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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夏,真正的高手都属于国家,那些闲云野鹤永远比不上经过专业训练的人。麺魗芈晓所以当来自意大利的海洋生物工程专家西蒙给凌墨提这个建议的时候,凌大爷很自然的想到了马骐。
马骐前段时间去南海特训身体大面积晒伤,伤口又泡了海水,很严重。
半路被送回来后直接去了军区医院,大夫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拿了药膏给他让他每天涂抹,等着伤疤脱落新的皮肤长出来。但这个过程中他不能过多的流汗,以免伤口感染。
所以,在别人进行火热的特训时,马骐同志一个人留在基地跟信息中心的人一起修改一套关于实战指挥通讯的软件。因为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需要跟其他同志配合,所以一向能干的马骐同志总是在等数据的时候闲的蛋疼。
严肃告诉他这件事情的时候,闲的蛋疼的马骐中尉立刻来了精神。
网络防御和入侵对马骐来说简直是一种享受,他是天生的黑客,也是因为这个才被特招进的墨龙。
尚雅慧在九辰集团做的那套防御系统对马骐来说只能算个初级防护。
毫无疑问的,修改了自己的IP地址后进入九辰集团的核心数据库,他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数据是有用的什么是没用的,把里面几百个G的数据一股脑都给打包弄了出来。
两天后,凌墨拿着那个超容量的小闪存卡又是高兴又是犯愁。
高兴地是数据居然这么快就拿回来了;犯愁的是,这么多数据到底哪些是自己需要的东西呢?总不能把这些都给意大利人,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其他的秘密数据?万一一不小心泄露了其他机密,岂不是坏了大事?内斗可以,总不能斗出过门,给老外赚便宜啊。
凌墨正在犯愁的时候,严肃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告诉他:张硕的老岳父就是海洋生物研究专家,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权威,把数据拿过去给他分析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
于是,凌墨立刻行动起来,通过张硕找到罗以文教授,把罗教授专门请了出来,在明珠海港酒店的套房里,用凌墨加了无数道密码的私人笔电分析数据。
忙活了没几天,北京那边传来消息:九辰集团的财务在审核中特别顺利,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账目。虽然审核还在进行中,但离之前预期的目标似乎很远。
凌墨挂断了电话,靠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不可能啊。尚雅慧真的会那么干净?
做这么大的集团的董事长这么多年,就真的会安分守己,没有对那庞大的财产动过心思?或者说她的手脚真的那么干净利索连审计局的人都找不到破绽?
不可能。凌墨暗暗地咬牙,除非她不是人。
在华夏,利用以权谋私者大有人在,可以说几乎就没有谁是清白的。
你做我做大家都在做,只是手段不同而已。有的人心狠手辣贪得无厌一些,而有的人缩手缩脚还留着一点良心在,做的没那么过分而已。或许也有那么一两个真正干净的人在,任何朝代任何情况下都不免会有奇葩出现,但凌墨敢断言,那朵奇葩绝对不是尚雅慧。
尚雅慧这个女人进入九辰集团这十几年,肯定利用职权之便为自己谋取了巨大的私利,这一点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
可为什么会一点端倪都没有呢?审计局的人就这么没用?或者说他们早就被尚雅慧收买了?
不能够吧,她能收买一个两个三个,偌大的统计局,审理九辰集团的财务也绝不会是几个人的事情,一道道的程序审核过去,难道就没有一点纰漏?
因为怕这个女人一手遮天,凌墨甚至暗中派人把财务总监陈绍基跟尚雅慧不合的事情专门透漏了出去,审计局的人应该不傻,这个过程中应该会从陈绍基身上着手调查,这样的话,就更不可能一无所获了。
凌墨觉得自己跟严肃联合起来做下的完美布局并没有如期把该网的人困起来,一时间心里很是烦闷。
恰好这时苏羽打电话来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刚跟宁可学了两手要做给他吃。
凌大爷默默地苦笑:“我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乖,让保姆给你做点吃的,吃完后早点休息。好吧?”
苏羽哪里不知道他男人心里想什么,立刻嚷过去:“可可在我们家呢,今晚是她给我做吃的啊,你确定真的不回来吗?”
“这样啊。”凌墨一听宁可在自己家呢,便有些动摇,再看看那边俯首忙碌的罗教授,说道:“那我叫司机回去一下,你让可可多做点好吃的让司机带过来,我这边还有个老前辈忙呢。”
“不是吧?”苏羽原本是想借着宁可的美食勾着凌墨早些回来呢,这几天她男人每天都忙到半夜,早晨一早就走了,都好久没关心自己了。怀孕之后苏羽同学越发娇气了,整个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凌墨听着老婆失望的语气,忍不住柔声劝:“乖,等我忙完了这几天一定好好的陪你,好吧?”
“没关系啊,你忙的都是正事儿嘛。”苏羽靠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宁可,其实她隐约能感觉到凌墨忙的事情跟宁可有关,宁可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这一点她一直都很笃定。她只是趁机撒撒娇而已。
苏羽的孕吐早就过去,现在正是胃口好的时候,宁可做了好多菜给她补营养。不但有鱼,有肉,还有专门给她补叶酸的清炒莴苣,姜汁藕片,还有韭菜炒八带,胭脂冬瓜球,蜜汁土豆条等。每道菜都花费了大量的心思,力求好看,好吃。
司机是一个小时以后到的,苏羽看着饭桌上的菜,每一样都舍不得全部打包带走。
最后还是宁可做主,把秘制排骨和双菇炖鸡留下少部分给苏羽吃,剩下的大部分都装进了双层保温桶里,然后又把清炒莴苣和韭菜炒八带留了一个人的分量后,剩下的都装进了饭盒。另外又装了满满的一盒什锦炒饭。
苏羽在一旁看着直嚷嚷:“再装我就没得吃了!”
宁可笑道:“你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
“我要吃红烧鸡翅!”苏羽坐在餐桌跟前一边吃一边叫。
宁可笑着给她加了两片藕放到饭碗里:“那个明天再做,今天的肉够多了,小心吃的太胖等肚子大起来你很累。”
“唔,可可,你再说,我都不敢生了!”苏羽的脸蛋儿又圆起来了,胖乎乎的小女生撒娇的样子很萌。
“拿出你当初义无反顾偷偷怀孕的气势来啊。”宁可笑着打趣她。
“姐这辈子就做了这么一件有勇有谋的事情,居然还被你鄙视。”苏羽扁了扁嘴,不屑的哼道。
“果然是有勇有谋,不然的话,你们两个现在还劳燕分飞呢。所以我说凌墨很该把你当祖宗供着。”
“且!谁要当他的祖宗!”苏羽趁宁可不注意把什锦炒饭里的黄瓜挑出去,“当他祖宗又没有什么好处。我还是当他老婆好了,每天负责奴役他,让他给我和我儿子打工赚钱。”
“所以为了儿子好,青菜是必须吃的。”宁可那筷子夹了几片清炒莴苣放到苏羽的碗里,看着她恨恨的吃下去方罢休。
凌墨这边彻夜忙碌,严肃那边也没闲着。
这几天训练任务繁重,此时的严肃正在离Q市二百多公里之外的一个海岛上进行海上突袭训练。
其实每年的训练项目都差不多,只是稍有变化,但因为每个队员的身体素质每年都在变化,有的变强有的变弱,所以每次训练都有新的发现新的收获。
经过一年的训练,去年新选上来的队员里,就属童云骁的进步很大,不仅仅是枪法比之前大有提升,近身格斗,体能等也有显著地成绩。严肃最喜欢的是这孩子天生对枪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好像他就是为枪而生的,不管什么情况下,只要一摸起枪来,整个人都锐利起来。
而且,严肃带着他执行过一次烈度比较低的任务,这小子开枪杀人毫不犹豫,杀完了人转身就走。
当时严肃还只当是这孩子吓傻了,后来回到基地见他该干嘛干嘛,不见一丝异常,之后跟他聊了聊,发现这家伙是真的一点压力都没有。
想当年严肃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洒脱。于是严上校认为童云骁这孩子天生就是为特种兵而生的。
当然,其他队员也有不同程度的进步,调教每个成员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是严肃的责任,也是他的荣耀。当年他从最强素质单兵到今天一个合格的队长,适应了漫长的一年多。
在那一年里,他努力让自己适应角色转变,让自己去感受到队员的超越给自己带来的惊喜,到现在已经三年的时间,他已经是一个完全合格且优秀的中队长。
海岛的夜晚很清爽,严肃冲了个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进了营部的指挥室。
之前过完年后她跟顾易铭通过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下高展云这个人,这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也不见有消息,严上校有点等不及了。
两个人通过网线连上视频电话,严上校第一句话就是骂顾主编无能。
顾主编扁着嘴巴一脸的委屈:“你给我的资料就一个人名,还是二十多年前的,又是个外国籍,你让我怎么查啊?”
“查不到?”严肃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真的查不到,一点痕迹都没有。话说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就好了。”严肃无奈的捏着下巴,沉思了半晌,方低声说道:“不如这样,你查一下我妈妈的资料,从她的资料入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的线索。”
“你妈妈?”顾主编握着鼠标的手忍不住抖了抖,“你妈妈的身份是我想查就能查的吗?别忘了她可是你爷爷的儿媳妇你爸爸的妻子!我没那个权限。我能查到的那些你肯定也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绝逼查不出来,你另想别的办法吧。”
严肃眼前一亮,忽然间明白了。
顾易铭这小子查了三个月都查不到高展云这个人,肯定是因为这个人密级太高。他绝对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外籍华人!
德国陆军军事学校的学生,在校读书期间来华夏,呆了不到两年又走了。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说不定就跟母亲有关。
切断了跟顾易铭的视频,严肃想了想,拿起电话拨往北京。
严振国这段时间过的倒是很好,学院里虽然琐事繁杂,但相对于军部的工作环境来说轻松了很多。而且过了这段时间,他的心态已经调整的差不多了。
想想自己为国效劳为部队操心,不管多久最终都是好要退下来。早晚都是一样的结果,早几年还能保养保养身体。再说,在学院里有学院里的好处,从这里走出去的高材生都是自己的门生,做得好了,一样是名利兼收。
严振国这个人是个很纯粹的军人,年轻的时候热血过,拼搏过,也争斗过。权势与美人,他也曾经兼得。只不过他这一辈子最不屑为的事情就是经商。他在骨子里就不喜欢敛财,觉得那不是君子所为,更不是他这样的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所以跟尚雅慧离婚之后,便再也没问过九辰集团的事情,对尚雅慧母子也没再怎么关注过。他觉得,凭尚雅慧的本事,就算是离开了严家,也照样活得风生水起。自己又何必三只手挠痒,多那么一道呢?
至于儿子,严振国就更不操心了。
严肃读完高中就被丢进了部队,按照严振国的教育思想,严明就是太娇惯了,早就该丢出去让他学习该如何独立自主了。现在他主动要求改了姓名,离开严家的庇佑自谋生路,严振国觉得好得很。
至于吃亏什么的,严将军觉得,男子汉在年轻的时候不吃点亏受点罪,将来就没有生活的资本。
因此他既不担心前妻,也不担心儿子,心里唯一放不下的一件事情就是死去的妻子盛瑾玉的死因。
人这辈子,如果有那么一个人是最难忘的,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你生命力的第一个异性。不管结果时好时坏,不管他或者她在你的生命里停留的漫长或短暂,那个人注定是你这辈子都抹不掉的痕迹。
就算你活在大千世界纷扰红尘中,被很多事情羁绊不能时时想起,但在偶然的某个午夜梦回,你的脑海里一定是那个人的面容。
盛瑾玉对严振国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跟尚雅慧离婚后,严振国越来越频繁的梦到盛瑾玉,梦到自己年轻的时候,梦到那一段热血青春。
正是因为如此严振国一直没有放弃调查这件事情,但他这边还不如严肃,一点线索都没有。
严肃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严振国正一个人坐在小院里看着夜空发呆。家里的警卫员把电话分机送过来:“首长,电话。是大少爷打过来的。”
“哦?”严振国很意外,这么多年了,这还是严肃第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严肃?”接起电话后,严振国忽然觉得心里一片空茫,面对这个儿子,他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爸爸,我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说吧。”严振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事后他想起这次父子间的谈话也觉得很意外,因为身份和工作的特殊性,习惯性的他好像对谁都设防,就是对严肃没有那种想法。
“你帮我查一个人。”
“谁?”严振国的心一惊,似乎有什么感应似的坐直了身体。
“高展云。妈妈在回国之前住在他们家,他就是你那次跟我说起的那个人,但不一定是你看见的那个人。”
严振国听了这话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好,我记住了。”
“这个人在德国陆军军官学校读过书,中间回过国,呆了不到两年又回去读书了。这个时间正好是我妈妈跟你结婚到我出声的那段时间。我只查到了这些,其他的我查不出来了。”严肃的意思很明白,我查到这里查不下去了,剩下的由你来。不管怎么说都得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弄明白。
“你放心。”从不轻易许诺的严振国给了儿子这三个字。
千里之外的严肃默默地点了点头,半晌没说话,然后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才放下听筒。
只是,严上校觉绝逼想不到的是,他父亲的‘你放心’三个字成了空谈。
因为第三天一早严将军上班刚进办公室,便有客拜访。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顾云峰顾中将。
“云峰?”严振国很是意外,他调离军部来到学院当教书匠之后,之前共事的人虽然也来往,但不过是打个电话或者约出去吃饭,真正上门拜访的还就这一个。
“老哥,别来无恙啊。”顾云峰笑得很洒脱。
“还不是老样子,坐,快坐。”严振国一边起身让座,一边吩咐秘书泡茶。
寒暄毕,顾云峰看了一眼禁闭的办公室房门,压低了声音,问:“老哥,前几天严肃跟你通了个电话?”
“呃?是啊。”严振国愕然之后瞬间明白,严肃的电话是从基地打过来的,所有的电话包括无线通讯都会受到监听和录音,顾云峰能知道这事儿不足为奇,但奇怪的是他专门为这事儿找上门来,“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老哥啊。”顾云峰有点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继而问:“严肃为什么要你查高展云啊?”
严振国这会儿已经不奇怪了,电话监听和录音是硬性的,顾云峰既然找上门来,肯定是因为他们的谈话内容涉及了敏感问题,而他们那晚的通话也只是提到了调查这个叫高展云的人而已。
“还不是因为他妈妈的缘故。”严振国无奈的笑了笑,“严肃认为瑾玉当年是他杀而非自杀,所以想调查当年跟瑾玉有过来往的人。这个高展云是瑾玉认识我之前的朋友,在国外的时候住在他家。我跟瑾玉结婚到严肃出生的那两年,这个人在国内,严肃不足一周岁的时候,他又出国了。所以,我和严肃都想知道高展云当初跟瑾玉的关系,也想通过他了解一下瑾玉当年的心情和心态。怎么?这件事情触及你们的底线了?”
顾云峰听完这番话笑了。对于严振国,总参二部还是放心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以这种方式来找人谈话。而且顾云峰也知道严振国对这件事情没有撒谎的必要。他们这些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忠诚这两个字早就跟自己的骨血相溶。
“老哥,兄弟只能这样告诉你:高展云这个人还活着,其他的,你就不要查了,好不好?”
“你既然都这样说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严振国尴尬的笑了笑,“军队的纪律我还是记得的。”
“嗯,”顾云峰笑着点点头,又伸出手去拍了拍严振国的手,“严肃那边我就不派人去跟他说了,你自己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嗯——我不妨再多说一句,或许用不了多久,你们都能见到老高这个人,他人不错的。”
“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有这些就足够了。严振国客气的伸出手去握住顾云峰的手。
顾云峰也没多呆,喝了两口茶就告辞离去。
之后严振国找了个机会告诉严肃,他要查的那个人密级很高,顾中将都出面了,不要再查了以免犯原则性错误。挂了电话之后严肃立刻陷入沉思之中。
查高展云的事情连顾云峰都惊动了?而且还出面干预,找父亲谈话?!
这说明什么?!高展云的身份呼之欲出啊!
如果高展云是总参二部放在欧洲的深层线人,那么当时的事情又是怎么样的呢?
母亲应该跟那些人没有关系,就凭着外祖父的背景,总参不可能会用母亲这样背景的人。但尚雅慧的那两支致幻剂是否用到了母亲的身上,这事儿可就一点线索都没有了——等等!
严肃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一包来自公安部的资料太离奇了,尚雅慧出身军情部门,行动诡异莫测,连父亲都掌握不了她的行踪,到底是谁在二十多年前就注意她,并保存了这份证据,一直到现在才拿出来?!
高展云当年去的是德国,而尚雅慧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潜伏在欧洲。
那一年尚雅慧忽然被军情处传去喝茶,据可靠消息说是因为许多年前的一个任务被倒腾出来了,说尚雅慧当初故意放水,致使我方情报工作人员两死一伤。
这事儿是被谁扯出来的呢?
扯出这件事情的人跟往公安部门邮寄这份资料的人有什么联系?
严肃一个人在海岛训练基地的指挥室里一直坐到天亮,起床号响了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缓缓地站起来一边活动着腿脚往训练场走去。
看着白花花的沙滩和蓝的跟水晶一样的天空海面,严肃第一次期盼这次的特训早点结束,他有很多事情要去跟凌墨商量,如果有空闲的话,他还想去一趟J市的墓园。
这边严肃每天劳心劳力,那边凌墨也没闲着。
经过一个礼拜的奋战,罗教授终于把那几百个G的数据整理完毕,从中挑选出了跟那个海洋生物研究项目有关的所有数据一共二十个G,罗教授把这份资料单独存储了一个微硬盘,交给凌墨的时候很是唏嘘。
这是多少个人的研究成果啊!这是多少人的心血!
其中的辛苦煎熬和兴奋欣喜别人体会不到,罗教授可是深深体会过的。所以罗教授在把那个小小的微硬盘递给凌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凌墨接过微硬盘之后,微笑着说道:“罗教授,这里面的数据关系到商业机密和国家的利益,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这个当然,原则性的问题我还是了解的。作为一个党员,我必须坚持一定的原则。”
凌墨顿时失笑:“没那么严重,我只是不想让这些我们华夏研究者的成果成为某些个人赚取巨额暴利的资本。罗教授,这件事情恐怕以后还会劳烦你,希望你能给我们合作的机会。”
“没问题,如果有需要,可随时找我。”罗教授身为研究工作者的热情一直都很高涨。
“那,我先谢谢你了。”凌墨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过去,“这是你这几天的辛苦费,不多,但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罗教授连忙伸手推出去,“这不好,你跟小硕不是朋友嘛?我就是来帮个忙。”
“当然是朋友,不然的话怎么好意思劳烦您呢。罗教授放心,反正我做这个大大部分目的也是商业行为,这些天你这么辛苦,能为我赚不少的钱,我赚钱,分你一点辛苦费也是应该的,不然以后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呢?对吧。”凌墨说着,又把支票塞进了罗教授的手里。
罗教授很不好意思的犹豫了又犹豫,最后还是在凌墨那句‘您是不是嫌少’之后,把支票收了起来。
“哦,对了,你那些数据有些乱,我整理的时候顺手把我能看懂的也整理了一下,其中有些好像是财务报表什么的,我丢到一个取名‘cw’的文件夹里了。还有一些通讯录和往来名单什么的我丢到‘md’文件夹里了。这个我不是很专业,你可以找专业的人帮你看看,或许对你还有其他的帮助。”
罗教授临走的时候丢下的这几句话对凌墨来说简直是重磅炸弹。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间,抱过自己的笔电,迅速的寻找罗教授说的那两个文件夹,找到后立刻拷贝了一份到另外的U盘上,然后抄起手机给自己的财务顾问打电话,叫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从财务这条线上截杀尚雅慧是凌墨最早跟盛帛修和古云驰两个人合计的最佳方式。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事实证明尚雅慧这个头脑一等一精明的女人,做事滴水不漏,经过这一年多的合作,他们没有在财务上找到任何纰漏,所以事情也一拖再拖,直到丁皓然被捕,然后撤出尚永军,才有了这个机会。
但这个机会随着九辰集团财务审核的逐步收尾眼看着也要失去了。
而这个时候,攻入九辰核心数据库里弄出来的这些财务数据变成了至关重要的东西。
审计局审不出来也不代表他们的财务就没有问题。这是凌墨坚信不疑的一点,只要能在这一块撕开一个口子,告尚雅慧涉嫌经济犯罪,那么接下来就有更多的机会调查她,把她成九辰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彻底的击垮她。
至于以古氏集团的名义状告尚雅慧涉嫌商业诈骗的事情,就是把她送进监狱之后重点要做的了。
当然,击垮这个女人的另一个重要条件是盛瑾玉的死亡真相,但这件事情凌墨没办法插手,要等严肃的结果。
想到这个,凌墨不禁皱起了眉头,严肃那边还没有消息,不知事情他查的怎么样了。如果不行的话,那古氏集团这边就要加大力度了。单单一个商业欺诈还达不到最终目的,不是罪名不够,而是尚雅慧这个女人太狡猾,所谓狡兔三窟,她混到今天绝对不是凌墨和严肃他们三招两式就能斗得垮的。
财务顾问没多久就到了,凌墨把他摁到自己的电脑跟前,打开那个‘cw’文件夹里的表格文件给他看。
这些文件凌墨已经大致浏览了一遍,的确是财务账目没错,但凌墨的财务知识仅限于看每天的营业账单和月报表上,其他的东西他一窍不通。
财务顾问是宁氏集团重金聘请的老专家,是审计部门退休的老干部,几十年如一日审查各种财务报表,殚精竭虑,矢志不移。
老专家坐在电脑跟前看报表,越看脸色越沉重。太过分了!这些混蛋!国家的蛀虫!真是太过分了!
凌墨则坐在旁边看老专家的脸,越看心里越高兴。肯定是有重大发现,不然的话老专家的脸不会变的比锅底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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