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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风轻拂,露珠晶莹,温暖的阳光下,庭院里的花儿竞相开放。
语环从一夜好梦中醒来,闻着身旁男人熟悉的气息,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转眸看到枕头上的小黄鸭,一道暖流从心底深处,缓缓流向四脚百骸,说不出的舒服通畅。
伸手抚上男人宽厚的胸膛,将小脸蹭进他的臂弯里,舒服地深呼吸一口气,小脚也跟着叉进男人的双腿里,男人立即有意识地摩挲着她冰凉的小脚板,又舒服,又温馨,又甜蜜。
他咕哝了一身,身子侧了侧,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彼此都调了一个新的姿势,舒展睡麻的地方,又继续眠觉。
被窝里,两人四脚交缠,头颈相绕,宛如连体婴儿般,亲昵又缠绵。
已经多久,两人都是这样一起迎接新的一天,早记不得了。但对于大多数新婚夫妻的生活磨合来说,他们之间似乎没有那么纠结的时期,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自然而然地默契。
就像这会儿一起眠觉,其实也不是天天如此,在军中待习惯的男并不喜欢睡懒觉,平日她醒时,他早就在社区里跑了三五个来回,在她差不多要醒时,就在楼下的庭院里做器械运动。只要她一推窗子,就能看到。
头晚两人说了不少话儿,睡得晚,今儿自然而然就都想睡睡懒觉,或者还有些其他原因,总之,她知道他会一直陪着自己,他已经开始将自己的作息调整来适应她的作息了。
他会在她睡梦中给她喂吃的东西,甚至把尿。后者是她从护理嘴里听说的,可羞死人了。本来她还想避免,也试过一两次,被他发现后还“训”了她一次,说都是夫妻了有什么好介意的。
某一日,她迷迷糊糊中,感觉男人给自己把了尿后,还在她屁屁上抹了什么东西。
她实在不好意思,装不下去,醒了就叫,问他抹了什么怪东西。
他痞痞地笑着,捏了她屁股一把,神秘兮兮地说是好东西。任她怎么叫闹,就不说实话,她暗地里跟他别扭了好些天,这种闺房之事也不好让外人知道不是。时间久了,她也就勉强“习惯”了。
他一直坚持趁着她迷糊时,往她屁股上抹东西。
她想,反正他也不会害自己,他要有这种“恶心的怪癖”,就随他吧!
大约过了一个多月,也就是近几日的时候,男人突然拿出手机,很是炫耀的模样,给她公布一个重大实验成果,她心里好奇得很,就看到手机里翻出的图片,正是她的屁股。
当时别提有多生气了啊,这厮的爱好也太怪太恶心了,没事儿拍了她好多白白嫩嫩的屁屁写真啊!当即就被她抡绣拳“修理”了一番。
他好哄歹哄地,才让她冷静下来,仔细观察屁屁写真集。
这一观察吧,倒真是大有文章。
他说,宝贝,你看啊,这前面的屁股和后面的屁股,有什么区别?
她说,看不出来。因为还在跟他赌气儿,觉得羞涩得不得了,哪里好意思嘛!还骂他变态。
他立马变得严肃兮兮地瞪她一眼,端出首长派头,朝她喝。
她知道,其实他只是逗她开心,给她找乐子。
她来回看了两遍,终于发现了其中奥秘,心头更惊讶不矣。
问,“卫东侯,你到底给我屁股抹了什么东西,以前的坐板疮印子都没了?”
这大概是所有“坐家们”,屁屁上都会有的黑疤,有时候还会过敏起疹子,对于美女们来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尴尬。试想想,要是你穿着漂亮泳衣走在沙滩上,全身上下都完美无缺了,唯独屁股上两黑疤,多么破坏美感啊!
语环也属于“坐家一族”,皮肤白,被多少同事羡慕,但屁屁上就有这两黑疤,平常自己是看不到的,但在男人眼里就很明显了。
卫东侯当然并不是那么介意,只是瞧着心疼,想女人为了事业多辛苦啊,男人当然不能用这种借口就阻止女人追求自己的事业满足感不是,后来意外在女佣们游览的购物网站上看到居然有种“除疤神器”,一时兴起就买了来。
使用说明说,要坚持使用一个月,至少二十八天一个疗效,无效退款。
听完后,语环忍不住尖叫,“好哇,卫东侯,你天天照我的屁股,难不成要真的没效果,你就要把我的屁股发去给店家,要他们退钱?”
卫东侯以为女人又羞怯了吧,哪知道闹的是这出,一个没忍住就笑喷了,抱着小女人气呼呼的小脸吻了个天昏地暗,还说就是元子弹爆炸,也别想把老婆的屁屁写真集给炸出来。
然后又美美地翻着手机照片,说,“瞧瞧,我老婆的屁屁,现在多白多嫩,连小乌龙的屁股都比不上。”
得,这事儿可把语环给臊死了,又跟卫东侯别扭了几天。
如此种种事件,在他们夫妻相处时,不时发生,现在想起来,真是说不尽的甜蜜喜悦。
她想,为了他的那么多牺牲,也要坚持活下去,把宝宝们平安生下来。
而她可爱的宝宝们,现在不仅有爸爸妈妈,还有亲爷爷了。
正在那时
隔壁大宅里的人,已经整装待发。
查茶送屠征出门,屠征让她回屋照看孩子,说小乌龙也快醒了,见不着妈妈的话,这一大早的起床气就会撒上一整天。
查茶脸上有明显的犹豫,嘴上仍叫屠征路上小心,一路顺风。
屠征知道她心里还过不去自己这关,便又开口询问查茶带上小乌龙跟他一起回亚国瞧瞧,这道听途说,光看新闻八卦,哪能作准。
“你瞧,我和语环明明是亲生父女,还是不敢捅破这层纸,大家各自掖着。那丫头跟你性子也相似,都是心思太重,想得太多。查茶,这样不好!也许当年还有很多事,是你根本不知道的,误会了。我到女儿这儿,才突然想通当年晓敏为什么会躲着我。有些事,不说出来,双方可能永远也不知道。”
查茶点头,表示会再想想,但现在要她下决定,还是担心小乌龙太小接受不了。
屠征知道查茶这是在给自己的懦弱找借口,也不好逼迫,遂又吩咐了一些事儿,便上了车。
“叔,您真不跟语环道个别吗?其实我们大家都看得出来,她心里是明白的。”
屠征只是笑笑,摆了摆手,发动了汽车。
同时
语环突然低叫一声,想要坐起身,却被自己的大肚子给压了回去。
卫东侯吓了一跳,急忙翻起身询问出了什么事儿。
语环喘着气,直呼,“没,没事儿。我只是想到,屠叔叔他今天离开,我们是不是要……哦,这两小家伙居然又踢我……”
卫东侯一扒满头乱发,朝窗外望去,刚好看到屠征的汽车从他们院前开过,车窗里的男人似乎朝他挥了下手。回头看着小女人又急又恼,又遗憾的模样,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祝泰山大人此行顺利。
……
语环急着起床,到了隔壁去,听说屠征已经走了,难掩失望之色。
查茶心下好笑,拿出了屋里的电话,拨通了屠征的手机,递给语环。
语环措手不及间,电话接通了,传来屠征极为低沉的询问声,这一瞬,语环感觉好像那个山岳般高大沉稳的长者就站在了自己眼前,温柔含笑,暖人心扉。
她张了张嘴,没能发出一个音符。
那方屠征先问了一声查茶,听没有回音,立即就笑了,声音不自觉地就柔软了几分,唤了声,“环环。”
同时给身边的北靖的了个眼色,汽车停在路边,两人迅速交换了位置。
电话那头,传来女孩轻轻柔柔的一声应,屠爸爸瞬觉通体舒畅,没有了一早赶飞机的急迫。
“那个,您的飞机是早上的?”
“是。回国大概十七八个小时,早上走,明天一早就能到,也正好节约时间办事儿。”
“几点呢?”
“十点。”
“现在才七点,还有三个小时呢。”
“环环,国外也是必须提前一小时登机。”
“那你们在飞机上,至少要吃四顿路餐了。”
“大概是吧!出门在外,一切从简。”
“那我让东侯现在来追你们,应该还来得及吧?”
“环环,你让东子追我们干什么?”
北靖听到声音,也好奇地扭过头来,就看到屠征的表情真是有生以来他仅见之最丰富的一天。
便听语环细细小小的声音说,“飞机上的饭现好,也没有家里的好呀!我昨天正好多做了不少卤味儿,你们带在路上,吃腻了西餐,也换换口味,全都切好了的,我让东侯马上给你们送过来,还来得及。”
“环环……”
哎哟,屠爸爸一时感动得有些语无伦次,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嘴角怎么也阻止不了直往上弯,被女儿关心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于是,在进入机场的一路上,屠征的温煦笑容招来不少欧洲美女们的频频回眸,让北靖都倍感压力。
他们在候机室等了大概半小时,就等到了赶来的卫东侯。
卫东侯提了至少二十多斤的肉食,那浓烈的香味儿,让四周的人都朝他们频频投注目礼。屠征突然多出这么个行礼,办出境时还遇到了小小的麻烦。后来多亏北靖手眼通天,才顺利过了关。
这一上机,坐进豪华舱后,屠征就忍不住馋拿出一块五花肉,心说,女儿还真是了解他们兽人哪,知道他们食量惊人,特意准备了这么多高热量食品。而且,还是他最喜欢吃的五花肉。
难怪以前母亲总说女儿是妈妈的帖心小绵袄。可惜母亲一生,只生了三个不听话的调皮儿子,打他们三兄弟成年后,就一直催着他们娶老婆。至今孙子辈儿里还都是带把儿的儿子,没有一个女儿。现如今,要是母亲知道多了语环这个听话懂事又善良可爱的亲孙女儿,应该会高兴得合不拢嘴吧!
……
飞机上天,很快消失在云层中。
卫东侯给妻子打电话,说泰山大人已经平安飞离。
语环握着电话,轻轻一叹。
这方,查茶带着小乌龙过来陪她吃早餐,屋里多了个小朋友可热闹得不得了。
然而,在这个看似平静的早晨,没人注意头晚又搬来了一户新邻居,那屋里的人正隔着窗子观察这方宅砥。
连续几日,语环都感觉到有被人窥探的感觉,但又以为是自己过于敏感,没有跟人说起。
一张张女人大腹翩翩的照片,被传到了大洋彼岸,南美阳光灿烂的一片热带雨林里,一幢华丽古老、与当地风俗很不同的西欧式石头古堡里。
“首领,我们已经查到偷盗圣骨,毁了秘密研究基地的主犯了。就是那个叫卫东侯的男人,他竟然跟屠征也是一伙儿的。北靖王也认识他们,而且我们还怀疑他们之前跟麒麟组织都有合作。否则,不可能全身而退。”
安德鲁一脸怒色喝骂,“北靖这个蠢祸,竟然跟猎人为伍,简直就是丢尽我兽人的脸,把我族的尊严拿给人当球蹭!”
“首领,据我们调查,这个女人似乎是雌性兽人,她明明只有四个月,肚子却比人类的都要大很多。且我们还获悉,这女人也曾住在川西深山小村里。我已经派人去对她进行取样,很快消息就能传回。我们的研究组成员一致认为,这女人应该是我们要找的传承者!”
一纸电纹很快传来,下属兴奋得直哆嗦,将之送上。
安德鲁一看,神情也是抑不住的激动,“马上招集在欧洲驻守的领主们,把这个女人抓来,我们要好好研究研究。”
下属非常激动地应下离开。
安德鲁拿起照片,看了又看,突然勾唇一笑,将一张揣进了怀中,绿眸中迸出糁人的冷光。
……
亚国,京城,郊区的一幢华丽小别墅里。
宋惜玫看着最新报道,都是写尽宋雪欣的好话好事,蓉城发生的那些事都仿佛成了过眼云烟,再也无法阻挡宋雪欣这颗京城名媛之星的冉冉高升。
“雪儿,你瞧瞧,妈妈没说错吧!以后多巴结巴结你二叔,他近些年虽然淡了商场,一心在家享受天伦之乐,但那影响力是丝毫没有落下。再加上近些年,姜家势微,屠家势力渐渐丰沛,未来好日子都等着咱们呢!”
宋雪欣正修着手指甲,吹了吹粉屑,眉眼轻挑间,亦是说不出的万种风情。她已经适应了京城的气候,且经过这两个月的精心调养,一身风情更盛当初,而今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都是这皇城根儿下的太子爷们,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要比权势,蹲居蓉城的卫家哪里能跟这里的比。俗话都说,进了京才知道官儿小。
现如今,在她眼里,厅级以下的连看都不看,副部级的才会赏脸周应一下。当然,这些交际手腕,也都是多得那位曾号称京城第一少的屠二爷教导所得。
“妈妈,你说得对。我最近才得了一盒上好的雪茄,一会儿就给二叔送去。”
“好,你多去走动,跟你二婶做好关系,你想要啥,你二叔都会应了你的。”
“嗯,回头我还想去看看奶奶。”
“对,屠家更要多走动,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屠老爷子这年纪也大了,你爸他暂时回不来,你这做孙女的自然要女代父职,好好尽尽孝,都是应该的。雪儿,妈妈真的很开心,你越来越懂事儿了。”
“妈妈,这都是您教得好。”
谈话结束后,宋雪欣换上一身雪色蕾丝花裙离开,整个人打扮得飘飘如仙,神情之间亦是掩不住的自得。
此时,她心里只想着那个高大伟岸、气质俊雅绝伦的中年男人,深觉屠家的男人不愧是人中龙凤,卫东侯与之一比都显得太幼稚可笑。
半个小时后,宋雪欣仪态万千地走进了屠言位于东郊富人区的精致小别墅。
当她一进门,就听到了女人和男孩的笑闹声,远远地就看到正在一大泥坑里玩得灰头土脸的女人和少年,她恭敬地跟其打了招呼,便由佣人领进了屋。
女人脸上还污着,却先给少年抹汗,递水。
少年刚刚还一副天真无邪模样,当宋雪欣一转身,就冷了下去,“妈,这女人又来挖咱家墙角了。爸爸不说小叔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军神么,怎么会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女人啐了儿子一声,“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还玩不玩,不玩我可鸣金收兵啦!”
少年更不满,一张俊俏小脸绷得死紧,瞪着母亲,不满地发出了警报,“妈,敌人都潜伏入城了,咱们还家里斗怎么成。走,洗洗干净,上战场去。我捍卫我的帅老爸,你也得负起责任,捍卫你的帅老公啊!”
女人讪讪地叹息一声,开始收拾满地的“武器弹药”,喃喃说,“这老狐狸都年过半百了,天天猫居里练字习画,居然还有甩不掉的风流债,我真后悔嫁给他。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要劳神费力赶小三儿。”
这母子俩一边打着趣儿,一边收拾东西往屋里走。
但他们刚进屋,就见宋雪欣一脸青白地从阳光屋里出来,看到他们,眼底显有尴尬闪过,表情很不自然地跟他们打招呼。
紧跟着,着一身米色绵质休闲服的中年男人,缓步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子母机,跟什么人说着话儿。
当看到妻儿时,立即加快了脚步,也迅速跟电话里的人说了“晚点再聊”,人已经走到妻子面前,一点儿不怕把自己雪白的衣衫弄脏了,抬手就去擦妻子脸上的污秽,嘴里凶着训,眼神却已是一片春意融融。
宋雪欣很快离开了。
没有注意屠言看她的背影,眼神沉了三分。
而在那挂掉的电话的另一方,正是已经回国的屠征。
屠征挂上电话,神色凝重,“宋惜玫已经安排那个雪欣到屠家认祖归宗了。”
北靖也很惊愕。
“不过好在以老头儿死守家规的臭脾气,我没在,就绝不可能给那个雪欣正名,人被我二哥安置在郊外。但是经常往家里跑,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竟然还对已婚人士献媚,故意勾引。”
北靖说,“这个女人极为狡猾,一直藏得极深。要不是她泄露了对语环过于明显的敌意,我的人当初也不会特别注意到她。她在一个叫肖一飞的小混混的帮助下,几次对语环不利,欲除去语环,都没能查到切实证据,顶多就是判肖一飞故意谋杀罪。现在那个肖一飞已经不知去向,也不好对质。”
屠征点头,表示知道。回国前,卫东侯也向他坦白了亚国内发生的事,特别是关于宋雪欣和肖一飞。
“晚上我再跟二哥联系,他会帮我先把那女孩盯着。我们先去川西!”
屠征最渴望的还是看看自己心爱的女人。
……
西半球
语环的生活由于查茶母子的加入,变得更热闹快活。
看着可爱的小乌龙,语环对于孩子的渴望也愈发强烈,每天都要听音乐,学外语,做胎教,同时也没有把自己的专业拉下,距离正式开学,还有两个月时间,她的专业德语也在大家的帮助下,迅速提高。
这日,一对意外的访客到来,竟是许久不见的可可。
不这,今日的可可已经不是那个小小可爱的模样,她又恢复了少女身,一头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穿着黑色蕾丝长裙,一张绝美的小脸让人为之窒息。
这可让急于想要成为男子汉的小乌龙都看傻了眼儿,呆了半晌,就跟抽筋了似地扑向了可可,且大叫“美人儿”。
当然,其结果是被织田圣给拦住了,可可被搂回怀中。
一大一小两男人怒眸对视,情形让女人们好气又好笑。
可可羞红着小脸,偷偷对语环说,织田圣已经想通了,不再给她注射抑制剂,答应让她自然成长。
“环环姐,他已经跟我求婚了。”
小丫头举起右手,一颗耀眼的红宝石戒指,花纹古朴,在无名指上闪耀。
“真的吗?太棒了!”
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纷纷喜极而泣。
“可可,祝贺你,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恩,我跟他说,我也像姐姐你一样,勇敢面对兽化基因。只要我们努力,一切都会没事儿的。”
“嗯,加油!”
“姐姐,我还要代圣跟你说句对不起,他之前骗了你和东子哥哥,圣骨的事儿……”
“我知道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至少这件事,让你们真正解开了心结,能幸福牵手在一起,不也是一大幸事儿嘛。”
“姐姐,你真好。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你和宝宝们一定会平安的。”
“谢谢,你和你的圣哥哥,也要加油哦!”
小丫头一听这话儿,就脸红得不得了。语环打趣,该不会还是处女吧!可可的脸更红得不得了,就要跑掉。这好消息传到女人们耳中,自然是少不了被盘问几句恋爱史的。小丫头最后被熟女阿姨们逼问出,这么多年竟然只跟她的阿圣哥哥有几个帖唇吻,连热情的舌吻都没有,直叫清纯小恋人,乐得不行。
另一方,男人们的情况却不大一样。
卫东侯送上酒时,说了句,“订婚快乐。”
织田圣神色冷淡,似乎并没有多少真正的喜悦。
卫东侯又说,“你这臭小子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嫂子求了多少次婚,她才答应的?”
织田圣说,“我没嫂子。”
卫东侯也不管他一副臭狗屎脸,迳自说,“我求得都快成一零一次求婚男主角了,到最后结婚时她也没答应。婚后,我跟她告白时,她才答应下来。”
织田圣一口喝完一杯,“那是你没本事。”
卫东侯真想拿酒瓶敲昏这只毒蛇怪,“操,我没本事。要没我和语环,你现在能抱得美人归?!不过你们刚订婚,就跑来我家宣布消息,要是我老婆不招待你们还真说不过去。”
织田圣立即放下酒杯,“我们已经宣布完了,这就走。”
卫东侯对着俊美男人的背影吹口哨儿,一边数,“一、二、三……”
他还没数足十下,织田圣被可可红着脸央求着又走了回来,一脸僵硬地拿起杯子,继续自斟自饮。
卫东侯一副早已料中的模样,眼中尽是嘲弄。
织田圣气得放下酒杯,“你就真不担心一尸三命?”
卫东侯说,“有我在,环环和孩子们绝对没事儿。”
织田圣冷笑,“卫东侯,我研究X病毒和圣骨十几年了,我也不敢夸下海口。”
卫东侯说,“我不懂你们搞学术的东西,但是我知道,人定胜天。有一些事,不是你们的数据和研究资料可以解释清楚的,不然,历史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奇迹发生了。”
“你就肯定,你们可以创造奇迹?”
“当然!爱情,就是我们的奇迹。”
“……”
“小伙子,跟哥和嫂子多学学。”
“……”
“别哭丧着一张脸,今天可是你和可可小美人儿的大喜日子。来,笑一个!喂,你要想过上性福生活,就得牺牲一下,别怪哥哥没提醒你。女人的初夜……”
哎呀呀,这小子居然脸红了,不会还是个处儿吧?!卫东侯就像发现了新大陆,努力地逗弄着冷脸冷色冷鼻子的织田圣,不亦乐乎。
恰时,女人们要拍订婚纪念照,织田圣才借机逃脱了卫东侯的*之手。
“我数一、二、三,你们说茄子!”
织田圣觉得真是蠢到天了。
卫东侯揽着语环,笑得灿烂无比,还故意蹲下身去,非要拍一张吻肚皮的姿势。
可可看着男人漂亮的尖狭的下巴,心里也幻想着像语环一样做母亲。
查茶忙着逮作乱的小乌龙,看着别人成双成对,心底羡慕,亦有淡淡酸楚和无奈。
婚礼这日,地点就安排在一座白色小教堂里。
做为一国世袭贵族亲王,这样的婚礼的确显得有几分寒酸。不过身着雪白婚纱,美得令观礼者频频赞叹的小新娘,就渴望有一个这样小小的婚礼,只要几个最要好的朋友观礼就足够了。
疼爱妻子的男人,当然舍不得让爱人失望。
婚礼的规模是小了点,但一应用度和会场布置,以及饮食器具等等细节,却是精致到了极点,也奢华到了极点。
“哇呜,这个勺子上的东西,不会是真的钻石吧!”
有邻居宾客悄悄咬了勺柄儿,差点儿大牙给咬碎了。由此也证实了一点,新郎倌儿对新娘子的爱,绝对是像钻石一样恒永远。
新娘休息室里。
语环看着身上好不容易穿上的天蓝色的伴娘裙,不好意思地拉拉毛皮小披肩,笑道,“没想到我这个大肚婆,还有给人当伴娘的一天。”
查茶一边给语环做头发,一边笑应,“可不是。我也没想到,我都当妈好几年了,居然也能给人当伴娘。”
两女人相视一笑,都说自己这也是第一次当伴娘。
“妈妈,小姨,龙龙也是第一次当花童,第一次,第一次,哦哦哦,第一次啊,第一次!”
一身剪尾服小西装的密色肉团子,突然挤进女人圈里,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的“第一次”,反反复复地嚷嚷着,一下子惹笑了屋里所有人。
这小家伙今天还抹了一头的发油,一张小脸粉雕玉琢,油光水滑的,女人们见了都忍不住捏一把。他就叫开了,说什么“捏脸一百块欧元,亲小嘴儿三百块欧元”,做起了花童生意,在场里场外兜了一圈儿,就成了小富翁。
回头就乐呵呵地把钱全塞给了查茶,可把女人们看傻了眼儿。
查茶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有段时间我在外打工,由于没有多少专业知识,试用期很辛苦。回家常常很晚,这小子就记住了。”
语环很替查茶心疼,问查茶当初缀学的是什么专业,想让查茶跟自己一起进大学深造。
恰时,婚礼司仪通知各就各位。
语环突然尿急,想要上厕所。查茶想陪,语环说本来伴娘就她们俩,查茶要是不先去顶场子就不像话了。
查茶信不过其他人,便去叫卫东侯接语环出来。
卫东侯今天也是重要们郎,这会儿正跟许久不见的方臣说话,方臣离开一个多月,眼下气质已经大不相同,但是对于卫东侯却仍是一如既往。
“队长,嫂子找你呢,咱们稍后再聊。”
“好。”
两个男人互相拍了拍肩。
卫东侯进了新娘休息室,屋里的化妆师给他指了洗手间的位置。
他敲了敲门,叫“老婆”。
里面立即传来一声冲水声。
小女人向来害羞,他想帮忙,她也不让,遂耐心地等着,忍不住打趣儿。
“老婆,你真不要老公帮忙啊?咱们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裤子不好提吧,腰弯不下去吧?不如开门我帮你啊,我看他们都走上红毯了,你要再不赶紧,婚礼都完了哦!”
窗外,刚好看到婚礼现场。
很快,织田圣就拉住了可可的手,一齐面向神坛。
卫东侯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儿,大叫了几声,仍然只是水声响,他一掌劈断了门把手,推门而入,仅两个卡位的厕所里,早就空无一人,通往花园的两扇顶窗,有一扇已经大打开了。
语环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