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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雅琳,你真是个地地道道的丧门星!”
派出所里,刘太太气得抓起面前桌上的文件夹,朝彭雅琳狠狠砸了出去,又打又骂,差点儿没把派出所的房顶给掀了,那话里话外的尖酸刻薄,简直让周人听得大皱其眉,心下直说果然是一入候门深似海,这官家大院里的饭,可不比牢饭好吃啊!
彭雅琳任婆婆打骂,一声不吭,直到律师终于办好了保释,哆哆嗦嗦地出了派出所大门,立即钻进了汽车里,车窗紧闭。睍莼璩晓
刘太太气哼哼地走出来,差点儿踩断了自己的水晶跟儿。
车门被重重甩上,她伸手就狠狠戳彭雅琳的额头,彭雅琳疼得哀叫一声。
“妈,我已经这么惨了,你就不能少说一句嘛!刚才……”
她这一反驳,刘太太立马找着发泄点,一下飙出三昧真火,尖声大骂,“你还知道丢脸了啊!彭雅琳,你还真知道自己不要脸。你别以为叫我过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刚才我朋友已经把你干的那些好事儿的罪证,通通发给我了。我就说,凭你那点儿家世,能那么年轻就混到省电台主播的位置,简直就是吹大牛。原来,你是跟你上级胡乱搞出来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表子——”
彭雅琳反驳,说那都是乔语环叫人黑她的。
刘太太冷笑,“黑你?你以为你有几斤几两重,人家没事儿在自己集团的年终晚会上让你搅局摔脸子玩儿。明明就是你自己素行不良,跑去人家地盘丢人现眼露了底。
你有什么资格跟人家比啊?你不瞧瞧你这寒酸样儿?人家再不济,人家国外留学两年回来就当了集团主席了,你呢?你还是没啥出息的小主播。
你没瞧见,人家一胎就生两,还是龙凤双胞胎。卢娅芬那女人带着孩子在我们圈子里转,四处讨喜赚足了面子。你呢?你这肚子结婚三年多了,一个没生出来,全给流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了,敢情之前怀的都不是我儿子的种,故意做掉毁灭出轨罪证对不对?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表子,没良心的贱货,我们家牛牛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啊,竟然丢脸丢到人家门前,当着所有蓉城商界的朋友,不脱裤子就尿尿,你还要不要脸啊,要不要脸啊,我们刘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任彭雅琳怎么争辩,刘太太已经认定了她的不贞不洁,回屋一看到儿子,就叫两人离婚,丈夫出来时,甚至拿命相抵。
刘家是蓉城从改革开放起,做各种家禽饲料发起来的,就是俗称的暴发户。刘老爷相当好面子,离婚这样丢面子的事儿自然是不准的。但同时,也极为不喜儿媳这次惹下的这一堆丢尽家族面子事儿。
最终,离婚协议是签了,但对外暂时不会发布消息,彭雅琳得了一张支票,从头到尾也没得到丈夫的一句安慰话,就被赶出了刘家大宅。并勒令她赶紧离开蓉城,避过这场丑闻风波,短期之内不准再回蓉城。
……
转眼,便到了除夕前夜。
玺奥集团开始放年假,为期七天。
语环也终于有时间喘口气,陪宝宝们逛街买礼物,还有卫爸爸开拓的家庭娱乐——打电子游戏机,母子三人玩得极晚才回家。
回来后,大宅里早已是香味四溢,宝宝们的馋虫一闹,都跑进厨房里找厨娘要好吃的,家中笑声又起。
语环换了家居服出来,卫母正端着甜汤出来叫她喝,还告诉了她一个八卦。
“我听沙龙里的姐妹说,那个彭雅琳已经离婚了,还被刘家人赶出蓉城了。唉,相信咱们以后都不会再见到这种人了,真是恶人有恶报。”
语环闻言笑笑,将话题转了开,根本不想再谈起此人此事。
不久之后,就有网络新闻报道,说彭雅琳在除夕夜前,就偷偷提着行礼,坐飞机离开蓉城,据称是去了泸城避风头。
事实上,彭雅琳的尿失禁毛病,因为连受惊吓,一直都没好,她决定去泸城,一来那里认识几乎没什么人认识她,二来也就是去泸城有名的军区医院看病。
名誉扫地和被弃离婚,换来一笔七位数的分手费,她也没沮丧太久,想想至少她还有条出路,下半辈子就是躲起来也不愁吃喝了。
当务之急,就是治好这怪毛病。她心里一直琢磨着那怪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偏偏又琢磨不出来个所以然。但心里的不甘,和对语环的憎恶,有增无减。
到了泸城的军区医院后,她没想到会碰到一位熟人。
“雅琳,你怎么会在这儿?”
在她被医院里来来往往看病的人潮,搞得头昏脑涨,找不着北,完全没有以往受刘家庇护是享受的特别医护待遇,而郁闷得暗自咒骂时,这救星就出场了。
刘显耀穿着一身白大褂,白大褂干净如新,被烫得笔直,他年过半百,但因专业性质极懂得保养,长期浸淫京城圈子修得一身儒雅气度,本身相貌不俗,端着一张亲切各蔼的模样,倒是十分受女性患者喜欢。
当然,他在除夕之夜出现在泸城军区总院,绝非是来坐诊。
“大伯,您……咳,刘伯伯,你好,新年,快乐!”
彭雅琳突然忆起自己已非刘家人,尴尬地低下头,换了口。
刘显耀的目光在女人身上兜了一圈儿,即使形容憔悴,仍是掩不住那丰一乳一肥一臀,骨子里透露出的风骚妖娆,男人斯文眼镜片后的眼眸,悄悄加深。
之后,彭雅琳在刘显耀没有过问太多的帮助下,顺利入住,很快病情就得到了改善。在万家团圆的这晚,刘显耀提着一篮子美味和红酒,本着长辈的关爱,陪彭雅琳守岁,让彭雅琳感动不矣,几杯红酒下肚,情绪激动之下,就向刘显耀哭叙了自己委屈。
刘显耀一边安慰着女人,一边给女人继续注酒,言语温存,各种理解,让彭雅琳完全没有了戒心,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去,最终倒进了刘显耀的怀里。
……
蓉城,卫宅。
语环陪着大伙看春晚,电视里的节目,不时惹得众人笑声不断,她却不时摸出手机,看有没有短信或留言。
事实上,临近除夕,她就给两个男人留了好几通留言,希望他们至少在过节前,能回个信儿。算算,两人在这个月里,就只跟她联系过一次。
桌上摆着丰盛的瓜果点心,身边也有亲人陪伴,但缺了那两位,就总觉得缺了很多似的。
整个家里,大概就两小宝贝儿对于思念这种情感,还没有太多的感触。除了偶时问起爸爸呢、外公呢,解释过后,郁闷一会儿,很快就被新鲜好玩好吃的东西吸引走了。
这会儿,两小家伙耍宝,跟着电视里的小品学起老头儿、老太太走路的模样,惹得卫家两佬笑个不停。卫老太爷直问小熙,难道爷爷平时是这样走路的。小月芽儿立即打直身子,走得挺胸抬头,被卫太后一夸,就赖进怀怀里,吃卫母剖好的桔子。哥哥小熙也不甘被忽略,立即嚷着要吃火鸡腿,卫父平日严肃,这时候就完全是两个小家伙的手下败将了,厨娘已经放大假回家,书记大人撸起袖子,亲自去给乖孙儿们砍鸡腿。
语环突然又掏出手机,神经质地刷开屏幕,这短信是接到一个又一个,拜年的语音留言也是五花八门,可就没一通是她最渴望的。
接完一个姐妹的拜年电话,唇角笑得都快僵掉,心里却仍觉得空落落的。
等了又等,直至最后跨年数秒,男人们仍是音讯全无。
“三,二,一。新年到啦!”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红包,红包,大红包。”
两个小家伙早前被爷爷奶奶带出去显摆窜门子时,倒是习得一身的财迷相儿,一念到恭喜发财,必然伸出小手要红包,可惹得众人大笑不迭。
屋外,一片璀璨烟火,映得窗头明明烁烁,红光彩影,热闹繁华。
屋内,语环收到了长辈们的大红包,厚厚的一叠,捏在手中,心底一片暖融融。
“爷爷,奶奶,爸,妈,新年快乐。”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卫家人的红包,不知不觉,两方的关系在这短短而紧张的年底,发生了变化,更多的包容和理解,悄悄将过去的伤淡化。
彼时,黑木坛花架上的那盆蕙兰,开得正艳。
“一,二,三,四……九十九,一千。”
小家伙们藏不住兴奋,当场数起自己的压岁钱,不过数着数着就突槌了。
语环笑开,“小熙,九十九过了是一百,不是一千。”
“一百,九十九,一百零一千……”
“哎哟,小熙宝贝儿,过来曾奶奶教你数。一百过了,是一百零一。”
小家伙懵懵地跑到爷爷奶奶跟前,眨着大眼睛,问,“曾奶奶,现在小熙有这么多钱钱了,爸爸能不能回来看小熙一眼?”
想来,儿子该是最崇拜爸爸,也最喜欢跟父亲一起玩的。
众人一听,知道孩子心里其实是想爸爸的,只是不会像成年人一样表现,而在这个万家团圆的时候,大概也是受了电视节目的影响,小小的心里也知道这个特殊的日子,应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现在却少了一个。
长辈们立即给孩子们解释,爸爸有工作忙,现在暂时回不来,等忙完了,就回来看宝宝们了。
小熙却瘪着小脸说,“我知道,爸爸工作都是为了带我们去打电玩,给我们买漂亮衣服穿,买火鸡腿吃。现在我有钱了,不用爸爸赚钱买东西给我了,我想见爸爸。我把钱给爸爸的老板,让他放我爸爸回来跟我们一起过节,吃好吃的,看电视,好不好?妈咪。”
“小熙……”
语环失声,眼眶一片潮热,想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说。
小月芽儿也感觉到了哥哥的情绪,立即把自己刚领到的所有大红包都往妈妈怀里塞,也说要拿自己的钱,让爸爸回家过年。
“妈咪,你给爸爸的老板打电话,好不好,叫爸爸回来。我们要爸爸!”
大屋子里一下变得很安静,只剩下小宝贝们天真无邪,却又让人无奈的乞求声。
语环废了好些功夫,才哄睡了两个小家伙,看着两张可爱的睡颜,心底默默叹息。
宝贝,不是爸爸不想回来跟你们团聚,只是爸爸的工作和别的小朋友的爸爸的工作都不一样,他肩负着我们共和国的安危,保护着这片天空下,和你们一样的所有小朋友,和他们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
以后,你们会明白,你们的爸爸,有多么伟大,多么了不起。
……
而那个时候,卫东侯正埋伏在寒风呼啸、大雪飘飘的西伯利亚山脉下,身上身下都是冻死人的积雪。
举目远眺,万里枯槁,四野几无人烟。
他和劲暴小组的所有队员们,已经连续几日几夜没睡,一路追踪着那传播病毒的毒一品线路,一直到此。不太意外地遭遇到了毒一品犯子们的围攻,其中还不乏极地熊人族的败类,战况激烈。
已经连续刮了几日风雪,他们虽数着日子,却早已经忘记,今天,此时,正是亚国万家团圆的除夕夜,他们的亲人正想念着他们,痴痴地等在电话边,希望能听到他们的声音,甚至一点儿消息。
与此同时
距离卫东侯所在的千里之外,这片土地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京城。
在跨年守岁前一个小时,镜头里的大大领导就已经离席,回到了自己在九龙山上的家宅,陪伴家人渡过农历新年的最后一刻。
这天,屠征做为无极大队刚刚回归的总司令,将卫东侯、梁安宸等收集到的热流感资料,送交京城军总部,提出立即通告全国,启动紧急疾控预案,对各大出行港口进行封锁性检疫,阻止病毒漫延向全国各地级市。
但这时机实在是太特殊了,除夕夜啊,整个亚国一年之中最重要的大节日。就凭一份十几页的调查资料,就要人下达这样轰动全国的预警,实在是不得不说这提出要求的人,大概完全不懂官场潜规则吧!
屠征的申请被压下来,似乎是早就在预料之中的了。
不过无独有偶,大大领导的直属家臣青龙特种大队的总司令,恰巧到军总部向老战友拜年,得知此事后,直觉问题不简单,便接下了资料,调派人手紧急处理。
屠征得不到回应,决定离开时,卫生部长的秘书长突然来找他接洽,并说京城医院有收到报告中的热流感病症的病例,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屠征不以为然,要求到军区总院看看情况,确定是否真是他亲眼见过的强传染性、强制死率的那种热流感。
部长秘书听了他的口气,脸色也变得有些糟糕,却不敢不从。
此时,军区总院正是夜深人静,除了偶时从病房里传出的春晚声音,倒也一片宁和。
只是当他们进入标志橙色警戒别的传染病控制中心时,部长秘书的脸色就被病房里不时传出的呻吟声,吓得心头小鹿乱撞。
前来接待屠征的主任医师听说来意,立即一脸警戒,看过屠征的资料后,立即表示他们研究的疫苗对于治疗热流感有奇效,目前院内收治的病人,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屠征表示肯定,同时要求看看病人情况。
主任医师想阻拦,却被屠征一声沉喝给吓住,不情不愿地退了步。
病房里的情况,的确比屠征在港城看到的情况要好。他暗暗拍下了照片,一边询问主任医师细节,很快了解到疫苗的研制人是刘显耀。
“刘主任为什么不在这里?”
“刘主任带专家组去泸城做疫苗的临床研究了,那里也出现了这类病人。刘主任为了更有效的研究疫苗的适应性,在过年前就去了泸城。”这话说得显是为自己的上司邀功,“将军您大可放心。刘主任也曾经历过被恐怖份子绑架,他成功脱险后带回来了相当有价值的研究成果。我们研究的疫苗,不仅对欧洲之前闹的怪虫病有明显防御性,更对人类大部病毒,有极好的抵抗作用。你现在看到的这些病人……”
那主任医师一边说着,一边为屠征展示病人的良好情况,带头进了隔离病房。
一旁,部长秘书也低声游说屠征,表示一切势态都在他们的掌握之内。
屠征的目光迅速扫过室内三张病床,眸底锐光微闪,病床上人的呼吸、心跳、气息等等,都被他纳入记录之中。
然而,情况在他们转身离开病房时,发生了突变。
一个在沉睡中的病人,突然出现了心率衰歇,呼吸停窒,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到喷血休克。
那主任医师急忙推病人进行紧急抢救,不料旁边的病人也发生了类似的症状,痉峦中的病人控制不住时,还咬了护士一口,现场一下变得混乱不堪。
结果病人还没有推进急救室,就死掉了。
屠征对已经吓得脸色一片卡白的部长秘书说,“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万金油疫苗?已经控制住了病情?传染源已经被处理掉了?嗯?”
那秘书张了张嘴,看着被咬护士伤口流出的黑血,吓得直哆嗦,什么也说不出口,跟着屠征就往外跑。
这边,主任医师吓坏了,直说不可能,回头就忙给刘显耀打电话。
屠征离开军区总院后,连打了几个电话,一个比一个铁血冷酷,听得那秘书深知情况不妙,急忙给卫生部长打了电话。
卫生部长在屠征前往九龙山前,堵住人。话说这卫生安全和检验检疫的事归部长大人管,且他跟刘显耀又是私交好友,双方合作无间,在这一年来都是平步青云。此时出现这等重大疏漏,自然不能让屠征越级呈报,否则后果只有丢了乌纱帽。
“屠将军,您也该知道咱们的国情民俗,春节这样的大假,一年就一次。好多人一年就只有这一次能回家看看亲人,跟亲人团聚。这通告要是一发,禁止各大城市的流动人口。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万一情况并没那么糟糕,咱们谁也承担不起啊!”
“易部长,我的确有二十多年不在国内,不知道原来过年回家竟然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可这再重要,难道有人命重要吗?!晚一年看亲人,也比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亲人好。不是吗?”
“这,这情况应该还没那么糟糕吧?”
“易部长,你是不是要亲自看看当时的画面,才肯相信。做为人民公仆,如果连这点儿压力都顶不住,为了那所谓的好名声、好地位,酿成千秋大错,自己的亲人平安无事儿,那也要背一辈子的良心不安,你懂不懂?!
好,算咱当兵的不会说话,说得不中听了,还请易部长多多包涵。”
屠征突然身形一跃,就闪开了阻拦,直上九龙山而去,可惜在山下岗位处被青龙大队的总司令给拦下了。
最终,这则全国紧急防预热流感的通告,又被延迟下去。
不过一晚,军区总院里收治的几个病例,同时发病,只抢救回了两个没有接受疫苗注射的。
零晨时分,刘显耀还在温柔香中起伏跌宕,被电话吵到,一腔的欲求不满,“胡说八道。这些当兵的就是肌肉发达、头脑简单,他们懂什么分子结构,懂什么传染源。小吴,咱们知识份子要有基本的涵养素质,不要跟他们这群粗人一般见识。你说的这个情况,我在泸城完全没有发现,且一切进展良好。你好好检察一下,是不是别的环节出了错,或者在饮食卫生方面……”
主任医师一边应承着,一边直抹冷汗,心里也明白大上级这是要他自己想办法,找些合适的理由将过逝病人的情况给唬弄过去。但自己手上一连死了好几个人,一个弄不好,就是吃官司偿命的事儿啊!
之前对于刘显耀的绝对崇拜和信任,这时候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动摇。
九龙山下
屠征见到下山来的青龙队总司令,对方说已经把他的资料交上去。
屠征没有再坚持上山,经历这一晚的折腾,他已经明白继续待在京城只是徒劳,索性放弃了这条路。
回头又去了军区总院,从那主任医师手里弄到了那所谓的万金油疫苗,让人送去给梁安宸和秦露。
远方地平线上,霞光万丈,一颗红日如新开的鸡蛋黄,渐渐成形,爬上了天空,映出一片晴朗蔚蓝的天。
北方干冷的风,刮得人脸疼,可这却是屠征童年里,最怀念的美好记忆,他一直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带着女儿一起,看看京城的日出,到广场上去看升国旗。
袁飞虎跳下越野车,走向前方站在阳光下的笔直身影。
“报告总司令,一切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屠征几不可见地叹息一声,回头时,依然是众人熟悉的铁血军神,他语声沉定地说,“小虎,不管他们是否公告预警,我们做为一名军人,也必须全力以赴做好我们应该做的事。”
——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