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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忽然跑出来,”语气中明显的不悦,“赶紧回去,大家都在等你。”
不知怎么地气不打一处来,本已是委曲求全一路随从,而又莫名的责骂鄙夷,流火终是抑制不住满腹的不满,几近咆哮着吼了出来,“安君轩,我同你认识也不过就这么两天,却被你拖着拽着去这去那,受尽别人眼神不算,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一时间的沉默,那一处忽是变了态度的温和,“走吧,别闹脾气了。”
“这不是闹脾气,”出乎意料的执着,流火竟是这般固执地坚持着,“我受够了,安君轩。现在就要回家。”话音未落便是头也不回的一阵步子,流火就这样自顾自地走了去,全权不顾身后人那处尚未说出的挽留。
而或真是气得有些冲动了,流火走了半晌,方才想起手上只物未提。回过头去却是茫茫田园,一时间真是失了主意,竟是蹲坐在地上低声啜泣起来。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或是直到眼角都已干涸了罢,流火抬起头,眼神里忽然涌起的是不知所措的惊愕。
“你……你……怎么……”是断续的语调,带着些许欣喜。
“我要是不来,你岂不是要一个人哭到天黑。”安君轩温柔地语气如春风般拂过流火梨花带泪的面来,“起来吧,送你回家。”
“可……可是……”
“走吧。”依旧是那样执拗的语气,却在此刻在流火心底掀起无限凌波。
只是一路都是掩饰不住充满歉意。从原先的愠怒到如今的丝丝懊悔,流火低下头,喃喃自语,“对不起。”
而那面前人却似听了似地扬起嘴角,是如早先一般的笑意,“一个人在嘀咕着什么呢?”
“没……”像是被看穿了般面色绯红的女子,言语顿塞,“那个……君轩。”
“嗯?”扬起的眉梢,似是期待着些什么,却又似不再。
“你父母那里……”总算是将憋了一路的疑问说了出,流火瞬是大呼着气,如释重负。
“没事,”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也是忽然想起要请你来,不过,”那处顿了顿,似是说错了话般一时间的沉默。
“不过什么?”
“不过你是第一个落荒而逃的。”
平铺直述,却叫流火一时如失重般没了方向。
什么叫“不是第一个?”流火低下头,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可究竟是为什么而委屈就连流火自己也说不清楚。之前不正是自己在那里大吵大闹说要走,而不正是自己吼着说“认识不过才两天”这样的话么?
随之而来的便是叫人难熬的沉默,流火转过头,即使艳阳当空的日子,却也不知为何地压抑起来。
明明也不过才两天而已,这样莫名的亲切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就这样直到离去,两人间就如此不言不语着,流火或是在期盼着那些许个执着的句子,然而最终也只是失望地悻悻而去。
转身上了楼,关上了门把的情绪里却是几分的失落。
心中或总是有些那样挥之不去的影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即便是流火自己也始料不及。直到是再也无法遏制地大哭起来,抱着那几乎不再的希望跌撞地冲下楼,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一张熟悉的脸庞。
“还以为你就这样在家关着门大哭了。”带着些许戏虐的语气,却是温和地难以附加。
流火抬起头,满面的梨花带雨是叫人怜爱的痛楚。
“好了好了,”还未做出反应便是被人一览拥进怀里,流火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安君轩望着怀里那哭成泪人儿的一片,心中却也是莫名酸楚起来。她或真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才会如此这番表现吧。
过了好一阵,流火忽是想起了什么似地抬起头,面前一双眸子仍是这样温柔地望着,极是温暖。
“为什么你还在这里?”流火就这样抬头痴痴望着,而那处却是一望无际的深海,叫人摸不出丝毫情愫,“如果我再不下楼呢?”
言语间或是有些依赖,亦或是难以控制的喜欢。
“你总会下来的,”安君轩笑着,“因为会想我。”
“你……”又是一番轻浮挑逗,却是理到情来,毫无破绽。流火心底就这样又是一阵酥麻,宛若惊慌的小鹿般不由地向怀中人身子里再次挪了挪。
“流火,”忽地严肃语气,亦是再次地语出惊人,“怎么,不请我上去坐坐么?”
“我……这……”不知是自知拗不过,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流火竟是顺从地点点头,反身开了门。
这是个不大的单身公寓,或是一个人的关系,那些许个衣衫便是这样凌乱地放着。客厅的茶几上端着早已凉透的咖啡,只是余香犹在,依旧是好闻着的。安君轩有些好笑地皱了皱眉,嘴上倒是回了原来的伶牙俐齿,“流火,你这和小猪窝可真是有的一拼。”
大约是自知理亏,流火也是不接话,转身进了厨房。
“白水就好。”意识到什么的安君轩这样佯装客气地嚷嚷着,话语间却是摆弄起流火堆在那一处的些许个衣衫来。
待到这边的人儿出了来,面色也早已被眼前情景惊得通红。
“你,这是在,做什么?”
安君轩笑着回了神,手里那一处类似布料间竟是随着那处鬼魅的眼神多了几分情*色,“你说呢?”
一把抓过面前人手上的“玩物”,却又是一个重心不稳,生生是连人带水跌了下去。而那杯中水也刚好是不偏不倚,恰巧从那眼前人头顶直灌而下,望着男子颇是狼狈的身影,流火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却是一个不注意被眼前那处湿润盖住了唇,尚来不及挣扎便是被那人反身压了下。
“呜……”流火一时没了办法,有些吃痛地嘟哝着,却不知那堵着樱口的唇早已愈发用力起来。
几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直到而后大胆地侵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流火始料不及且无法防备的。
“流火,”微睁的眼中半是*,半是怜爱,“再遇见你的那一刻,我就想要了。”
“呜……”而这一处早已是面红心跳,早已是臣服,“君……君轩……这样不行……”
“你真的不记得了么,还是说真的是过去太久了的缘故?”
流火却早已是思考了不得,满面通红,大脑充血。
“哗”地起身,便是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那绯红了一处的身下人,安君轩笑着吻了吻怀中那处点额,语气里满是魅惑,“可以么?”
这或是拒绝不得又难以思考的节奏,流火不知怎么地竟是点了头,便是任由那人将自己横压在闺房中。
“害怕?”身下人的微微颤动是叫人兴奋的喜欢,抚着那一处玲珑玉体,安君轩禁不住问道。
流火摇摇头又点点头,心中似是翻了五味瓶般滋味陈杂。只是身子是早已不听使唤般轻轻蠕动着,稍被掀起的衣衫下隐现的私*密让人欲罢不能。男人纤长的手指就这样一寸一寸探应着那芊芊玉体的底线,而身下人亦早已是娇喘连连。
“流火,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喜欢上了你。”
话语坚定间是长驱直入的隐痛,流火禁不住呻*吟起来,却是适得其反,叫那身上人愈发兴奋着。水乳*交融间是爱欲、是欢愉,流火睁开眼,身上人忽然滴下的汗珠点在唇间,是让人迷醉的薄荷清香。
仿佛是盼望了好几个世纪的触碰,带着年少时候的记忆,一点一点,凝结了空气。
也是忘了时光尚在流走,就这样一路过去,直到夜深,直到昏昏睡去。
流火闭上眼,印象里是他好听的声线。
“流火,我好想你。”
宛若孩童般的呢喃,那一处是回忆里的朦胧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