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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结果,临时接到紧急消息,卫东侯和队员们不得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早离开家。
临走时,亲了三张漂亮脸蛋,匆匆离开,完全把老婆要上学的事儿给忘了。
走出家院大门,闻到清新的空气和淡淡的花香,他深吸一口气,褪去脑中所有旖思杂念,全副精神投入到自己的任务行动中。
当一缕缕粉金色的光束,柔柔地打落在女子面容上,她睁开睁,眼色渐渐清明时,突然听到身旁细微的响动。
转头一看,小鸭摇摇床上的宝贝,已经被抱上了他们的大床,跟她排排睡着,已经似醒非醒地,开始打滚踢小脚了。
恰时,轻盈的铃声从床头上响起,带着事件警报声,这一听,她整个神儿全醒了过来。
“呀,今天开学第一天!”
立马一阵火烧屁股似的穿衣着装,梳洗打扮,半中拦腰,床上的小宝贝双双醒来,开始叫唤吵闹着要换尿片啦肚子饿饿啦,一阵手忙脚乱,鸡飞狗跳。
“环环?”
门外很快传来了屠征的叩门声。
“啊,爸,你快帮我给小熙抽尿,哦!这小混球儿已经把尿布湿给扯掉了。”
屠征进门来,看到女儿头上的假发歪了半边脑袋,顺手帮她抚好头发,一把捞起快要爬到床下的调皮蛋儿。
捏鼻子,“好臭!说,你们两儿,谁又先在床上拉臭臭了?”
语环低叫,“哦,好臭,怎么刚才我没闻到啊!”正在跟丝袜奋斗。
床上的某个小肉团子,身子一滚就往被窝里钻去,仿佛是为了逃避罪责,只露出睡衣上的一根细细的小尾巴。
瞧得大人们好气又好笑,语环终于穿好衣服,爬上床将被子一掀,翻到小家伙面前做了个夸张的大鬼脸。
“哇啊,又是我们的小月芽拉臭臭啊,好臭好臭啊,臭死了臭死了!”
一把将女儿抱起来,举得远远的,一个劲儿地调侃。
“小月芽儿可是漂亮的小女生呢?怎么能拉这么臭的臭臭,哦,臭死了,以后被帅哥哥知道了,都不喜欢小月芽儿了。”
“咿呀呀……哦哦……呜呜……哇哇……”
这小小的粉团子,别看才一个多月大,那情绪可足了,仿佛听懂了妈妈的调侃嘲笑,叫了几声后,就不满了,小眉头皱了起来,大眼委屈地闪着一层盈盈的光。
“哎呀呀,小臭芽儿,以后北靖舅舅看到你也要叫你小臭芽儿了。小臭芽这么臭,可不讨人喜欢!”
屠征咳嗽一声,“环环,快别逗了!”
哪知话没说完,这孩子小脸一下涨红,哇啦一声哭了起来。
得,被妈妈的坏嘴给欺负哭了。
紧接着,正穿衣服的哥哥也跟着哭了起来。
“哎呀,怎么都哭呀!哥哥,你是男子汉,要坚强啊!”
屠征汗,心说果然是没带过孩子的小孩子,但心里又舍不得苛责,遂耐心地教导女儿当妈妈的注意事项。
“忘了你花姐说的话了,双胞胎心电感应力强,他们现在还小又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早上清陈代谢,说明咱宝宝身体好……他们出生比人类快一倍,心情也敏感,你少逗他们,免得才惹孩子哭……虽然哭能锻炼他们的心肺,不过哭多了也不好……还有……”
屠征谆谆教导,无微不致,听得语环一双大眼全是红心闪闪,崇拜之光。
“爸,你怎么懂这么多啊?你不是军神嘛?难道全能特种兵还要学带孩子?”
语环太崇拜面前的中年男人了,越来越信任,几乎是以纯稚子的心态看着男人,傻傻地问都没经大脑思考。
屠征手脚熟练地给伺弄两宝宝,比爸爸妈妈还地道,一边笑道,“你忘了,你花姐是妇产专家中的专家。当年遇到他时,大概是在你十来岁的样子。看到他接生孩子,孩子缘也特别好,久而久之,不知不觉就被他熏陶出来了。”
这说话间,一枚帅果果的小男婴被包装好了,穿着舒适的柔棉连裆黄色小蜜蜂装,接着包下一个粉红小蜜蜂。
语环口中啧啧称赞,心里暖波荡漾着。
也许,正是因为没有机会亲手照顾自己的宝贝,睹物思亲,从照顾别的小宝贝里,寻找那份遗憾的满足吧!
语环不自觉地偎到屠征身旁,挽让了一只壮壮的手臂,蔼声说,“爸,我晓得。”
我晓得你心里其实有多么多么爱我,就像东侯一样,疼得爱得恨不能将一切都掏挖出来全给宝贝女儿。
那么多,那么多,我都晓得。
她说的是川省蓉城的方言,有着小女儿特有的撒娇意味儿。
中年男人微微低垂的俊容,在浅金的光晕里,一寸一寸融化成幸福的颜色。
父女两一个抱个小宝贝出门,立即听到小乌龙的吆喝声,小家伙咚咚地跑上楼,跳腾着要抱弟弟妹妹。
查茶和小乌龙从语环去爱琴岛生产时,就搬了过来帮他们看家。之后他们回来,屠征和语环就强力要求查茶一起住,俨然已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
饭间,语环对于自己离开,还有些担忧,问屠征,“爸,你一人带两孩子,太累了。忙不过来,还是让厨娘帮帮忙?”
屠征摇头,“两个算什么,你可不知当年我跟你花姐一起,一人带十个小家伙。这两小东西现在连路都不会走,爬也爬不远,二十四小时里有一半时间在睡觉,好带得很。不过,要是他们长大了,自己会跑会跳,那可比现在麻烦多了。”
说着,顺手就把小乌龙顶在鼻尖儿上玩耍的筷子拿了下来,以眼神威胁吃饭,可谓驾轻就熟。
一旁查茶也笑着给语环解释说,屠征的奶公经验可不是一般吹的,小乌龙会老爱叫他爸爸,也都是因为小时候带得多,感情深厚不一般。
语环其实是不想父亲太累,虽然这人瞧着真不比卫东侯老几岁,就是气质摆在那里容易让人分辨。要这会儿两人勾手走出去,一人抱一娃,还容易被人误会是两夫妻。
他们当然不是请不起保姆,只是两个小宝贝的父母特别,自身还有什么奇异能力,目前也看不出来,就不合适让一般人来带。
鉴于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屠征和卫东侯不约而同地就把北靖的人都遣了回去,屋里只留下一个简单的厨娘和一个佣人。
不过现在屋里壮年男女都要出门办事的办事,上学的上学,就怕首长大人忙不过来。
“环环,你和茶茶好好学习,不用担心家里的事儿。一切有爸爸在!”
中年男人一个笑,女人们就是有想法也不好再提。
饭后,屠征表示,“女儿上学,至少要让爸爸送一次。”
一次!
只要一次!
语环的心软了又化了,遂高高兴兴地应了声“好”,又叫还有要送给好友的小礼物没拿,蹬蹬蹬地往楼上跑。
屠征摇头,“瞧瞧这丫头,临到头了就打急抓,之前下来时就问过她还有什么东西没准备。”
责备的话里却都是满满的宠腻,显是十分享受这一刻的种种心情,也许迟到了些日子,好在,我们还是追上来了,不是么?
查茶附合着中年人,轻轻地笑着,旁观者清,想女儿也是故意这般,让首长大人享受一下有女儿关怀操心的种种心情。相较来说她的那个家虽早已离散零落,但幼时也有父母相亲相爱的美好回忆,幸福多了。
屠征开着车,不过十来分钟车程,唇角一直挂着笑,不时地跟身旁的女孩们聊天说着大学里的一些常识和与人相处的种种,虽然都是做妈妈的人了可在他眼里,这两丫头就是让人放心不下的孩子。
不禁又得瑟又感慨:真没想到啊!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还有机会送女儿上学。这机会不抢白不白!
彼时,某个正在一堆钢筋废铁盒子里潜伏的卫爸爸,鼻头痒了痒差点打喷嚏。
……
到了学校,路边停放的汽车可不少,但送孩子来上学的却是不多的。国外不比国内,过了十八岁后,孩子的独立意识非常强,其中不少学生都自己开车来上学。
而且由于这边的学制特别,高中毕业到多数大学开学间,有近半年的空余时间。像身为美国南部农厂主的土豪之子鲍伯,就开着自己一连三个月辛苦的打工终于买到后辆二手车,非常拽气地停在了他们商务车的后面,车上跳下数好友,纷纷朝语环打招呼。
在这里,孩子们积极表现自己独立自强的气氛,十分浓厚。还有不少骑着自行车、滑滑板、溜兵鞋来上学的。
语环见到热情的同学,一下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屠首长完全不以为意,早前已经见过面,立即跟语环的朋友们称兄道弟,且大大方方地拜托他们多多照顾自己女儿,整个儿就跟国内家长一样,生怕自己宝贝在外没人罩着受了委屈欺负没朋友帮忙似的。
“环环,什么都能拉,这包里的电话和钱包可拉不得。有什么事儿,解决不了就打爸爸电话啊!”
“知道了啦,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唉!”
“还说不小,刚出门的时候要不是爸提醒……”
“好啦,你再说大家笑死我了。”
就有人叫起来,“你们两都说什么鸟语啊,听不懂啊听不懂,说国际语言啊!”
为免尴尬,语环小声用中文抱怨。
屠征哈哈大笑着,很欧盆地抱了抱女儿,才挥挥手离开。
回头,语环就被同学们调侃嘲笑了一番,斗着嘴进了校门。之前也来来回回了些日子,听着着古老的大楼上,传来的钟声,那个据说一年只在新学年、期末摇响两次,感觉又大大不同了,她期待的学园新生活终于开始了。
“江琴,我的教室在C区,这里我很熟悉,我自己过去就好。你和查茶在A区,她第一次来,你帮我带她过去熟悉一下。谢谢你啦!”
江琴一如既往地喜欢陪在语环身边,这让语环很感动。不过他们除了语言是在一起上课,各自的专业全不相同,她也不好意思再耽搁别人。
众人也不扭捏,看过彼此课表时间,约好上完课后,一起午餐,便挥手道别。
语环轻车熟路地赶往自己的教室,在密码置物箱区取早已经领好的课本时,一个金发帅哥询问她某号箱的位置,她亲切地帮忙寻找。拿了书后,一个自称是同班的蓝眼帅哥说报名时见过她,于是同路。
三人攀谈,各报姓名,气氛十足。
在进教室大门时,语环被人眨眼、扬手、打招呼无数次,只觉得新学期果然不同了,新来的同学们都变得这么热情和善。心里本来掂着家里的小宝贝,也渐渐被新同学的幽默风趣吸引。
那时,语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选坐的中间位置,前后左右,都坐着帅气的异性,她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芷兰,娇小,迷人,浑身充满了神秘的魅力。
梅伊和几个女性好友一起进教室,立即发现自己的同伴马丁和小班尼竟然早就到了,且还跟一个东方女孩打得火热,公主心立即感觉遭受到了侵犯,妒火升腾。
“哪里来的?这么得瑟。”友人说。
梅伊笑容不变,几步走了过去,就像完全没看到语环一样,就对两男孩叫了起来,“马丁,班尼,你们明明说好帮我们占位置的,我们才晚来了一步,你们就打上野食了?”
周围的人声立即顿了顿,不少古怪眼神投来。
语环感觉到女孩的肾上腺素气息分泌浓烈,立即起身走了出来,两男孩都阻止不及,笑对梅伊,“同学,抱歉,不知道马丁他们是帮你占的位置,我坐别处就好。”
她朝两一脸尴尬的男孩说了谢谢,目光投向他处。
梅伊冷冷看了语环一眼,不客气地坐下了,嘴上说着,“真不好意思,凡事儿总要讲究个先来后到,这也是基本礼仪吧!”心里却在冷笑,四下好位置都被抢占完了,只剩下最角落的。
哼,本小姐就看你丫一只乌鸡还想跳枝头儿当凤凰。
旁边的女性友人已经附耳报告打探来的消息,知道语环是来自亚国内陆的人。
语环有看当没见到,她的德语经朋友们的补习和爱琴岛上的经历,被训练得很流利了,专业书籍也啃了不少,脑子比以前清明了几分,记忆力方面像回到了少女时期,耳力更不用说,坐远点儿都能看得清楚、听得仔细。
于是晃了一眼就往唯一剩下的角落里去,不想之前没逮着先机献殷情的男生们,立即让出位置,刚好就在梅伊身后两排区。
盛情难却,语环也没客气地坐下了。
梅伊眼里的得意,立即黯了几分。
开课前十分钟,临时班代为活跃气氛,增进了解,搞了个自我介绍。
这时候,语环才从周人嘴里听说,跟自己不甚对盘的这位梅伊小姑娘,算是班里上下左右前前后后身家最厚实的一位美国地产大享的宝贝孙女,已经在学校就读三年,算是她的学姐了。
班上也有和语环一样是工作后来深造进修的,正好是梅伊祖父公司的员工。且在欧洲这片,梅伊家的公司也是在座的悻悻学子们,渴望进入的大企业之一,故而其中也不乏刻意讨好梅伊的人。
难怪公主气劲儿那么大,以后还是走远点儿比较好。
语环想的简单,便在自我介绍中,非常高兴地举起自己的右手,说自己已婚,且还育有一对超可爱的双胞胎宝宝,全班轰动不矣。
当即便让不少春心萌动、蠢蠢欲动的男孩男士们打了退堂鼓。
上完一堂课,语环又想换位置时,梅伊却故意跟她对上。
问,“那位亚洲来的乔,能不能问问,你是日本人吗?”
语环摇头,礼貌应道,“不是。我是……”
梅伊故意截话,“那就是韩国人了?”
语环又摇头。
梅伊仍不给她说话机会,“也不是韩国人。看你这模样,那就是香港人,或者台湾人了?”
接着就品头论足,“日本人的兴盛跟德国分不开关系,到这里留学的可不少。韩国人和日本人差不多的感觉。除了这两国,唯一还能说得上的就是台湾人或香港人了。我挺喜欢听台湾腔,女人说起来特温柔,你猜你最不济也是台湾人吧?”
语环感觉到这话里明显的敌意和明知故问里的歧视,微微皱了眉,“我是亚国人。我的祖国虽没有日本发达尚不及韩国精致,但我做为亚国的一份子,再不济也知道香港和台湾是属于我亚国的一部分。这样基本的政治地理常识,我想在座的同学们都知道。不管是德国总理还是你们美国的总统,都实实在在地承认那两个小港口是属于我国的。”
语环坐在了一旁同学刚刚为她让出的位置,转身优雅,那低头的一个感谢的微笑,让远近观者无不在心里叹息,她的目光却没有离开脸色大变的公主殿下。
“我想霍尔金斯小姐应该回去,向您走过冷战内战美朝美越大战的爷爷请教一下,这基本的政治、地理常识。”
“你——”
从这天起,语环和梅伊的梁子就结下了。
中午和同学们用餐时,语环和新认识的同学一起,还询问查茶适应的情况,帮着姐姐解释几个德语专业名词。对于其他人问起上课的情况,皆掠过了梅伊的事,称一切良好。
一天很快过去,除了那个让人不愉快的小插曲,跟新同学展示自家的宝贝萌照,语环仍交到了不少朋友,很快就忘掉了梅伊的事。
只是没想到,屠首长又开着商务车来接她们放学回家。
“爸爸,不都说了我们自己可以坐公车回来的嘛!我都跟同学约好了。”语环好笑又好气地跟屠征指了指一旁的同学,同学们看到屠征高大俊帅,手上还托着一漂亮小娃娃,很大方地道了再见。
屠征严肃兮兮地说,“爸爸怕你上了一天课累了,跟人挤大车多不舒服。还起性了不是?”
伸手揪了她小脸一把,父女两挤眉弄眼的,倒让一旁经过的人看成了打情骂俏。
这也实在不能怪屠爸爸是个恋女控,在家寂寞了一日,本来也不想来的,可想想反正没事儿就是开个车,跟俩小家伙一说接妈妈去人儿也兴奋得不行,做外公哪能让孙儿们失望啊,这就来了呗!
咱也更不能怪屠首长的基因太过优良,年近半百(比语环刚好大20岁)的,加上得天独厚的亚裔血统偏偏就比白皮的老外们瞧着年轻了好几倍,身量高大,帅气非凡。
这让梅伊公主殿下瞧见后,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各种不待见,回头就跟要好的女性友人们嘀咕,“瞧瞧,凭她那身寒酸劲儿。”
语环为亲近同学,没穿卫东侯独家订制秋装,选择国内大量出口外销的美特斯邦威成一人版,支持国货嘛。
“哼,还说什么跟相恋六年的爱人终于修成正果。我看八成都是骗人,瞧瞧那男人开的车。肯定是乔语环为拿绿卡,傍上那老头子。估计也是对方怕她有了绿卡就跑路,先强着她生了两娃……”
如此这么,吧啦吧啦,这让马丁和小班尼迅速远离,心说这位公主殿下什么时候这么会编故事了。
……
这天放学时,已经被选为正式的班代宣布入学后的第一个月的周末,要举行新生联谊会,招募晚会的筹办小组,同时让大家出主意,给晚会定一个主题。
班上多数还是年轻学生,都喜欢热闹交友,便讨论起来。
语环想到平日跟家人相处时间都少,就想利用周末好好陪陪家人,便跟班代请假。
梅伊趁机又酸了几句,她也没放心上,便提前退出了热闹的讨论组,先离开了。
不过后来不知道屠征从哪里得知此事,就把女儿结结实实地“教育”了一番。
“这在世间行走,多交几个朋友同学好姐妹好兄弟,才是为人处世之道。这一点,你必须听爸爸的。”
屠征首长脸色严肃,义正言辞,让语环一肚子的话都憋了回去,正襟危坐地听训。
“这年头,啊,不信你问问茶茶,还有方臣他们,谁不知道这年头最可靠最可信的就是在学校里萌生的友谊……”
可惜,屠首长不知道语环有些凄凉的大学时光,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放阙词了。
“这样的新生晚会就是最好的机会了,茶茶他们都没办,正好你带上你姐姐。你们两的专业,还是互帮互助的。趁着这机会,多结交几个志同道合的,以后你们干起自己的事业,还能有个帮手……”
不能不说屠首长的考虑还是很有根据的,语环知道父亲都是好意,说的也不无道理。
查茶忍不住笑说,“是呀,语环,不说你们做设计的,都要融入生活,才能寻找到好的设计灵感吗?这个,好像叫采风吧?”
屠首长对于干女儿的声援表示非常高兴,“环环,要是你觉得跟家人聚得不够,回头我就带着宝贝们儿天天接你上下学,要不中午我带他们过来,让厨娘给咱们做好了提来,一起吃。家里的伙食,肯定比学校的大锅饭好得多……”
说了大半天,首长大人的终极目标终于暴露了,逮着各种机会跟女儿腻味绝不放过啊。
语环乖乖接受了爸爸的教育,打电话给班代表示要跟同学增进友谊。
回头又问父亲一个人照顾孩子累不累,真的不需要再请个保姆。
屠首长急忙表态完全游刃有余,悄悄给送点心来的方臣打了眼色,两人交换了一个只有男人才懂的眼神儿,方臣也表示在首长大人的调教下,完全能独当一面了。
事实上,最近这两小家伙的食量持续大增,身为兽人的厨娘倒也能应付,不过麻烦的就是小乌龙跟着弟弟妹妹,很快被带坏了,偶发了几起小事件,都被男人们悄悄处理掉。
这会儿要劝两位妈妈出去多多接触社会,当然就不能说实话了。
……
话说卫东侯这方,已经和队友们合作摸完了一个重要的目标踞点,拟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后,立即将之端掉。
落后的街道,污水横流,垃圾四散,老旧的灰砖楼后窗,有连成串的铁梯可供上下,同时也是人逃逸的绝佳通道。
“快,抓住他。”
“秃鹰!”探头出窗的卫东侯下令。
倏倏几声消音器响,巷道里奔跑的人一下倒地。后面的人追上后,立即将人拷牢,回头打了个手式。
卫东侯看到蝮蛇跑去帮苹果,放了心,回头询问电子天才眼镜下载资料的情况。
不想突然楼下传来一声大叫,他朝外一看,就见蝮蛇被击飞,苹果大叫着竟然抱着敌人不松手,他心头一沉就翻身跳出。
大叫,“苹果,放手!”
“队长,我找到……”
苹果话没完就被对方一拳击中后脑,甩了出去。卫东侯急忙飞身上前去接人,同时拨枪射击,不想对方竟然执出一把军刀,生生将子弹劈成了两半,提起那个他们之前想要抓住的人,跑掉了。
卫东侯惊讶地看着地上掉落的两半子弹,之前的行动他已经打探过很多遍,目标的这个联络点并没有任何兽人看守,故而让队员们一起行动。
计划永远比变化更快。
蝮蛇从垃圾筒里撑起身,哑声叫,“队长,那是……帅哥!”
地上,插着一把刃口微弯的军刀,那是俄*刀特有的马蹄形,整个劲暴小队最喜欢用这种军刀的只有一人。
卫东侯眼眸微眯,一眼就看到了刀柄上镂刻的那个“S”标志,正是郎帅的帖身爱刀。而且,这还是郎帅在军工部为他特意订制来的,这家伙号称帅哥又着实爱美得不行,得了刀还觉得不完美,一连在无极大队专有的军工厂折腾了好几个晚上,在刀身上弄了这么个字母,全队的人都骂他骚包,他还自鸣得意。
曾经的记忆有多鲜明,这一刻的失落和沉痛就有多么重。
从地上拨出军刀,卫东侯用丝帕细细地将之收藏好,面对队员们凝重的脸色,和欲言又止的眼神,他却弯起唇角,“有了东西,证明我们之前的推测没错。蟋蟀就在这里,他暂时迷了路,我们下次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他坚毅自信的眼神和口气,立即给众人打了剂强心剂,众人齐声低喝“好”,提起了精神。
坐上回家的车,卫东侯闭上眼,便不由想到劲暴小组到慕尼黑的第一晚,所说的行动目标。
行动背景是这样的,潜伏在亚国的兽人突然攻击了军区总院的研究所,劫走了对细菌有着多年研究经验的谢长河夫妇,不巧就是卫东侯父亲的发小,可以说跟屠征也有不少交情。
同时被掠走的还有医院妇产科的几个孕妇和婴儿,以及知名的几位妇产科、神精科、脑科的专家。
这些专家不少都是朝中的几朝元老,都顶着不少元老们的健康顾问头衔,不说他们的身家背景,其手上掌握的一些科研数据,也让当权的那位大老板不得不派出了最得力的特种部队前去营救,接下来的麻烦就应孕而生了。
大老板派出最亲信的青龙特种队,除了无极大队,这个部队据说在大老板家当政前百年内都一直是其私下豢养的秘密组织,其实力自然数一数二,每年全国特种兵大比武时,跟无极大队都是对眼红,不是你输就是我赢。且,在全球特种兵组织里也是响当当的名牌。
但也就是这样让老美鼎鼎大名的海豹们都不敢轻视的部队,竟然一去不复返。
同时配合其反恐的合作国特种部队也石沉大海。随后派出的那些搜索队、救援队,通通成了烈士,杳无音讯。
人没找到,到后来又跟合作国部队又发生了争端,互相怀疑加猜疑,弄得合作关系也僵住了。
可这人不可能不救!
逼不得矣,那大老板只得向无极大队求救。
接到如此棘手的任务,大队里跟兽人有过些作战经验的也只有劲暴小组,郎帅刚刚升任队长亲自请缨要去救人。这时候又传来情报,在欧洲发现了新线索。
由于合作国不予行方便,救人紧急,劲暴小组出国时是以观光客的虚拟身份,没有外援,行动十分困难。郎帅带着队员好不容易查到了极有效的情报,却在营救人质时,为了让队友脱险,选择牺牲。
若非这内忧外患齐头并举,想必无极大队的大老板也不会真的就想到启用他这个“犯了大错”,被强迫退役的大队长。而启用的方式,还是他自己受不了曾经亲如兄弟的队员失踪而生死未卜,主动要求加入。若是成功了就各种好说,若失败了那也与组织无由。
他们前后行动数次,几个月的时间,大队也没有给出任何口头上或书面的约定,给予他正式的征召令或授权书。倒是在这次有了实质性进展的情况下,终于主动联系上了他,给予了他支持行动的一些肯定。
可以想见,屠征之前故意没有说这些官方潜规则,也知他心中有数,出于那令人郁闷的默契,他也拼着命地弄出一些成果,让那些人心服口服了,屠征和袁飞虎这两个悄悄给他搭桥做保的人,才有拿得出手的借口让他官复原职。
现在,人质救出了一部分,情况并不怎么好。但终于取得了合作国的认同,表示愿意配合其在国内的反恐行动。
可这样的结果,远不是他们愿意看到了,他们丢掉了自己最重要的手足啊!
郎帅失踪。
谢长河夫妇仍没找到。
被营救出的青龙特种队员提供情报说,还有一些特种队员被对方抓起来做实验。若不尽快救出人,就晚了。
放在身侧的手,五指一再收紧。
蓦然睁开的眼里,一片赤色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