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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那要我怎样?”钟间松了手,如果不是纪著身后是车,老早就被他大力推到了地上。
纪著撑着车前盖,站定之后拉住了乔其乔,低头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
这会儿,乔其乔的脸色完全变了,本来死死拉住钟间的手也缓缓的松开了。钟间也察觉自己的胳膊上被缚住的力气慢慢变小,再回头的时候,只看到乔其乔低着脑袋,用手在揉着眼睛。
钟间慢慢走过去,捉住了乔其乔揉眼睛的那只手。覆上去的时候,这才发现她的手掌都是湿湿的。他用力扳起了乔其乔低垂的脑袋,对方早就泪流满面。
乔其乔的右手握得很死,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这副故作坚强的模样,让始作俑者,也相当的心疼。
纪著伸手在她的后心拍了拍。乔其乔深吸了口气,看着钟间说,“钟间,对不起。我一点都不聪明,我看不到那个戒指,我们……分手吧。”
她的声音还是脆脆的,虽然有些哽咽。但这话一字一句的讲得清楚,像锥子一般,一下一下的捅着钟间,扎得他身体内部血流潺潺,怎么都止不住的疼痛。
他以为感情问题从来都不会是属于他的烦恼,他以为自己从来都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以为原则上的问题从来不会有意外,他以为自己到死都不会为一个人破例……
仅仅也只是以为,当钟间遇到乔其乔,这才知道,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让你面目全非,在他/她面前,你手足无措,但又释然安详。
如果任何事情要有输赢,那么在感情问题上,钟间这才知道,他从来没有掌握主动权,他输得一败涂地。
“理由……我需要……理由。”钟间勉强笑了一下,“我……赢了不是吗?你刚才……答应我了的。”
骄傲如钟间,今日居然低声下气的说话,只是为了讨一个理由而已,仅仅……是一个欺骗自己的理由。
他的嘴里说着不相干的话,手上反而抓得很紧。乔其乔皱着眉头听完他的话,只是小声的说了一句,“钟间……很疼……”
又是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钟间难受的闭上了眼,而后又睁开了,“这话我只说最后一次,你是真的要跟我分手?”
钟间的眼神让乔其乔不经慌了起来,但站在她身边的纪著就像是警告,提醒她如果反悔是什么下场。
她的喉咙哽咽,还是拼命的挤出了那个违心的是字。
说出来的那一瞬间,三人面色各异。纪著明显松了口气,他的手直接环上了乔其乔的腰身,刚刚撑住,乔其乔的整个人的力气就卸了,整个人差点就这么瘫倒下去了。
钟间面色沉沉,看不出喜怒。他的右手攥成了拳头,青白之间血液都流不到这里。而后又缓缓放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深深的看了乔其乔一眼,“好啊,那就按你说的。我们,分手。”点头之后,钟间转身上车。哐的那一声关门,沉声闷响,砸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接着,钟间并没有倒车,而是踩着油门直接撞上了纪著的车。哄的一声巨响,让本来快懵掉的乔其乔突然缓过神来,钟间倒车,掉头之后,这才走掉。
乔其乔在原地呆愣几秒,随即甩开了纪著的手,直直的往前面开始跑去。
她不管不顾的拼命在马路上奔跑,不管旁边的车如何摁着喇叭,她只想往前跑,只想追上那个早就消失在车流里的车,追上去,叫住钟间,告诉他这所有的所有,都是骗他的。
她不想和钟间分手,她想嫁给钟间。但是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整个呼吸道里就像拌着刀片,肺里也像随时都要爆炸一样。乔其乔眼前已然是看不到眼前的路,黑茫茫的一片。但这些她都管不了,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钟间。
跑到最后,乔其乔双膝无力,跪倒在地。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狠狠的锤击着地面,“钟间……钟间……我们……我们不分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纪著追了过来,拦腰抱起了那个还兀自跪在地上的乔其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难过不是那两个人的事情,他也是。
“乔儿,你还有我,你真的想让你爸爸的仕途毁于一旦?”纪著抱住她,把她带往安全的地方。
“我要钟间……我要钟间……”她哭得像个孩子,口气也像个孩子,兀自斗气一样。
纪著掰开她拽着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掌已经被磨出了血,红白相间的很是可怕。他掏着荷包里的纸巾,掏了几次,也没能抖落出来。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也是抖的。
他苦笑,心心念念的人嘴里念着的都是别人的名字。
“乔儿,那我现在放你去找钟间好不好?”纪著很少看到她哭,但是这一次,她真的是哭得撕心裂肺,不管不顾。纪著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乔其乔,这样理智全部失去且不顾一切。
乔其乔只是摇头,抱着纪著摇头。不住的抽泣着,一句话也不说,连钟间的名字也不喊了。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路边,等乔其乔缓过神来,她才觉得自己手上疼得厉害,抽着鼻子问纪著,“我能先……先……换个衣服吗?”
现在的乔其乔,理智又回到了大脑。疼痛让她无比清醒。而且她清楚的察觉,不仅仅的是*上的疼痛,在她身体的内部,每一个角落都在翻搅。脑子里一刻不停的播放着刚才的画面。钟间绝决的转身,毫不迟疑的迈步,似乎连留恋都没有。
她埋着脑袋,这才知道,自己似乎把对方伤得很深很深。
“先去医院。”纪著一把抱起乔其乔,也不管那个被撞毁的车,打了电话叫车过来。他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箍着乔其乔,生怕她情绪不对。乔其乔却有些疲累,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缓缓的睡了过去。
乔其乔的伤心,钟间并不知道。何其意顺他的意思叫上了诸回和靳松竹,夏添回武汉上班了,未能出席。
钟间到场的时候,三位满心以为乔其乔也会跟着他一起来。其结果只看到他一人登场,其余的人还是很有些诧异。
“你的小女朋友呢?不是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们?”
诸回出言,他还觉得乔其乔挺顺眼的。无所谓她的爸爸是不是站错了队,纯粹是她这个人让人喜欢。
钟间抬了下眼,“今儿什么酒?”
“怎么一上桌就要酒,钟间,你今儿转性了?”靳松竹从沙发上起来,翻了翻菜单,“你要红的还是白的?”
“茅台,一人一瓶。”钟间往餐桌上一坐,伸手敲了敲桌面,“谁有烟,甩我一包。”
“钟间?”何其意一边从荷包里摸出一包白壳儿的烟出来,一边走到他跟前,“你怎么回事?刚刚不才好好的吗?”
他拿着烟点燃之后放在嘴里吸了几口,缓缓的喷出了一阵蓝色的烟雾之后才笑了下,“没事儿。就是跟……分手了。”
话说得也是含含糊糊,讲也没讲个明白。但在坐的人也都是一愣,明显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几人相互一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正尴尬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还好还好,这时候倒是上菜了。几个见惯了大风大雨的人也没说像现在这么的尴尬。
钟间是谁,他可是这几人里面最沉得住气最不会让人担心的人。
而这次的现象太反常。以往分手,即使再喜欢,谁也没见过他现在这幅模样。抽烟喝酒,这是他们几个好久没见的钟间了。至少八年前,他是这么荒唐过。但是现在,并不是八年前。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这些人也都是看到了眼里的。
乔其乔,何以有这么大的魔力能让钟间动摇?
他抽了整整一包烟,接着,便开始喝酒。满满的茶杯,被他拿来一口一杯闷白酒。也不吃菜,也不看人,就这么一直喝着。
没有人敢问为什么,四瓶茅台,全部堆在了钟间的面前。他们连为什么都没问,只是坐在那里,陪着他喝。
这就是兄弟,何必骨肉亲。
他记得乔其乔是怎么喊他的,一声一声娇脆的钟二哥,叫到他心动得不能自已。他看到乔其乔像小兽一样捍卫自己在意的人,他见过乔其乔最脆弱的样子,他也知道她媚起来是个什么德行……
但是那又如何?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就这么站在了别人的面前对着他说分手。那样的决断,毫不留情,甚至都不给他一个理由。
她还有脸哭,哭得梨花带雨,像一只刚刚离开母亲的幼猫,那副模样,简直撕人肝肠。
明明说分手的是她,哭在前面的也是她,她有什么资格这样?
而且今天是他跟乔其乔求婚,之前也在哭,分手也哭。想哭的人,哪只乔其乔一个?
大概钟间做得最出格的事情,全部都是因为乔其乔而起。他第一次忤逆自己的父亲,不遵从父亲的意愿。理由也只有三个字:乔其乔。
而她就是哭一哭,把话一说,转身去订了别人的婚。
可以啊,他钟间又不是输不起。这次他承认失败了,但是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他喝得熏熏,被何其意和靳松竹架出了包房,结果迎面而来的,正是一袭绿色裙子的乔其乔。她的右手中指上,明晃晃带着一枚戒指。眉眼之间有些微红,嘴边还挂着笑,半倚在纪著身上。二人看来,甚是登对。
钟间本来迷迷糊糊,看到那条裙子的时候却犹如雷劈。他的身体一阵僵直,甚至连步子也迈不开,脸色青白的看着那一对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多更,我也想多谢……力不从心的某人灰溜溜的爬走……请各位见谅啊见谅……【哭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