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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夜越有机。
霓虹灯闪得越耀眼,寂寞就越多。贪婪跟性/欲总是跟夜色这两字眼拉上关系的,例如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等等。
傅少棠不是醉生梦死,也不是夜夜笙歌,只是过分尽兴,落得大吐狂吐的下场。对着马桶跪拜一轮后,摇摇晃晃开了门,重新回到人群中去。
颖芝找到她时,她趴在沙发上,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晕倒了。包厢对颖芝的到来显得很是好客,这在颖芝推门进来那一刻就体现到了,不少雄性动物对着她吹口哨,颇有调戏的意思说:“美女,找谁呢?”
颖芝皮笑肉不笑,做了一个手势:“帅哥,绝对不是找你。”环视一番后,她看到没什么反应的傅少棠,走了过去。当下,不少人发出唏嘘声:这美女是来傅少棠的,也就是这妞就算不是个女同,也是有那方面的倾向。
“喂!”颖芝毫不客气踢了傅少棠一脚。“傅少棠。”不是她要故意要这样子做来显得自己是多么与这个气氛相衬,而是她的行为的确很适合这个气氛,过分的温柔显得如此的矫情……
傅少棠的朋友对颖芝的举行没啥表情,倒是在一旁看戏。
“……嗯?”傅少棠抬起那一张喝得酒精都灌到脑子里去的脸,红通通的,见旧情人来了,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沙发:“来了,坐!”
颖芝盯着她,命令:“起来,走。”
傅少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我坐一下,我头晕。”这会儿,坐在傅少棠身边的一个男人笑说了:“嫂子,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少棠这不晕着么?坐,陪我们这些臭男人聊聊!”颖芝那一张脸愣着,明摆着不给脸。
现场就这样子愣着,好几个人盯着颖芝。这个时候,傅少棠使劲拉了颖芝一把,迫使她坐下来,对身边的人说:“不好意思,她比较少来,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几个哥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什么这才是居家好女人,什么不泡吧的才是爹的好闺女,什么老婆就得找这样子,相当给面子。
此时,坐得比较远的一姑娘笑问:“傅少,啥时候娶的媳妇啊?咋没见过你带出来?是不是嫂子长得太漂亮,怕带出来就带不回去了?”
不少笑了起来。
估计颖芝在场,傅少棠没敢多放肆。她靠在沙发上,头搁在额头上,笑说:“我要结婚了,我准要你们的口袋里少一叠毛爷爷。”转个头,在颖芝低声说道:“别这么严肃,赏个脸,笑一下嘛。呦,你啥时候得的近视眼?这种眼镜晕不?”说罢,伸手去扣颖芝那一副装饰性的平光眼镜……
颖芝扬手打掉傅少棠的手,还矫情地推了推眼眶。她也是相当给面子的,故意附耳,颇有窃窃私语的意思,但说的话不怎么美好了:“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立刻走,二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一起走。”
颖芝立刻起身,但让傅少棠制止了,硬拽着。“买我个面子,让我再坐一下,行不?我是真的头晕。”
颖芝这才饶了她。傅少棠明知她现在不太爽,还不知死地整个人凑过去,“听颖恩说,你这几天特别忙。怎么样,是不是发现副总的位子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坐?”颖芝给她身上的酒味熏到了,顺势推开她:“一股酒味,死远点,别靠过来。”
“酒吧没了酒味还叫酒吧么?我跟你说——”
“嫂子,来,跟兄弟喝一杯!”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一男人硬是把屁股挤了下来,大手一搂,把颖芝的上半身给掰了过来之余,还把酒杯送到了颖芝的嘴边:“来来来!喝了这一杯,我们也是朋友了!”
颖芝连选择的余地也没有,就被人灌下了这杯酒,还险些呛到了。喘了一口气,她
将目光瞟向凶手:一个酒鬼。
“对嘛,这才是朋友!”酒鬼还挺开心地跟颖芝勾肩搭背的,完全没留意到颖芝已经塌下来的脸蛋,“来,再喝!”他这头还没举起酒杯,那一头傅少棠就抢了他的风头。
“九哥,你太不够意思了!亏我在这坐了一个晚上,你也没对我这么上心过!你怎么着得自罚三杯才是!”傅少棠站起来,腿儿一跨,坐到颖芝跟醉鬼九哥的中间,还一面搭着九哥的肩膀,一面摆出劝君更尽一杯酒的架势,“来来来,多喝两杯尽兴尽兴!”
“喝,我跟你喝!”
你来我往,肉做的傅少棠也抵不过酒精的威力,摊在沙发上了。颖芝是全程当旁观者的,看着她喝得倒下。
“美女,少棠明天还要上班,你还是先送她回去吧。”朋友A挺讲义气地说。
颖芝打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拉傅少棠起来。奈何傅少棠喝醉酒耍小孩子脾气,死活不愿意起来,还伸出一只手,有让颖芝拉她起来的意思。
喝醉酒的傅少棠是一个傻逼,颖芝是百分之一百这么认为的。她刻意板着脸对酒鬼说:“爱走不走。”一个转身,头发甩甩的大步走开,潇洒得很。
傅少棠这才站了起来,步履阑珊的跟了上去。走到门边上,她实在是晕得很,就靠在门上,眼珠子一转不转地看着颖芝的背影……
这就是她跟颖芝的距离,她还在原地,颖芝已经走远了。
颖芝见她老半天还没追上来,便回过头看,喊道:“走呀,要我用八人大轿抬你不成?
“……这不来了?”傅少棠一步三晃,拼死追上颖芝的脚步。颖芝见她这个德行,不忍将脚步慢了下来。两个人,并肩走着。
这是少有的和谐,但两人脑子里想的肯定不是一回事。颖芝想的是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出来了,傅少棠想的是这一刻是她想了很久的。
都怪傅少棠把她跟孙颖芝的许许多多的第一次说的那么美好,让她犯傻了,颖芝在心底默默地道。殊不知,对于大多数女孩子来说,心底总会有一个童时的wonderland,里面装载着她的爱情,成年后,它刻意被遗忘或者是被搁浅了,而颖芝恰好是前者。
出了酒吧,傅少棠也不看东南西北随意指了一个方向,说:“我的车在前面那。”
“你是要自己开车回去?”
“你送我。”
“那就坐我的车。”
“好。”说罢,傅少棠径自往前走。
颖芝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往后拽:“这边。”将傅少棠塞上车后,颖芝这才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大嘴巴,好惩罚一下自己的多管闲事。她坐进去,问:“你住哪?”
傅少棠说了一个颖芝从来没听过的地址,弄得颖芝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得不再问一次:“你说哪?”
“坑洞一号。”
“坑洞?”颖芝敢对天发誓,她的大脑没收录过这个地名,说实在的,她好歹也在这个城市那么久了,听过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地名,唯独就是没听过一个地方叫坑洞的。“什么坑洞?是黄矛洞吧?”
“坑洞。”
连导航上都没这个地名,那证明了不是颖芝听力有问题,她一面打方向盘一面说:“你住酒店得了。”
“不住。”
“那你来开车啊。”
别跟喝醉的人较真,伤不起的肯定不是她。在颖芝说完之后的几秒里,傅少棠果真来抢方向盘了。
“放手,放手,放手!傅少棠,你想死我还没活够!”
在抢得绝对控制权之前,颖芝那辆奥迪沿着Z的路线开了一小会,这可把前后那几辆车吓坏了,赶紧加速的加速,减速的减速,避免明天上头条,例如什么“富二代醉驾出人命”中遇难者的一员。
“啪”的一声,让傅少棠顿时安静了。
不用怀疑,是颖芝干的。没有良心发现,她继续开自己的车。时间也证明了,狠狠地抽了傅少棠一巴掌之后,一切变得没问题了。一路上,傅少棠啥都没说,估计是被颖芝一巴掌盖过去,有点醒酒了。
在某连锁大牌酒店登了记,送傅少棠上了房间后,颖芝打算走人了。
“别走。”躺在床上的傅少棠放低姿态,抓着颖芝的手,半恳求半哀求地说:“再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我浑身难受得很,你陪我说说话吧。”再滴点眼药水,她真的可以去演戏的,真的,因为这德行的她,完全是装出来的,旨在骗颖芝。
“我明天还要上班。”
“就一会儿。”
颖芝看着傅少棠一脸的醉意加虔诚,上当了,最重要的是傅少棠做出要呕吐的模样,让她不得不留下来。估计傅少棠受不了自己一身的酒气便提出要去洗澡,颖芝不想她淹死在浴缸里,就让浴室的门掩着,有个好歹也听得真切。
打开电视,颖芝是一面忙着转台,一面留心里面的动静。似乎每个台都在播新闻就是播电视剧,偏偏那些电视剧是重播N次的大热剧,让人看着只想关电视机。
这是一个另类的晚上,哪怕数年后颖芝回想时还是这样子形容的:傅少棠脱线了,她也是难得糊涂。
浴室没了水声之后,颖芝知道傅少棠已经洗好了,心想自己这个烂好人可以功成身退了,无奈令人无语的一幕出现了。
傅少棠□站在颖芝的跟前,头发还是湿湿的黏在胴/体上,两人相距不过三米。这场面,让颖芝想起了一部言情狗血电视剧中的暧昧剧情……撇开各种因素,在她的眼中,傅少棠什么时候最有女人味?绝对是不穿衣的时候。这个时候,什么玲珑有致,有前有后,峰乳翘臀,这一类的形容词放在傅少棠的身上准没错。
也只有在这种情况,颖芝才发现傅少棠真的是女人一个,而不是套着女性衣裳的someone。
欣赏完了之后,颖芝说:“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此刻的傅少棠已经完全清醒,脑子也回来了:“谁会出门多带一套衣服?”
“难道你不知道一些档次不太烂的酒店都会提供有浴衣么?”
“那些浴衣我可不敢穿,穿了我怕会得什么传染病。”
颖芝不知道说什么了,拿过自己的手提包走人:“不碍你了。”
“等一下。”傅少棠一把抓住颖芝的手,“别走!”
下面发生的一切,颖芝始料未及。说完全被迫,也不尽然,毕竟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要真那么抗拒大可以喊救命,要不使出一切法宝来摆脱傅少棠,但她没有,这才是诡异的地方。对于强吻,颖芝在开始那会儿是奋力抵抗的,慢慢地,就跟融化的蛋糕一样,逐渐化了。
关键时刻,颖芝刹车了,一把推开强吻者,坚定自己的立场:“NO!”
傅少棠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你喜欢我这样子对你,难道不是?”
“我不想说这个问题。”
“说白了,你跟我一样,都在怀念彼此的味道。”傅少棠装出一副专家模样,“就算今晚的对象不是我,恐怕你也这样子。长久的压抑对身体没好处,你需要我,正如我需要你一样。坦白一点说,我的确想跟你上床。不要介意我这么坦白。”
颖芝顿时觉得自己跟没穿衣服似的,只想挖个洞逃走。她的确压抑了很久,可受过的教育和社会道德约束,让她忘记这个原始的需要,加之平日里忙得要死,也就变得不需要了。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要了,她转身就走。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