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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快到家门口席以辰还是一副悠哉悠哉模样的时候我有点崩不住了。看了眼手里拎着的玉米饼,一狠心,递到他的面前。
“行了,不就是你付的钱的,至于一路跟着么!”我承认,我很火大!
泥煤的,这就跟你好久没吃最爱吃的肉骨头,兴高采烈地买回家一路却跟着条狗虎视眈眈!这能好心情到哪去啊卧槽!
灯光下,席以辰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楚表情。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他浑身一冷,那凉飕飕的感觉缓缓释放出来,比这夏夜的小夜风都要冷上许多。
好像我是说错话了吧……
我不该提醒他这是他付的钱。TAT~
席以辰沉默了会,双手□口袋,斜睨了我一眼。唇角冷冷地牵了牵,说道:“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所以说,你全部听见了——
我囧。
顿了顿,席以辰抿起唇角,微微俯低身子。“到家了,你还杵在这里干嘛?”
我一回头,就看见单元楼在我眼前。于是下意识地开始掏钥匙,等我把口袋都翻了遍还是没找到钥匙时,我幽幽抬头看了还站着不走的席以辰。“别告诉我你好久没看见钥匙长什么样所以拿去看看,这种话我是不会相信的。”
席以辰“嗤”了一声,眼底幽光闪过。“傅同学,你以为别人的逻辑思维和你的智商一样高么?”
……靠,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啊?
好吧,显然是后者。
我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辩解我那足以考上A大的智商有多棒就看见席以辰上前一步,俯下/身来。
咦——
当然我还没自恋到席以辰是对我有非分之想,虽然老娘不沉鱼但我好歹用弹弓射雁嘛!
我捂紧荷包,警惕地往后退上几步。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羞射地大喊非礼又或者是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地跑着喊抓小偷时,席以辰那凉飕飕的眼神又扫了过来。
于是,我就看见上面还缠着我裤子口袋那多出来的边头细线的钥匙……
我惊奇,“你怎么知道我钥匙在哪?”
席以辰难得勾起唇角露出个纯良的笑容来,很不要脸地道:“因为智商比你高!”
呸你丫丫的——
等我问候完了席以辰的八代祖宗吃饱喝足了没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转身往楼上走去的老湿手里还有我的钥匙,当下大惊失色,飞快地三步并两步往楼上蹿。
老娘的万贯家财啊可都在那小小的钥匙上了!
不过我诧异的是,席以辰把钥匙插/进锁扣里就没有了动作。缓缓缩回手,转身对着我露出白森森的笑容来。“傅同学,请多指教。”
于是,我晕乎乎地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感激涕零地抖了抖。“感谢你智商比我高。”
席以辰的脸一僵,半晌吐出一句话来:“傅小清你上辈子是袋鼠吧……”
“嘎?”
“跳跃——”席老师又露出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来,随即招呼我赶紧回家。
我正合上门,就看见他唇边弯着笑,笑得十足腹黑又阴险。于是我想着,今晚注定不安生了,这笑容太恐怖,我估计一晚上我都会仔细琢磨他的深层含义了……
就在我关上门的瞬间,听见了成串钥匙作响的声音,我一个激灵刚扣上的锁硬被我扯开,我探出个脑袋去看,就看见席老师伟岸的身影转过来,对着我亮了亮手上的钥匙。生怕我看不清楚一样,跟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缓缓缓缓缓缓地把钥匙插/进锁洞里。
然后我就想,要是你把门打开了我送你去警察局;要是你门打不开,我还是要把你送进警察局……
然后,门开了,席老师悠闲悠闲地一脚踏进去,转身对我说了声:“晚安,傅同学。”
唇边的笑容要多欠扁有多欠扁,啧啧,我怎么就那么想揍他呢。不科学啊,我这么尊师爱道的好学生怎么开始对伟大的园丁先生有了不该有的暴力侵向!
可是,这魂淡真的太欠揍了!我,我,我受不了了!!!!
好吧,最后的结果是,门开了,老湿去睡觉了。我蛋疼菊紧地装死去了……
在遭遇席以辰之后本来就不安逸的日子在这货搬进我对面的所谓“公司寝室”之后连那仅存的小悠闲都木有了!
我拿着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踮着脚猫着身子飞快地穿越正对着席老师家窗口的大厅往浴室钻去。
夏天要洗澡,洗澡要脱衣服,脱完衣服要穿衣服……我奇怪为什么不能穿着衣服洗呢。或者是发明一个洗澡机,带洗带漂带甩干——
本来就被这天气烧得一肚子火的我在电闸歇火浴室突然黑沉下去的瞬间变成一声惊恐的尖叫释放到了方圆百里,经久不息。
我抱着盒桶装方便面出现在席以辰家门口的时候,心里一直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千万别把老娘扫出来……”
席以辰开门的时候正穿着宽松的居家衣服,修长的手指搭在门锁上,微微挑着眉。修长的身体如一堵墙,把门口拦得严严实实。
我探头往里面看了看,“里面有人?”
席以辰摇头:“人在这了。”
我点头,继续问道:“那方便不?”
席以辰皱了皱眉,扫了眼我抱着的方便面,漫不经心地再摇摇头。“不方便。”
怎么就不方便了?
瞪完眼,我好脾气地说道:“不要这样嘛,这到了检验我们俩感情的时候了!”
席以辰终于抬了抬眼,淡淡道:“检验两只鸡的友谊,要等出现一条虫子的时候。“顿了顿,他尾音一转,“我们不是感情破裂了么?”
我气结,瞪着双金鱼眼眨也不眨地看了他半天,但因为他的语气实在太理直气壮以至于我除了折服别无他法。当下这打算打道回府,席以辰的身子晃了晃,竟然让开一条道。
我回头,就看见他抬了抬下巴,目光冷然,“进来吧。”
我矜持了一会觉得还是肚子比自尊要重要,当下因为席以辰真挚的邀请登门入室,直奔浴室……卧槽,刚电闸跳掉的时候我正打算上厕所啊。
于是,你们可知我这精华被憋了多久?
我泡着方便面正吃得开心的时候,席以辰拿着遥控板往边上一坐,看了看对面漆黑的屋子,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电闸跳了?”
我点头。“是啊。”
“哦。”席以辰应了声,更加事不关已地看起新闻来。
话说,老湿你是不是漏掉了这么一句:“啊,电闸跳了啊。真可怜的小清清,乖,你先吃着喝着,我去给你修修。”
好吧,明显是我多想了。
等我一碗方便面底朝天打了一个圆润的饱嗝之后,席以辰欠了欠身子,慵懒地把自己往沙发上陷了陷:“把桌子擦干净,然后回家睡觉去。”
我莫名其妙地抬头问他:“你不收留我么?”
这下席老湿莫名其妙了,“我这不是为你考虑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不好听。”
这下我急了,我就认识你一个了啊。要是你也抛弃我那我找谁去啊?
我说:“不会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啊。”
席以辰皱眉为难至极,“可是,我家只有一张床啊。”
到嘴边的那句“我睡沙发”在我不小心瞄见了卧室那张大床之后彻底打消,“我可以跟你挤得,我不嫌你胖。”
席以辰唇角抽搐,“傅小清你可以更不矜持一点。”
我:“我当然可以。”
席以辰:“……”
这日子没法过了!
席以辰考虑再考虑之后,终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你睡地板吧。”
“哦也!”革命胜利了!
于是,我完全把修好电闸回家睡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尤其是我看见席以辰眉间一舒,笑容云淡风轻还带着点阴谋味道的时候,居然有一种我被算计了的感觉。
我把之前的对话翻来覆去地回想了好几遍,是我想留下来的,席以辰义正言辞的拒绝,这没有错。于是我再接再厉,继续说服并且顺着他的话无条件妥协,这也没有错。席以辰正经地提出他的“不方便”,我继续妥协,这还是没有错。最后席以辰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这是圆满的大结局啊,哪里错了?
他拒绝我了,打击我了,还一如既往的人身攻击我了,好吧,这种步骤没有错。
可是,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由于最近思想比较活跃,所以我就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归结于我想太多了。毕竟“我想太多了”这种理由塞进哪件事情里面都是可以解释的。
所以当我看见席以辰卧室墙面上那凉爽爽的空调屁颠屁颠回去拿被子盖的时候,我突然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都是一个寝室,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席以辰的厨房设备齐全,我的厨房空无一物,只有我后来搬过去的方便面一箱,更别提有什么新冰箱了。
席以辰的浴室设备齐全,我的浴室除了卫浴必用的花洒啊,洗手台啊还是空无一物,不要提什么能按摩能两个人鸳鸯浴的大大大浴缸了。而且,我看了看这个安装在于是的磨砂玻璃再回想一想对面自家那只有一块简洁遮羞布的浴室,顿时捶胸顿足。
资本家就是典型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被剥削者的痛苦之上的禽兽!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对比了一下两家的卧室,空调没有这个显而易见就不说了。他是KING的大床,软绵绵还能当作蹦蹦床;我的就是*的硬板床,哪天一吃多它就会“咯吱咯吱”抗议着你去减肥。你说我增那么点肉我容易么!
我他妈的简直太不容易了,能活到现在只能说明我的名字叫——真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