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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言家宅
玩了整一天,语环一行到屠言的别墅时,已经疲倦得没了任何即将见家族长辈的紧张感了。
虽然在进门前,父亲大人也给她特别介绍了一下二叔身为大皇商似的风光地位。不过总结一句话,就是……
“二哥,看你如今这养雀莺逗鸟的悠闲日子,总算少了点儿铜锈味儿。估计那老家伙这些年也没放弃让你入政界的希望吧?”以屠言的身份,要是从商界上退下来,进入政界,这资格也没有人敢说半句,相反以他在国际上的声誉地位,再亚国要是拿了权,那只能是如虎添翼,更上一层楼。
“去你的!一回来就目无尊长,你是不是早就背着我在语环的面前骂我是个格郎台了。”
“语环,你看,你二叔多有自知之明。”
语环被父亲和二叔你来我往的呛声逗笑,心想这就是兄弟之情吧,遂乖乖上前问好,立即得了屠言一个大红包,捏在指间硬硬的,像是一张什么卡。
不用看也知道第一大皇商送的东西,绝非寻常,贵重得她立马就往回推,脸上都是尴尬。
屠征笑看女儿,正要开口叫女儿收下时,一双玉手从旁伸来握住了语环。
“语环,都是一家人,别客气。你二叔欠了你二十多年的生日礼物呢,一次送个大的,图个大家高兴,咱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们盼回来呢!”
这双玉手的主人正是屠言的宝贝小娇妻田恬,小屠言十岁,虽年近四十却保养得宛如二十韶华的少女,夫妻两站在一起,男人俊雅,女的俏艳,相得宜彰,眉眼间竟也有几分相似。
这位年轻的婶婶十分随性,不待语环拒绝,就给儿子打眼色,屠予安立马将早准备好的两份小礼物送给了双胞胎,顶着一张同父亲一样骗人的帅脸,立即在小侄儿和小侄女的心目中树立起了光辉形象,一手拉一个,叽叽喳喳地进了屋。回头还给老妈一个“我任务完成得不错吧”的自豪眼神儿。
寒喧完,语环很快就融入了二叔家轻松有趣的家庭气氛,感觉这看似金壁辉煌的豪宅中,洋溢着浓浓的温情,完全没有外人想像的那种端高造作。
进屋没多久,又有客人到。
经父亲一介绍,语环才知自家大伯竟然是国防部长,暗暗吃惊了一番。
屠磊看着语环,和两个迅速赢得所有女人孩子喜爱的双胞胎,难免有些酸溜儿,“三弟,我瞧你今晚招咱们来,纯就是拉仇恨的啊!”
屠征淡笑不语。
屠磊叹气,“小弟,莫怪你这么宝贝语环。我听阿言说,语环帮卫家打理玺奥集团,也做得有生有色,几次危机公关都处理得可圈可点,要是我有这么个帖心的女儿,也不会送到爹面前挨口水了。”
“大哥,我听说小戎在投资行业也作得不错。也许你多跟他交流一下,父子之间很多时候也都是误会,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
屠磊一听更郁闷了,灌了一大口啤酒,苦笑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和那两个不省心的儿子间的关系,其实跟你和爸之间的情况差不多?!只要一方妥协,事情就好谈了?唉,小弟,可惜你没儿子,我没女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
屠磊还想闷一大口,突然手上一轻,酒杯子就不见了,便看到小小可爱的男娃娃,抱着酒瓶朝他咯咯笑了笑,那小眼神儿里满是狡色,似曾相识,接着就转身,撒丫子跑掉了。
“咦,屠征,这孩子是……”
他话还没说完,小月芽怯生生地走这来,大眼骨碌碌地瞅着他,小嘴儿抿了又抿,一副羞答答的小模样,顿时就把人心都瞅软了,他奇怪地问,“小月芽儿,你想要要什么呀?叔公拿给你。”
小月芽受看着和外公长得很像的伯伯,终于鼓起勇气,奶声奶气地说,“亮亮,杯……”小手直指他手上的杯子。
“哎,小弟,你家这两宝贝要让老头老太太瞧见,还不宠上天去了。咱们家的都得靠边儿站了!”
屠磊和屠言异口同声,看着小娃娃抱着杯子,转身跑掉飞起的小裙花花,眼色都柔了好几分。屠征则满意地朝小宝贝们眨了眨眼,显然是夺酒行动是爷孙勾结,因为屠磊中过风,不易多喝酒。
随后,男人们就进了书房谈正事。
语环在两个婶婶的陪伴下,聊起家常,两位婶子可谓使足了劲儿,想要语环说服父亲屠征彻底留在京城,上九龙山,早日认祖归宗。
大婶张立华说,“可惜妈今天没来,明明说好的。”
二婶甜恬摇头,“大嫂你也知道,八成还是给爸知道了,肯定生气咱们小的不登门孝敬老的,竟然还要老的跑来折腾。简直就是不孝唉!”
“得不知道的人才会这么说。知情的谁不知道老爷子那脾气,谁逆了他一分,他就使龙头杖,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谁受得起他那一杖子啊!”
“唉,说真的,阿言上周末回去就被老爷子训了顿,非要阿言进人大当代表。阿言当年就是不想走那条道,怎么可能临到老了又跳火坑里去。现在公司三成的活都交给小安打理了,说等小安满十八了再划一半。”
这两妯娌你一言我一语,不明屠家情况的语环,也不敢乱插嘴,一边惊讶,一边也多少了解到了自己那位未曾蒙面的爷爷,元帅脾气有多大。
后来说到了热流感,两个婶婶就担心万一老爷子之前的风寒感冒,怕真有什么事,便拨了通电话到九龙山,还把语环拉在一旁,想要她跟奶奶先来个电话交流。
语环一下就紧张了,她根本没准备现在就认祖归宗,且听两位婶婶的谈话,直觉那位未曾见面的爷爷,似乎很不侍见她。
“什么?爸的情况变严重了。”
“孙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之前不说是小感冒,不是热流感吗?怎么会又突然发起高烧了?”
“不行,田恬咱们得赶紧告诉男人们。”
田恬急忙去书房叫人。
张立华则拉着语环,又说了不少屠家的情况和规矩,要她做好心理准备,跟他们一起上九龙山。
语环顿时紧张起来,心想要是真是热流感,可惜他们这回出来都没带疫苗,那还得叫人赶紧送来吧!
屠征出来后,语环趁没人注意时,就提起要让人送疫苗过来,以防万一。
屠征拍拍女儿的手,说,“不急,事情还没搞清楚。你那个固执的爷爷,还没那么容易挂掉。”
语环一愣,没想到父亲这样说爷爷,有些奇怪,“爸,爷爷年纪大,时间不等人。你给袁叔叔打个电话吧。早点打解毒剂,也少吃点儿苦啊!”
屠征看那方大哥和二哥着急的模样,苦笑,“得,咱们再着急,这生病的当事人死活不来劲儿,咱有啥办法?!环环,你还没见识过你爷爷的可恶,咳,牛脾气,就这么为他着想啦?!到时候别后悔。”
“小弟,你瞎说啥!快过来,咱妈要跟你说话。”屠磊朝这方叫了一声。
屠征抚了抚女儿的头,走了过去。心想,女儿还是太善良了,他可真是一丝都舍不得把女儿推到父亲面前去遭白眼啊!
……
那个时候,九龙山。
屠老夫人听到孙组长的话后,可着急了,再看到老头烧得满面通红,嘴皮都开裂了,心头更慌了神儿。守了几个小时,温度稍减,但还是把老爷子烧得呼吸声跟破风箱似的,听着心里就寒糁得慌。
在等血液化验结果时,就接到了媳妇们的电话,她一着急就把高烧说成了热流感,“哎呀,我说这老头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搞了,这段时间根本就没出过门儿,顶多就到隔壁的老友家串串门子,别家也没这毛病,他怎么就……”
那边安慰着说立马就来,连多年不见的幺子屠征也来。
“妈,”屠征一唤,眼眶都是一片潮热,“您别慌,那老头肯定不是热流感。咱们马上就过来……”
屠老太太一听到幺儿的声音,就先是一愣,就叫,“征儿!”
母子俩便有说不完的话,屠老太太就没注意,当自己叫出声时,屋里床上的老头子,眼皮急速地滚动了几下,手指也动了动,似乎想奋力睁开眼的模样。
母子俩说着说着,不由就说到了孩子的身上。
屠老夫人还想着白天见雪欣时的情况,“征儿,那个,雪欣真不是你的女儿吗?这孩子真的挺孝顺的,白天还跟我见过面,问候我们两个老家伙的身子。哦,对了,还拿了两瓶针药,说国外早就研究出来这什么流感的疫苗了,让我们打了做个预防。我……”
屠征一听,大叫,“妈,你说的是宋雪欣那个女人?不,千万别给爸乱用疫苗啊!你把东西收着,我们马上过来。”电话不及挂,他转身就往外冲去。
其他人听到尾音,也是一片惊疑。
屠磊这方也刚结束了一个电话,追上屠征说,“小弟,刚才我问了孙大夫的血样化验结果,不是热流感,是父亲的热伤风因为之前在院子里吹了冷风加重了。而且已经开始退烧了,因为年纪大了抵抗力差,退了慢了点儿,咱妈只是……”
被吓着了。
几个字没说出,屠征脚步又是一僵。
回头,看着跟着跑出来的语环,又走了回来,抚抚那担忧的小脸,就叫语环先待在屠言家,带孩子们去睡觉,晚点他们回来了再说。
语环见父亲的样子,也没有多问,乖乖应下就回了屋。
当然,她是睡不着的。并非真的就多么担忧那个素未谋面的爷爷,所谓大元帅,国内一执牛耳的军政大人物,在国内势力亦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可若非有父亲的缘固,她也不会真那么圣母天下的见人都要倾力去救,冒着暴露自己特殊异能的危险。
只是因为,那是爸爸的爸爸,爱乌及乌罢了。
这一场虚惊,很快就结束了,直到最后,还颇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屠征再回来时,黑着一张脸。
田恬察觉不妥,悄悄询问丈夫,屠言暗叹,“得,咱一到,老爷子就醒了,指着小弟鼻子就骂呀!啧啧,幸好你和语环没去,可把你大嫂吓得差点儿把老爷子的青花瓷杯撞掉下来砸到脑袋。整个医疗小组的人又拉又劝,他居然还能抡起你当年送给他的黑檀木老虎杖,打了小弟一肩膀!”
“啊?!”
田恬大惊,早前听说这父子两关系差,没想到差成这样儿,都烧到快四十度了,老爷子还能抡檀杖打人,那得多气劲儿啊!
故而,语环隐约听到楼下的谈话,推门出来就看到屠征,屠征以为女儿已经睡了,就愣了一下,这一下就让语环将父亲浑身上下扫描了一遍,果然看到正在自动修复消肿的肩头。
“爸。”
她扑进父亲怀里,屠征脸上的阴霾也迅速褪去。
“环环,那臭老头儿不认咱,咱也没必要拿热脸帖他的冷屁股。”
“嗯,我都听爸爸的。”
语环感觉到父亲难得低落的情绪,什么也没问。但在偶时无人时,她看到父亲站在阳台上远眺,一动不动的模样,远处正是那座屹立着九层塔的九龙山,渐渐明白了一点父亲的心情。
也许是因为之前切尔利核辐事件,父亲差点儿回不来。在父亲这个年纪,面临生死时难免会更想念亲人,想到一些必须做的未尽之事。故而之前本来说国庆才会带她来认祖归宗,在接了大伯的那个电话后,临时就改了主意。
不过看样子,爷爷和爸爸的关系,似乎比她想像的更糟糕,都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居然还有这么重的矛盾冲突。这也让她更好奇,这个大元帅爷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就因今晚这一遭变故,语环到离开京城,也没有再听父亲提一句九龙山的事。
……
这一晚,屠老爷子在狠狠撒了一顿大火后,后半夜时烧就迅速退了下去。
宅里上下,总算消停了,一夜好过。
不过,没人知道,在这一晚,屠老爷子做了平生最不可思议的梦……
那是在他们屠家搬到九龙山之前,还住在山下的军区大院里。
他像往常一样,坐在老院子的石榴树下,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一个小木块儿,似乎一切都没变。
照以往的情况,每次幺子都会跑出来,高兴地从他手里拿走木头雕的小手枪,高兴地“啪啪啪啪”满院子跑,跟他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最后攀上他的肩头嚷着说:
我长大了,也要和爸爸一样上阵杀敌,保护大家,做个长胜大将军!
他的心啊,总是又酸又疼,又无可奈何。他这三个儿子,就属幺儿最像他,有军人骨气,且在这方面发展得极好。可到最后,偏偏就为了一个女人葬送了前途不说,还远走他乡多年不归,硬是跟他斗气。
而这一次,剧情完全变了样儿。
他被一颗小肉球砸到,这小肉球还叫他曾外公,模样长得极漂亮,跟他的“征儿”幼时极为相似,那双小浓眉英气十足。
他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儿,又跑来一个哭哭涕涕找妈妈的小女娃,和小男娃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毫不怀疑这就是两双胞胎宝宝。
他就是脾气再大,到了这个梦里,也全都没了,又心疼又着急,问他两个在哪里跟妈妈走散的,就带他们去找。
他一手拉一个,又哄又诓地走出大院,没想到脚一沾地,外面的世界就完全变了,一片绿茵茵的小山坡上,屹立着一幢纯欧式别墅,别墅里走出一对年轻男女,男的高大威猛,一眼就能瞧出那股子军人气质,女的漂亮英秀,气质婉约,两小家伙立马冲上前叫爸爸妈妈。
接下来,似乎一切都很顺理成章,虽然他不太情愿莫名其妙地跑人家家里做客这种梦,可也不好拒绝宝宝们热情地招呼,和左一个“曾外公”、右一个“曾外公”,那两张雪团团似的小脸蛋儿,真是让人想黑脸也没力气了。
随即,男主人就跟老爷子抱怨,“我说这流行病怎么还不下去,原来就是那些满脑肥肠的混蛋抹黑了咱们的执政机关啊!明明疫苗都弄出来了,什么审批,实验,临床,还要过五关斩六将地折腾。老爷子,您说要照他们这样官僚来官僚去的,咱们老百姓多遭罪,不是!”
他表示,这孩子很有军人血性,只是脾气还需要再打磨打磨。
这方,女主人送上奶茶,他不爱喝这种洋玩艺儿,可奈不过漂亮小姑娘的星星眼,憋着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
“曾外公,我外公说,你是大英雄。”
“曾外公,我外公也说,你打仗从来都只胜,不败。”
这两孩子小嘴儿跟抹了密似地,让他骑虎难下了。
女主人更朝他宛然一笑,说,“爷爷,您给小熙和小月芽儿讲讲,你们当年抗战的故事,他们可喜欢听了。早前听他们外公讲,一夜都不睡呢!”
他突然发现,这模样极漂亮的女主人笑起来,和自家老伴年轻时,极相似,便不由自主讲了起来。
临到后来他要走时,那男主人带着两小宝宝向他行了个十分周正的军礼,女主人的笑容让他记忆深刻。
梦终于醒了,睁眼看到的是老伴有些红眼的憔悴面容,他眨眨眼,说了一句。
“老婆子,你年轻的时候,真不愧是江陵一支花儿!”
“你个老头子,刚醒过来,说什么胡话呢!你知不知道,昨晚可把我们……”
屠老夫人唠叨了半会儿,发现今儿老爷子居然好脾气地没骂她啰嗦,吃药也没以前那么别扭孩子气了,测过体温已经正常后,还吃了两大碗红署稀饭,啃了两个馍馍。
突然就说,“老三家里,是不是生了对双胞胎?”
“什么双胞胎?”
屠老夫人一愣,一时竟摸不着北,因为她根本还不知道亲孙女儿到底是谁。
……
话说,卫东侯晚了劲暴小组一行,到达他的新任务点,正是京城疾控中心的对外事务安全保卫处。
说得简单点儿,这个对外事务安全保卫处就是专门针对国际红十字协会派来的专家们,进行保护,同时也是监视。
他一到,就听到了早他一步护送梁安宸和药剂到京城的组员们的劳骚,当时梁安宸也跑来窜门子,蹭他们的军用补给吃。
一屋子的烤肉香啊,别提有多馋人,只可惜在座的人一个个都是满腹憋屈。
郎帅哼骂,“咱们可是前锋小组,竟然安排我们在这儿趴窝子,简直就是有眼不识泰山。”
苹果跟上,“什么有眼,我看他们都是一群白目。不许打长途,不许玩电玩,说话不许超过40分贝,不许抽烟,不许这啊那啊,简直比咱们在巴以维和时要求还特么毛。他以为他们是联合国啊!”
秃鹰也毛了,啐了一口,“联合国也有专门吸烟区和特殊需求酒吧。”
眼镜嘴里发出碎骨声,“窝这儿有啥意思,我宁愿去接送病患。”
“哈,得了吧!你想当烈士,就做梦吧。之前咱们在老熊子那里立了大功,已经眼红死咱了,人家会给你那好机会。”
众人互啐,嘲笑不迭。
梁安宸啧嘴更不满,“别说你们憋曲了,你们这儿还能在帐蓬里闲瞌牙。要咱关在实验室里,连个屁都不敢放。隔着一玻璃墙,看着一个个人死掉,这头就是救命的解毒剂偏偏不让你用,你就烧心虐自个儿吧!”
众人这一听,全沉了脸,没了打趣的心情。
人命,非儿戏。
可是现在的情况,实在让人郁闷。
秃鹰狠啐一声,“今儿我听说他们青龙组又得了令,要去外蒙那边接一批病人过来,最好个个儿壮烈了,到时候不让咱们上也不行。看他们一个个还能怎么得瑟!”
梁安宸呵呵冷笑,“对啊!我记得袁老虎出门前,不特别交待咱们,要低调,不要峰芒太露嘛!咱们就继续低调吧!”说着还拿起酒壶,一副颓废相,显也是被近来的事憋得没法儿了。
卫东侯心下摇头,一掀帘子走了进来,众人俱是一愣,没想到卫东侯会这么快就赶来了,之前都以为他们会二度蜜月来着,毕竟这才刚从死亡线上回来,都想跟亲人多聚聚。
卫东侯厉眸一扫,一个晃身,啪啪啪地,一溜儿人脑门子上就多了红掌印儿,梁安宸也不例外,大骂,“没出息的。你们是军人,不是政客。不管他们要怎么搞官僚,咱们做军人就必须做好自己的事,搞什么隐藏实力的勾当,那就是背叛我们的祖国和人民。就算环境不好,刀山火海地也要上。记住,我们是军人,是人民解放军特种兵战士!”
众人立即起身敬礼,齐声一喝,“我们是军人!”
卫东侯脸色一沉,“我去找那个总司令,咱们劲暴小组绝不在这儿趴窝子。”
可惜,他是低估了当前几股政治势力的矛盾,一样被负责这处的青龙总司令削了一顿,那模样跟他当初被抓到青龙基地接受实验时,几乎一模一样地——让人窝火儿啊!
“卫东侯,你别以为灭了个细菌实验基地,你们就立大功,了不得了。我告诉你,你还嫩得很!带着你的变态组员,给我乖乖待着,少在这儿没事儿找麻烦。这是命令!”
回头卫东侯也忍不住骂娘,被兄弟们给哄了。
夜里,在梦里就跟妻儿见了面,还故意在屠老爷子面前吐了槽苦水。
果然,没过几天,情势就来了个超级大逆转。
突然传来消息,大老板姜主席竟然也被感染了热流感病毒,当即秘密入院。且听说,竟然是被某位办事不利的下属也给气得昏倒,高烧不褪,醒后还愤怒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