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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位于半山腰,满山青松笔直入云,周边长期没有打理,灌木草丛生,只有老妇人下葬时开辟的一条山路。
烈阳高照,清风拂面,灌木草发出‘沙沙’声,南宫浅妆伸手触碰上棺木,用力微微推开一角,阳光透过细小的缝隙渗入棺木,折射出一道森冷的寒光。
藏匿在不远处的楚慕瑾冰封的眼底有着别样的情绪,攥紧的拳头,泄漏他的紧张,死死的盯着南宫浅妆一寸一寸推开棺木的手。
许英双手握在一起,心里沉不住气,不断的喊着:快点,再快点。
而看着细小微光,南宫浅妆目光凛然,手掌拍在棺木上,按住,屏息凝神,少顷,脸上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
拇指轻轻扫着棺盖,沾染着少许的尘土,拇指和食指指腹按住,细细碾碎,已经风干。
若按他们来时听到的对话推测,印证出墓的时辰凑巧赶来,那么刚出土的棺木上沾染的泥土,定然有湿度,泥土不会干硬的仿若暴露在烈日下不少于半日之久。
凤眼潋滟,嘴角挂着浅笑,云淡风轻的举手运气朝棺盖拍去,在楚慕瑾和许英的注视下,手腕一转,拍在松动出来的长钉,‘啪嗒’一声,没入棺木中。
素手飞扬,身影快速的移动,把棺盖上的长钉如数钉好,封棺,一脚把棺木踹进坑里。
“哎呀呀,真亦假来假亦真,不知道憋久了,里面的这位会不会真的陪我外祖母去了,替她老人家解闷!”南宫浅妆拍着手上的泥土,看着因她的话微微震动的棺木,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若今日天气阴暗,亦或是她太粗心,一推开棺盖,她的身子定会前倾,胸口以上暴露在棺内敌人眼前,且防备不及,定会殒命。
楚慕瑾面色阴沉,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南宫浅妆之前是要打开棺木,忽而一顿…冷面覆霜的脸上勾出一抹淡笑,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许英恨不得咬碎一口白牙,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要了这贱蹄子的命,关键时刻又被她躲过!
“你怎么安排一个废物?那小贱人精灵着,差点就抓住她了,真是可恨!”许英气的胸膛急促的起伏,厉声指责楚慕瑾,心下也对南宫浅妆有了防备之心,南宫浅妆没被抓住,知道是她在后面怂恿,会报复她。想到往常那些得罪她之人的惨状,生生打了个寒颤,炎炎烈日中,如身置寒冬腊月,脸色惨白的冒出冷汗。
楚慕瑾额角青筋鼓动,废物?眼底闪过嗜血,挥手拂掉衣摆上沾粘的草屑尘土,冷冽的说道:“许夫人,不管用,你亲自上场。”
许英心里一紧,她出去不就是送死?荣国公府她和南宫浅妆撕破脸,如今,拿老夫人的尸首设计她,后果不言而知。
“不…我不能出去,王爷…你出去,带侍卫包围她,一定能把她抓住,对,一定要抓住她。”越想越心寒,许英能料想到南宫浅妆安然离开后,她失去楚慕瑾庇护的后果。
“许夫人好算计,你可曾想过,南宫浅妆放了你,本王亦不会?”楚慕瑾宽大绣金边的袖筒摆动,身后两位侍卫钳制住许英。
“你不可以抓我,我儿子在南宫浅妆手里,我还可以帮你抓住她…哎哟,快放开我,狗奴才…”许英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如今的处境,不断的怒骂着钳制她的侍卫,对着楚慕瑾一阵威胁。
或许是在宫中那段时日,楚慕瑾对她有求必应,温水煮青蛙一般,让她完全没有危险意识。
楚慕瑾墨色眸子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看着许英被拖走的方向许久,嘴角露出一抹讥笑,传言当真不可信,贤良淑德的许氏,美名广传,却不知她和善柔弱的面皮下,包裹着一颗丑陋的心。
缓缓的走出茂密遮掩住他的大树,身后的侍卫散开,围拢南宫浅妆。
“妆儿,可有想清楚,随本王入宫?”楚慕瑾看着不远处那一抹不含杂质的红,鲜艳明丽,仿若当初她缠在他身旁明艳傻气的笑容。
再次忆起,明明相隔几月,却好似年岁久远,印在脑海里的一颦一笑渐渐模糊。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楚慕瑾,你还是不要放弃医治,脑子有病,不丢人,闹了笑话,才丢脸!”南宫浅妆紧了紧袖筒里的红绸,浑身处在备战状态,她知道要想离开,定要和他迎面打一场,何况,她还没有找到外祖母的遗体。
“妆儿,百里玉能够给你的,我都能,为何我们不能够像过去一样?”楚慕瑾上前走了几步,离南宫浅妆更近一步。
黑衣人的话犹言在耳,看着她无动于衷,苦笑的说道:“也不能完全怪我错过了你,当初你刻意隐瞒真实的性格,名声不好,我…”
南宫浅妆眉头紧皱,楚慕瑾的话让她极度反感,爱只不过是为他那私欲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最初或许因为她的性格迥异,才会被吸引,后面是发现她可以利用的价值。
“勤王,你脑子病的不轻,我的名声现在一如既往的臭,唯一的好名声就是我的死讯,不会再祸害世人。”南宫浅妆冷嘲热讽,微眯着凤眼扫过楚慕瑾全身,双手环胸道:“别和百里玉比,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楚慕瑾心一沉,冰封的眼底滑过暗芒,因她轻蔑的话,心底窜起怒火:“南宫浅妆,就是因为当初本王有眼不识珠,你才会如此憎恶我?百里玉有的身份地位,本王也不比他差,何故抵不上他的发丝?”
阴鸷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南宫浅妆,无意间瞥到她微开的领口里面红色的印记,脸色立即阴暗下来,该死的,她既然给百里玉碰了。
怒火中烧的楚慕瑾,俨然没有意识到南宫浅妆为人妇的身份,百里玉睡不睡与他何关?
“老娘嫌你脏!”南宫浅妆毫不掩饰对楚慕瑾的厌恶,淡淡的睨了眼跳下坑去开棺的人,含笑说道:“百里玉好似天上的云,而你就是沼泽池的污泥,如何能比?”
楚慕瑾身份高贵,有求必得,而今,在她这吃了闷亏,只会激发他的征服欲,另一方面,她确实存在一点价值。
眼底闪过晦暗之色,就是不知北辕尘告诉了他多少事迹!
“你——”楚慕瑾气的脸色铁青,好个云泥之别!
“我怎么?你说给多少女人免费睡了?整天臭着张脸,若是欲求不满,可以去小倌馆,还能赚点肉钱。”南宫浅妆毫无形象的握拳竖着小指掏耳朵,没有把盛怒中的楚慕瑾放进眼底。
上次被他追赶的跳河,这次不讨点利息,她离开也不心安。
楚慕瑾脸色一阵黑紫,转为青白,目光如刀的射向南宫浅妆,她竟敢把他当青楼妓子!
看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楚慕瑾心知被她捉弄,强压下要掐断她脖子的念头,不再多说:“南宫浅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本王,休怪本王无情!”说着,指使着侍卫抓拿南宫浅妆。
侍卫抽出配在身旁的长剑,南宫浅妆忽而发觉不对,不都是配大刀的么?蓦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这些该是暗卫假扮的,目地就是为了麻痹她,放松警戒心。
双手拢在袖口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咬了咬牙说道:“慢着!我有话和你说。”
楚慕瑾好整以暇的睥睨着南宫浅妆,颔首示意她说。
南宫浅妆清幽如一汪深潭的眸子,泛着水光看着楚慕瑾,轻轻咬唇说道:“我跟你走。”
楚慕瑾脸色紧绷,丝毫没有因着她的妥协而欣喜,而是想到她又在耍什么花招,在等救兵么?
“南宫浅妆,你若是等百里玉来救你,就省省,他都自顾不暇了。”楚慕瑾冷厉的说道,对南宫浅妆仅有的耐心磨尽,他让她选择,她不肯,那么就不要怪他用强,女人身体被男人占有,还怕她不从?
楚慕瑾潜意识里认为南宫浅妆这样烈性女子,定是和百里玉有了夫妻之实,才会如此死心塌地,若是他同样占有了她,一定会顺服他。
南宫浅妆眼皮一跳,难怪百里玉去了那么久还未归,原来是被那批侍卫缠住了?
“不,我没有等他救,其实…”南宫浅妆眼神闪烁的偷睨了楚慕瑾一眼,触及到他的视线,慌忙移开,凤眼含泪的说道:“我…百里玉说要许我皇后之位,我才答应帮他脱身。那日你在大殿向我求娶,可是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被他强行占有,可是你只给我一个侧妃之位,而我又是嫁过人的,你以后的正室会欺压我,府中人也看不起我,若是你在坚持,让我看到你是真心实意的待我,我一定会…”说着,南宫浅妆掩面,泣不成声。
实则南宫浅妆拿着宽大的衣袖擦拭着不断掉泪,酸涩难忍的眼睛,暗骂道:奶奶的,眼睛里揉进太多泥土,出不来了。
楚慕瑾微微动容,听着她诉说满腹委屈,梨花带泪的模样,心里揪痛,也暗自懊恼,怪他当初没有识清自己的心意。
“那你为何现在又愿意跟我走?”楚慕瑾心底没有完全释疑,她之前嘲讽,抵死不从的模样,历历在目,略带审视的看着南宫浅妆。
“我…我只是在试探你对我有几分真心,若你是假意相迎,我说出难听的话,你定会发怒,如果你没有生气,包容我,那足以证明你的真心,所以…我愿意跟你走,若是,你对之前的话耿耿于怀,我随你处置。”南宫浅妆眼睛擦得通红,含泪的看着楚慕瑾,当看到他眼底的犹豫,卷起衣袖,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上面两圈淤青触目惊心:“这就是他虐待我,我怕你日后也和他一样…”眼底滑过失望,别开了眼。
楚慕瑾心里一紧,那伤口不似作假,顾不上其他,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回宫便可知。
“妆儿,你若跟我走,府中的女人随你处置,此后只有你一人。”楚慕瑾深情款款的走近,想要拉着南宫浅妆的手,忽而被南宫浅妆挥开,跳着走开,和他换了方位,楚慕瑾背对着墓穴。
“你不会骗我?”南宫浅妆雾气霭霭的眸子带着不可置信,失言道:“当初百里玉骗我帮他…现在得手了,就抛弃我了。”
楚慕瑾眼底涌现暗色,沉吟了片刻道:“他骗你什么?”若是能套出百里玉的消息,也好。
“你是为了百里玉,才对我好?”南宫浅妆清澈的水眸带着警惕,戒备的看着楚慕瑾。
“不是,怎么会呢?我想知道他为什么骗你,记在心里,以后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楚慕瑾幽黯的眸子明灭不定,看着她眼底的戒备,有些恼,他终究太心急了,没了往日的镇定。
“就是那串破珠子,南宫毅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我落河,趁着我下落不明,刻意制造假尸蒙骗百里玉,让他拿珠子去换,可百里玉他自己都不知道珠子在哪里,怎么会愿意?打算拿钱财买通南宫毅,可他没同意,不知道他要那珠子有什么用。”南宫浅妆眼底闪过狡黠,真当老娘好糊弄?明明想知道百里玉的消息,却又遮遮掩掩的,老娘倒要看你装到何时!
“你因此记恨百里玉?”楚慕瑾眸子幽黯诡谲,南宫毅索要七彩舍利子,是为了楚慕顷?
“哼,他若心里装着我,定会装模作样…啊…那是什么?”南宫浅妆冷哼一声,忽而,失声尖叫的指着破棺而出的黑衣人,趁着楚慕瑾转身,提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他屁股上。
楚慕瑾警觉的看向身后,还未转身,便感觉屁股一痛,浑身失重的扑进泥坑棺木内。
“嘭!”南宫浅妆从袖口射出红绸,一排暗器挥出,阻止楚慕瑾起身,手腕一转,卷起棺盖盖上,飞身落在棺木上,面色冷凝的看着围着她的侍卫。
“你们都散开,否则老娘就让楚慕瑾陪葬!”南宫浅妆眼底布满寒霜,与之前哭哭啼啼娇柔的模样,大相径庭,侍卫们看着一愣一愣,想着她脚下踩着摄政王,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退散开来。
南宫浅妆心里焦急,百里玉这么久还没来,她也拖不了多久,等楚慕瑾肩膀上暗器里的麻醉药消散,他的修为定能震碎棺木。
睨了眼手臂上的淤青,暗自咬牙,百里玉那货表面斯文,骨子里很暴力,亲个嘴都能把她手腕弄紫。
……
南宫浅妆为了镇住楚慕瑾,注了内劲在棺木上,能遏制他一段时间,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些等不住了,想着先离开。
可看到那群虎视眈眈盯着她的侍卫,打消了念头。
忽而,就在这时,远远的看见百里玉捆着许英,身后跟着一群道士,微微蹙眉,他这么久才来,不会是去请道士来做法?
“浅浅,她交由你处置。”百里玉把许英扔到南宫浅妆跟前,看着她站在棺木上,有丝疑惑。
“里面是楚慕瑾,我把他踹到棺木里了,鞋子碰到他,你要不要添我鞋子?”南宫浅妆抬高脚,在百里玉眼皮子底下晃动。
百里玉失笑,还记着仇?飞身落在她身畔,掏出雪白的锦帕擦拭着她的眼角,清雅的说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南宫浅妆打量着嘴里塞着破布,恐惧不安的许氏,随即,看到站在一边的道士,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把她扔在坑里,埋了,看在外祖母的份上,我让他们给你做作法事,超度你的灵魂,下辈子不要把心长歪了。”
话落,莫问现身,把许英踢进泥坑里,南宫浅妆和百里玉跳开,让隐在暗处的属下铲泥土填坑。
“呜呜…”许氏眼珠子瞪大,仿若要掉出来一般,神色狰狞的扭动身子。
“放了摄政王。”从木棺解救出来的黑衣人冷冽如冰的嗓音说道。
南宫浅妆挑眉,对着莫问勾了勾手指。“他交给你了。”说着,忽而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黑着脸问道:“莫问,之前你一直在?”
莫问动作一顿,僵硬的点头。
南宫浅妆嘴角挂着阴险的笑,很好,躲在暗处看了半天的戏。
“这坑太大,多费体内,你们都帮冷言一起填坑,楚慕瑾的侍卫都交给莫问。”南宫浅妆冷哼一声,指使着混战中的属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莫问,戏谑的问道:“莫问没意见吧?”
打得难分难舍的莫问背脊发寒,硬着头皮点头,他知道拒绝的后果非常惨,无比幽怨主子把他安排到主母身边!
南宫浅妆俯视着埋了一半的许氏,看到她惊惶的眼底布满恶毒的恨意,嘴角上扬,恨吧,恨吧,你越恨,我越心安!
“百里玉,蔡瑞蔡芙不会怪我吧?”南宫浅妆眉宇间陇上清愁,人活在世上不如意十之*,不能事事尽心如意,她无意招惹他人,个个当她是软柿子好拿捏,蔡瑞蔡芙要恨也好,要报仇也罢,许氏她是埋定了!
百里玉眼底担忧,即使蔡瑞蔡芙心里没有怨,浅浅也怕是有愧,尤其是老夫人。
“浅浅,你做的够了。”百里玉伸手把南宫浅妆揽进怀,宠溺的摸着她的后脑勺,安抚的说道:“我已经差人去寻找老夫人的棺木,就在这山脚,已经让人去安葬了。”
南宫浅妆颔首,百里玉办事她放心,老夫人不安葬在这块也好,免得日后又被人要挟她。
“我们明日便启程去闽城。”南宫浅妆眼底闪过寒芒,今夜怕是难以安定,楚慕瑾在她手上吃了大亏,不但被踹了屁股,还被她当傻子戏弄,那点可怜的感情,估计也消弭殆尽。
“好!”百里玉唇角上扬,淡漠的看了眼土堆已经盖住许氏,揽着南宫浅妆离开。
“记住,死了挖出来,吊在楚慕瑾寝殿!”南宫浅妆吩咐冷言,心里冷笑,威胁她?暂时取不了他的狗命,也要泄口恶气。想到之前他眼底闪过的神色,满肚子怒火,竟然对她起了色心,那眼神只有百里玉亲吻她失控的时候见过,不过楚慕瑾的让她恶心。
“百里玉,你抓着楚慕瑾,封住他的功力,点穴扔到青楼,灌几大碗最烈的春药给他,扔到最下等的青楼。”说着,南宫浅妆摸着下巴,思索道:“他缠着我不放,估计是欲求不满,找十几二十个‘体力’好的女人伺候他。”
“欲求不满?”百里玉阴恻恻的挑眉问道。
南宫浅妆脸上的笑一僵,快速的跳开,离百里玉几步远,讪笑道:“哪里,我这不是胸无点墨的草包,用词不当…用词不当!”
“嗯?”百里玉脸一沉,南宫浅妆不敢再贫嘴,认错态度良好的垂下头,小声的嘀咕道:“你才是欲求不满。”
百里玉修为登峰造极,方圆百里内的风吹草动都能听闻,何况南宫浅妆近在跟前,自是都听在耳中。
“嗯,我们成亲有些时日,还未行夫妻之实,若你…欲求不满,今晚我会满足你。”百里玉说到那四字,耳尖泛着粉色,垂头贴在南宫浅妆耳边呵着热气。
南宫浅妆身子一颤,暗骂百里玉这货在发情,青天白日的勾引她!
“好啊,你以前有过女人么?”南宫浅妆不愿在百里玉跟前伏低,扬着下巴问道,可眼底却有着复杂的神色,百里玉如今二十有二,在这里早该成亲,且,他又身份尊贵,刚满弱冠之年,都会安排通房丫头,他还是干净的么?
虽说之前他们互不相识,可说一点都不在乎,那是违心的!
百里玉没料到她如此干脆,到有些怔忡,很快反应过来,清涟的眸眼泛着幽光,反问道:“你说呢?”
南宫浅妆翻了翻白眼,她知道个屁!
“又没试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处?”南宫浅妆没好气的说道,看着百里玉如美玉无瑕的脸泛着浅淡的红光,尴尬的别开脸,不禁想到他青涩不纯熟的吻技,稍稍有些不确定,可一想到以前风流师傅的话,南宫浅妆燃着点点亮光的眼神黯淡,吻技生疏不代表没有女人,很多人都只亲吻心爱的女子亦或是妻子,可身体却不忠诚。
若百里玉真的有女人,甚至北苍还有妾侍,她,该怎么做?
百里玉对南宫浅妆有些露骨的话,不大自在,可看待她神色黯淡的陷入沉思,环着她的腰身,叹气道:“我的身心忠诚我的妻子。”
“啊?”晃神的南宫浅妆没有听清楚百里玉的话,抬眼迷茫的看着他。
百里玉抿紧唇,轻轻抬手刮着南宫浅妆高挺的鼻梁,温软的说道:“我说…你可要一试?”
“不正经。”说着,推开百里玉,想了想说道:“不行,我要亲自去看看,不然不解气!”
百里玉无奈,控制住楚慕瑾,留下一堆烂摊子给莫问冷言处理。
……
两人提着楚慕瑾来到湘春院,位于花街最尾处的青楼,装潢普通,价格低廉,姿色平平的女人,更甚者是年纪大,被其他青楼不要的妓子,都聚集在这。
门口的姑娘看到一身红衣的南宫浅妆浅妆一愣,有些不明白这姑娘家来这的目地,随后看到她身后的百里玉,被他那一身清冷风华给迷住,痴痴的望着。
南宫浅妆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的男人被别人觊觎,果真滋味不好受,冷沉着脸,素手一挥道:“叫十多个身材丰满的姑娘来。”
门口接待的老鸨一听,有些拿不准他们是来闹事,还是做生意的,眼底有着戒备。
“这位姑娘,你是要…”老鸨组织着措词,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贵人,最近京都出事,闹得人心惶惶,还是谨慎些为好。
“给这位公子尝尝闺房之乐。”南宫浅妆把楚慕瑾推到老鸨跟前,扔出一袋银子,暧昧的贴耳说道:“这位公子那个有点不行,你们给他吃些东西,助助兴。”
老鸨一看楚慕瑾穿着贵气,样貌生得俊,笑的合不拢嘴,连忙把分量很足的银子揣进怀里,吆喝着:“女儿们,来迎客。”
姑娘们一听,看着地上生的一副好模样的楚慕瑾,眼底露出兴奋之色,她们这儿是最低等的,伺候的都是些普通老百姓,有点钱的贵公子都上玲珑阁和翠花园,哪轮到她们?
楚慕瑾就像一块美味的糕点,女人就仿佛一群苍蝇,全都围拢上来。
南宫浅妆眼底含笑,扫了一圈全都是楼里最好的姑娘,摇了摇头。“妈妈,你这不对了,还藏私,把楼里的全都叫出来,老娘要挑选几个‘上等’的伺候这位爷。”
闻言,老鸨扫过姑娘们,有些为难,她这里的姿色是上等的了,哪里拿得出红楼那些貌美的姑娘?
“妈妈,这位姑娘叫您把姐妹都叫出来呢。”一个模样姣好的女子掩嘴嗔笑。
老鸨有些为难,在南宫浅妆的注视下,喊出了年纪稍大,大约快三十来岁,皮肤松弛,发福的女人出来,南宫浅妆看到眼前一亮,素手一扬,指点了几个:“就她们了。”
吓!
众人面面相觑,那几个被点到的女人眉梢染着喜色,姿色好些的女子心里不甘,可看到南宫浅妆眼底如缀了冰刀子的眼神,心里打鼓,不敢露出不满,含怨的立在一边,恨恨的瞪着得意的老女人。
南宫浅妆吩咐老鸨灌下楚慕瑾最浓烈的春药,扔在房间里,十个老女人也吃了点药走进去,宽衣解带,引诱着楚慕瑾。
“百里玉,解开楚慕瑾的昏穴。”那样才有看头。
百里玉扔下一颗小石子,解开楚慕瑾的穴道,看着他悠悠转醒,南宫浅妆立即拉着百里玉下去,走到旁边的房间观赏。
楚慕瑾醒来,睁开眼便看到脸上画成调色盘的老女人扒光他的衣服,拼命的挑逗他,脸上布满乌云,随即想起南宫浅妆,青筋爆鼓,咬牙切齿的低吼:“南宫浅妆!”
“爷,那姑娘让我们给你尝尝闺房之乐,好生伺候您。”说着,长期做这一行,脸上长出斑点的女人嘴对着楚慕瑾的亲了过去。
楚慕瑾胃里翻腾,想把这些老女人都打出去,可他该死的动不了,任由这些女人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心里对南宫浅妆的那点爱,被滔天的恨意覆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她抓起来,碎尸万段!
痛苦的闭上眼不去看那些令他反胃的女人,小腹处窜起一团火苗,越燃越烈,把他全身都燃烧起来,仿佛置身火炉当中,欲火叫嚣,无处宣泄。
嘶吼一声,拉着坐在他身上的女人,一个反转,压了上去,心里极度厌恶抗拒,可敌不过炽烈的*,意识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他占有这些老女人。
南宫浅妆看到楚慕瑾粗暴的撕裂能做他母亲的女人的衣物,毫不怜惜的占有,正津津有味,腰身一紧,被拉开。
“很好看?”百里玉眉目冷清,波澜不兴的问道。
南宫浅妆头皮发麻,忘了百里玉在身边,以他强烈的占有欲,她点头,估计直接就会把她给办了。
“不好看,我在想这小青楼有点本事,有这种不会让人失去意识,却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春药,楚慕瑾发泄完,估计他心里有阴影,以后都会不举吧?”南宫浅妆心情大好,对她生出龌龊的念头,简直是找死。
留下楚慕瑾完全是为了大局考虑,若是杀了,百里玉会麻烦缠身,君安晁那时候被困,估计北苍皇帝也有插手吧?可想百里玉在北苍的局面,她不能为他找麻烦,楚慕瑾日后收拾也不迟。
百里玉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只怕楚慕瑾更恨她,不过,比觊觎她好些。
“你没有想过楚慕瑾醒来后,为了掩盖他的污点,亦或是泄愤,把这里如数灭口了呢?”百里玉拉着南宫浅妆的手,揽着她坐在怀里,摩挲着她柔软无骨的手,渐渐的,不大老实的游走到她腰肢,细细摩挲。
南宫浅妆浑身一颤,绷紧身子坐直,不敢乱动,怕没注意撩拨到这货,她可不想在青楼和他颠鸾倒凤。
百里玉仿若上瘾一般,尽挑她敏感的地方,南宫浅妆忍无可忍,用力拍掉百里玉作乱的手。
“别动!”南宫浅妆抓住百里玉的手,正色道:“这些女人伺候玩了,给老鸨一笔钱,让她带走这里的姑娘离开。”她心狠不假,但不会牵连无辜。
“好。”百里玉手上规矩了,与南宫浅妆十指相扣。
“等下我们去会会南宫毅,他怕是不会放过我,他妹妹和母亲的仇都记在我的身上,不能埋下这颗毒瘤。”南宫浅妆眼底蓄满了杀意,趁他还未长成,斩草除根,绝了后患。
“可知是谁找了一具死尸假扮你?”百里玉想不通,他们想到这个点,有人便动了手,不知是敌是友,如是敌人,有何目地?
南宫浅妆摇头,若她知道就好了,听到隔壁传来激烈的声响,有些惋惜,早知道先放着,抓到南宫毅把他们放一堆,想想就够刺激。
“百里玉,我们要不要把南宫毅打晕,扒光了扔进楚慕瑾房间里?”南宫浅妆眼底冒着幽绿的光芒,什么也未做,他们两人也会误以为做了什么,楚慕瑾决计不会留下南宫毅,若南宫毅把这事告诉楚慕顷,以他遂养男宠之事揭露,摄政王的位置他定然坐不稳,庄妃肚子里的孩子…活不了!
百里玉脸一黑,眼底破碎出暗色流光,不知她脑子里怎么装这些…百里玉恼怒的咬着她的唇,警告道:“不准胡说。”
南宫浅妆被他一本正经的神色教导,忽而老脸羞红,第一次意识到‘羞耻’为何物,只怪他太纯情了,显得她‘老江湖’。
见她这模样,百里玉抿了抿唇,无奈的叹息,诡谲的眸子精光乍现,清浅的笑道:“浅浅,你何时为我生孩子?”
南宫浅妆一愣,生孩子?她没有想过,放到二十一世纪,最少也要二十岁才到法定年龄,如今,她才十五不到,身体的各个机能还未发育完善,生养出来的宝宝,也没有发育成熟孕育的那么聪明。
“还早。”南宫浅妆笑着摇头,她渴望亲情,但是真的谈论生孩子,她也没有做好准备,怕做不好一个母亲,而且,时逢乱世,也不是个好时机。
百里玉本是试探,亦或是暗示,可听到她拒绝,清涟的眸子滑过失落,终究,他也只是刚触及到她的心,没有融入骨血,不可或缺那一步。
“嗯,一辈子…很长。”百里玉淡漠的话里夹杂着一丝愁绪,他不知何时,南宫浅妆才会彻彻底底的接纳他。
“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将军府。”南宫浅妆没注意百里玉的异样,看着傍晚的天空盛开星火,知道冷言那边完事了,拉着百里玉起身离开。
……
将军府,书房内。
南宫毅与南宫傲天在对弈,趴在屋顶上的南宫浅妆看到这一幕,微微讶异,南宫傲天这莽夫也有文雅的时候?
“父亲,南宫浅妆的尸首是假的,是南宫浅妆自己放得诈死,还是有心人刻意放得诱饵?”南宫毅心里愤恨,原本以为找到了,没料到是具假尸首,原本打算联络百里玉讨得一个人情,未曾料到,目地没达到,反而让楚慕瑾生疑。
“见机行事!”南宫傲天落下一子,南宫毅毫无退路,输的一塌糊涂。南宫傲天摇了摇头,冷肃道:“你心神不定,做事急于求成,才会着了道。”
南宫毅心头燃气怒火,可又不敢顶撞南宫傲天,脸上更为惨白,口气不快的说道:“父亲,儿子还有事要处理,先告辞了。”说完,不等南宫傲天回话,便起身离开。
“追上。”两人如鬼魅一般,跟着南宫毅来到偏院,柳如姬生前住的院子。
南宫毅推开门进去,点燃了蜡烛,抱着柳如姬的牌位说道:“娘亲,你放心,儿子定要斩杀南宫浅妆为您报仇。”忽而,神色一变,脸上溢着诡异的笑容,“娘亲,孩儿突然忆起小时候的事情,当初妹妹生下夭折,您含恨让我拿着一粒药丸喂给南宫浅妆,孩儿年纪小,没能细想,如今回想,觉得处处透着古怪。那药应该是穿肠毒药,可那时她吃下不久,就被偷走,丢了几日才被寻回,是不是那个时候已经死了,蔡蓉换了个婴孩抱回了府?那妹妹的仇是不是得报了?”
南宫浅妆心里震惊,当初在验血的时候,她就知道南宫毅定有事瞒着,没料到会是这件事!
“百里玉,我是不是蔡蓉那个时候从别人家抱来的孩子?”南宫浅妆忽而有些想知道蔡蓉不是她的母亲,那谁该是她的家人?她是不是被遗弃的?那又为何长着与蔡蓉一样的脸?
百里玉握着南宫浅妆的手紧了一分,那时候她是身中剧毒,幸而被楚南擎掳走放进冰窟里,以至于冻住了血脉,血液流通畅,毒素没有到肺腑,才能让师姐有救治的机会,否则当时就该夭折了。
“别多想,该知道时,便会知道,”
南宫浅妆点头,她就是想也没用啊,心里却留了个心眼,想着方婉儿给她的焕颜丹,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
“我下去了,你在后面偷袭他。”说着,南宫浅妆飘落下去,轻轻落在南宫毅身后,捏着嗓子说道:“小生哥,还记得仙花么?”
南宫毅背脊一僵,蓦然回头,看到一袭红衣,一双瑰丽的凤眼在晕黄的烛火下极为勾人,随意的靠在门扉上,透着入骨的慵懒妩媚,嘴角漾着一抹淡淡的笑,极为妖娆魅惑。
可南宫毅脸色扭曲,阴柔的眼底露出戾气,从牙缝里挤出几字:“南宫浅妆,果真是你!”
“小生哥,一日不见,万分挂念,你何时迎娶仙花姑娘?”南宫浅妆看着他怒不可遏的模样,调侃道。
“你找死!”南宫毅如淬了毒一般的眸子射向南宫浅妆,见她只身一身,脸上露出森冷的笑,布满了杀意。
南宫浅妆‘害怕’的后退一步,后背抵在摆饰的花瓶上,‘惊恐’的冲着后面喊道:“百里玉,你还不快下来偷袭。”
闻声,南宫毅回头,南宫浅妆摸起花瓶砸向南宫毅的额头,破碎的瓷片和一块碎银一同落在地上。
南宫浅妆看着南宫毅转动着眼珠子,不动也不昏倒,立即举起花瓶砸过去,南宫毅如愿的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眨眼间流满一小滩,浸湿他墨黑的发。
“他怎么这么蠢?打他都不还手?”
百里玉弯身拾起地上的碎银,淡雅的问道:“如何处置?”
南宫浅妆摸着下巴,睨了眼地上的南宫毅,随即,抬眼看向百里玉,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