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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腚疼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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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殿内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郭太医上了年纪,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些抵不住,可床上躺着的是主宰他一家命运的皇上,不得不强大起精神硬撑着。

    布满皱褶的脸上,豆大滴的冷汗从岁月刻下的沟壑流下,滴落在衣襟上,湿濡了一大片。

    “没有法子止血?”南宫娣只会点皮毛医术,直白点就是懂得包扎伤口,切切脉,仅此而已。

    看到脸上没有一丝人气儿的君墨幽,心里恼恨起郭太医,他若不行,为何应承下来?感情是把君墨幽当小白鼠了?

    暗自责怪自己大意,没有调查郭太医的底细,只知道他医术是太医院最高的,口碑顶好,未曾料到也没有多少‘实料’!

    “姑娘,皇上这个很棘手,唯有上伤药止血,而后包扎,但是…”郭太医抖着泛白的唇,看到面色凛然的南宫娣,有些不敢说。

    “子母蛊解不了?”南宫娣眼底闪过晦涩难明的情绪,她为了让他摆脱安翎的牵制,却让他陷入了危机当众。

    脸上闪过狠色,厉声说道:“皇上若有个意外,郭太医也知后果…”

    郭太医浑身一颤,整个人仿若苍老了许多,挺直的背也佝偻起来。

    “微臣定当尽全力。”郭太医想到一家老小,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意,他爱医成痴,看到上面的方案心里激动,他从未尝试过,见案例清晰,便动了心思,哪成想后果如此严重?

    暗斥自己太过兴奋,忘了盘问清楚,落到如此的地步。

    浑浊的老眼看着君墨幽呼吸渐渐微弱,要陷入昏厥着,立即有了决定,这蛊虫他从未涉及,还是先包扎好,保住皇上的命为妙,日后他怕是…苦涩的笑了笑,拿出药粉替君墨幽清理伤口。

    南宫娣有心阻止,可也无奈,子母蛊怕是解不了了。

    就在两人气氛凝重时,一道花花绿绿的身影出现在殿内,寒光闪过,郭太医撒药粉的手一抖,瓷瓶掉落在地上。

    “阿恨?”南宫娣看到突兀出现的人,心中一喜,只要他在,君墨幽便会无碍。

    阿恨微微颔首,算是应了南宫娣,脸色凝重的拔出几根金针分别刺在心口不同的穴位,手腕上的血便停止了,食指与中指并拢,抵在心口一路顺着血管经络移动,只看到指甲盖大的凸点,随着阿恨的手指移动而动,一直到了手腕处,阿恨立即堵在手腕四指宽的距离按住,堵住了蛊虫倒回去的退路,松开紧捏在手腕伤口的手,拿着北辕尘配好的药膏涂抹在伤口处,蛊虫跳动几下,便欢快的出来。

    郭太医见此,哆嗦着手捧着一直玉碗放在下面接着蹦达出来的蛊虫,撒下药粉,便用盖子盖住。

    “医术不行就不要逞能,不是什么人都能为了你的好奇心做你的小白鼠,后顾就是你一家几十来口性命做代价。”横扫了一眼郭太医,利落的包扎,吧唧着嘴说道:“这么大把年纪了,偏生长着一副二愣子的脾性,兢兢业业几十年,好不容易有个好口碑,如今也被砸了,连命说不定也丢了进去,我说老头子,你图的什么?大富大贵,却是家道清贫,连个七品芝麻小官都比不得,说你爱医成痴,连最基本的望闻问切都没有做到,让老子替你来收拾烂摊子。”

    郭太医被他叽里呱啦,劈头盖脸一顿数落,脸色青紫不定,最后涨成了猪肝色。

    南宫娣满头黑线,听到他话里有几句挺耳熟的,心思却没有放在上面,也就没有深究,拄着拐杖来到君墨幽的床边,见他吃下阿恨的药丸,气息稳定了下来,长舒了口气。

    “没有大碍了么?”南宫娣转头问着阿恨,见他穿着依旧‘潮流’,眼神微微一闪,倒觉得他是个异类。

    “老子在这坐镇,谁敢要这小子的命?”阿恨挑拣一个苹果,翘着二郎腿坐在摇椅中,‘咯嘣’一声,吧唧吧唧的嚼着苹果道:“你趁他还没有醒,赶紧的辞官,保留最后的颜面,莫要留在这宫中败坏医德,祸害人。”

    南宫娣觉得这话有些诛心了,发现阿恨的性子随意,嘴巴格外的毒,只见他嘴巴飞快的一张一合,不带喘气不带重复,巴拉巴拉不停的数落,说得郭太医热泪盈眶,简直想要上吊。

    看着郭太医连东西忘了拿,脚步踉跄的抹泪离开,轻叹了口气:“你嘴巴不会积德?”

    太恶毒了!

    “便宜死他了。”阿恨哼哼,随手把果核扔掉,拍了拍手说道:“你也是过来人,在关键的时刻被人打断,急吼吼的跑来救人,其中个中滋味想必你也明白。若是疑难杂症倒好,没想到是个好人,被这庸医祸害成这副德行,差点你就守活寡了,还怜悯他,他会把他儿子送你,还是把孙子给你?”

    南宫娣皱眉,有点听不下去了,摆摆手,示意他嘴巴消停下。

    “我知道你缺女人,等下我送你一屋水灵的姑娘。”南宫娣想到宫外那一出糟心事,也心情沉郁起来,说起来还是因她而起,看到如花似玉的脸被糟践了,怪可惜的!

    “有事?”阿恨欠扁的挑眉,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

    “事倒是有事,你妙手回春,医术高明天下仅有,顺道给个姑娘治治脸,未免下次等你兄弟兴致昂然的时候又被打断,那可真就伤不起了。”南宫娣无奈的摊手。

    气得阿恨直磨牙,恶狠狠的瞪了眼南宫娣,笑道:“治病我倒是有办法,治脸的话…除了能拯救日后自家的闺女,其他人老子就没那能力?”

    南宫娣见他没个正经,气的也没有脾气。“怎么就治不了了?”

    “你叫她重新塞回娘胎,把她娘送老子床上,老子倒可以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拯救好,若是她老娘美的太含蓄,基因太彪悍…”阿恨努嘴,耸肩,表示莫可奈何。

    “呸!”南宫娣扬手把茶盏砸向阿恨,啐了口:“小心你的基因变异,你闺女含蓄的没边儿了。”

    闻言,阿恨微眯着眸子打量着南宫娣,似是探究,有好似透过她的皮囊看进灵魂深处,半晌,坐直了身子,表情严肃,说话的语气欠揍的说道:“吃过kfc么?”

    “……”南宫娣很想把手中的拐杖扫向那张坏坏的,带着炫耀,了然的神色的脸。

    沉下气来,南宫娣适才发现他说的是什么,当下吓得不轻,他也是来自华夏的同乡?

    “那是什么?”南宫娣迷茫的皱眉问道。

    阿恨上下打量着南宫娣说道:“眼神在飘忽一点,嘴张大一点,身子僵硬一点,再说这句话,就更像了。”

    啊呸!

    南宫娣气的想骂娘了,知道自己露了马脚,就是不想阿恨得逞,依旧困顿的问道:“你要说什么?”

    阿恨眼底带着省视,紧紧的盯着南宫娣说道:“基因变异,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是师傅告诉我的。”撒起谎来南宫娣眼都不眨。

    阿恨摸着下巴思索,想着南宫娣的行为确实不像是和他一路来的,若是那就太丢脸了。

    “你师傅是谁?”阿恨来了劲,他在古代活得风生水起,可依旧还是想着家乡,到处游历只不过是为了寻找回去的法子。

    南宫娣看着他眼底闪过的微光,心里起疑,也来了兴致:“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恨好笑的望着南宫娣,心里本来就对她起疑,也没有避讳,笑眯眯的说道:“这里太落后了,哪有我的家乡那么美丽,出趟门又快又舒爽,在这满的要死,浑身的骨头都被颠簸的散架,每每出门就无比怀念,如今,我觉得你那师傅与我是同乡,找他商量一起回去的法子。”

    南宫娣心神一动,可以回去么?这样想着,下意识也问了出来。

    “对,我找了许久,才发现洛克部落有天眼,得到七彩舍利子开启天眼,就可以回去。”

    “回去?”南宫娣陷入了沉思,若能回去,水逸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想到水逸有可能是师傅,这个念头便越来越强烈,深植在脑海,挥之不去。

    “回去了又能怎样?这具躯壳能带走么?若是不能,说不定回去也是一抹孤魂…”

    “啪——”君墨幽睁开赤红的眼,便听到他们谈论的话题,他知道南宫娣的身世,心里渐渐的不安,他发觉南宫娣也是有想回去的念头,心下一慌,便把床头摆放的杯盏给挥落在地。

    阿恨与南宫娣齐齐回头,便发现君墨幽挣扎着起身,南宫娣拄着拐杖过去,拐杖一扔,便把君墨幽按倒在床上,唬着脸说道:“你干什么?”

    “别走。”君墨幽蠕动着干裂卡白的唇,吐出两字。

    南宫娣一愣,随即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摇了摇头,轻笑道:“不会。”

    君墨幽似是不信,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包扎好的伤口迸裂,红色液体浸湿了洁白的纱布。

    “你在这,我怎么舍得回去?何况,在哪里也没有我眷念不舍的人,只是想着若是水逸能过去,自然就是好的,我也不必愧疚。”南宫娣和衣躺在他的身畔,安抚的抱着他的腰身,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手臂,带着安抚。

    君墨幽静下心来,斜睨了一眼阿恨,觉得他太不顺眼了,日后定要把他与浅浅隔离开来。

    ——

    修养了几日,伤口愈合,身体也没有出现什么不适,所有人都舒了口气。

    君墨幽最终没有惩罚郭太医,反倒是郭太医被阿恨数落的没了脸面,觉得他实在是不适合行医,便辞官告老还乡。

    而关在密室中的安翎并不知道子母蛊已经解除了,她一身的伤,又被商浣虐了一顿,浑身疼痛难忍,突如其来的剧痛并没有让她发现异样。

    期期艾艾的等待乔芯回来救她,到时候解除了子母蛊,便狠狠的报复那一群贱人。

    不得不说安翎对乔芯抱有很大的期许,默默的在心里数着日子。

    “啪嗒——”铁门打开,安翎眼底骤然闪过一道亮光,待看见是一身盔甲的侍卫,眼底满是失落。

    “把人抬出去,送到凝和宫,小心伺候着,磕着碰着仔细你们的脑袋。”

    一番警告的话,让安翎眼底黯淡的光星星点点的燃起,心里欣喜,她终于熬出去了,她就说那个畜牲不敢直接杀了她,如今,见她浑身是伤,怕称不过去,还不是好好的待她?

    “哎哟——”这样想着,安翎便痛苦的呻吟。

    那些侍卫面面相觑,决定加快脚步把她送到凝和宫,若是半道出事,他们可是掉脑袋的。

    可安翎不是个安份的,在这里受了不少罪,她若不讨回来,便是对不起她的心狠手辣!

    回到凝和宫,担架还未放下,安翎便一骨碌的滚落,生生砸在地上,‘咔嚓’一响,手肘骨折了。

    “啊——”一声惨叫声在宫殿上空话落,安翎狰狞的指着几个曾经虐打过她的侍卫,阴狠道:“来人,给哀家把这几个贱人拉下去车裂!”

    侍卫被打的措手不及,惨白着一张脸,立即跪在地上求饶。

    安翎见到他们狼狈怕死的模样,扭曲的心里一阵快感,眼底满是疯狂之意,仿佛看见了君墨幽和商浣跪在她脚下求饶。

    “拉下去!”见人伫立着不动,安翎拉下脸,阴沉的喝道。

    守着凝和宫的侍卫立即上来,把跪在地上的侍卫给拉了下去,一到门口,便松开了手,之前还哭着求饶的侍卫若无其事的拍拍屁股利索的站起来,相互道了声:辛苦了!

    转身面露不屑的望了眼凝和宫,吐了口吐沫,便快速的离开。

    ——

    时光如梭,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宫中太平了好些日子,安翎在养伤当中,便没有折腾什么幺蛾子,但脾气暴躁,‘打杀’了不少宫女。

    而长乐宫的一家三口,倒是和乐融融,最让人高兴的是南宫娣的腿已经完好,不用拐杖也能自己走路,但是不是很利索。

    “站起来的感觉真好,空气也清新了不少。”南宫娣眼底眉梢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她对脚彻底绝望后,奇迹却出现了,还有什么不能满意的?

    “你矮呼吸的空气都是人家排出来的气体,还想要闻香味儿。”阿恨在一旁忍不住吐槽。

    “嗯…你吃了菜包子?”南宫娣笑吟吟的看着阿恨,没有半丝气恼。

    阿恨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这排出来的味道。”南宫娣眼底闪过狡黠,指着阿恨的嘴巴说道:“太臭了,显而易见,长得高不见得是好事,也能经常闻废气。”

    阿恨气的脸发绿,不过半个月时间来,他已经习惯了,于是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别开头,吹起了口哨。

    君墨幽眉宇间尽是不悦,淡淡的睨了眼讨嫌的狗皮膏药,打算带着南宫娣寻一方安静的地方,没走几步,便瞧见阿恨眼珠子四处打转,吊儿郎当的跟在身后。

    君墨幽脸一黑,看在他治好自己,外加治好曲三娘,让曲三娘勾搭住水冥赫,替他减轻了不少烦恼,早就把他打出去了。

    “你在这里住了不少时日,该考虑去处了。”君墨幽毫不客气的逐客。

    南宫娣嘴角抽搐,不该委婉一点么?好歹人家也是你救命恩人。

    随即,想到君墨幽过去的处事作风,若非必要,并不会如此失礼,可见对阿恨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也是,换成一般人,杀了阿恨的心都有,心怀不轨,每天都横插在人家两口子中间,见缝插针,凡是逮着君墨幽不在,便把君墨幽贬的一文不值,黑他黑的不能再黑,简直说的君墨幽连畜生都不如。连晚上睡觉私密的空间,也不知道避嫌,美其名曰怕宫中有脏东西,在两人安寝的寝殿内打地铺。

    若是把他赶出去,便会抱着几坛子酒到钟鼓楼,喝一口酒‘嘭’撞三声钟,把头探进钟里,用上内力唱着招魂曲,几乎整个王都的百姓全都听得到,吓得全都躲在被窝里,第二日便炸开了锅,闹得人心惶惶。

    这些日子里来,南宫娣总结出了阿恨是什么样的为人:嘴毒,心黑,无赖,脸皮厚,简直就是一朵奇葩,所向无敌。

    难怪他在现代遭雷劈了,听到这话,她当时泪眼汪汪的望着青天:老天终归是开了一回眼!

    可她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厮被雷劈到古代来祸害她来着。

    “唉,我还想着让你们夫妻多团聚几天呢,没想到你倒把我当成了狼心狗肺了。”说罢,转头叹息,一脸悲悯的望着南宫娣:“啧,没想到你这么遭人嫌,谁叫我那么好心,便带你一起走。”

    君墨幽气急,伸出一脚踹阿恨的屁股上。

    “啊——”大摇大摆的打算去收拾行囊,没料到屁股一痛,失重的掉落在荷塘里,一声惨叫声在上空盘旋,经久不散!

    南宫娣捂着眼睛,不敢看阿恨的惨状,嘴里念叨着:罪过罪过。

    “主子,乔非已经到了九龙湾。”忽而,莫问出现在二人跟前,急急的禀告。

    “走!”南宫娣眼底寒气凛然,乔非,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