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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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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沫估摸的没有错,这赵大真的宿在周氏屋中,而就在苏小沫敲门的时候,两个人正宽衣解带弄到一半,周氏恍惚的听得声音,吓的一把把赵大给推了下去。

    赵大一个不设防的四脚朝天,嘴里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娘,你做个什么,这档口推得我,以后你还想不想我伺候你弄了。”

    周氏见状忙不迭起身,蹲下去对着那物件摸了摸,又拿嘴吸了吸心肝宝贝的一顿喊:“你刚才没听见敲门声吗?”

    赵大正享受着周氏的服务,猛听她说话还没回过神顿了一下道:“娘说什么?”

    “敲门声,我刚才听着前院有人敲门。”周氏仰着头,手上活却不停。

    赵大闻言侧耳倾听了一下,咚咚咚的声音还真不小。手赶紧的把周氏从地上拉起来,走到床边把衣服披上:“还真有,你快去看看是谁来了。”

    周氏也顺势披上衣服嘴里道:“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赵大边穿边道:“不会是珍娘吧?”

    周氏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若是这小蹄子倒不用怕了。”说完眼珠子转了转道“你先别忙着穿,等我出去看看,若真是那小蹄子等我轰了去就行。”

    赵大听了觉得有理,遂又把衣服出去,钻进被窝:“那娘快去,我在这等着。”

    周氏披了件外袍,另点了个油灯就去了前院。也没多久,就听得珍娘一声娇喝:“婆婆,我和相公回来了。”

    屋里赵大听了一个激灵的从床上下来,也来不及想邵元为什么会回来。急急的拿上衣服也不走房门,打开后窗就翻了出去。

    而此时邵元在后门等的心焦,正想移步去前面看看情况,忽听得门内的梢子有响动,心中一禀退到一边,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等着对方一出就打过去。

    门里赵大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拉开门梢,脚还没迈出去,就被迎头一击,顿时痛的眼冒金星头昏眼花。

    邵元没想到自己母亲真的在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真的是自己的结拜兄弟,顿时面上一阵红一阵紫的交替着。加上屋前苏小沫故意往这边跑,赵大心更虚在招架上也小了力气,一时间邵元只管猛力的拳打脚踢。

    周氏顺着苏小沫跑到后院一瞧,差点昏了过去,面皮涨的通红通红,但是听着赵大那哎呀呀的呼痛声又心疼的很,忙上前阻止:“别打了别打了。”

    邵元直起身子扔掉手里的石头:“珍娘,去把后门锁上,今儿个我要三堂会审。”

    苏小沫蹭蹭的跑过去把门重新关上,站在一边也不走近远远的看着。

    周氏经过之前的一顿慌乱后,现又镇定了下来,听到儿子要审她立马摆了脸色站起来:“你个乌龟畜生,我是你娘,你亲娘,就算有个什么事情也轮不到你来审问我。”

    邵元是古人,土生土长的古人,之前说出那句话是被气的,现在被周氏这么一吼气焰又短了回去:“娘,你也知道我是你亲儿,可你怎么就和亲儿的拜把兄弟搅合一起,你这不是往你儿子我脸上摸黑吗?”

    周氏被说的脸讪讪,一边的赵大此时也像没了声一般的缩在那不吭气。周氏眼神左右闪了闪:“娘屋里头的事情就算摸黑那也是你死鬼老爹的事情,轮不到你这脸上来。倒是你屋里这个骗我去娘家,实质是和男人跑了,这会又是在哪寻得你,来挖这么个套陷害我。”

    苏小沫站在一边听的直翻白眼,邵元见状开口辩护:“珍娘并无和男人偷跑,她是得知我落难常南才和赵大一起去寻,不想赵大途中起歪心思,才独自偷跑。幸的途中遇见了我和夏兄,才能一路回来。”

    听到这回赵大气鼓鼓的站了起来:“邵弟这话差异,我和弟妹可从无去过常南。弟妹和谁一起走我并不知情。”

    苏小沫冷哼一声:“我是不是和你一起,一路上那些客栈老板均见过,再不行相公那住宿的房东也见过。这些人证找来一问一清二楚,赵大你想泼我脏水,你打错算盘了。”

    周氏见不得自己儿媳咄咄逼人的样子,挺了挺胸膛道:“不管事情是如何,总之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你不洁,而我也代替邵儿写了休书给你娘家,你现在已经不是我邵家的人,赶紧给我走走。”

    苏小沫听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两人手脚如此之快,邵元不在都能写休书,尼玛,休书不是只有丈夫可以写的吗?回过神,当下嚷嚷起来:“你自个失德不洁,有何资格写这一休书。我若现在嚷嚷开来,左邻右舍的跑来相看,只怕第二天你就要被族里浸了池塘。”

    周氏没想到这珍娘一改往日的温顺,嘴巴变的这么伶俐,一时间又气又恼就要上去扑打。

    苏小沫眼疾手快的抓过邵元,嘴里嚷嚷:“现在我不是你儿媳妇,你要是打了我,我就去衙门告你。不但告你打我还要告你通奸,我在董大叔家可是和那主薄老爷说过话吃过饭的,一准告的你们入狱吃牢饭。”

    周氏伸着手指头,气的一阵的抖索。旁边赵大的脸色也变了变,虽然自古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可若上面有人,这有钱没钱也不是很重要了。就算到时自己拿钱去买通,名声坏了不说,那银钱不也得折进去好些。

    想到这,赵大忙不迭的陪着笑脸,邵元一阵冷哼,周氏脸色也戚戚,不过还是嘴硬道:“你道主薄老爷是个空闲人,和你吃过一顿饭就认识你了。”

    苏小沫这会也张着嘴口无遮拦道:“你不是说我和你男人跑了做主把我休了,正好我去给那主薄老爷做个姨娘通房的,这般主薄老爷总该给我做主了吧。”

    周氏一阵的气结,忿忿的瞪了瞪苏小沫一眼。邵元见状忙安抚苏小沫又抬头看着周氏:“娘,你怎么能如此胡来,珍娘对我一片真心,你这样不是要让珍娘寒心吗?”

    周氏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又张不了口,倒是苏小沫再次开口:“相公,这个赵大如此可恶,咱们定不能轻饶,一定要告官。”

    赵大闻言扑通的跪下告饶:“邵弟,我错了,我错了。你看在兄长以往多次帮你的面上,你饶了我,千万别报官,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说着还真的在地上砰砰的磕了起来。

    周氏一阵的心疼,忙蹲下去拉:“你给他求个什么,自古寡妇再嫁由己,今儿个我自己做主,我要改嫁。”

    邵元一阵诧异忙惊呼:“娘,你这样怎对的起死去的爹爹。”

    周氏冷哼一声:“你爹死了近十年,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到大,又是给你娶媳妇又让你出去经商。你可有半点想过你娘我的日子,是不是就好过了。现在既然被你发现了,我索性也不要这脸面,我要改嫁。”

    苏小沫没想到这个周氏还真豁的出去,只不过她豁的出去那赵大呢?想到这,苏小沫有些坏心的笑了笑道:“婆婆,你虽不要脸面的嚷着改嫁,可你要嫁的这个人是不是也能豁了脸面来娶你却不一定。”

    周氏显然没想想到这一点,当下转头看着一边的赵大:“赵郎,我给你做妾可好。”

    赵大忙一脸惊恐的退到一边,笑话偷情他是乐意的,反正大伙面上都装不知道,可这要是纳进屋里来,那以后进进出出都是得戳着脊梁骨的。

    他这样的态度,不用说啥就表明了一切,周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良久操起院子里的扫把呼天抢地的扑打了过去,扑打中怎么难听怎么骂。一时间左右邻居纷纷亮起了灯,披了衣服出来查看。

    那一晚,村子里很是热闹了一晚,虽然对于邵家来说实在是灰头土脸的很,但是邵元在这中间也不是没有一点的收获。把周氏关回屋里后,邵元和村里几个壮男押着赵大连夜去了镇里,等到城门一开就去了赵府。

    大伙别以为邵元去赵府理论,而是真真切切的拿人换钱。说道这点,又让苏小沫开了眼界。谁说古人淳厚善良没有经商的脑袋,这邵元明显就不是这一类。也不知道是不是早打算好了,看到事情闹大了后,索性也来个大义灭亲的戏码,说一定要告官,对死去的爹爹一个交代。

    然后赵大各种哭求,周氏倒在那一番暴打后整个人消沉的什么话也没有,也不去管旁人的指指点点,就傻呆呆的蹲在那仿佛没了魂。苏小沫知道,这种样子就是电视剧里常出现的女人被爱所伤后的画面。

    虽然苏小沫不想把这纯洁的爱放到周氏和赵大身上,但至少在周氏这么多年守寡里,赵大是第一个走进来的人,现在临到关头赵大的退缩确实让她受了不小的打击。

    说回前面赵大的哭求,那哭求总有要讲条件,赵大家别的没有,银钱还是有一点的,不然也不会让他有这个本钱到处的拈花惹草。而邵元呢,现在最缺的是什么,缺的就是银钱。虽然说好和那夏公子去扬州,可去扬州也是要本钱的。之前说好回家报平安,其中一层意思也是回来再拿本钱。这会赵大这么明显生钱的路线摆在眼前,邵元哪会错过。于是一番假仁假义的宽大,两人商讨好了价钱。

    镇里回来,邵元给出力相帮的村人每人分了一两银子,吃人最短拿人手软,这件事情除了周氏名声差,对于邵元两口子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尤其苏小沫算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给扳回了名声。而那张休书,因着没有邵元的手印官府上不了档,因此也是相当于废纸一张。

    至此苏小沫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虽然过程几次三番的被咸猪手,可结果是喜人。当晚苏小沫在睡梦中灵魂离开了珍娘的身体,而就在她飘飘然往上飞的时候,那只至从回了镇就不知道跑哪里去的土狗,忽然的踹了出来,对着苏小沫的腾空脚就是一口。

    苏小沫本能的大叫一声,紧接着一阵黑暗去了另一个任务。

    而苏小沫原本房间里的那本瘦身书上,第一个任务结局的字快速的变动着‘……秦元十年秋,邵元带着珍娘远赴扬州经商,周氏削发为尼,赵大死性不改在同年冬勾搭上镇里捕头之妻,为时两月被其夫捕头捉、奸,当场被踹烂下身,报官被捉入狱,年后死在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