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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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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涛一回到青云帮,便吩咐手下把有嫌疑的四人带到刑堂。

    他的话一出,所有人都被惊住了。

    自赵云涛接手帮主之位后,青云帮刑堂从未开过堂,他讲求的是以理服人。他说刑堂审讯的方式太过血腥暴力,他们虽然是黑社会,却是文明人。小错可以求得原谅,大错可以将功补过。这点也是他接手青云帮之后,一直很受帮内弟子的拥戴的原因之一。

    虽然被惊住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违抗赵云涛的命令。

    厨师,面包车司机,白鲨帮派来的眼线,大小头目很快便被带了过来,唯有赵清寒迟迟未到。赵云涛的脸色很是难看,对大毛道:“你去把人带过来。”

    大毛是赵云涛身边的人,一见他过来赵志清便知道赵云涛要动真格的了。赵志清虽然是长辈,但是在等级森严的青云帮,他却不敢公然违抗帮主的命令。虽然不敢违抗,心下却是异常不满的,便跟着一起过来了。他倒要看看他儿子没做任何对不起青云帮的事,怎么就要去刑堂接受审讯了!

    刑堂虽然多年不曾开堂,但是里面的阴气和血腥气却仍然很重。角落里摆满了的刑具,光是看一眼便让人浑身汗毛直竖。

    “赵三,你这是什么意思?寒儿他做什么危害青云帮的事情了,要如此大动干戈地把人带到刑堂来?!”赵志清一进来便不满地大声质问道。

    “谋害帮主算不算?”赵云涛挑了挑眉,语气淡淡地问道。此时的他收敛了一贯带笑的温润模样,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宝剑,寒气逼人。

    “什么?!这这…这不可能!”赵志清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罪名如果落实,赵清寒绝对难逃一死。

    “老大吃的点心里被人下药,这期间与厨师接触过的人都有嫌疑!”大毛语中带怒道。

    “我没有!”赵清寒惊叫道,像是受了天大般的委屈,眼睛霎时通红,“云哥,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害你!”

    赵清寒对赵云涛的爱意向来都是毫不掩饰的,这句话一出来,在场的青云帮帮众大都觉得他的嫌疑最小。

    “是啊,小寒向来是懂得分寸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其他几位长老听说了有人在赵云涛吃的点心里下药的事,连忙带着手下赶过来,正好听到赵清寒的辩解,二长老算是看着赵清寒长大的,不由得说情道。

    “点心是怎么发现有问题的?云哥你没事吧?”赵清寒走到赵云涛跟前,满脸关心地问道。看云哥的样子,难道莫影那个贱人没吃?命可真大!他垂下眼,掩去里面泛起的狠毒之色。

    赵云涛没有理会他,视线缓缓在被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身上滑过,然后停留在正瑟瑟发抖的厨师身上,云淡风轻地道:“把他双手废了。”

    厨师连求饶的时间都没有,便被奉命行事的小弟打断了双手。刺耳的惨叫声冲击着人的耳膜,白鲨帮的探子脸色发白,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几下,面包车司机直接吓得失禁,唯有赵清寒面色如常地站着。

    “点心里面的药是谁让你换的?”看着厨师耷拉着的双手,赵云涛这才问道。

    厨师抽着冷气,满脸痛苦地摇着头。

    “看来断的不够彻底。”

    赵云涛的话音刚落下,行刑的人便上前一步,抬脚用力狠狠踩在厨子断掉的双手上。杀猪般的惨叫在堂内回荡着,赵清寒心下一颤,微微往后退了一小步。

    “是谁?”赵云涛走到厨子的面前,再次问道。

    厨子不自觉地抬眼看向赵清寒的方向,接触到对方一闪而过阴狠且带着威胁的目光时,狠狠一哆嗦,连忙将视线转向赵云涛,痛苦地呻吟着摇头道:“除了…除了您…吩咐的…呜……没…没其他人…”

    赵云涛的眸子顿时阴冷阴冷的,突然将目光转向白鲨帮的探子,吩咐道:“把堂内的刑具都给他用一遍。不要让他轻易地死了。”

    “老大,您放心,这方面我很有经验。就是太久不动手,可能没有以前做得有美感。”

    那探子本来还强装着镇定,闻言不禁扫了一圈周围摆着的刑具,上面残留着的暗黑血迹让他觉得浑身发寒,身体不受控制地打起颤来。想着今天难逃一死,心一横,把握在手心的药丸往嘴里一塞。可惜他刚有动作便被一旁守着的人发现了,一脚踹过去正好把他的手撞开,手里捏着的药丸也滚落在地,探子脸色一变,猛然扑过去想捡起来,却被对方一脚把药给碾碎了。他保持着扑倒的姿势趴在地上,浑身散发出绝望的气息。

    二毛一个眼神,便有人上前把探子押起来死死固定住手脚,为了防止对方咬舌自杀,还把他的下巴也给卸了。

    狗屁的美感!赵志清以前见过那种场面,所有的刑上完之后那根本不能再称之为人了,对方身体的各器官内脏都移位了。如果那不是用人做成的“艺术品”,可能还能称得上是有些美感。他当时还年轻,看完回去连做了几宿的恶梦。

    “赵三,寒儿根本不可能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来。如果你喊我们过来只是为了看你动刑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想赵清寒经受噩梦的困扰,赵志清护子心切地道,说完拉了赵清寒的手便往外面走。

    “我有说让你们走吗!”赵云涛沉声喝道,语气中带着的煞气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几位长老也不免被镇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志清停下脚步,不满地质问道,一对上赵云涛那双阴沉沉,深不见底的眼睛,气势慢慢弱下来。不过为了脸面,还是强撑着没有立马妥协。

    “赵志清,你是打算不把我这个帮主放在眼里?”

    堂内的弟子闻言神色一肃,齐齐看向赵志清,并单手放入上衣口袋做出掏枪的姿势。跟着赵志清过来的几个手下浑身肌肉开始紧绷,额头上有冷汗渗出,却不敢做出反抗的举动。刑堂内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赵志清闻言本来就不佳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怒气冲冲地与赵云涛对视了一会,然后拉着赵清寒的手站到一旁。小声叮嘱道:“待会把眼睛闭上。”

    赵清寒不明所以,杀人放血的事他自小便见惯了,有时候也参与其中,不就是上刑吗,又不是给他上,只是看着还能吓着他不成!不过很快他便不这么想了。

    赵云涛道:“把白鲨帮的那三个堂主也带过来。”

    立马有小弟去把人带了过来。

    这几人都是些硬骨头,被抓的这些日子没少受刑,不过却一句有用的信息也不肯透露。被揪出来的内鬼他们都认识,看着一样样刑具在对方身上使用,因为被卸了下巴,痛苦的喊叫声含糊着发出来平添了几分凄厉,听得人毛骨悚然不忍直视。奈何他们想不看都不成,下巴被人捏着转不了头,眼皮上贴了胶带合不上眼。

    “你们帮还有哪些秘密据点?”用刑到一半的时候,赵云涛问道。

    三位堂主一声不吭。押着他们的青云帮小弟不禁狠狠给了他们几下,三人痛哼着“呸”了一口还是没有回答。

    赵云涛冷笑一声,示意行刑继续。待所有的刑具都用了一遍之后,那个探子已经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完全分辨不出之前的模样了,却还是气若游丝地喘着气。如果只是看到对方行刑之后的模样,对白鲨帮几位见过大风大浪的堂主可能起不到什么震慑作用,但是亲眼目睹对方变得面目全非的全过程,三人完全淡定不下来了,脸色惨白得犹如受刑的是他们一样。

    厨子早在行刑之初便已经被吓晕过去,面包车司机只是个小喽啰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吓得心肌梗塞突然猝死了。赵清寒刚开始还挺有兴致地看着,到后面眼睛根本不敢往行刑的那边看,如果不是嫌太丢人,他早就闭上眼捂着耳朵了。

    赵云涛问三毛道:“录下来了吗?”

    “录下来了,老大。”三毛有些虚弱地回答道,他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被恶心的不行,手脚都有些发软。白鲨帮那些该死的!抓谁不好,竟然把主意打到他们大嫂身上!老大发起飙来,简直和地狱的阎罗没有两样啊。大嫂啊,您可千万不能有事!

    “很好,一边放映录像一边行刑吧,放到第二步的时候再给他们用第一步的刑。”赵云涛面无表情地吩咐道。要震慑的话便一次来个够,他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们浪费。

    “不要!我们说!呜……你问什么我们都说…”已经看过一遍现场,轮到自己还要先来遍重播再行刑,恐惧感成倍叠加,一位堂主情绪崩溃地喊道。

    其他两位堂主没有求饶,不过脸上却换上了认命的神色。

    “把他们带下去单独审讯。”赵云涛对三毛组道。

    “是,老大。”

    ***

    虽然心中焦灼万分,但是洛喻却显得很冷静,每一步行事都表现得从容不迫。他先是考察了一下从中山路到汉武路附近的路况,然后到汉武路与刘金国等人汇合,从他们口中得知并未发现仓鼠的踪迹。欧阳景轩打来的那通电话不是通过录音放送的,手机信号又是在汉武路消失的,洛喻万分肯定对方一定从这里经过过。也许,对方还停留在附近某处,正看着他们。

    “收队。”洛喻扫了一眼周围,目光沉沉地道。他们这些人摆在明面上,等于送上门让仓鼠报复,他不想他手下的兄弟再像林晓峰那样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

    “这里没找到仓鼠的踪迹,是不是扩大范围?”刘金国有些不甘心地请示道。

    “附近的主要路口上面已经派人把守了,有消息他们会通知我们的。”见刘金国等人满脸的不甘,洛喻皱了下眉头道,“先回局里,待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们办。”

    根据以往的案例,洛喻分析过仓鼠的行事作风,以他的判断,对方还没报复够本之前是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离开的。仓鼠一定还在市里的某个地方藏着。

    回到局里,中山路和汉武路附近的监控录像,还有发生爆炸的救护车行车路线的监控录像已经全部调了出来,江凡留在研究所等鉴定结果还没回来,洛喻便和高超刘金国几人自行观看。他们首先观看了救护车的录像,发现救护车在一条三岔路口消失了足足三分半钟,那路段上的监控探头被人为损坏,并没能拍到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地点与欧阳景轩打过来的手机信号消失点重合。小影一定不在救护车上,肯定是在这里被掉包了。洛喻放松了不知何时捏得紧紧的拳头,后背竟然紧张地出了一层汗。

    把救护车那条线的录像交给一人专门负责,洛喻他们开始重点观看中山路和汉武路的监控录像。先清理出同时路过这两条路的车辆,然后根据跟踪器和欧阳景轩手机信号消失的前后时间差,在反复观看推敲之下,罗列出几辆形迹非常可疑的车辆。

    “刘金国,你去查一下这几辆车牌的登记车主。高超,你带人联系这几辆车的车主…”洛喻用笔指着可疑车辆附近的几部车子,“让他们把车上黑匣子的存储卡借用一下。”

    他们行车路线和可疑车辆或多或少都有些重叠,黑匣子肯定拍下了不少东西,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刘金国和高超眼睛一亮,熬了一夜显得有些疲累的他们精神状态陡然变得高昂起来,高声应了之后便快步离开。

    洛喻让人把可疑车辆车速减慢和停留过的几处打印出来,指着周围的建筑物对一旁待命的张鹏道:“张鹏,你带人到这几处去看看能不能发现新的线索。”

    “是,洛队。”张鹏敬了一礼,然后领命离开。

    洛喻盯着电脑显示屏,食指和中指习惯性地敲击着桌面,异色的眸中看不清情绪。

    屋内都是熟识的同事,一见他这个样子都知道他正在思考,大家不禁放缓了手中动作,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控制着,生怕打搅了他的思路。

    手机铃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响起,不少人都被吓了一跳,随即眼神有些指控地瞪着洛喻附近的几人,以为是他们的手机响了,让他们赶快出去接。被瞪的人掏出手机就要往外跑,却发现上面漆黑一片,很是无辜地对着其他人晃了晃,证明不是他们。正在大家狐疑不定的时候,洛喻从思绪里回过神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显示后摁下了接听键。

    “莫影被人绑架了…”李安杰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洛喻一震,稳住情绪后,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和小影在一起?”这种猜测很快被他自己否定了,李安杰是用他自己的手机打过来的,仓鼠不可能忽略掉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收缴,“你现在在哪?你是怎么发现小影被人绑架的?你…听上去似乎不太好?”

    “我本来……是跟着救护车的,发现…他们把莫影换到了……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上,正打算报警……就被他们发现了,醒…醒来…后就在医院了……”李安杰断断续续地说着,每一个字都说的极其费力,声音虚弱得仿佛要断气一般。

    嘱咐李安杰好好休养,莫影的事情他不用操心之后洛喻便挂了电话。然后把事发时间段的所有监控录像又看了一遍,重点关注李安杰说的银灰色商务车。但是司机的开车技术太好,摄像头拍到的画面并不是很清晰,只能模糊地看到司机的面容,车内的状况却无法看清楚。

    洛喻无奈地只好放弃,按捺着焦躁的心情等待高超和刘金国他们带消息回来。期间江凡打来电话给了他一点安慰,糕点里面的药物已经分析检测出来了,除了腹痛,服用后对人体并没有多余的伤害。

    高超和刘金国他们很快完成任务回来。

    根据车牌号查过去,却得到这几个车牌号上个月便被盗的消息。想顺着车主找到欧阳景轩的计划是行不通了,大家不禁把期望都放到了黑匣子上。观看黑匣子的录像后,洛喻万分肯定莫影和欧阳景轩都在银灰色的商务车上,因为其它几辆可疑车辆或前或后以保护姿态把它护在中间。其间嫌疑车辆有停顿的几个地方,经黑匣子的几位车主回想,他们并没有看到前面的车子上有人下来。

    其中一个黑匣子拍摄的录像某处引起了洛喻的注意:在一处道路拐角的时候,跟在主车后的一辆车脱离了车队,黑匣子的车主自然地跟了上去,然后画面突然颤动了一下,还伴有一声轻微的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车子似乎轧到了没有盖严实的井盖。引起洛喻关注的并不是脱队的那辆车,而是那突然颤动的一下,若不是一直紧盯着前面那辆银灰色的商务车,这轻微的一点细节很可能就会被忽略过去。

    “往后倒退一点…往前一点…再前一点…好了。”

    操控电脑的人按照洛喻的要求调好画面。

    “洛队,发现什么了吗?”高超也紧盯着画面,但是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不禁问道。

    “把道路上这处的监控录像调出来。”洛喻道。

    画面很快调了出来,洛喻看了之后紧皱的眉头稍稍松缓下来。

    洛喻用红外线手电筒照射在黑匣子录像的屏幕:“你们看这里,只有黑匣子的车主经过时井盖震动了一下…”随即移到道路监控录像的屏幕上,“而前后的车辆经过时都没有,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刘金国不甚明白地请教道。

    “井盖是被前面车上下去的人掀开的,后面的车子跟的紧,对方还没来得及盖严实便轧了过来,待这辆车过去之后,下面的人已经把井盖拉回原位合紧,这辆车后面的车子自然不会再震动。”洛喻说道。

    大家听后不禁恍然大悟。仓鼠就是在这逃脱的,难怪他们没有堵到人。

    “全部换上便装,准备出队。”洛喻满脸严肃地喝道。

    “是,洛队。”

    ***

    莫影恢复意识的时候,首先感觉到的是身下的柔软,是一张舒适度很好的床。腹部没有任何不适,那一阵强过一阵的绞痛感仿若一场噩梦。只是身上的乏力感却告诉他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他被欧阳景轩绑架了。

    他凝神听了一下,周围静悄悄的,除了他的没有第二道呼吸。不过莫影却连眼珠子都不敢转动一下,这个异世界的高科技实在是防不慎防,谁知道房间内有没有安装摄像头呢!趁没人发现他醒过来之前,还是先改善一下浑身乏力的状态吧。装作仍然昏迷的样子,莫影运起内力,控制着它们在身体内四处游走,开始化解体内残留的药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影听到了轻微的开门声,他一边戒备着一边加快运功的速度。奈何他现在的功力只练到原来的第四层,平躺的姿势也不利于内力运转,即使他再怎么急,也没办法一下子就把残留的药物清除掉。

    来人一步步走过来,保持着一种随意慵懒的步调。因为大部分精力都在清除体内的药物上,对方走到近前的时候,莫影才分辨出来人是欧阳景轩。

    欧阳景轩在床沿坐下,看着莫影恬然,纯净的睡颜,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了上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莫影忍着拍掉对方手的冲动。

    “我知道你醒了,不用装了。”

    莫影吓了一大跳,回想着自己并没有露出马脚,对方肯定是在诈他。好在他上辈子也算是经验丰富,并没有露出马脚,呼吸保持着一贯的频率,眼皮动也不动,仿佛还在昏睡当中。

    “不要装了,我的睡美人。”欧阳景轩微笑着凑近莫影,吻向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菱唇。

    感觉到对方灼热的呼吸越来越近,在对方即将吻上的那一刹那,莫影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猛地往旁边翻身一滚,正要起身却被对方扑过来钳制住。

    欧阳景轩有些遗憾又有些恼怒地道:“原来你真的醒了。”他微眯着眼,眼神危险地看着莫影,“怎么不装下去了呢,就那么讨厌我的吻?”

    莫影没有回答,但是紧皱的眉头却透出了他的厌恶。他单手反抓住欧阳景轩的手,猛地一翻身想要制住对方,奈何身体太虚,体力不足,没能成功,不过却也成功地把对方从他身上掀了下去。

    本来以为以莫影那样厉害的身手,身体素质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对迷药肯定也做过抗药训练,他肯定会很快醒来,谁知道对方却整整昏睡了一晚。迷药的药效按说早就过了。也不想想他是按照放倒壮汉的量,给莫影下的腹部绞痛的药,中间又毫不留情地给了对方两记重拳,紧接着又给对方注射了迷药,身体素质再好的人恐怕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醒来。

    让医生检查过才知道,莫影不久前得过一场大病,身体还没有完全养好,身体特别虚弱才会如此。

    欧阳景轩面色不愉地站起身:“既然醒了,便跟我一起出去吃午饭吧。”

    已经中午了,也不知道他昏睡了多久?大哥没找到他,肯定很担心吧?莫影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跟上,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逃出去。不过出去之后,他很快失望了,眼睛所到之处都能看见拿着枪的人看守着。只是里面都已经看得如此严实了,门口窗户这些可以逃脱的地方,岂不是严密的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如果他身体状况良好的情况还可以拼上一拼,但是现在嘛,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省得白遭罪。

    在餐桌旁坐下,看着一盘盘颜色各异的菜,莫影没有动筷子。

    “怎么不吃?不和你胃口?”欧阳景轩问道,“还是怕我在里面下药?

    莫影瞥了他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我要下药肯定是光明正大,绝对不会如此偷偷摸摸。”欧阳景轩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样式小巧的东西,然后对着莫影一按,里面发射出的东西速度极快地射进了莫影的体内。

    莫影偏了身体想躲却没能躲开,本来射向胸口的东西射到了胳膊上,好不容易缓解了一些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迎着莫影愤怒的要杀人的目光,欧阳景轩神色轻松地一耸肩,仿佛在说“看吧,我说光明正大绝对就会光明正大”。

    “还不吃吗?难道是想要我喂?”见莫影只是瞪着他,欧阳景轩语气带笑地说道。

    先保存体力再说。莫影恨恨地捏了一下拳头,开始吃起来。等对方落到他手里的时候,一定让对方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就写多了,会尽快完结的~鞠躬!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