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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左右,五名护卫便架着一名已然被打昏的黑衣蒙面人回来了,而伯纳诺则走在几人前端,一行人远远而来,似乎有人受伤了,一路而来的地面上有着长长的血迹。
几近来到冷门众人面前时,伯纳诺便欣喜的开了口“悠儿,这胆敢袭击你的人我给你带回来了。”
五名护卫看着眼前正在向他们未来的主母献殷勤的男人,眸中尽是隐隐的不悦。
这男人几乎在子弹击打到车子的那一刻,就跟着他们一同朝着那潜伏者而去,看样子是真想抓住那人给当家和主母处置,他们便也由着他。
但是,一路上该有的防范他们一点儿都没少,谁知道这潜伏者是不是“暗”的人,这伯纳诺想杀人灭口或者去帮凶犯逃脱去了。
没想到,这人倒也是真心实意,埋伏者几乎在开枪后的一瞬便离开了原地,这人的气愤看起来也并不作假,因此,在发现凶犯逃了以后,这人是第一时间和他们一起沿着蛛丝马迹追了过去。
而要论抓到这潜伏者,这男人还真出了一定的气力。
这黑衣凶犯大腿中了一枪,那枪还是这男人打的,不得不承认,那凶犯的身手的确了得,要不是有这男人跟着他们一路追寻而去,以他们五人之力想要抓住这个凶犯,可能还得费一番功夫。
虽然这男人在他们成功抓获潜伏者的过程中也出了不少气力,但是,他们到底还是不喜的,因为这男人的目的很纯粹,就是为了要博得他们未来主母的欢心,这怎么能行,主母是他们当家的,这男人插什么足!
而且依他们看来,主母和这人似乎还是旧识,俩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保不准这人以前就在纠缠着主母,现在尤还不死心!
当家似乎也极不待见这男人,整个宴会的过程这个男人对当家的无理,他们可都是看在眼中的!
于公,他们处在敌对势力,于私,这男人是当家的情敌,因此,也别想他们会对这个男人有什么好脸色!
当然,这男人怀着什么目的跟着他们一起追捕逃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幸好他们不辱使命将凶犯给带回来了,否则让人袭击了他们的主子,这人还给他们逃了,他们不被当家惩罚自己都想拔枪自缢了。
此刻,五名护卫和伯纳诺已经来到了车子前,潜伏者虽然昏迷了,但还是被护卫们小心谨慎的牢牢的制住压在了地上。
夜清悠冷冷的周身打量着眼前昏迷不醒的人,目光触及凶犯大腿处黏腻的黑衣布料,清眸一闪。
不知这开了这枪的人是谁?要是跟着去的伯纳诺,这又该是场好戏了。
再度瞥了眼已然昏迷过去的人,夜清悠已经非常肯定了这潜伏者的身份,唇角微勾,转向伯纳诺道:“这人是你打伤的?”
见夜清悠终于搭理他了,伯纳诺很是高兴!
他就知道这次跟着去追凶犯的行径是最为明智不过的,如今抓到了人,悠儿眼下对他另眼相待了不说,更是和颜悦色了!
缓下心头那股子高兴劲儿,伯纳诺装着淡定道:“没错,这人试图谋害悠儿的性命不说,竟然还胆敢逃走,要不是想着将人带回来给悠儿亲自处理,我早就一枪将其击毙了!”
夜清悠闻言唇边的弧度更深了,眸中更是隐隐带上了戏谑,“你不知道这凶犯是谁么?”
要是知道,还能这般跟她说这样的话,那么她得再次替这凶犯可怜可悲一次,摊上这样的丈夫,为了这样的丈夫有今晚的行径,还真是不值,一点儿都不值!那么,早些消逝在这世间,或许对这凶犯来说会是一种幸运。
要是这伯纳诺不知凶犯是谁,她也替这凶犯感到可怜可悲,因为整日朝夕相处,整夜同塌而眠的丈夫居然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认不出,枕边人确实该疯狂!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刚才伯纳诺在朝潜伏者开那枪时,潜伏者该有多么的难以置信以及心伤。
而如果这潜伏者听到刚才伯纳诺的这番话,肯定又得痛苦上一番了。
这般想着,夜清悠垂眸低低一笑,朝着压制着凶犯的护卫道:“把人弄醒。”
她想她今晚是看戏看上瘾了,不过,这么出好戏,不看实在太可惜了不是么?
“清儿……”冷枭绝上前揽住夜清悠,不想她再遭遇什么危险。
虽然依他之见就该一枪先毙了这个该死的凶犯,但是,清儿想看戏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那么,他便陪着清儿一起看戏吧,看一出夫妻相残的悲情好剧!
冷门的护卫们平日也算十八般武艺各有涉及,如今仅是将一个昏过去的人弄醒而已,这太简单不过了。
不出半分钟,凶犯便有了清醒的迹象。
而伯纳诺如今已经全然不再管顾这凶犯如今是个怎么样的状态,他在第一时间追赶过去逮住这人,只是想达成让悠儿对他另眼相待的目的,眼下悠儿对他还算和颜悦色,那么,接下来他该跟悠儿求得原谅。
伯纳诺此时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夜清悠身上,因此,见冷枭绝揽着夜清悠,而夜清悠并不反对,反而似乎对冷枭绝很信赖时,伯纳诺只觉胸口处火烧火燎的刺挠。
沉着脸,伯纳诺问得像个抓住妻子偷人的丈夫:“悠儿,你跟冷门当家怎么回事?”
听得伯纳诺类似妒夫的语气,夜清悠唇边缓缓浮上一丝嘲讽,也不搭理他的问题,而是似笑非笑的道:“伯纳诺,你真的不认识这凶犯是谁么?”
“我该认识这人么?”伯纳诺答得烦躁,眼下他最为关心的是悠儿和冷枭绝的关系。
不知为何,他刚才的鹜定一下子没了,看着悠儿和冷枭绝紧紧拥揽在一起,他竟觉得这俩人之间气氛很好,甚至他感觉到了这俩人身上隐隐流动着的情意!
悠儿不该还是爱着他的吗?为什么他会在悠儿身上感受到她对冷枭绝的情意?
心下正烦躁,待看到夜清悠面上的似笑非笑后,伯纳诺猛然间一僵,悠儿不会是以为这凶犯是“暗”的人,特意潜伏在这要对她下杀手吧?
这么一想,伯纳诺急了,赶紧澄清道:“悠儿,你千万别误会什么,这人我绝对不认识,也不可能会是‘暗’安排着来击杀你的人,事实上,boss今晚就没有下过任何要对你们动手的通告,甚至我敢保证,私底下boss也没派人对付你们。”
夜清悠轻笑了声,挑了挑眉道:“我知道,不过,这人虽然不是boss也不是你指派的,但是,与你们却有着莫大的关系。穿越之我是写手
你看看这枚子弹,我可没冤枉‘暗’,这的确是‘暗’的人。”
边说着,夜清悠将手中的子弹交给了护卫递给伯纳诺。
此刻伯纳诺也暂将冷枭绝和夜清悠俩人的关系放到了一边,悠儿说这人是‘暗’的人,怎么可能!这“暗”内有谁敢违背boss和他的指令私自下杀手?!
狠狠瞪了一眼地上正逐渐清醒过来的逃犯,伯纳诺的眼神阴鸷不已。如果这凶犯的确是“暗”的成员,他一定要这人好看!
违背命令私下动手不说,如今竟还让悠儿误会他!
“悠儿,你放心,如果这人真的是‘暗’的人,这人既然敢违背上头的意思私自动手,我定不轻饶她,定会替你讨回了这公道!”
“哦,是吗?我期待你如何饶不过这凶犯。”夜清悠浅笑,口中戏谑不已,“不过,你还是先看看那枚子弹吧,别说我信口雌黄污蔑了‘暗’。”
听着夜清悠此时全然和“暗”撇开了关系的口吻,伯纳诺很是不舒服。
明明两个多月前他们都还在为“暗”效命,如今悠儿却以这般陌生且敌对的口吻在针对着“暗”,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也被她当成了敌人一般。
可是,他们怎么会是敌人?他们分明就是还没有分手谈了四年感情的恋人!
深深的蹙着眉,伯纳诺缓下心头不舒服的刺挠,接过冷门护卫手中的子弹仔细一番查看,不一会儿后,面色顿时阴阴的沉了下去。
这子弹虽没有“暗”的印迹,但是,他在“暗”待了那么多年,甚至比偶尔还有就,自然不会认错这刮除印迹的手法!
没错,这枚子弹确实是“暗”所有!可是,他真的敢保证,“暗”的一众手下都不会敢违背boss和他的命令,如此一来,便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在陷害“暗”!
那么,是想挑起“暗”和冷门的争端,还是有别的意图?这子弹是朝着悠儿射去的,是觉得悠儿比较好下手还是……
倏的,伯纳诺心下瞬间一个顿悟,对了,一定是冷枭绝干的!
冷枭绝对悠儿存了不轨的心思,而这男人肯定知道以悠儿的本事一定能躲得过这枚子弹,所以想借机挑拨离间他和悠儿的关系!
“悠儿,你听我说,我知道怎么回事了!那潜伏者不是‘暗’的人,而是冷枭绝派来的杀手,并借用了‘暗’的子弹企图嫁祸给‘暗’,然后造成你我之间的误会,企图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悠儿,你千万不要被这男人给骗了,他意图不轨!”
伯纳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加之他对夜清悠和冷枭绝如今关系的不确定,更是想借由此让夜清悠明白冷枭绝为人的险恶。
夜清悠闻言不由得嗤笑了一声,为伯纳诺的想象力,更为了他的那句‘企图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可以挑拨吗?
这伯纳诺到底明不明白,他们之间早在他背叛了他们的感情,以及试图谋害她的性命后就什么情分都没有了。
说绝对她意图不轨?
如果绝那般的爱她可以称之为意图不轨的话,那么他伯纳诺对她既背叛又迫害的,岂不是可以称之为“情真意切”?!
夜清悠心下冷笑不已,却也没对伯纳诺这般戏谑嘲讽回去,而是朝着冷枭绝一声浅笑道:“绝,看来你人品不太好,这外人都不相信你呢,如今这硬是要赖到你头上,该怎么办才好?”
冷枭绝冷眼睨着伯纳诺,更加将夜清悠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声线也带了几分似笑非笑:“外人不相信我又如何,清儿相信为夫就好!
不过,这如果硬是要赖到我头上来的话,我自然是会用事实说话。”
话落,也不管伯纳诺在听到那声‘为夫’后铁青的面色,冷枭绝唇角微勾朝护卫道:“人完全清醒了吗?”
“当家,已经恢复了意识。”原本追着逃犯而去,此刻也正在压制着凶犯的五名护卫之一朗声回道。
这凶犯也才刚恢复意识不久,只是,这会儿这女人似乎正在盯着伯纳诺?
难道真的是“暗”的人么?这么一想,五名护卫瞬间神色一凛,绷紧了防备紧盯着伯纳诺,没想到,这做贼的居然还跟着他们一起抓贼去了!
这男人,此番到底想要干什么?
刚才追着埋伏者而去的五名护卫没在夜清悠身边,自然是没从夜清悠口中听得这埋伏者的身份,如今得知伯纳诺和这逃犯可能是一伙的后,对伯纳诺防备不已的同时,也有些不解伯纳诺的行为。
睨了地上已然清醒过来,却目光呆滞一言不发的盯着伯纳诺的蒙面女人,冷枭绝唇边冷冷一勾:“清儿,你预备将这凶犯怎么样?”
夜清悠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伯纳诺:“不是我预备将这凶犯怎么样,而是如果这凶犯是‘暗’的人,眼前这‘暗’的未来接班人该怎么办。”
“悠儿……”听得夜清悠戏谑嘲讽的语气,伯纳诺狠狠的咬紧了牙关,心中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咬般钻心的酸痛。
他知道,悠儿在怪他,怪他背叛了他们的感情对她下了杀手,可是,他爱她也是真的,只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前,他没顿悟过来他对悠儿的感情已经深刻到了那般地步。
如果能重来,他绝不会为了权势这样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
可是,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求不得重来,他就只能求得悠儿的原谅。
心间一片揪心的疼痛,喉间也是一片的苦涩,伯纳诺语调微哽:“悠儿,那件事,对不起!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绝对不会再那样选择!
悠儿,我知道错了,我当时只是一时受了boss的蛊惑而已,芝城酒店爆炸后,我就后悔了。
当我意识到你已经不再这个世间,我再也不能再看到你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
没有你的这些日子,我日日浑浑噩噩生不如死,每天都在想你!
悠儿,你知道当初在那家酒吧外重遇你时,我有多么的高兴吗?
我从来没有那么感激过上帝,感激他并没有带走我至爱的生命,而是让你好好的活了下来。妾妖娆
这半个月来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我不知道你到了冷门。
我想找到你,求得你的原谅,最重要的是,我会帮你一起躲避‘暗’,让‘暗’永远都不可能发现你没死,否则boss绝对不会放过你。
悠儿,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所以那天才会向我开了那枪,我不怪你,我也知道我罪有应得,你怎么惩罚我都没关系,但是,悠儿,我真的是真心诚意的在请求你的原谅。
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
悠儿,原谅我,回到我身边好吗?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绝不让你再伤心半分!
你放心,‘暗’这边很快便会是我做主,我会周全的计划安排,绝不会再让美方这边找你的麻烦!
悠儿,我知道你还是爱着我的,原谅我,我们重头再开始好吗?”
冷枭绝早在伯纳诺扯上这个话题时,一双鹰眸就冷寒得几乎要冻死人。
可是,想在这样一出好戏自然有人在一旁观赏,他也就忍下了打断伯纳诺这一番深情披露的念头。
不过,这男人居然敢来求清儿原谅他?
先不说他看不起这样背叛自己的女人、以牺牲自己的女人为代价换取权势、丝毫没有担当的男人,在伯纳诺那般的伤害清儿后,居然想以区区一个这样的道歉就想求得清儿的原谅?
在伯纳诺不仅出轨迫害清儿性命的情况下,如今又背负着妻儿与家庭的男人居然敢厚颜无耻的要求清儿原谅他跟他重新开始?
还有,这伯纳诺还真当他冷枭绝是摆设么?居然当着他冷枭绝这个正主的面要求清儿跟他那个前任复合?
这伯纳诺知不知道他如今的这么番话听在清儿耳中该是多么的讽刺?
不是世上所有的过错都可以被原谅,否则就不会有律法和暴力的存在了。
捅了别人一刀后再说不是存心的,是别人指使的,再求得受害人的原谅——
这样的情况又岂是可以轻易原谅得了的!
更别提这样的迫害是发生在恋人之间,且男方之前还出轨背叛了俩人的感情!
连他这个不是当事人的人都这般的唾弃那个男人的行为,那个受害者的女人心中的伤到底该有多重!
他的清儿又怎么会能轻易原谅曾经那般伤害过她的伯纳诺?!
无关情爱,只是,这么一种伤害,发生了,便会永远在心中留下痕迹,而那样的背叛者,永远也无法去原谅,也不值得原谅!
非但不能原谅,对这背叛者,还得有必要的惩治!
律法永远有很多无法解决的情况,像伯纳诺的这一整个行径所带给当事人的伤害,便永远不能用律法去解决,因为律法永远不会出面去解决律法自家的事!
然而,不适合律法,但是,却非常适合使用暴力去惩治!
他知道,清儿一直想自己解决她的事,他也答应过清儿只会在清儿解决不了的情况下才会插手,但是,此刻他真的恨不得一枪蹦了这无耻男人的头!
那般伤害清儿不说,如今居然还不知死活的胆敢当着他的面对清儿表悔恨诉情衷,企图挖他冷枭绝的墙脚?
男人的一双鹰眸寒如腊月冰雪,几欲要将对面的伯纳诺吞噬并冰冷活埋,那正揽着女人腰间的大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根根青筋狠狠的浮现在手背上。
倏的,冷枭绝一手放开夜清悠迅速往自己怀里探入,夜清悠心下顿时一惊,赶紧制止了男人的动作。
“绝,不要。”夜清悠微摇着头,语气中有着不赞同。
“清儿,你……”
冷枭绝眉间一蹙,清儿这是想自己解决她和伯纳诺之间的事,不愿他插手,还是听了伯纳诺刚才的一番话动摇了?
虽然知道后者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是,冷枭绝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毕竟他不想清儿错误的给伯纳诺留有不该有的希望,他不愿伯纳诺有任何一丝可能插足到他和清儿两人的感情中。
“绝,相信我。”夜清悠哪能不明白冷枭绝心中所想,直视着男人口吻坚定的道,同时以眼神微微示意男人地上还有一个看“好戏”的人。
要杀伯纳诺,多的是其他法子,而且最好暗地里来,有不少人看见伯纳诺跟着他们出来了,而如果伯纳诺就这么死在了这个节骨眼上,难免会给绝和冷门带来麻烦,这是她不乐意见到的。
她虽和绝相爱,但不愿自己的私事给整个冷门带来不便,况且,她希望能亲手解决她和伯纳诺之间的事,这样她也才能彻底的放下过去!
再者,眼下伯纳诺还有用处呢,这凶犯可是在一旁看着,没看到这俩人“夫妻情深”的模样,还真是有些可惜!
冷枭绝闻言点头,他怎么就忘了还有一旁在看“好戏”的凶犯!
伯纳诺该死,但是地上的那人同样该死,他们还差伯纳诺给他们一个交代!
伯纳诺一番掏心掏肺的话语后,热切期盼的看着夜清悠,就待她给他一个答复,不想,等来的却是夜清悠的一声冷笑:“伯纳诺,你似乎跑题了,我问的是,这凶犯如若是‘暗’的人,你这‘暗’的未来接班人打算怎么办!”
一番忏悔换来的却是夜清悠的毫不在乎,伯纳诺心头狠狠一窒,胸口像是被拳头不时捏紧了一般,一阵一阵的抽痛着。
难以接受夜清悠这样的反应,伯纳诺看着夜清悠的眸子带了伤心和不死心的期盼,可夜清悠却像是存心在等他的正题回复一般,压根儿半个字没提到俩人的曾经,伯纳诺梗了梗,最终只能遵循夜清悠回到了正题上。
面色一肃,伯纳诺坚定的说:“悠儿,如果这凶犯真是‘暗’的人,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亲手杀了这个人!”
不服从上级的命令私下行动,今晚的这番行为很有可能会造成冷门和“暗”直接撕破脸,这可是很严重的后果。
至少,现在美方只能和“冷门”交好,不能交恶!
虽然他恨冷枭绝,但是冷门他不得不忌惮,这“暗”以后就是他接管,他还没有问鼎美方权力的巅峰,他不能让他在“暗”事业的起始点有什么差错!错嫁
而如果这人真是“暗”的人,那么他只有亲手了结掉这个祸害,让冷枭绝消气不追究“暗”的过失,否则难保冷枭绝不会借机直接跟“暗”翻脸,毕竟,“暗”前头的确伤害过悠儿在先,而今晚又发生这样像是蓄意谋害的事。
而撇除对冷门的忌惮不说,这人纯心就是在找悠儿的麻烦,想除掉悠儿,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他犯过这样的错,现在更不能再让悠儿受到这样的伤害,所以,如果这凶犯真是“暗”的人,那么,他必定不会放过!
他相信,boss要知道这事也一定会采取和他相同的手段,他们如今都在一条船上,都是在为了“暗”好,只是,他多了些私心想替悠儿出气而已。
现下boss昏迷,“暗”一众手下现如今正手忙脚乱,不会有人发现他现在在和悠儿纠葛的事,就算有人看见了,他可以说是在和冷门交涉,让冷枭绝交出“夜”,又有谁能质疑他这话的可靠程度?谁又能质疑他作为“暗”的未来接班人对“暗”会有的全心全意的付出?
至于他跟出来的目的,就只是想得到悠儿的谅解而已,如果能顺利得到悠儿的原谅,且悠儿此刻就愿意跟他走,那么,他定会好好将悠儿藏起来,不让boss和美方找到她!
待他接手了“暗”,他会即刻除去莉娅,他已经找好了新的“莉娅”,相信不会露出什么端倪,到那时,他再想办法让悠儿光明正大的“复生”,然后他们就能一辈子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如果悠儿暂时不愿原谅他,不跟他走,那么,也没关系。
他已经做好了长期和悠儿表达歉意的准备,而现在知道了悠儿在冷门,至少悠儿的安全有保障了,以后他要找悠儿,也有了去处。
他将一切的后路都想好了,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悠儿可能会和冷枭绝有感情上的纠缠!他更想不到的是,悠儿居然对他们的过去避而不谈、对他的歉意置之不理!
“好,这可是你说的,希望你在知道这人是谁后,还能亲手给我个交代。”夜清悠挑唇冷笑。
这是莉娅今晚第二次蓄谋要杀害她,她不能再留这个女人!
其实莉娅就跟洪倩茹一般,已是执念至深的人,要不除去,以后依旧还会想着法子来折腾,她给过了莉娅机会,是她自己不懂得珍惜,那么,就别怪她了!
夜清悠话落,冷枭绝给护卫使了个眼神,护卫即刻明白过来,下一秒,手往凶犯的面巾上一扯,女人漂亮的容颜顿时显现出来——
这不是那正大着肚子的莉娅又能是谁?
只是,莉娅这一身黑让人忽略了她本就还没多大的肚子罢了。
“莉娅!”实在没料到凶犯会是他的枕边人,伯纳诺生生大吃了一惊。
而一直被冷门护卫制服在地上、且听得了伯纳诺对夜清悠所有心声剖析后的莉娅,此刻在目睹伯纳诺的震惊后,忍不住哀戚的悲笑出声来,那笑声中的绝望和凄厉,难以言表。
“诺,很震惊会是我么?很震惊我会想要杀了‘夜’么?是啊,谁让她连‘死’,都霸占着你的心不放?
既然上次你没能成功杀掉‘夜’,那么,这次自然该当妻子的我来不是么?
诺,你知不知道,你第一次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可以预见了我们三人后面的人生路程。
你背叛了‘夜’的感情,如果这事不能自然而然的东窗事发,我也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适当的告知‘夜’。
而以‘夜’的性子,你背叛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夜’必然不会再留在你身边。
所以就算没有我父亲对你的利益相诱,没有那场蓄意谋害,你和‘夜’,注定不能一起退出‘暗’,注定不可能永远在一起!
你或许不知道,碰了我,就注定了得对我负责。
那夜后我没有应你的要求服用避孕药,毕竟,我心心念念求的就是与你有瓜葛。
我很开心,我得到了连‘夜’都没有得到过的你的身体,然而这是不够的,你的心还在她那儿,所以,我必须怀上一个小孩,属于我和你之间牵绊不断的生命,然后用他来绑住你,威胁你,让你自愿和我走入婚姻,婚后我会尽我一切努力让你爱上我。
而且,我有一个‘夜’没有的父亲,还是个权势滔天的父亲,我能给你想要的权势和地位,而‘夜’不能。
我知道,你一直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你自尊心强,不甘心于现状,所以,我们很合适,我爱你,而我有你要的东西,那么,我们会是天作之合,也注定了你和‘夜’会分开。
只是,我错估了你对‘夜’的情意,我以为,只要和你踏入了婚姻,我就一定能打动你,让你也爱上我,那样,我们就会是世间无比幸福的一对。
只可惜,这些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
你对我不怜惜也从不搭理,甚至不屑给我个正眼,只会在酒后把我当作‘夜’,摧残我的身心,只会在梦中不断的唤着她的名字!
半个月前,你肩部受了枪伤,我以为是你在追潜入‘暗’的间谍时为歹徒所伤,不想,竟是你和‘夜’重遇了,她朝你下了手。
是啊,她活了,你找了她半个月,你为她没死而暗自欢喜,甚至瞒着父亲,就连身为枕边人的我都一点儿不知!
要不是有人向‘暗’泄露了这个消息,恐怕你会瞒着‘暗’一辈子对不对?
要不是今天被压在此处动弹不得,亲耳听闻了你的心声,我还不知道原来我所明了的事实不过只是冰山一角!
‘夜’死后,你和我结了婚,给了我念想,让我以为我终有一日能走进你的心。不想,原来,你在‘夜’被炸‘死’在芝城酒店的那晚便后悔了,和我结婚,只是不想失去了‘夜’,又失去了权势。
婚后你对我视而不见不理不睬,我们日日同塌而眠,你却是对‘夜’日思夜想。
你宁愿在外面喝得醉醺醺,也不会在我们的家多呆一秒,我以为你只是暂时还爱着夜而已,终有一天我能够取而代之。不想原来你跟我在一起,竟觉得是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夜’没死的消息你闭口不言,甚至由衷的感到开心,你暗地里找了她半个月,想求得她的原谅,想帮着她躲避‘暗’的发现,想和她重修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