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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爷深谋远虑,小心驶得万年船,那奴家就不打扰爷的雅兴了!”
女子娇笑一声,迈动脚步向外走。睍莼璩晓
伴着一声门板关闭声,她的声音彻底被阻隔在外。
恐怕那女人做梦也想不到,中了幻毒的红曦会在没有解药的前提下恢复意识。
红曦虽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也记不起这熟悉的女声是谁,但此刻,从女人这番掺杂着羡慕嫉妒恨的发泄听来,红曦至少获知两点讯息榛:
一,穆君逸千方百计地禁锢她只是为了向女红妆报复;
二,女红妆出轨了,也就是说,宴会上被银针落胎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穆君逸的种。
女红妆让穆君逸成了千年王八万年龟,所以她红曦便倒霉催的,成了他报复的棋子毅!
呵呵!
如果能笑出声来,红曦真想放声大笑。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破烂事,她和女红妆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他穆君逸凭什么拿她开刀?凭什么要她为别人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不怪红曦着道,穆君逸确实是睚眦必报的属性,成天灌输她不但有仇就要报,更要让敌人生不如死的思想。
这下好,夜路走多终遇鬼。
穆君逸做梦也料不到,他自己挖坑先把他自己埋了。
红曦此刻虽有意识,神智尚未完全清醒,思考力下降,又被女人别有居心的一番话刺激得更是脑筋一抽,浑浑噩噩地犯了偏听偏信,对那“丧天良”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记恨上了。
正在红曦火冒三丈地在心里发狠把穆君逸剥皮抽筋之际,突然一只带着温度的大手摸上她的脸。
顺着她的脸颊,带着极具勾.引的柔劲儿,辗转游弋到她的脖颈,缓慢地,一颗一颗,似极有耐心地解着她喜服上的盘丝扣……
然后将手探入她的衣领,顺着锁骨一路向下,眼看就要抚上她的胸口……
红曦大惊失色,被这样色.情的抚摸,她全身汗毛唰地倒立。
即使不睁眼,再迟钝也明白那个绑架她的男人要对她进行亵渎。
这还了得!
她红曦全身上下没有在乎的地方,就算这条烂命都无所谓,唯独贞洁这东西,她就是死,也不会任人糟蹋。
羞愤交加,红曦全身血液沸腾,整个灵魂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化作一股毁天灭地的戾气。
突地,她睁开了被束缚在黑暗中的双眼,对眼前影像模糊的男人阴狠凶残地骂道:“滚!”
男人没料到一个中毒昏迷的女人会突然清醒,顿时大吃一惊,腾地从床边弹跳而起,一个倒退躲出去十尺开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遮挡住他的面容。
待这一连串本能反应过后,男人幡然清醒,视线越过遮挡脸庞的手臂,眼神危险地注视着红曦,阴恻恻道:“既然你急着投胎,我就成全你!”
言罢,他朝红曦一挥衣袖。
红曦正挣扎着起身,准备看看那个轻薄她的人究竟是哪个混蛋,突然一股劲风裹挟着杀气扑面袭来。
下一秒,她的心口仿佛被千斤大锤撞击,整个人被劲气横扫出去。
“咚”地一声闷响,身体狠狠撞上床内侧的墙面上。
红曦当场七窍***,血溅被褥,尚未恢复清澈的双眼瞬时又被血色染红,模糊的视线里连人的影子都变得重重叠叠,只隐约见那是一个瘦高的男人。
男人见墙壁为红曦拦住当场毙命的杀机,不由杀心再起,挥手间就要再补一招……
面对真真实实的死亡,红曦骤然心惊,又蓦然冷静。
与被人糟蹋至死相比,她宁愿这样横死!她唯一的遗憾就是大仇未报身先死,不知道,她死后穆君逸那个算计万千的男人会不会顾念一点旧情帮她完成心愿。
想到穆君逸,红曦的残破的心房荡过一股闷痛,分不清是心脏重创的伤痛,还是痛心疾首的心痛。
其实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她与穆君逸之间的关系,从他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把她扣留在身边时,她就已经看得清楚透彻。
只是令她意想不到是,他利用她的目的竟然是为了报复一个女人,真是毫无新意。
原来,狡猾睿智的穆君逸也不过如此!
她高看了他,贬低了自己,还真是不值得!
一抹怆然的笑,缓慢地绽放在她染血的唇角上,睁大的血眸尽管看不清远处的男人,她依然坚强地睁着,即便死,她红曦也不会向任何人示弱。
屋中央的男人见她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高抬的手掌蓦地顿在半空,一抹复杂的情绪从眼底飞快闪过,有些佩服这女人的刚毅。
只不过,这瞬息间的怜悯不足以令他放弃杀心,掌上再次蕴足全力,便要终结红曦的性命。
“爷,不好了,有人来了,快跑。”
千钧一发之际,房门被人慌慌张张撞开。
刚刚出去的女人神色慌乱地冲进来,抓起男人的手臂就向外逃。
然而,回应女人的是一记响亮的大嘴巴。
“啪”地一声脆响,在屋内震荡回响,似乎男人将手掌上蕴含的功力全部发泄在女人的脸上,将女人打的失神怔愣在那里。
男人不看女人被打愣的惊呆,冷笑里裹挟着愤怒,武断地猜忌道:“是你给她的解药对不对?是你叫人来救她的对不对?你以为你这么做穆君逸就会感激你吗?痴心妄想的贱.货!”
“你、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
女人不稳的声线带着颤抖的哀怨,泪水潸然的脸上,惊愕中绞着心痛的神色,似乎无法接受男人动手打她的事实与毫无信任的猜忌。
但当听到外面的动静越来越近时,她马上恢复了镇定,不看男人反感的冷漠,拽着他的手臂,带他迅速从屋后的暗门遁逃。
…………
红曦晕乎乎地看了场好戏,想自己临终前能看到敌人内讧,人脑袋打成猪脑袋,她愤怒憋屈的心情忽然敞亮了许多。
虽有遗憾不能亲手把害她的人全部绳之以法,也总算有一点安慰吧。
这时,落在门口的视线里闯入一名高大的身影,眼里模糊的影像掩饰不住他浑身如席卷着暴风雪般阴翳凌厉的气势,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蓦地红曦惚恍地笑了,愤怒到了极致的心情再添一把怒火,神智迷迷糊糊,嘴上却咬牙切齿地向闯入的男人诉说着愤怒的嘲讽:“阎王也干趁火打劫的事?遭人算计欺负,姑奶奶认了,但你一个阎王、一界大神竟也视承诺如无物,你就不觉得太可耻么?说好的三年呢?”
情绪波动太大,在伤痛的牵扯中很快就耗尽了心力,让她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声音越说越艰难低迷。
到最后,红曦只凭着心中那股不甘,吐着轻喃:“说话不算话的小人,我鄙视你,说好给姑奶奶三年时间报仇的,你个混蛋居然敢提前,到了阴曹地府,我非跟你好好算总账,叫你阎王言而无信……”
火速赶来营救她的穆君逸乍听她唤他阎王,那双欲去抱她的双手猛地僵硬在那里。
深邃的眸光在微弱的烛光里剧烈闪动,是前所未有的凌乱,低缓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红曦,你知道我是谁吗?”
红曦无意识地轻笑,本就模糊不清的视线再被他高大的身躯阻挡住烛火的光亮,使她愈发地看不清东西,就连她刚刚说的话也全是凭着直觉。
穆君逸不敢轻举妄动,锐亮的黑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女人痴傻般的表情,连呼吸也在下意识中收敛减缓。
这紧张仿佛手里捧着一个精细的宝贝,稍有不慎就会打破损毁一般的惊心动魄。
可他等了半天,并没有得到答案。
红曦无焦距的双眼微微晃动间忽然闭合,小脑袋一歪,陷入了昏迷。
穆君逸再顾不上紧张,赶紧上前为红曦把脉检查,确定她刚才只是神志不清的反应,他蓦地松了一口气。
紧绷的身躯因松懈顿时跟虚脱了似的软成一滩,受伤的五脏六腑趁机侵袭,他浑身是说不出的疼痛,连十根指尖都跟着泛起针扎的刺痛。
他不敢想象,不能想象!
假如,她刚才并非神志不清,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梆——”
更鼓敲响,隐隐回荡在寂静的夜晚里,蓦然惊醒了颓坐在床边的穆君逸。
穆君逸抬眼,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灰蒙蒙的天色,不知不觉此时竟已入了五更天。
眼看天要亮了,穆君逸立即收拾起情绪,展开双臂将红曦抱入怀中。
随着动作,红曦被解开的领口敞开,露出白皙的锁骨。
肌肤胜雪,在一豆烛火的微光泛着如玉般的莹润光泽,宛如迷人的月光仙子向人们发出妖娆的邀请。
只是这样极致的诱.惑,此时此刻落在男人的眼中却掀起了波澜壮阔的杀气。
今晚的金蝉脱壳之计果然是正确的,不用想象,他若来迟一步,她定遭人侮辱。
想到红曦被别的男人亵渎,哪怕只是这一点点肌肤,穆君逸那股天崩地裂依旧奄然物化般沉静的神经,噌噌暴跳而起。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从胸口激荡焚烧,以烽火燎原之势瞬息烧遍全身,烧沸了血,烧红了眼。
怒到极致,那张凉薄的唇又无意识地挽起邪肆的弧度。
轻轻一弯笑弧,本是风情魅惑,此刻在这半明半昧的昏暗烛光里却劲透出嗜血的冷戾。
无需言语,只看这一记似笑非笑,敢这样对待红曦的人,下场绝非一个“慘”字了得。
…………
穆君逸抱着昏迷的红曦步出房间,正打算离开,蓦然察觉到寂静的夜晚里有股气流隐隐波动。
悠然抬眸,放眼漆黑的夜幕,他墨色的瞳孔犹如注入了夜的黑,目光变得深邃莫测。
似有一股力量,穿透黑暗,直刺在匆匆赶来的黑衣男子脸上,令那人唯一显露在外的双眼顿觉无比刺痛。
穆君逸丝毫不介意黑暗中如狼似虎的注视,朝那人微微一笑,随后抱着红曦纵身跃出庭院,眨眼间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赶来施救的商臣离眼见穆君逸嚣张跋扈地将红曦带走,瞬时胸口膨胀一股气闷。
他不甘心再次被穆君逸捷足先登,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气愤、懊恼、又无奈的复杂情绪让商臣离紧紧攥起双拳,眼神变得像受了刺激的野兽,凶残至极。
他不会这样善罢甘休,那女人只能是他的,必须是他的。
否则,他会亲手毁了她!
夜风骤然狂肆,刮得草木沙沙呜咽,仿佛风也被男人狠辣残酷的戾气惊吓,四处逃窜。
…………
清晨,屋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身边温暖舒适,鼻息间萦绕着一股熟悉又好闻的淡淡檀木雅香。
这宁静怡人正是好梦时分。
只可惜,这样的静好没有持续多久,便被突然响起的召唤声打碎。
“太子妃!太子妃!”
随着声音的到来,身边的温暖飒然消失,仿佛被卷入的晨风吹走,只留一缕余温,让酣睡的红曦下意识地蜷身挽留。
“太子妃,皇上的赏赐到了,您快起来接旨呀!”
小野、小蛮心急火燎的跑进来,召唤着红曦起床。
红曦眼没睁开,皱着眉,含糊的声音透着被扰清梦的不悦:“让他们等着。”
“主子您快别睡了,敢让皇上的传旨钦差等候,这可是大不敬之罪,皇上责怪下来是要杀头的!”
小野、小蛮见红曦拉过被子就要蒙头继续大睡,急得在床边上蹦下跳、抓耳挠腮,恨不得拿个喇叭把红曦直接吼起来。
最后还是小野主意正,与小蛮对视一眼,两人合力将红曦从温暖的被窝里提溜出来。
二人不看红曦坐在那里昏昏欲睡的模样,动作麻溜地给她穿戴整齐。
随后,两人各驾着她一条胳膊,赶鸭子上架似的把她带往前院去接旨。
…………
这么一折腾,红曦沉沉的睡意消退不少,虽然身体还有隐隐的痛楚,晕乎乎的脑子倒是稍微清醒了一些。
眼神迷茫地看着身边一左一右架着她跑路的小野和小蛮,问道:“这是哪儿?我已经死了吗?咱们这是要去阴曹地府报道了吗?”
闻听这话,小野小蛮两人一哆嗦,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小野呸呸晦气,“主子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好端端的活着呢怎么就说死呢!”
小蛮见红曦一脸迷茫,好像神智不清似的,也吓了一跳,赶紧接话:“是啊,您忘了吗,这里是太子府呀,您昨儿个刚跟太子拜堂成亲!”
活着,太子府,拜堂成亲……
几个词如洪水,瞬间冲开了红曦浑噩的记忆。
她被人劫持了,绑匪是一男一女。
女人好像是穆君逸的妻妾。
男人则因为嫉恨穆君逸抢走他的女人而将报复施加在她的身上,企图对她先奸后杀。
在她挣脱药性睁开眼时,男人又要斩草除根将她击毙……
生死攸关时,阎王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