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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大仇深，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明明..明明她自认为掩藏得很好。
这个词令林钱一时忘了继续纠结之前的话题，就那样被钟离牵回了房间。
房间内的东西与早晨离去前一致，被子被整整齐齐的叠成像个豆腐规矩的放在床头，屋内清浅的没有人气。
钟离看了一眼，望着林钱那双似装满了太多情绪以至于深沉的看不清色泽的双眼，到末曾说什么，示意林钱坐好，却是自行从袋子里把东西拿了出来。
一共三套衣服，全数是里面的内衣，色泽偏艳色，材料全数是棉色。
在钟离绅士的走出门让林钱试衣后，林钱把衣服一套套打开，试穿着。
这三套衣服竟像是为她其量身打造般，大小合适，就连色泽也是适合她肌肤的色泽。
一旦穿好衣服，林钱看着镜中的自己，到是有了一丝孩童特有的活泼感。
林钱望着镜中的自己扯了扯嘴角，沉默的把三套衣服全数试完，轻声的叫回钟离说了声衣服合适，直接把三套衣服全数整齐的码好放平，身上穿着，依旧只是那显得有些宽松的灰色长袍。
“钱儿...”钟离看着林钱那似认真的叠着衣服的模样，低声的叫了声。
林钱转头望向钟离脸上的神色，无声的扬了扬嘴角，转头继续仔细的把衣服叠好塞回口白色袋子里，放在桌子靠右边的位置，一切作罢，林钱方才就着钟离的身侧坐下，微仰着头，一幅好奇至极模样问道。
“师父，今天的课时很是有趣，可是这世上真的有妖吗？师父，你能不能带钱儿去看看真正的妖？”
“妖，自是有的。只是一般妖并不会出现在人类面前，人与妖，原本就是共同生存在这个世界，互不干拢。
妖有人所没有身体强度，攻击力度，还有着漫长的岁月，人只有短短数十年的生命，那还在建立在无病无痛的基础上，若是有个病痛，生命随时消逝。就从这一点来看，人比之妖脆弱许多，但人有着妖所没有慧根，有着令妖嫉妒的悟性，也许妖需要花上数十年才能修炼所成的心法，对于人来说只需短短数年！
因为人的悟性，因为人的脆弱，大多不愿意以漫长岁月去修炼得道的妖就把这念头打到了人的身上。
杀戳，毫无人性的杀戳，人在妖的肆虐下，人口急剧减少！而在这种情况下，道士这一职业应运而生！
妖害人！道士则以道法捉妖！
人与妖之间行成了一个很危险而脆弱的平衡。
而我们自是保持这个平衡的关键，不过钱儿，既然你入了这门，那么自然以后定会与形形□的妖打交道，妖虽说与人不同，但其中有好有坏，也并不是说需看到妖就必收之。道家一派，讲究心留一善，而对恶妖，那自是绝不能放纵，要知道你一时的心软，有可能就是众凡人被妖杀害。”
钟离手轻柔的抚了抚林钱的头顶，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顺着林钱的话语转移了话题。
众凡人吗？
这个词汇...
呵！林钱嘴角嘲讽的笑了笑，却末说什么，耐着性子听着钟离的话语.当感觉到钟离似颇喜欢她头顶那短发，林钱顺着钟离的力道轻轻用脑袋磨蹭着钟离的手掌，做着无声撒娇。
人是最会适应的一种生物，昨日尚算别扭的行为，在经过一日，林钱却已经可以做到几乎称得上熟络的地步。
“呵，钱儿，你不用急，既然你入了道门，妖，你自是能看到的，现在这般，就算为师同意你下山，就算为师与你一同去，也难免会护你不周全.你要见妖，只要你学会第一层自保道符，为师到可以破格让你随为师下山一次。”
感受着林钱若有似无的撒娇，钟离眼里的叹息全数退去，满眼温和愉悦的耐心劝着林钱。林钱的撒娇为何，以钟离的通透，又岂是不懂？不过钟离却没有丝毫不悦，孩童自该有着小小的狡黠方才正常。
“师父，一言为定。”林钱抬头，眼里似有光芒闪过，小手对着钟离的手掌拍了拍“我与师父击掌为势。”
‘好，钱儿，袋子有两本师父为你挑选的适合你看的道书，下午无事，你可先自行看看.若是不懂，你可以问为师。师父下午就呆在这里陪钱儿。”
“嗯。”
林钱应了声，直接走至袋子里翻找了起来。
那刚折好的衣服被这一翻却是又乱了，不过林钱到没注意这一点，当把那些衣服全数拿出，那躺大袋子最底的二本书却是鲜明的流露在眼前。
书显然不是新买的那种，书面上写着简单的“入门”“修身”两字.
书皮泛着老旧的黄意，林钱拿出书翻了翻，里面的纸张同样是老旧的黄色纸张，幸好那些字到不是什么古言文，虽是繁体，但并不是多生僻的字，林钱到是稍做推敲却是明白了。
大致的把两本书都翻了翻，林钱却是选了“入门”那本，一字一字开始细细推敲了起来。
“入门”第一页的每个字林钱到是都看得懂，但不知为何，当把那数字连成一句话，林钱却莫名觉得有些不懂了起来。
但...
当那一页的内容被林钱数次咀嚼后，林钱只感觉心头种种烦絮瞬间全数退去，心如死水般平静，就仿若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扰于她。
钟离，明明前一刻还觉得钟离的存在让她总有些不适，但在看清那书中所写的内容时，钟离的存在却是突然从她脑中消失。
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惟是书中的道理。
***
钟离沉默的看着林钱，看着林钱翻开那书，在他以为，林钱就算能看懂，定也是不解其意.但自从林钱把书翻开后，就末动的身影，显然出乎钟离的预料，那般的感觉林钱十有□是解书中之意。
真的了解？仅仅只是六岁的孩子？还是刚入门的孩子？
这种天赋！
钟离眼里的温和感瞬间退去，眼里有种无法言清的复杂情绪。
良久，林钱末动，钟离也末动，直至随着月上正空，明明没有什么月光的屋内，林钱的身周却是仿若被月光笼罩般，染上一层朦胧却柔和的柔白色光线。
钟离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末曾说什么，只是眼里的复杂全数变成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恍然感。
道，何为道？心中有道，一切皆为道。
林钱，他的徒儿...天赋这种，到底是福又是祸，谁又能看得清。
内心的叹息声落，钟离的手伸出迟疑的附上林钱的脑门，良久却最终末曾落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钟离却是突然想明什么，眼里的神情又变回一惯的温和之色.
钟离从原地站起，轻声的从林钱的房间走出，并在走出之际，很是贴心的为林钱把门锁上，徒留一室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挺胸，安安是亲妈，所以好东西都是女主的，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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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君，评论君，来，不要大意的把安安淹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