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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是北冥墨的寝宫,而凤仪殿原本是国母的宫殿,但现在却空着,柳辰风只能和北冥墨一起待在紫宸殿里,无奈却也甜蜜。而另一处相对僻静而萧索的小院子,正有两人卖力的做着苦力,正是郑元宜和周瑶。两个人赤着手抓着铁锨,无力的铲着蹦蹦硬的地面,手中感受着地面传递过来的震颤。
两人的手冻的通红,感觉早已经麻木,她们很想停下来歇息一下,很想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可是因着旁边那优哉游哉品茶的女人,她们只能心中哀怨愤懑着。
碧彤晃着手里的茶杯,虚眯着眼睛看着又停下来的两人,脸色一沉,“怎么?看来你们是完不成任务了!”碧彤吐出一口气,“半天的时间,你们连脚下那一块地方都没有翻完……”碧彤走到两人跟前,啧啧的摇着头,“既然你们如此,那本姑娘也就不需要如此陪着你们浪费时间!”碧彤转身就要走。
周瑶眼皮子跳几下,若是这样就完事,那为夫人保不准会怎么折磨她们呢,“姑娘等一下,我们做就是了!”周瑶心肝颤抖着,寒气已经浸透全身,周瑶想要松开手搓搓手心,可是当她想要离开铁锨柄的时候,掌心里传来钻心的痛苦,周瑶蹙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
碧彤抿唇,眼底闪过一道戏谑之色,手中的手指一屈,一道指风朝着周瑶的膝盖碰去。只见周瑶一个没站稳,身子眼看着就朝着一旁倒去。
“瑶姐姐!”郑元宜瞬间待住了,因为周瑶正好朝着她倒了过来。
砰砰几声响,铁锨掉在了地上,两个女人就这么倒在了一起,顿时就有一股钻心的痛穿了过来,低头一看,见到双手掌心的皮肉全部掉了下来,那些皮肉竟然都黏在了铁锨柄上。
没有了皮,血肉模糊,看的人肉疼,郑元宜大叫一声,而后就晕死过去,周瑶则老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刚刚还是白白嫩嫩的小手,现在,比那粗妇的手抖不如,凭什么要她这么受罪?
煞时间,一股怒意冲上了心头,想她堂堂周家正经的嫡女,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周瑶怒发冲冠,一双愤怒的眼球盯着碧彤,恨不得要吞了她。
“你还当自己是周家千金?”碧彤讽刺的笑着,“需要本姑娘提醒你一下吗?你现在已经是个卑贱的奴才!”碧彤随意的拍着手。
“看来是完不成了!”就在这个时候,柳辰风披着貂裘大衣走了进来,而她的身旁还跟着北冥墨。
看到北冥墨那熟悉而令人梦寐以求的身影,周瑶一鼓作气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北冥墨就冲了过去。瞧着那速度,显然是发了狠的,只是可惜,柔弱女子的力道能爆发到哪里去?
奴儿首先站出来,一掌不客气的拍飞了周瑶。
周瑶在地上打了个滚,吐了一口气,她掌心朝上,身体趴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沾血。“你既然是秦王,为什么要肆意践踏你的百姓?”周瑶质问着北冥墨,那眼睛里含着痛苦和挣扎,还有不甘,“你既然当君主,难道不应该护你的子民?”言外之意,怎么不去护她?
“虽然他是秦王,守护大秦子民自然是他的责任,不过,这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你不过是本夫人的一个贱婢而已!”柳辰风摇头,“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柳辰风扭头看向奴儿,“将这两人挂在城墙一天,当大家都认识认识本夫人新收的奴才!以后送去醉红楼,就让她们替本夫人好好调教调教,也去长长记性!”
醉红楼?周瑶不敢置信的看着柳辰风,醉红楼是什么地方,那里可是下贱人去的勾栏院,“我不去!”周瑶猛然雄起,她怒视着柳辰风,“你这个毒妇,你见不得我比你好,你就如此迫害我,你不是仁爱之君,秦王,百姓早晚会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周瑶口无遮拦大骂出声,好像早已经豁出去。
“敢对风儿不敬,五马分尸!让周家的人都去观刑!一个都不许少!”北冥墨搂着柳辰风转身离开。
周瑶的大骂戛然而止,五马分尸?周瑶只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在被什么东西啃咬着,害怕、恐惧,她很想扇自己一巴掌,她不该这么冲动的。可是,周瑶已经没有了反悔的机会,再也没有。
柳辰风扭头看向北冥墨,“北冥墨,你竟然也会生气?”柳辰风好笑着开口,眼底却流露出一丝认真之色,她心里清楚,北冥墨在杀鸡给猴看,至于这只猴子,自然就是已经踏入大秦国境的西楚使臣车队!“别这么看着我,我不说了!”柳辰风感觉腰间力道加重,连忙改口。
“竟然出动了并蒂莲的另一位尤物,看来,他们也很忌惮你么!”柳辰风莞尔一笑,“很好奇,这位莲公主是不是和荷公主一样的愚蠢呢?”柳辰风被迫靠在北冥墨的身上,“你好像有些忌惮这个女人?”柳辰风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明显的察觉到北冥墨身子的异样反应,柳辰风嘴角一抽,竟然还真让自己给蒙对了?
“想什么呢!”北冥墨突然在柳辰风额头弹了一下,好笑着摇头,“你老老实实的在宫里带着,直到大婚完毕,风儿,我可对你不放心!”
柳辰风翻着白眼,“你现在每天总是围着这一个话题,都不觉得累吗?走了!”柳辰风拽着北冥墨离开,“将人给千叶送去,正好他少一个药人!”柳辰风悠远的声音随风吹来。
来到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北冥墨和柳辰风对坐着,虽然四面镂空着,但是里面竟不觉得丝毫的冷。“你有问老爷子,这个牡丹到底是什么来路?”柳辰风看向北冥墨,看的出来,当知道红袖死前的情况,北冥墨心里也存了想法。
“大房的人找来的,来路没有什么特别!”北冥墨将果盘里的一个剥了皮的橙子递给柳辰风,“不过,看那样子,应当是被下了蛊的!”
柳辰风莞尔勾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而在院子里,碧彤看着奴儿,鄙夷的瞥了一眼地上晕迷的郑元宜,耸耸肩,“自求多福了,要我说,还不如一刀抹脖子的好,这下,有的折腾了!”碧彤一手拖着郑元宜往外走去。
奴儿摸着下巴看着地上的郑元宜微微眯起眼睛,要不要让那个女人进来瞧瞧呢?奴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有这种想法,连忙摇头甩去这种念想,赶紧离开。
而当奴儿刚踏出院子,正好碰到办事路过的司徒云和司徒雷两兄弟,司徒云一脸无情的对着奴儿点点头,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倒是司徒雷面露尴尬之色,歉意的对着奴儿笑了笑。
奴儿看着司徒云的背影,眉头忽然耸了起来,她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倒不是为着他的冷情。
“看到相爱的人对自己如陌生人,很难受?”突然,上官冷雨的冰冷讥讽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过来,只见上官冷雨双眸冷漠的看着前方,手里把玩着他那一把不离手的扇子。
奴儿收回思绪,看了一眼上官冷雨,并不打算和他交谈,转身就要离开。
“怎么,被说中了,恼凶成怒了?”看到奴儿无视自己的样子,上官冷雨微微眯起眼睛,激将着说出这句话来。
“看来上官公子还没有被蛇咬够,想再来一次?”奴儿挑眉看了过去,“怪不得上官公子如此跳脱,原来和它们是一家子,等有机会,上官公子告知在下你同类的聚集地,也好赔偿我家小姐的损失!”奴儿不咸不淡的说完后,头不回的离开。
上官冷雨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奴儿离去的背影,嘴唇动了动,竟然将他比作毒蛇!暗骂着自己,他还真是自己找抽!只是上官冷雨的眸底却闪过一道快的几乎捉不住的亮光。
另一侧,司徒云半路里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跟过来的司徒雷,凝视着瞧了他好半天,看的司徒雷心里直发毛,“怎么了这是?”司徒雷开口问道,看到司徒云什么话都不说的又离开,司徒雷心里郁闷的难受。这样的司徒云,比之前更冷血了!
与此同时,一道八百里加急从城外奔驰而来,席卷而起的尘沙让人们望而却步,哒哒的马蹄声好像铁锤一般敲击着人们的心脏。主街道上的百姓们自动让开一条路,让骑马者能顺利通过。
马上的人浑身是血,马身上也满是血迹,一路上滴落的血滴让人看了触目惊心,骑马的人直接去了兵部,一到门口,刚和门卫说了一句话,就立即晕倒在地上。
侍卫们不敢耽搁,立即去请兵部尚书郑拓。当看到奏折的郑拓不敢迟疑,换上靴子翻身上马就去了皇宫。
当北冥墨看到奏折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奏折上沾着血,显然历尽万难才送出来的消息。
荣城叛变,豺狼入城……
与此同时,另一则消息也已经到来——西楚使臣,连夜折返,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