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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虽然没什么表示,但我感觉得出来,那个面瘫在防备自己,很防备。
很想解决掉这人好立马走人,继续逍遥自在我的,反正已经离开齐云了,这面瘫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但是,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只怕以后的麻烦会更大,而且,齐云也不会消停了吧。还是从这个面瘫的主子古然那里下手吧,虽然不太喜欢。。
到了目的地,我才明白那面瘫防备我的些许缘由。离这里的不远处,不就是本大爷那晚血洗的地方吗?
那么,也就是说,古然知道那晚的事!最坏的就是,把本大爷关起来鞭打的人就是古然!
真是,自投罗网了啊!齐云啊齐云,看你干的什么好事啊!但愿,你解决自己的那件重要事情的时候可别犯这种错误啊!
现在已经在人家的地盘上了,只能希望古然不会认出自己的易容了!当然了,如果古然不是那人就更好了。
被带到一个与上次不同的小院里,独自在大厅里候着。在等待的时间里,古然应该已经知道本大爷的银发和红眸了吧。接下来会有什么发展呢?
“风公子,久等了。”等到脚步声的主人喊出声来,才转过身,看到的依旧是儒雅的身姿、带着半张面具的脸和带着笑的桃花眼。只是那身绣边的黑色的衣袍很合我意,也想有一件。
“古公子,客气了。”真有意思,两人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我是因为“失忆”,他又是为何呢?
“看风公子的年岁,应该比古某小些。托大称风公子一声风弟,不知可否?”
“无妨。”我恶!还“疯弟”了。
从外表看,这个身体该有十五岁多,但齐云告诉过我,自己应该是再有几个月才十四。加上那沉睡的一年半里这身体都没有长,也就是说,这身体从十二岁开始就这样了!什么怪物啊这是!
嘁!通常应该至少应一声“古兄”吧。“风弟肩上的鸟儿很听话啊。”
这家伙从我一出清水镇就落在我肩膀上了,懒得管它。“嗯,它叫‘黑蛋’。”当即,随口想了个名字,顶替了“傲天”。可是,这家伙听得懂我的话啊,虽没有鸣叫,却是在本大爷的肩上狠抓了一把,以示抗议。小样儿,看本大爷今晚怎么收拾你!
“上次,风弟的眼睛是用药物遮住了吧?在这里,有我在,没人敢质疑你的特别,就算把头巾放下来也没有关系的。”
“多谢!”麻烦啊!
“你我兄弟,不必那么客气!既然答应了齐兄,为兄自当尽力帮风弟恢复记忆。只是当前,为兄担任着一军的国师,脱不开身。等过几日,这场仗完了,为兄就带风弟去取可恢复记忆的灵药。”手里的纸扇,总是担当着翩翩公子的助手。
“无妨。若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还望直说,小弟定当尽力。”本人可不需要你那药,也不敢要,谁知道那里面会不会有猫腻呢?
“好说,若真有什么风弟能一展风采的机会,为兄一定为你留着。”那笑容真的很亲近人。
呵呵,这算是故意曲解人意吗?
“风弟把这里当自己的地方就好,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下人。要是想去战场那边,最好还是让个人跟着,通行起来也方便。”不知失忆后的他还会不会那么淡漠。
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这里是战场。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耐得住寂寞,而最大的缺点嘛,就是怕麻烦。想让我去战场,我偏偏就是不出院子,即使听见了那浩瀚的喊杀声。整天在这里看看书、逗逗鸟、睡睡觉、放放血、看看电影残片,也挺好的。
看的记忆残片越多,就越感觉熟悉和亲近。那家伙真的和自己很像啊,不管是性格思想,还是人生态度,那家伙只是比自己更阴暗、放肆、不羁、无谓些罢了,说到底就是更加没有顾忌。
就是有些奇怪,为何古然为自己准备的衣物全是鲜红色的,从里到外——虽然自己不会太在意衣服的颜色。
如果,那家伙放松下警惕,主动放自己走人,就更好了。只是,那紫魅殿吧,哎!早知道,就先和傲天回那什么天翼教了,弄得自己现在孤立无援。
可是,有的时候吧,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这不,没几日,古然就亲自来找我了。
“风弟,整天闷在这里怎么行?走,我带你去看看战场的气魄!”古然话没说完,就拉着正逗鸟的人往外走。
瞧瞧,都不问我愿不愿意了,铁了心不想让我安生。
站在城楼上,看着不远处成片的厮杀场面,那股瞬然而来的震撼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全身的血都在发热。可是终究,自己不是情商高的人,即使再震撼,也只持续了一口茶的时间。而让我诧异的是,我居然震撼了!这可是我在这个世界醒来后的第三次情绪大波动。
记得当初高考的时候,周围的人每一个都紧张兮兮,只有自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一点儿心绪起伏都没有;即使是复读高考时,还是一样。记得当初,世上对我最好的姥姥去世的时候,我愣是一滴眼泪也没流,也没有伤心。明明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哪怕是突然从面前的门后蹦出一个人来大喊一声,我也依旧没有情绪起伏。哪怕是惹人发笑到让肚皮都痛许久的经典笑话,在我的面前就跟一篇平淡的说明文一般,让我不明白别人发笑的原因。即使是感人到每次回想都让人止不住流泪的电影或小说,在我面前都失去了色彩。就算是第一次站在大舞台上独自演讲,也跟在自己房间里一样自在,从不知道紧张为何物。就算是。。。。。。
也许,我这人真的是脑袋缺根弦儿,或者根本没有心。真不知是悲哀,还是。。。。。。
呵呵,明明,小时候不是这样的。现在的我清楚地知道,那前世的记忆是不完整的。但是,那也无所谓了。
“看,那位就是我军的将领洪湖将军。”顺着古然的示意,看到的是黑色骏马上披着土黄色披风、身穿暗红铠甲、手舞长枪的中年男子,那满脸的络腮胡子让我想起了张飞李逵,不过这人应该没有那么莽撞就是了。
“遭了!”瞥见乱军中的瞄准洪湖的利箭,古然从旁边的士兵手中夺过弓箭,搭箭开弓,嗖地一声,利箭脱弦而射,流光一样砸入乱军之中,直达目标。下一刻,啪地一声,弓从中而断。
还别说,古然那拉弓射箭的风姿还真是养眼,挺立的身姿、飘逸的长发、傲然的神情、凌然的眼神。话说,前世的时候就很喜欢看那射箭的潇洒身姿,想着有机会自己也来一个就好了。
“风弟,这里太远了,我下去帮忙。为兄已经部署好了,你留在这里很安全。”拿了新的弓箭,直接翻下了城楼。
古然刚落地,就迎来了数支箭矢的攻击。“风弟,躲远点儿!”挥动手里的长剑,砍断扑面的箭羽。而后,还抬头告诫。
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看着朝着我来的箭矢,一阵腹诽。本以为躲过一箭就完了,谁知接着的是数支同发!
除了迎战,我还能干什么?混蛋,给老子记住!
缠在腰间的,是临走前齐云交还给我的物件之一。握住把手,一抽而出,侃侃挡下那三支箭。第一次用软剑,虽然身体反应还在,但用法窍门还是稍有欠缺,有些把握不住——毕竟是软剑。如果下次再多来几支,可就不知会如何了。
捡起地上中箭倒地的士兵的弓箭,抽出一支箭羽,开弓就射,还挺顺手的。看着接着又迎面飞来的三支箭羽,一股火气窜上心头,一把抽出三支,把握好指间距,松弦放飞。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凌然的眼神和记忆中的这身体主人的眼神是如出一辙。只是,有人注意到了。
面对仍旧不断袭来的箭矢,还能退缩?挎弓在背,手握软剑,盯着战场中的血色,还有那射箭的地方,翻墙而下。血,对自己记忆的恢复最有好处了,有现成的,干嘛不用?更何况,别人要杀我哎!
看着冲入军中的身影,古然眯住了眼睛,勾起了嘴角,露出极其诡异的笑容,连那半张面具也显得光艳几分。
面对主动刺过来的长戟、挥过来的长剑、砍过来的大刀,脑海里的招式层出不穷,软剑是越用越顺,自如地像粘在身上一样。一路冲杀到射箭的人身旁,身上也因乱矢挂了彩,更是恼火,对准脖子和心脏这些致命的地方一个个下手。
解决了目标,却是不好抽身了,居然摆阵把我围住了。
就这种阵法,还想困住我?也太小看我欧阳泠风了!
此时的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
挑过阵眼儿,又是一群士兵,简直就像杀不完一样。更重要的是,交战双方的人都不认识我这个中途加入的人,竟然都向我攻过来了,而且明显地功夫不弱。呵呵,因为这双眼睛吗?
压下心中的疑窦,只顾奋力拼杀。
没有战争经验,是此时的最大弱点。冲不出去,被挤到了战场中间,旁边也没个帮手。我这是以一个人的力量敌对两方的军队啊!可恶,再这样下去,不被砍死,也会被累死!不行,得想个法子!
都说“擒贼先擒王”,这才是最有效的!可是,那好几个骑马穿铠甲的,哪个是对方的最高将领?
不管了,统统消灭了,里面总有一个,就算没有,死几个中等的或者小的,震慑作用也不会太小吧!
夺下旁边士兵的战戟或剑,向不远处的目标们掷去,稍有空闲,就搭弓射箭。
事实证明,效果确实不错!
士兵躁动了,士气下降了,鸣金收兵之际,胜利是不言而喻的。
可是接下来,我自己却是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有没有哪位猜到那个古然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