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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视野,清凉的河风,驱散了风心头的烦闷和脑海里的眩晕和异常模糊的破碎画面。想站好,旁边的人却不放。
经过刚才的事,隐隐的不安泛上齐云的心头。“风。。。。。。”未完的话语封进了两人相贴的唇间。。
不舍地放开,注视着那愣神而疑惑的眼神,“这是亲吻,只和喜欢的人做的。”
“亲吻?喜欢?”对于从没接触过的事务,现在的风总是会思考。
“风,我喜欢你。”风,你听得懂吗?好想说另外一个字的,可是自己居然会怕。可是,自己竟然连怕什么也不知道。
再一次贴向那湿软,勾缠住里面的柔软,深深地纠缠。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失去风的不安。
“没想到,齐兄也能成为绕指柔啊。”一声戏谑从旁边的船上传来。
齐云回过头,从后面驶来的一条大一些的船上,一个紫色的身影和其身后一个护卫模样的人立于船头。
来人脸上覆着大半张带有黑色花纹的银色面具,左手摇一把纸扇,右手负于身后,紫色的衣衫随长发一起在河风的吹拂下轻舞。整个人如翩翩贵公子,却又有一股妖异的味道。直觉地,风对此人提高了警惕,或者应该说是此类人。
“古兄?”说话间,后面的船已经赶了上来。 “别来无恙啊?”一个抱拳,不失一分侠气。“许久未见,不嫌弃地话,不如来小弟船上小酌一番?”
“哈哈,那为兄就不客气了。”说着,齐云就搂住风的腰,一提身就上了旁边的船。此船比江上一般的小船大一些、漂亮一点儿,却又不是最大最豪华的,所以并不突兀,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算普通。
“一个时辰前才刚收到你的信的。。。。。。”齐云和那人进到舱里就坐开始寒暄,而风则观察着周围。红木的桌椅,上好的瓷器,精致的地毯,华贵的布料。。。。。。和舱外面简直就不是一个类别的。
“既不引人注目,又不至于降低身份,还可以舒服地享受,真好。”看到船舱里面的布置,再联想到船的外观,风不自觉地感叹。如果是失忆前的风,断然不会多嘴出声。
可就是这么一句低喃的话语,引起了古然的注意。“齐兄的人真是特别。能让齐兄舍不得让其显露真面目的,想必容貌定是不一般了。”
“呃,还好。主要的还是因为风失忆了,为兄担心风恢复记忆之前节外生枝。”一句节外生枝,概括了许多。
船舱里闷,风呆了一会儿就又出去吹风了。
“风?他记得自己的名字?”本以为只是齐兄一时兴趣亵玩的男宠,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
“不,是为兄与风曾有过一面之缘,也只知道他的名字中有一个‘风’字而已。”何止是一面之缘啊。叶孤飞的名字,齐云可不敢用,而且风叶不喜欢,看来看去,就只有“风”最合适了。如风般飘渺,如风般难以琢磨,如风般让人看不透,如风般不为任何事停留。
“哦?难道,就那一面,齐兄就心动了。”
“呃,惭愧。”算是默认了。
“那,你二人如今的关系。。。。。。”对方会如此直接地承认,完全出乎古然的预料。
“为兄也不知道。只是希望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能再长一些,多一刻是一刻。”齐云不敢奢望太多,毕竟自己还背负着别的东西。
看着这样的齐云,古然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那个独挑一群黑衣人的挥舞血刀的凌厉男子。“齐兄,请容小弟说一句。风公子的失忆想必不简单,若风公子有朝一日恢复记忆,知道齐兄将其绑在身边,怕是不太好办啊。”
“这个,为兄想过,也请了很有名的大夫,但都无策。风沉睡了年余,身体一点儿都没有长,二十多天前才醒过来,心智也退回到如初生婴儿一般,好在风的学习能力很强,到如今,心智已经无差了。大夫说,风的记忆能否恢复,只能看风自己的机缘了。”
“齐兄,依小弟看,齐兄最好尽快离开泽城。”见对方投来疑惑的眼神,古然继续,“泽城靠近国界,距瑞国和丹国都不远,不安稳。最重要的是,战事快波及到白泽国了。”
“是啊,在此地住得也够久了,为兄打算不久后就带风离开。”淳国和瑞国的结盟与扩张已经是世人皆知的了。
“打仗吗?打仗是什么样儿?”在外面吹了会儿河风,听见打仗,风就又钻了进来。
听着这种问题,古然真实地感受到了这人的心智。
“打仗,许多人拿着武器在一起打架,互相砍杀,惨叫不断。最后,会死很多人,成片成片的尸体躺在地上,到处都是血。”齐云再次充当夫子。
“。。。。。。哦。”反应过来,风低低地应着。只是,之前出现的那些破碎的画面再次袭击了自己的脑袋。
“齐兄的描述很客观啊。”古然笑笑。
“风,怎么了?”见旁边的风低着头做一副乖孩子的样子揉着眼睛,齐云就猜到了可能的情况,算算,也差不多两个时辰了。
“云,好痒。”记得出门前齐云的交代,风听话地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古兄,风有些不舒服,为兄今日就不多陪了,先走一步,还请见谅。”
“啊,不会。”想不到齐云会紧张那人到如此地步,古然一时也没有多的话了。
“为兄暂住在云府,古兄停留在泽城的这段时间里,若有闲暇,可到为兄的府上叙叙。届时,为兄再赔罪。”刚聚不久就离去,齐云也觉得对不住这位所谓的恩人。
“啊,严重了。身体要紧。”
看着用轻功远去的身影,古然眯住了眼睛。这次的轻功又用了几层功力呢,居然这么急。果然是遇情则痴吗?这么简单就把自己的弱点暴露于人前,看来此人似乎也没有多大威胁。而另外一位,能磨掉齐云的锐气,也不一般啊。
情之一字,果然是祸害!
“宫主。那位公子,似乎听见了船舱里面的谈话。”一直守在舱外的护卫犹豫过后还是禀报了自己的发现。
“哦?”收拢展开的扇子,细长的手紧了又紧。明明感到那人不会武功的,没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有趣!
等到脱离了古然的视线,齐云才放下一直在怀里扭捏的风。“不习惯?”
“嗯,不习惯。”风整整衣衫。
还真是直接。“刚才的那个人自称古然。对他的信任还没有达到十成,所以不敢放松警惕。”
“那你刚才还把我的事全说了。”理直气壮地抬起头,露出血红的双眼,随即又低下头。
“你,你全听见了?”两人可是用很小的声音说的。
“离得又不远。”
不远?一边靠近船尾,一边可是船头啊。顿时,齐云有种自己和古然是白痴的感觉。“虚虚实实,让别人辨不清,才是最好的。我还不清楚他的真正身份,但肯定不简单。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也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可以帮上忙的,顺便再深入地了解一下他。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真厉害啊。”像是明白一个大道理般,风听得很认真,随即又陷入思考。
听着这一句,齐云有点儿哭笑不得。风啊,这一点,你该崇拜失忆前的你才对啊,你可是做得最好不过了。
躺在床上,风怎么也睡不着,只好睁着血红的大眼睛,玩着自己银白色的发梢。
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平稳的呼吸声,齐云坐起身,点亮了屋里的灯。“风,怎么了?逛街太兴奋,睡不着吗?”
“可能吧。”风心不在焉地继续玩着发梢。事实上,只要一闭上眼睛,一些奇怪而破碎的画面就会冲进大脑,就像卡机的乱码电影一样。咦?卡机?乱码?电影?什么东西啊?又是失忆前的记忆吗?这是第几次了都?等等,刚才那句怎么说那么顺啊,从语法角度上来说应该是错的才对啊?哎~呀!算了算了,乱死了,不想了。
停止混乱思维的风郁闷地坐起来,下床到桌边倒了杯茶喝。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看着风的状况,齐云有些担心。
“要不我们交换一下睡觉的地方吧。我睡地铺,你睡床。或许,我就睡得着了。”看着地上的地铺,风编了个理由。曾经提过好几次,齐云都没有应允。
齐云无奈,纵使心疼,也只好答应。
风一高兴,错估了与桌子之间的距离,茶杯脱手,就碎在了地上。
风弯腰去捡,就怕夜半起床时会踩到。夜里,灯光昏暗,想当然,和很多故事一样,风的手出血了。
看着那红红的血珠越级越大,到最后撑不住的时候顺着伤口滑落下去,滴落在地上,又溅了开来。白天在菜市场见到的滴血画面又蹦进风的脑海,破碎的画面再次袭来。满眼的血色,风一阵恍惚。
“风!风!”看见风愣神的样子,齐云的心也再次绷紧了。
“啊。”回过神来,就看到抓着自己的手、蹲在自己面前的齐云凄凄的眼神,让风一阵难受。
“风,如果有一天你恢复记忆了,会把我忘记吗?”那种即将离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呃,应该不会吧。”这恢复记忆之后的事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记住了就记住了,要是忘记了,自己也没办法啊。再说,恢复记忆后又把失忆时的事忘记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过。
紧紧抱住面前的人儿,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想到那流血的手指,又赶紧把面前已经稍微处理过的手指含进嘴里。
滑腻温暖的感觉,顺着手指瞬间传遍全身,让风的心跳都快了许多。那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
感到人儿紧绷的身体,齐云不舍地最后舔了一圈才放开。入眼的是风变红的脸颊,真是难得的奇观啊。想着,齐云自己也红了脸,比风的还要红,还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作者有话要说:偶好可怜啊,连暑假都没有。谁说这工作好的?连暑假都要加班地说,年年加班。
真后悔没有在大学的时候把文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