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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想象丰富,行动更是快捷。
这年十月中旬,李莫愁向前来探视婆婆尤氏提出一个小小要求,她想买下会芳园与栊翠庵接壤那片坡地种果木。
李莫愁唯一各色要求,她希望果园果木全部移栽挂果一年子树。并要求即刻移栽枇杷树。
李莫愁说她希望能够不出家门观赏四季花卉。
其实,李莫愁要用枇杷花香勾引山上那几团野蜂入住,利用夜深人静训练蜂阵了。
尤氏闻听一笑允了。她以为可卿这是要借枇杷多花多子谐音,求个好兆头。
假儿真孙,尤氏也希望可卿可以养下宁府正宗嫡孙,自己抱养,那样子自己地位变万无一失了。
可卿早些生下男丁,也免得旁枝觊觎。
尤氏对这件事情给予极大热情,为了给府中奴才一个警醒,他特意招了侧枝贾蔷入府督办此事。并亲自吩咐,移栽要快,树木要好,事关子嗣,不吝价钱。
贾蔷祖上也是宁府直系,如今旁落了。他跟贾蓉一起长大,为此特特求了贾蓉,希望贾蓉替自己替自己探听嫂子意愿,他也好按图施为。
贾蓉原本胡天胡帝,乍听可卿竟然这般求子心切,想起新婚之时可卿妩媚婉转,不由心动。亲自带了贾蔷来见可卿。
李莫愁不愿兜揽贾蓉,借口更衣,道教瑞珠替自己抹了各大白脸出来,倒吓得贾蓉一个激灵,心中一片旖旎顿时散了。
夫妻规规矩矩相互见礼问安,贾蓉便叫贾蔷隔离着珠帘拜见嫂子,将贾蔷来意说了。
李莫愁说道:“不过是无聊之时忽发奇想,并无什么要求,大爷直管因地制宜,方便行事,关键能赶上今年花期就好。”
李莫愁要求很简单,不光省事还省银子。
贾蔷搂着怀里银子只作揖:“多谢嫂子疼爱!”
贾蔷心里只道这是可卿看在贾蓉面上格外恩顾,五百两银子只怕要落一半进腰包,当晚宴请贾蓉,招了薛蟠秦钟作陪,兄弟几个喝得酩酊大醉,抵足而眠。
可卿仗义照顾,贾蔷越发用心盯得紧,不过十日,第一批果木枇杷树很快移栽完毕。
李莫愁从这日开始,除了捉麻雀,打坐,又在夜间增加一项--训练蜂阵。
可惜她内里有限,无法随心所欲控制蜜蜂香味方向,训练结果差强人意。不过,经过李莫愁无数次试验发现,只要事先在一处抹上蜂蜜,而后再发功引领,野蜂便会一拥而上,围着采食。
李莫愁心中窃喜,总算小有所成。
就在李莫愁埋头练功之时,时间进入冬月中旬。
天气逐渐寒冷,李莫愁这日训练之时竟然冻死好多蜜蜂,加上李莫愁为了萃取蜂毒牺牲许多蜜蜂,知道寒冷天气已经不适合再训练蜂阵,否则,将会葬送整个蜂群。
李莫愁将蜂房用厚厚黑布罩住,悄悄将蜂房搬回了后院花房,以免蜂房被积雪压垮,或被狂风摧折。
恰在这日,关外传来消息,圣驾忽然决定不在陪都过年,贾珍将于一月后随驾回京。
李莫愁好心情顿时被败坏干净。李莫愁开始夜以继日淬炼毒素,以便早日炼成玉蜂针。
当然,李莫愁以为野蜂毒素不够,往里面搀和了蟾蜍毒,这般淬炼出来的玉蜂针,蜂蜜再不是解药了。
时间堪堪尤氏半月,外面已经寒风呼啸扑绣帘了。
这日中午,瑞珠去领月例,回来一身雪珠子,眼神也是冰冰凉凉。
这丫头如今难得这般喜形于色。
李莫愁甚是讶异:“怎么?那些不长眼婆子又骚皮了?”
李莫愁称病不出,府中婆子捧高踩低,虽然不敢明面短缺吃穿用度,尤氏婆子言语讥讽时有发生。瑞珠因此受了不少气。她不肯告诉李莫愁,李莫愁武功小成,岂能不知。
不过心不在焉,懒得理会。
不过,若是欺负到瑞珠忍不下去,李莫愁不介意赏赐那些瞎眼婆子们一根绣花针。
瑞珠摇头,告诉李莫愁一个消息,林姑娘父亲病危
李莫愁闻言一愣,这些日日日沉溺练功,倒是没想起这位林姑娘。李莫愁看向宝珠:“你前日不是见过林姑姑?”
宝珠也甚讶异:“林姑娘直说枇杷蜜味道好,吃了咳嗽少了,别的一概没提呢?”
瑞珠轻叹道:“别说我们,那府也是昨夜刚得消息,因为林姑老爷病情危机,林姑娘走得急,忙乱之间没有通知这府。今日林姑娘临时动身了,琏二奶奶才想起往这边送信,咱们太太已经赶过去了。这会子还没回来,只怕老太太哭得厉害。”
两府里能叫尤氏滞留者,也只有贾母这位硕果仅存的老祖宗了。
李莫愁握住手上玉观音,心头蓦然一空,若非病情垂危,林姑娘也不会如此急切。李莫愁皱眉一叹,这世上事情真是难全。林姑娘这样相貌才情,却无父母福分。命运多舛一日自己与师妹一般。
这般寒冬时节,千里奔波去探亲,该是多么无助凄惶?
李莫愁将攥在手里瓷瓶交给瑞珠,心中叹息,林姑娘这一去,伺疾兼守孝,只把一去经年难回返。届时,自己不知还在不在这里了。自己替她调制了预防寒冬养气丸,不想却用不上了。
真可惜了!
李莫愁因为林姑娘多舛心情郁结,却是很快便抛开了。
腊八这日,贾珍回府。带回来许多毛皮玩物,沁芳苑也分了许多,贾蓉喜滋滋来跟可卿显摆,并将一块珍贵银狐里皮送给可卿,说是父亲贾珍亲手所猎,自己看着喜欢,便跟父亲求,太太也喜欢,父亲最后给了我。
贾蓉说着往可卿身上比划:“看看喜欢不喜欢?我看着皮子蛮大,只怕一张坎肩,一个窝窝还富裕呢!”
贾蓉说这话,鼻子轻嗅,眼睛火辣辣盯着李莫愁粉白细嫩肌肤,身子直往李莫愁身上蹭蹭。
李莫愁沉侵在怒火之中并未察觉不妥。
瑞珠见那贾蓉不顾体统,上下其手,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心头懊恼不已,都怪大爷来的急促,自己没得及给主子描画病妆。
一时间不知该喜该忧。
李莫愁却在此刻回了魂,见那贾蓉软骨症似的瘫在自己身上,顿时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火烫一般挥开银狐皮,咬牙恨道:“拿走,不稀罕!”
贾蓉此刻眼里只看见可卿粉嫩可口,恨不得即可吞进肚里,丝毫不在意可卿恶劣态度,更是忽略了可卿眼中厌恶与憎恨。依旧咽涎着脸往可卿身上凑:“奶奶,这都三个月了,你这病也改好了吧?小生日日思娘子,都得了相思病了,还求娘子可怜,可怜,救一救小生......”
李莫愁一边退,贾蓉越发赖上来,李莫愁心里那个怒火,真是忍无可忍,心中怒火熊熊而起:混账犊子,狗屁父子,你爹爬灰害死了你媳妇,你还一口一声亲爹。自己带着绿帽子,还敢腆着脸皮来占姑奶奶便宜,找死啊!
李莫愁暴虐之下,再不忍耐,抬手反拧贾蓉咸猪手,手上一送,脚下一踢,贾蓉一个狗抢屎摔在地上。
倒了地,贾蓉也没弄清楚,自己如何跌了。
宝珠惊见奶奶摔打大爷,吓得咬破舌头,瞬间涕泪双流:“奶奶?”
瑞珠也看得真真的,奶奶发怒打了大爷了。只是瑞珠却比宝珠腹黑,心里想着如何补救,却是第一时间上前搀扶贾蓉。
几乎不经大脑,瑞珠脱口嚷道:“哎哟,大爷啊,大爷,您到底喝了多少呢?怎么就往地上躺了?您快些起来,地上凉的很,万别治了病!”回头又喊宝珠:“愣着做什么?赶紧帮忙啊?”
贾蓉丢了这样大面子,岂能让瑞珠混过去,劈手把瑞珠推搡开去,气狠狠冲到李莫愁面前,手指戳着李莫愁:“你,你,你,你好,我要休你?”
李莫愁冷笑:“凭什么?”
她倒不是舍不得,而是贾珍没死,不能走。
贾蓉顿足,手指戳天:“凭什么?凭你,凭你,凭你......”
儿媳妇打相公,这话贾蓉怎么也说不出口,奶奶的娘,宁国府是功勋之家啊,祖宗是马背上打天下得了殊荣啊。如今子孙却被娇娇弱弱少奶奶打了,还没看清楚什么招数,这话别说贾蓉不好意思说出去,就说了,别说京里人,天下人,就是这东西两府,有谁个信呢?
李莫愁瞧着贾蓉紫涨面皮,忽然心情舒爽起来。
她哈的一声笑:“说我打你了?说啊?怎么不说呢?哼哼,说了有人信么?”
贾蓉龇牙列齿,指着瑞珠宝珠两个:“你们说?”
瑞珠宝珠一起摇头,根本不看贾蓉:“婢子没瞧见!”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