做出来,这种跟谁谁隔壁班的事情有什么好记住的。他直接漠然地点了点头,当做听见了他的话,只用手指敲了敲他的桌面,问他:“怎么回事?”
黎竣名有些失神低着头看着他的手指,好一会儿稍微移开了视线,微笑着解释起来。
经过较为深入的交流,凌奕弄明白黎竣名同学是因为跟同桌的一些小矛盾想要换位置,又因为视力的关系想要坐得靠后一点。实际上凌奕没弄明白他是近视还是远视,同样也没弄明白坐在离黑板远一点的地方对视力有什么作用。
据黎竣名同学所说,坐凌奕这儿认真论起来是比较安静的,因为前面的两排每逢上课必睡觉,右边的另一组的几个同样不喜欢上课说话,他们要不是逃课就是在发呆神游。
至于凌奕本人,他话里意思是凌奕不管看起来还是实际上都是一个非常自我的家伙,基本无视旁人,所以也不会打扰同桌。凌奕心里自动把他委婉的话翻译成,他孤僻冷漠阴沉不合群。依着黎竣名这样的见解,坐在凌奕旁边简直是上课学习的风水宝地。
“我觉得这里很好,最后老师也同意了。”黎竣名若无其事地说了结论。
凌奕听了他这样的解释,有些无语,隔了一会儿才压着声音问:“……你胆子也够大的,这事你问过我没有?我同意了没有?”
“嗯?”黎竣名同学睁大眼睛,显得很无辜。
“你觉得我不打扰你,你就不想想你会不会打扰我?”凌奕忍不住阴沉反问。
黎竣名听了这话有些惊讶,眨了眨眼睛,最后说:“我学习还算不错。嗯,可以帮你复习。”
“谁乐意让你帮忙了?”凌奕自然第一反应是反驳。
黎竣名貌似很诚恳地回答:“我有留意你最近开始做作业了,我很乐意帮助你,可以解答很多问题的。”
凌奕给他这么一句赌住了想要说的话,又多看了他两眼,心里飞快考量着他说的话。
黎竣名露出清浅的笑容,“明天要考试了……”他这话拖得长长的,仿佛暗示着什么。
凌奕一挑眉,眼睛眯了一下,很明显是生气了。他一伸手按住了黎竣名的头顶没怎么使劲就很轻易把他的头按下,“呯”的一声不大不小,凌奕看着他的下巴磕到桌面上,小脸皱了一团,这么恶劣地作弄了他,他才有些解气。
亏得这小子长得斯文稚气,凌奕看来就是个小孩子,这才没跟他计较,不然这下出手怎么也把他下巴撞青。
凌奕不等他挣扎,又沉声反问:“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会作弊吗?”
黎竣名被吓了一跳,但发现凌奕并不是特别生气,再来就对这状况有些哭笑不得,勉强抬了抬头侧过来脸看他,“我就是说……我可以帮你复习,没别的意思。”
“所有?”凌奕也微微侧了侧头,斜着眼睛看他,手上压迫的力道放轻了些,又想到什么,很淡定地加了一句,丝毫不觉得应该不好意思,“包括以前……小学的那些东西?”
黎竣名半边脸仍旧贴着书页,察觉到凌奕手上的变化,现在就像是被他摸着头,居然回了他一个很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答应。
凌奕终于满意了,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随口就说:“真上道,以后跟着哥吧。”
有了黎竣名的帮助,接下来的期中考试凌奕主课勉强算是混了个合格。不过这中间也有些取巧水分,语文考试黎竣名让他事先记熟一篇作文,考试的时候往上套,作文不至于太低分。而数学得益于黎竣名借来的景升那个传说中的习题册,里边很多题目果然跟他们考试的相似,稍有改动的也只是一些数字,凌奕好几道经常出现的题目是会的,考试时也做出来了。
英语嘛,客观题得的分多,作文倒是很凄惨。不管怎么,最后这三科的结果他是满意的。至于别的科目,不用说那是非常的和谐,都一样的难看。他几乎有八成是乱做的,不过勉强算起来凌奕比现在的初中生多了一点点常识,客观题照着猜测选去,最后分数不至于见不得人。
黎竣名说他这算是突击集训换来的,不怎么实在,但也证明了他在学习上也不是那么笨蛋,以后继续努力,优秀做不来,但起码中等是能够的。
凌奕听了这话不知道是该欣慰高兴还是动手教训他,见他笑的十分真心实意不像是嘲笑他,凌奕这才勉强忍住了。其实他也觉得要他拼命学好去做什么优等生是不可能的,现在有黎竣名在,慢慢帮他把以前的基础补起来,然后能跟上现在上课的进度就行了。
于是,中等成绩,凌奕满意这个定位。同时他也想到,要重新开始锻炼了,在他心里这才是他的正事。
至于马扬舟那家伙,这回期中考居然没有考在倒数那几名,跌破了一地的眼镜片。不得不说那可是他非常非常大的进步,明明每次考试他都是稳坐倒数第一,曾经还叫嚣着那是他的武林至尊的宝座,谁来打擂台都不让。
凌奕考完后有心情有时间去威胁他,踹了两脚捶了三拳,终于给他逼出了马扬舟作弊的法子。
“……不就是,偷偷弄了一份考卷呗。”马扬舟摸着被打疼的胸口,一脸悲戚,泪眼汪汪。
“你还好意思可怜?”凌奕拿起着课本又扇了他一下,不过力道倒是没有多重,怕一个不小心把他给拍傻了,“又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我抽不死你!”
“奕哥,我真的可怜啊~我费尽心思千辛万苦拼着被退学的风险好不容易搞到了考卷,弄出来好多题目居然没有人会做!真是一堆笨蛋!而会做的那些题目我明明记了答案,考试的时候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最后还是科科不及格啊!嗷,我爸会抽死我的,奕哥,求你了,先下手让我死的痛快点,来吧!”马扬舟扑到在凌奕的桌面上,埋首抽搐着,状似悲苦痛哭。
凌奕无语,而黎竣名噗嗤一声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对考试的怨念。。。。
我能预想到这篇文会挺长的。。。
修了,我发现马扬舟的名字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