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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莫问呼吸平顺了些,也知道她是听见去了,叶皇后微微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接着又说道:“这偌大的后宫里要恨她的人真不少,真要说起来,淑贵妃该算头一份。不过,最该悲哀的人也是她才对。
枉她自诩聪明,平日里又自鸣得意得紧,觉得自己冲冠了后宫,若是她真长了个脑子就该找个宫里的老人问问,她那张脸长得最像谁,做人家替身能做到她这等自信的倒也算得上是奇葩。”
莫问闻言倒是微微一愣,眯眼黑眸中一道暗茫闪过,“都说帝王多薄幸,偏偏天澜倒出了这么个长情的皇帝,说他长情又很无情,虎毒不食子,而他不仅弑父现在连自己的亲骨肉都狠得下手。”
谈到卫天佑,叶皇后心底一疼,嘲讽的神色瞬间冷凌下来,紧了紧手中的纸条,眼神幽暗的看着窗外养心殿的方向,不语。
一时间,室内静默下来,气氛微妙,一旁的香炉烟雾缭绕。
稍许,莫问打破了沉寂,“你将叶佳那丫头赐进平安侯府又是什么打算?”
叶皇后闻言,转过头来微敛起脸上的冷色,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一旁的香炉拨了过来,盖子打开,将手中的纸条丢了进去,直到看着它化成了炉中灰才不紧不慢的盖上。
抬眸看了莫问一眼,“既然那丫头不能为本宫所用,且佑儿又不喜欢她,而她还记挂着卫逸晨,那便让她成全了温少瑞那小子的一片痴心罢。”
说完,叶皇后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父亲,你不是贯会揣测人心的吗?不如这次你也来猜猜本宫要做什么?再者,你们不是恨极了平安侯府的人吗?那本宫偏要让你们成了亲家,事情成与不成都不重要,能给你们添堵就行。
莫问自然是不相信她说的那套词,见她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过问,颇为戏谑眯起眼睛,磕了磕手中的茶碗,幽幽道:“看来,放弃你,倒是叶老丞相做的最不明智的选择。”
自己养的女儿,终究是小瞧了去,天天打雁,如今倒被雁啄了眼。
——忙啊、忙啊忙,小月出来冒个泡吧——
韩瑾倾看着从宫门口出来的卫锦云,白衣飘飘,阳光下甚是明媚,狭长的凤眼不由的眯起,眼神中带了股暖暖的宠溺。
待卫锦云走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见韩瑾倾很自然的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细细将她额上的细汗轻轻敛干。
素白的帕子,一角绣着金色的云朵;柔柔软软,一看就是上好的苏绣。
卫锦云心下一暖,眯着眼睛由着他侍弄,那感觉就像是被人捧在手心呵护,暖暖的,很贴心。
阳光下,素白的锦帕,衬着粉润的皮肤,倒显得格外诱人。
韩瑾倾呼吸一顿,眼眸瞬间加深,将带着美人香汗帕子很自然的揣进了怀里,牵着她的手将她拉进马车里。
车外,知书也跟着上了马车,坐在捏着缰绳的夜北身边,见夜北满脸傻气的冲着自己笑,不由翻了个白眼,窘迫的呵道:“还不走。”
至于小五,早在出宫门是就隐了身,影煞门出来的,一般人自然寻不到气息。
卫锦云进来便顺势坐在了一旁,靠着侧壁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小懒猫的样子,煞是可爱。
韩瑾倾看了眼两人之间的空隙,都能再坐下两个人了,顿时觉得离得远了些,长臂一捞,伸手干脆将她捞进自己怀里,这才满意,笑眯眯的指着一旁的小几说道:“饿了吧,我带了些你爱吃的糕点,先填填肚子。”
卫锦云窝在他怀里也不挣扎,顺便找了个更好的位置靠着,闻言微诧,颇为戏谑道:“你这倒是备得齐全,今儿怎么这么乖顺,莫不是背着我偷香怕被我发现怪罪,先来个安抚?”
“云儿,”幽幽怨怨的声音响起。
见此,韩瑾倾干脆将吃着糕点的卫锦云扳过身子,细细的看着她,神色微凝,“云儿,我就想问问你,不管我是谁,何种身份,你还会一样爱着我么?”
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见他一脸严肃,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担忧,卫锦云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呆呆傻傻,跟以往的那个人天差地别,纵然觉得新奇有些好笑,但还是收起了一贯的邪气,笑眯眯问道:“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是皇帝他儿子?”
额?韩瑾倾眯眼,钳在不盈一握的纤腰上的手一紧。
难不成自己还真蒙对了?看他的样子,卫锦云神色一紧,皱着眉头拍了拍腰上的铁掌,“韩瑾倾,枉你十多年来为我布下天罗地网,难道你就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这般不相信我,说到底,我是那种看身份谈感情的人么?我爱你自然是爱你这个人,身份、地位、钱财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人的配饰,虽然不至于无关紧要,但在我眼里还不及你来的重要。”
韩瑾倾一怔,心境瞬间返了回来。
他这人虽然固执,但也不是那种爱钻牛角尖的人,再者,对于卫锦云,他总有种飘飘忽忽的感觉,有时候就算自己明明抱着她,也能生出些不确定的因素来,其实这也不过是恋爱里的患得患失罢了,再加上卫锦云魂魄来自异世,对于这里多少缺了些归属感,自然有时候让她不禁觉间多了些处于尘世之外的飘脱感来。
经卫锦云这么一说,他顺时就明白过来,又恢复到以前那个邪魅不羁的韩瑾倾,随即挑眉,勾唇一笑,低头在卫锦云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呵着气道:“自然不是,刚刚不过是想了岔子。不过,倒是没想到云儿会这么的爱我”。
“说吧,看看你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那般对我不自信”。
卫锦云面色微红,迷惑的暗哑让她心里生出些悸动来,羞恼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拍了拍手中的糕泥,硬生生摆出一副正襟危坐样子来,板着脸看着他,摆出一副‘就算你说你是天元帝的亲身儿子我也认了’的表情。
见此,韩瑾倾也不在逗她,就算*也要适可而止,免得到时候情动了自己憋着受罪,看得到吃不到,那种感觉真不怎么好。于是,揉了揉她板着的小脸,安抚了一句,“天元帝?那倒不至于。”
又道:“说来,这事要从十几年前说起,当年天澜的天元帝刚刚继位,朝纲还不稳定,北泽皇帝便看中了这一点,趁机发兵攻打,但又想到东芷帝与天澜先皇私交甚好,怕两人联合成一股,于是便悄悄派了几名影卫到东芷皇宫与天澜皇宫里去,准备借此掳走两国太子。”
“你是说,他们掳了你?”卫锦云纵然一贯出事淡然,闻言还是惊诧了一番。
纵然对一直韩瑾倾的身世颇为好奇,但她也本着尊重对方的想法,从来都是不问不查,哪怕是太后寿宴那次萧文昊对她颇为审视的目光,以及他对上韩瑾倾时那一闪而逝的幽光;就算后来江越辰有意无意的往十几年前的是上面引,自己也没有动过要对韩瑾倾查询一番的心思。
韩瑾倾笑眯眯的挑了个眉,“云儿果然聪明。”
“少来,继续说,”这次她是完全勾起了兴趣,嗔了韩瑾倾一眼,吊人胃口可是不地道的行为。
“他们自是掳了我,”想到此,韩瑾倾沉下脸来,“几百年前,这片大陆当时战火纷争,分裂成了七小国家,其中还不包括偏小的部落群,当时有一个叫萧岚的女子,看着遍地白骨皑皑,血流成河,不忍百姓再受战火洗礼,趁着战事再起之际用铁腕手段迅速将几国收复,自己称帝并建立了东芷,而那些小部落则震慑与她的铁血手腕,也没敢在挑衅,反而年年进贡以示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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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说来,这事要从十几年前说起,当年天澜的天元帝刚刚继位,朝纲还不稳定,北泽皇帝便看中了这一点,趁机发兵攻打,但又想到东芷帝与天澜先皇私交甚好,怕两人联合成一股,于是便悄悄派了几名影卫到东芷皇宫与天澜皇宫里去,准备借此掳走两国太子。”
“你是说,他们掳了你?”卫锦云纵然一贯出事淡然,闻言还是惊诧了一番。
纵然对一直韩瑾倾的身世颇为好奇,但她也本着尊重对方的想法,从来都是不问不查,哪怕是太后寿宴那次萧文昊对她颇为审视的目光,以及他对上韩瑾倾时那一闪而逝的幽光;就算后来江越辰有意无意的往十几年前的是上面引,自己也没有动过要对韩瑾倾查询一番的心思。
韩瑾倾笑眯眯的挑了个眉,“云儿果然聪明。”
“少来,继续说,”这次她是完全勾起了兴趣,嗔了韩瑾倾一眼,吊人胃口可是不地道的行为。
“他们自是掳了我,”想到此,韩瑾倾沉下脸来,“几百年前,这片大陆当时战火纷争,分裂成了七小国家,其中还不包括偏小的部落群,当时有一个叫萧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