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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大人,秦桑下意识地便背着墨流笙闪进人群。
“他不认识我!”墨流笙似乎知道他的想法,靠在秦桑耳边轻轻地道,温热的气流拂过秦桑耳朵,秦桑耳根发热。
宽阔平整的青石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被几个拿着木杖凶声恶煞的家丁赶到两边。
百姓似乎见怪不怪,乖觉地从一边走过,好事者忍不住向队伍中的青花大轿看去。感叹着,林大人又来江南秀了,要是自己这辈子有机会进去吃一顿就死也满足了。
轿子在江南秀的门口停下,一个尖嘴猴腮管家摸样的人弓着身子,狗腿而谄媚地对轿子里的人喊道:“老爷,江南秀到了!”
“这江南秀全国闻名?南湘国第一的酒楼?”秦桑轻声问。
“不,京城的湘天下才是南湘国第一酒楼。”
秦桑点点头,低下头若有所思。
“老爷,江南秀到了,您下轿吧!”管家模样的男人似乎有些无奈地在想轿子里的人喊了一遍。
“哎哟,林大人肯定又迷在赌博里了!”周边的人露出了然的神情。
“这位兄弟,你刚刚说林大人迷赌博里?”秦桑听得这话,立即问道。
“嘿,兄弟第一次来咱上临郡吧?咱们的林郡守林温如大人,有三大爱好,美食、赌博和断案!他是个天才,不禁断案英明,而且极为聪明。他对赌博极为热衷,从小开始,任何形式的赌博,他都轻而易举稳赢,现在整个上临郡已经早不出林大人的对手。这不,林大人腻了现在的方式,从两年前开始,一直致力于造出新的方式呢!”那兄弟一张黑脸,看着老实,秦桑这一问,八卦的心立即浮躁起来,拉着秦桑说的津津有味,满脸得意。
哦?秦桑精神大振,既然如此,岂不是天助我也?
“大人……您快出来吧,再不出来,饭菜都要凉了!”管家尽心尽力喊着,里面终于出声,声音非常年轻,“别吵,刚刚冒出来的思路,被你给吓跑了!”
管家哆嗦了一下,噤若寒蝉。
“大人可否赏脸一赌?”林温如刚一落音,秦桑忽然朗声道。
“别胡闹!”墨流笙在秦桑腰上掐了一把,低声警告。
秦桑倒是自信满满。
“什么人?竟和我赌?赌什么?”林温如瞬间打了鸡血一般激动,轿子的帘子被刷地一下揭开。
“是草民,草民不知道大人有没有玩过斗地主!”秦桑背着墨流笙挤出人群。
“斗地主?”眼神晶晶亮的年轻人从轿子里走下来。年轻男子只有十□岁的样子,眉清目秀,脸色到似乎不是常见阳光一般的苍白,举止斯文。
秦桑欢呼,这货这相貌这气质,绝壁是主角的众多好基友之一的设定,粗大腿!早知如此,他一定早早来上临郡找这林温如了。
“怎么个玩法?”林温如几个箭步走近,一把抓住秦桑的衣袖。
“这个嘛,巴拉巴拉……”秦桑开始讲扑克的构成,将玩扑克的构成,秦桑笑眯眯地看着林温如,“大人,要说起来时间还要很久,要不,咱们进去谈?”
“进去谈进去谈……”林温如眼放光彩,拖着秦桑便往里面走。
背上墨流笙冷冷看着林温如拖着秦桑的衣袖,哼了一声,“男男授受不亲!”
秦桑脚下一滑差点栽倒在地,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秦桑一滴冷汗,赶紧跟上,不着痕迹将衣袖从林温如手里扯出来。
进了江南秀,林温如点了一大桌的菜,然后认真地听秦桑讲解游戏规则,一边听一边思索,忍不住拍案叫绝,恨不得当下便叫人做了出来开始试一次。
秦桑这一路,倒也是见过不少赌坊,看来这个林温如在受百姓爱戴的同时,他的喜好也变成了一种风雅和潮流。
讲解完游戏规则,秦桑眼珠一转,向林温如问道:“林大人家,是否有人从商?”
看林大人这衣着打扮,轿子的气派,必定是富有之人,一个富有的官员受百姓爱戴,说明,百姓知道他的富有不是来自于搜刮民脂民膏。于是,秦桑有了以上猜测。不过,秦桑的问话并不礼貌。再遭墨流笙掐了一记。古代重农轻商,普通百姓家有商贩还为人诟病,何况出仕的人,纵使没有人明说,背后,也总有人嚼舌根。
秦桑被掐的一痛,皱着眉咬牙,怎么忽然间就化身爱掐男朋友腰撒娇暗示的小女生模样呢?尼玛这不科学啊!
给墨流笙夹了几筷子菜,秦桑一边伺候墨大爷,一边继续和林温如聊着。
“不错,家里小舅舅从商!”林温如却并没有藏着掖着,而是从容作答。
秦桑心下一喜,连忙问道:“那你舅舅有没有赌坊?”
林温如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鄙人不才,刚好闲来无聊从古书上习得众多新的玩法,不知道,你舅舅是否有兴趣合作?”秦桑半土不洋的说法让悠闲吃着美食的墨流笙非常鄙视,直接给他丢了个白眼。
秦桑表示很无辜。
“合作?这游戏,要玩过方知是否有漏洞,是否有趣味,恕我不能直接答应。”谈到生意,林温如立即变身严肃谨慎的成年人。
“那倒是!不如我这几天差人做了道具,十日后此时还是这江南秀,林大人就试玩一下这斗地主!”秦桑自信满满。
“那好!”林温如立即拍手赞成。
接下来林温如便细细地思索着斗地主的方法,秦桑肚子饿得咕咕叫,此时开始大快朵颐。
待到吃到八成饱,秦桑开口说话了。
“林大人,不知草民再点几个菜如何?”
林温如头也不抬嗯了一声,显然沉浸在游戏里。
“小二,你们江南秀是不是想吃什么都可以点?”秦桑笑眯眯地对小二下套。
“那是当然!”小二排着胸脯打包票,“我们江南秀,鸡鸭鱼肉样样有,连那东海的海螺龙虾,也是有的……”说完,看秦桑衣着寒碜,嘴巴动了一下,那句就怕你没钱好歹没说出声来。
秦桑笑眯眯点头,“那就给我来份北京烤鸭、拔丝红薯、西红柿炒蛋、佛跳墙、涮羊肉……”这几道菜,看着杂乱,有名菜、有家常菜,唯一的共同点是,江南秀肯定没有!
秦桑越说,小二的眼睛瞪得越大。
带秦桑停下,小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叫你们大厨快去做吧!”
“秦贤弟这是……”林温如不愧是美食爱好者,立即认真地看着秦桑道:“贤弟说的这些菜名愚兄从未听说,贤弟是从哪里得知?这西红柿是什么,红薯又是什么?”
“西红柿和红薯是老家的野菜,做菜却极是好吃,却不知着江南秀是否有。”秦桑敷衍。
墨流笙在桌子底下踢了秦桑一脚,使了个眼色问,搞什么鬼?
秦桑笑笑,挑眉,你就等着看吧!
林温如一脸期待,“想不到秦贤弟知道的东西如此之多!”
小二惴惴地走了,不多时,一个人客气地报了声名字,说是江南秀的掌柜,便进来了。
“这位贵客所说的菜色,本店孤陋寡闻,实在未曾听说,能否请贵客赐教?”高瘦的掌柜一揖,问道。
身后一个圆滚滚的人被肉挤得眯起来的眼睛豁然睁大。
“掌柜说笑了,这几个,可是故乡老字号的招牌菜,本以为贵店来往客商较多,见多识广能聊以慰藉思乡之情,看来还是在下想多了。既然贵店不知道,秦某也不好讲菜方告知。”秦桑谦虚斯文回了一揖,闭口不谈。
掌柜盯着秦桑,略略思索,便明白秦桑的意思。
“贵客哪里的话,能将家乡菜肴传遍四方也是贵客家乡之幸。小店也必不会亏待贵客!”
“掌柜说的是,不过……不是在下夸张,一个北京烤鸭,便能将江南秀的品级一下子抬高到天下第一楼,这样的事情,怕是……有些逆天。”秦桑故作犹豫。
掌柜一怔,微微犹豫,“贵客的说辞,怕是……”
“你以为是夸大其词?”秦桑摇头,“我敢保证,一百个人吃过,一百个人会忍不住想要再吃一次!如果掌柜的不信,不若请这上临郡的绅士员外们做个见证?”
“好!既然贵客这么说,我江南秀还有什么好说的。”掌柜的立即拍手赞同。
“既然如此,能否请掌柜的支二十两银子,让在下选购食材?”秦桑说的坦荡。
掌柜的略一犹豫,林温如立即道:“二十两银子不多,若是掌柜不支,在下作保!”
拿了二十两纹银,秦桑笑眯眯地背着墨流笙出了江南秀。
“你这家伙,坑钱多是厉害!”墨流笙忍不住给满脸兴奋的秦桑泼冷水,“这样的大酒楼都是有官家人撑腰,小心一个不慎招惹了什么人,有钱没命花!”
“这个我有分寸,走,买东西去哟!”秦桑背着墨流笙,大步走向市场。
在到达市场之前,秦桑去了一趟要点,让大夫给墨流笙看了一下脚,又要大夫给阿爹开了一些伤药方子。
在集市上转悠的时候,秦桑细心地挑了些菠菜茼蒿小白菜种子,又买了些小麦和稻谷种子,粟米种子也买了一些。大好的五月,重要开始弄点食物过冬。
买了这些之后,秦桑有特意去了一趟海外舶来品市场,看看能否淘到什么好货。
舶来品大多是人们见惯了的香料。
没走一会儿,便见前面有人拉拉扯扯地呼喊。
秦桑本不想去,但背着墨流笙行动不便,被汹涌的人潮挤了过去。
人群中,一个男人哭喊着:“你卖的是什么东西,骗我们说是能吃,我不该啊,不该贪图便宜,现在……呜呜……我家孩子上吐下泻好几天了,你个天杀的,前次我还以为小孩子吃坏肚子,现在我家小幺躺在床上,怎么办啊?你个天杀的害我们啊!”
边上议论纷纷,说这是住在荷花巷子的某某某,生了五六个小孩,一个男人家家的,差点把自己都给生没了,一辈子可怜。家里穷没办法,搜罗着这便宜没人要的土丸子喂饱几个小崽子的肚子。前几次吃了还没有什么大毛病,这次特地赶大早来抢购,却竟然吃的中毒。
这么说着,那男人发起疯来,抓着小贩摊子前的东西乱扔。
“怎么回事?”墨流笙见到人撒泼发疯,竟然一副吃惊的模样,显然八卦性子起,竟然不让秦桑走,嚷嚷着:“别走,别走啊,看看……”
那小贩缩在一边不敢动,似乎是知道东西有问题,喃喃地不敢多说,只叨念着,“不吃多,不吃多没事儿的……我说了不能多吃……”
“竟然将明知有毒的东西卖给人,岂不是谋财害命!”墨流笙愤愤不平。
秦桑被挤,异常无奈,正好,一个东西被那哭泣发疯的男人扔过来,墨流笙手一抬,轻轻松松一把抓住。
“这是什么?”五谷不分的墨流笙递给秦桑问道。
秦桑只一眼,便眼睛放光!
土豆,竟然是土豆!
“好东西啊!”秦桑急吼吼挤到纷争的中心。
“卖家,这一堆,我都要了!”秦桑指着小贩面前堆的一小堆儿土豆,拿出买东西破开的两吊钱,“够不够?”
“够了够了!”小贩想不到这时候还有冤大头,立即哆嗦着道:“可不能多吃啊,不能多吃……”
“大兄弟,不能吃啊……”哭喊着的男人劝道,“我家小幺儿……呜呜……”
“大哥别急,你家在哪?赶紧带走走一趟!”秦桑想到这家的小孩中毒躺在床上,怕是中毒不浅,立即对男人道,转身对小贩喊:“东西给我留着!”
男人家住的不远,很快便到。这时候墨流笙乖乖趴在秦桑身上没有说风凉话。
比秦桑家好不了多少的破落房子,稻草席上躺着的孩子意识模糊地喊着:“阿爹,阿爹……”
地上秽物一片,气味难闻。
“怕是要催吐才行!”秦桑只看了一眼,便道。原想将墨流笙放到外面以免他受不了里面的污秽之气,却不料,这个娇贵的小公子坚决留在旁边。
默默墨流笙的头,秦桑低头扶起小孩,朝她母亲道:“麻烦准备一些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