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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到她的滋味,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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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曦龇牙咧嘴地将那个罪魁祸首在肚子里骂个狗血淋头,祖宗十八代全给他招呼一遍,真真被那个缺德的男人气得火冒钻天。叀頙殩晓

    一个人沿着大道一路北行。

    可即使走得气愤,恨不得每步用力跺上一脚发泄,那双耳朵却潜意识地支楞起来,听着身后的动静。

    走出好远一大段路,发现后面的男人始终没有跟上时,她的脚步也渐渐变得缓慢。

    她知道,他伤的很重,否则,以他骄傲又桀骜的性子,怎会对人示弱轺。

    想到他奋不顾身护她周全,被气的狂蹦乱跳的心脏忽而软了下来。

    想就这样原谅他吧!

    身上被打的疼痛又无比清晰地提醒着他刚才的恶劣癌。

    实在叫人气愤难平,真想把他丢在这荒郊野岭,喂狼,喂虎,喂狮子。

    话虽如此,红曦终不是心狠之人,她也并非不知好歹。

    冷静想想,自己确实太冲动,不但没帮上忙,还险些给敌人买一送一。

    可就算这样,他他他,也不该揍她屁板子呀!

    她长这么大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丢脸,该死的家伙,就会用这些歪门邪道的招数。

    红曦悲愤,握拳,仰天长叹一声,心里憋气,真不想再理睬那个缺德的男人。

    可说到底,她也做不来白眼狼,停住的脚步脚尖一旋,认命似的,原路折返回去。

    走到那个累的躺在地上,四仰八叉对着天空发呆的男人,她似极不情愿地向他伸出小手,说道:“起来。”

    “起不来。”

    穆君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手指头都不抬一下,漫不经心的德性全然一副要将无赖进行到底的姿态。

    泼皮的神情掩不住他面上深沉的疲态,红曦的心一紧,果然,他伤得很重。

    不过她并没有揭穿,而是顺着他的意,同样用滚刀肉似的语调跟他扯皮:“行,你是大爷,小的跪服还不行吗?小的这就扶您老起来,地上凉,小心得痔疮。”

    痔疮?!

    这丫头真是不忌口,语不惊人死不休。

    穆君逸妖美的黑眸微微翻了翻,没有拒绝她的搀扶,反而顺势将他整个身体全挂在她瘦弱的小身板上。

    红曦顿觉大山压顶,腿一软,好悬没被他压趴下,霍霍磨牙,真怀疑这厮是不是又在伺机报复。

    但当扭头瞥见他惨淡如锡箔般死气沉沉的脸色时,她再也没了嘻笑的心情,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身,搀扶着他,吃力地向远处的城镇走去。

    “疼吗?”

    步履艰难,刚刚受刑的屁股又突然被一只滚烫大手覆上抚摸,惊痛得红曦龇牙咧嘴,差点跳脚。

    但这惊怒不及被人轻.薄屁股的羞愤,红曦气得犯了结巴:“你你你、流、氓!”

    “爷这是关心你。”穆君逸有气无力的声音,依旧是叫人发疯发狂的冠冕堂皇。

    红曦气鼓了脸,若非看在他重伤的份上,必须抡拳头,再修理他一顿,打他哭爹喊娘。

    可恨那厮一点觉悟没有,紧接着又气焰嚣张地训教道:“要想不受罪,以后就要听话,记住了吗?”

    被打,被轻.薄,还被说成是自作自受,泥人也得冒火。

    红曦被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憋红的脸掐一把都能掐出血来,暴跳地一跺脚,羞愤交加的大骂他:“你、你不要脸、你、你……”

    “咳咳——咳咳——”

    红曦暴怒的动作牵扯了穆君逸的伤痛,引发他一阵剧烈的咳嗽。

    一声紧接一声,空洞洞的咳声,犹似五脏六腑全被掏空了一般。

    红曦被气得头脑发懵,以为又是这厮的哀兵政策,瞪着他的眼睛血光凛凛,卑鄙、无耻、下.流几乎要冲口而出,却见他捂在唇瓣上的拳头缝里渗出大股大股的鲜血。

    红曦的脑袋嗡地一声,心头那把怒火也飒然灰飞烟灭,忧声里裹挟着紧张:“你怎么了?”

    红曦没有发觉,此时她搀扶在穆君逸腰上的小手早已哆嗦不停。

    仿佛,在害怕一松手就使他伤上加伤一样小心翼翼地惶恐着。

    感觉到她发自内心的担忧,穆君逸沉黑的眸子闪过一抹不被人察觉的复杂光焰,又只一瞬,光辉便已泯灭无形。

    他不动声色地将染血的拳头垂下,头一歪,高大的身躯像孩子似的枕在红曦的肩膀上,耍赖的娇声娇气勉强掩下话音里的无力:“被你气坏了,走不动了。”

    跟这人在一起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倒打一耙,也不知道刚才是哪个混蛋先打得她屁股开花,又藉机摸她屁股吃豆腐的。

    红曦被他无赖神功气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算了,看在他刚刚舍命相救的份上,她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

    红曦扯唇,万般无奈的假笑迎合他的无赖:“是,爷说的都对,是小的让您老费心了,您老爷行行好,别再说话了可以不,省点力气赶路,否则咱今晚就得露宿荒郊野岭了。”

    “好吧,爷宽宏大量,原谅你了。”穆君逸对答如流,一点不害臊。

    这还蹬鼻子上脸了,对这货红曦已经找不到言语来形容,只能无语望天。

    抬头,仰望头顶染墨般暗沉下来的天空。

    暮色四合的郊野风声渐起,吹得道路两旁的枝叶沙沙作响,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红曦侧目看着肩膀上气息微弱意识昏迷的男人,心中暗自焦急,他身受重伤,若是再淋风雨,不死也得扒层皮。

    实话实说,他并不是一个好人。

    坑蒙拐骗偷,强取豪夺无所不用其极,嘴似毒蛇,心如蛇蝎,像他这种坏到骨头缝里的祸害死不足惜。

    可不知为何,一想到他会死,她的心便像被人狠掐一把似的难受,这感觉,比在得知自己死亡的时候更加不安。

    她也不懂这感觉因何而来,是源于感恩他的救命之恩?是因为他的舍生相救?亦或是……

    答案像迷雾,氤氲在眼前,萦绕在心间,令她认不清、辩不明、更不能去深究。

    只因,有些东西碰不得,一碰,便是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压下心中潜移默化的复杂情绪,眺望远处隐约可见的城镇轮廓,红曦咬了咬牙,转手将穆君逸扶上后背,吃力地背起他前往城镇的方向。

    ……

    虽在困境练就一手力气,她终是一个平凡女子,没有武功,没有内力,背着一个比她高大健硕的男子行走,就像背着一座大山。

    步履维艰、寸步难行。

    刚走几步便气喘如牛,双腿打晃,手臂又酸又麻地打哆嗦。

    额上的热汗像断线的珠子滚进眼底,模糊了视线,使眼中的城镇看着近在前方,又好像隔了万水千山般遥不可及。

    连老天爷也欺负人,天空闷雷滚滚,淅沥小雨渐渐变成瓢泼大雨。

    紫电破空,冷雨袭人。

    脚下道路泥泞不堪,深一脚、浅一脚,给那个负重的女子又添艰难险阻。

    可无论多辛苦,那雨中蹒跚的脚步从未停顿,执着地前行……前行……

    终于,赶在夜幕降临时,他二人进了城门。

    红曦体力累到虚脱,神志也变得模糊,眼前一片一片的浮光。

    视线找不到焦距,连那辆曾被她骂赶着去投胎的大马车再次从她身边疾行而过也没看见。

    双耳嗡嗡争鸣,甚至听不太清楚迎面走来的中年男子在和她说什么,只是从他的口型中隐约辨认出“大夫”两个字。

    筋疲力尽的红曦根本无力思考,为何刚进城就遇上了好心人,更无暇去计较,男子未经她同意便将穆君逸从她身上搀扶下去的举动。

    脊背上的重量忽然卸去,她整个人也跟被泄气的皮球似的,在一缕不知来处的幽香飘入鼻息间的同时,一股扒皮拆骨的疲乏也似从骨头缝里被释放而出,排山倒海的袭遍全身,使她双眼发黑,身体软倒下去彻底没了意识。

    ……

    这一觉睡的无梦,无魇,睡的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年。

    悠悠转醒时,迷迷噔噔的眼珠,左右转动了好几圈,意识仍是一锅浆糊,找不着东南西北。

    “醒了?死丫头,爷成你打更看门的了,伤成这样还要一路照看你睡觉,你才是真正的大爷!”

    耳畔滑过一道好听的男声,慢声拉语的调侃里,裹挟着揶揄的轻笑,显然他此刻的心情十分愉悦。

    红曦犹带惺忪的眸子咕噜转了转,最后斜落在一张俊美到妖魅的脸上。

    听着他诙谐的调侃,看着他嘴角坏坏的笑弧,她糊涂的脑子总算利索地清醒过来。

    记起昏倒前的惨烈,记起他重伤昏迷,直挺挺躺在软塌上的红曦忽地坐直,僵硬地扭头,瞅着穆君逸,问:“你的伤怎么样了?严重吗?大夫怎么说的?”

    这直勾勾的眼神、*的语气、再配上那张白花花的脸色,她就像是没有灵魂的僵尸突然复活,惊得人一颤。

    穆君逸天庭饱满的额头瞬时淡出一层细汗,唇角的笑意一去不复返,深眸紧锁着她缺乏生机的双眼,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思绪已是百转千回。

    她只不过昏睡十天,怎会突然变成这样?

    莫不是之前的迷.药过重,使她出现魂魄游离,魂不附体的状况?

    应该不会!

    圣巫“锁魂咒”的威力他是亲眼所见,绝对万无一失。

    “穆君逸,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

    红曦见他深深地凝着她,眼神缥缈,脸色苍白,一副心事重重。

    红曦惊愕,她从未见过他这样迷茫,担忧之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上他气色极差的脸颊。

    她的小手冰凉,两相碰触的瞬间仿佛一层浅薄的薄冰覆上脸颊,惊动了人游离的思绪。

    穆君逸淡眸斜睨脸颊上那只冰凉却柔软的小手,在深呼吸中平复了心中的担忧。

    再抬眼时,他又是那副笑岑岑的德性,漫不经心的说:“无碍,只是忽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可能是伤没好利索。”

    “……倒是你,昏睡了十天,有没有不适的地方?”

    温和的笑容,与体贴的言语,并没有迷惑住红曦的法眼,纵使他波动的情绪如电光火石般稍纵即逝。

    而他,也并不是一个善于解释的人,更不是一个轻易泄露情绪的人,那么这解释毫无疑问就是掩饰。

    他在隐瞒什么?!

    或者说,他在担心什么?!

    可不管缘由为何,红曦还没自作多情的以为他对她只是单纯的关心。

    他们就像两个结伴行走在沙漠里的人,互相汲取,互相依靠,同时,也为各自的目的互相利用。

    也正因如此,很多事情没必要去深究、去较真。

    至少她看得出,他再坏不会伤她性命。

    至少在他没有达成目的之前,他会尽一切所能去保护她。

    亦如她自己,在为完成心愿之前不会背叛他。

    那么,又何必自寻烦恼去窥视彼此说不得“秘密”。

    合作就要有合作的样子,就像有些东西该守住就不能放纵一样,否则最终只会落得一个伤人伤己的悲哀。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生命短暂的人,三年期限一到,万事转头空!

    思及自己多舛的人生,红曦嘴角上开朗的笑痕也染了一抹淡淡的苦涩。

    这颓然的模样浮现在她俏丽的容颜上,在昏暗的车厢内,看得人恍然有种繁花在眼中萎靡凋零的落寞感。

    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豁达的女子,像野草一样坚韧顽强,即使被人暗算身负血海深仇,即使前途渺茫无路可走,她依然笑靥如花,沉静执着。

    如今这副愁云惨雾的模样真是格外的刺目,看得人心头窒闷。

    穆君逸一阵烦躁,没来由,就是看不顺眼。

    猝然出手,将对面神色凄然的女子霸道的扯入怀中。

    不看她瞠目的模样,俯首,他淡色的薄唇霸道地噙住那张微微翕阖着的樱桃小嘴……

    轻轻地啄、浅浅地吮、慢慢地戏……

    勾魂的灵舌不是猛烈的掠夺,却犹如一把软刀子,瞬时将人心底的防线四分五裂。

    红曦睁大双眼,惊恐无助地瞠视着眼前惑人心智的俊颜,满脑子像唱戏卡壳似的,反反复复地重逢着一个疑问,他、他、他为什么又吻她?!

    脑筋兵荒马乱的转着,理智在他突然的一个深吻中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娇喘中,僵冷的身体泛起阵阵酥麻,直冲脑瓜顶,将她淹没在沉沦的悸动之中。

    其实穆君逸也不明白为何突然吻她,只觉她的落寞尤为刺眼,他不喜见,必须擦掉。

    这本无意义的举动,却在尝到她甘甜美好的滋味时,一发不可收拾。

    心口冒出一股股火热,飞流直下,胀痛了某处,耳边她情不自禁的娇.吟和无意识的扭动更像妖精蛊.惑的低语,令人瞬间血脉贲张,神魂颠倒般狂乱,口中的吮.吻愈深愈重,遒劲的大手沿着女人柔软的脊背蜿蜒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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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只在外面玩的差不多了,明天回国后各种男女厮杀、明争暗斗、激.情四射将轮番上场。不弃坑,不烂尾,夜会努力写好故事来回报大家的支持与陪伴~!我的Q:597935876,欢迎来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