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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碗中的血滴慢慢靠近,南宫傲天和南宫浅妆的血碰撞在一起,缓缓错开,漂浮在碗中央,各据一方。
另一只碗中,南宫浅妆和蔡蓉的血液,慢慢吸附着,融合在一起。
南宫浅妆倒退几步,难以接受眼前所看到的结果。
她不是南宫傲天的女儿,那么南宫傲天不待见她,她又有什么理由报复南宫傲天亏欠她所有的一切?
怔怔的看着食指中指干涸的血迹,南宫浅妆无力去追查她是或不是蔡蓉的亲生女儿,看着他们两个惊愕的模样,还有一边检验的大夫,她明白,没有动手脚。
蔡蓉的血和蔡嫋的血融合,已经确认蔡蓉是国公府的庶出女儿,至于为什么长着相同的容貌,姓名不一样,或许国公府的人知道原因。
“不,不可能…”蔡蓉错愕的看着合二为一的血滴,脸色煞白,呢喃的跌坐在地上,无人知道南宫浅妆不是她生的女儿,所以根本不存在动手脚的问题,为何会和她的血液融合呢?
“贱人,果真是你耐不住寂寞,背着我和野男人厮混生的贱种。”南宫傲天怒火上涌,脸色阴沉,浑身散发着铁血的杀伐之气,那是久经战场,杀敌无数历炼出来的气息,外扩的内力让没有丝毫功底的蔡嫋、蔡芙吐出一口鲜血,无形的有一道力量箍住脖子,难以呼吸。
南宫浅妆立即回神,看着散发杀气的南宫傲天,气血翻涌,少顷,一股热流自手心传入,平复胸口的窒息感,南宫浅妆眸眼微沉,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的蔡蓉。
她没有运功抵挡,都差点吐出鲜血,幸而百里玉护住了她,而蔡蓉一个温柔懦弱的深宅夫人,却能抵住南宫傲天的功力。
脑中模糊的影子越来越清晰,被蔡蓉清晰的面容占据,那晚她被不死人攻击,莫问引出子蛊虫,反噬母蛊,恰好蔡蓉便无缘无故的病倒。
“老爷,没有,我没有。”蔡蓉吓得浑身颤栗,尖细的指甲紧紧的抠着地板,泪眼婆娑的哽咽道:“我是清白的,没有背叛你,是…是有人动了手脚,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蔡蓉指着南宫傲天身后站着的黑衣人,“是他,一定是他。”
南宫傲天周身萦绕着黑雾,他是铁铮铮的男人,唯一做错的是为了出头,娶了国公府小姐,一辈子顶着攀附女人上位的男人,忽略他所有的战绩和努力,面对外面的指责,他对蔡蓉仅存的好感消磨殆尽。
如今,查出南宫浅妆不是他的女儿,这让他愤怒难堪,为了个野种,折损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更觉面上无光!
难怪自成亲后,蔡蓉对他的感情没有以往炙热,许是那时,就与野男人有染。
“他是我的心腹,你说为什么要陷害你?”南宫傲天深吸口气,怕一个忍不住掐死蔡蓉,在场有国公府的两个女儿在,当面杀了,国公府彻底得罪了。“那个男人是谁?”南宫傲天牙龇目裂,仿佛要把给他戴绿帽子的男人碎尸万段。
“不是的,不是的,没有别的男人,她不是我…”亲生的,最后几个字卡在喉间,没有说出口,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因为她之前说过: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要相信你是娘亲的女儿。
“父亲,母亲不洁,按照当朝律法,该要浸猪笼沉塘。”南宫毅看出南宫傲天眼底毫不遮掩的杀意,淡淡的提醒道。
南宫傲天侧头看着脸色苍白虚弱的两姐妹,冷声道:“二位姑娘,你们姑姑做出败坏门风的事,与其他男子有染,混淆南宫家血脉,按照律法处置,国公府要插手护人?”他只是空有名头,不是往日掌握兵权,威风凛凛的骠骑大将军,国公府他该给几分颜面,免得平白树敌,将军府经不起任何折腾。
“姑父,姑姑做出这等糊涂事,国公府不会插手,这是将军府的家务事。”蔡嫋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表明立场。
“甚好。”南宫傲天满意的点头,怒火稍缓,侧头看向脸色不好的南宫浅妆,目光有些许复杂,叫了自己多年爹的女子,他虽未给多少关怀,一夕间知道毫无血缘关系,心里还是难以接受。“你有什么话说!”
“我能有什么话说?当年在将军府没有我的立足地,说话没有份量。如今,更是没有插足的余地,说与不说,有何差别?”南宫浅妆紧紧握着百里玉的手,微凉的手带给她力量,支撑她消化突如其来的转变。
灵魂穿越时空,她都可以接受,只是忽而知道对她不好的男人不是她的父亲而已,有什么不可以接受?
这样,岂不是正中她的心意?
“呜呜…”床上的老夫人咿咿呀呀的叫唤,南宫傲天走过去,看着老夫人嘴角溢出血丝,自责的擦掉。“母亲有什么话要说?”
“唔唔…”老夫人歪着嘴,含糊不清的说着,没有人能听懂她说什么。
南宫浅妆了然,老夫人年纪大,本来容易三高,被她一刺激,估计是脑溢血,引起偏瘫,说不出话来。
南宫毅走到床边,侧耳听了几遍,对着老夫人说道:“祖母是说南宫浅妆不是亲生的,要归还将军府的产业?”
老夫人眼底闪现亮光,重重的点头。
南宫浅妆有些无语,这人势力到何种程度?瘫掉不会说话,还惦念着她拿的那份财产。
“南宫浅妆,祖母都开口了,你该不该把吞进去的吐出来?”南宫毅讥诮的说道,真是天赐良机,在他还没有策划好如何报仇,一个大好的机会呈现在面前。
“你们都健忘吧,当初白纸黑字写着,那笔财产抵消七彩舍利子,现在才想反悔,是不是晚了?”南宫浅妆冷笑,进了她的腰包想要掏出去,比要她的命还难。何况,店铺在百里玉手中经营,利润翻几成,让出去不是要了她的命?
“你是不给?”南宫毅面对油盐不进的南宫浅妆,藏怒宿怨,拍手,六位黑衣人出现在大厅。
南宫浅妆挑眉,这是威胁?
身后的百里玉不悦的蹙眉,想要出手,让南宫毅明白他在威胁谁的女人,却被南宫浅妆制止。
南宫浅妆举手拍了几下,冷言,冷雾,绿依出现在身后,明媚的小脸上露出邪佞的笑:“真当我好欺负?冷言给他露两招,见识咱们恶人谷的厉害,让他们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威胁!”
恶人谷几个字一出,大厅的人全都怔愣住,若说你可以不知道朝中发生什么大事,却一定会知道恶人谷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恶事。
名字几乎如雷贯耳,连市井小民,深闺小姐都常有耳闻,更别说都是有地位的官宦家。
南宫傲天神色变幻莫测,蔡蓉死灰一样的脸上有些波动,南宫毅则一脸菜色,他身后的人是父亲保护他游学的隐卫,只算得上中等偏上的高手,比恶人谷相比,无疑以卵击石。
“恶人谷?随便找几个人就说是恶人谷,谁人不知恶人谷手臂上刻着骷髅骨。”南宫毅强作镇定,嗤笑道。
南宫浅妆也不啰嗦,直接从怀里掏出谷主令牌,“认识么?不认识我给你说说,让你开开眼。”
南宫毅游走四国,自然知道恶人谷的令牌是个骷髅头,用玄铁打造,眼前这块是真的,只是他难以置信,一个三脚猫功夫的女人,怎么转身一变,成了天下第一大恶势力之主?
“还要我把财产交出来?嗯?”南宫浅妆看着他们眼底的震惊和惧怕,心情不错,今天之所以暴露身份,是为了减少麻烦,否则她不是南宫傲天女儿的事传出去,大小麻烦铁定不断。
可她也忘了,众人是惧怕恶人谷,但是仇人也是堆一堆的,和响亮的名声成正比!积怨已深的人,为了报仇,也会挑她这‘软的’下手!
“你已经拿走就算了。”南宫傲天淡淡的开口,南宫浅妆不是将军府能随便对付的,转身说道:“蔡蓉不守妇道,浸猪笼,沉塘!”
“父亲…”南宫萧没想过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想要求情,可看到南宫傲天厌恶阴鸷的眼神,退怯了。
“萧儿,娘亲对不起你。”蔡蓉声泪俱下,紧紧的抓着南宫萧的手。
南宫萧心里不是滋味,母亲是真心对他好的,可他无能为力,视线看向南宫浅妆,张了张嘴,乞求的话到嘴边咽下,母亲当初那般对她,恐怕她恨不得母亲去死。
下人已经备好了猪笼,几个人一起把蔡蓉拖下去,用麻绳把双手捆绑在身后,麻布堵着嘴,塞进猪笼,拖到池塘去了。
“既然你不是我女儿,今后就不要来南宫家。”南宫傲天道。
“好!”南宫浅妆爽快的应道,她来本就是为了验证蔡蓉的身份,到没想到把自己牵扯进来。“我们走了,冷言,把礼品都带回去,记得清点一下数目!”
“你欺人太甚!”南宫毅听到南宫浅妆的话,脸上青阵红阵,他将军府岂会是占小便宜,贪图那些小东西的人?
“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南宫浅妆说完,看着南宫毅敢怒不敢言,心情好转,暗地吩咐冷雾守着蔡蓉那边,看有没有诈!
……
冷雾亲眼看着蔡蓉沉塘,大约一炷香的时辰拖上来,眼睛圆睁鼓出,双手成爪交错在小腹,短襟散乱,绣着大红牡丹的滑下,露出白色裘裤。
细细的观察,与之前放下去时相差无几,可心中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禀报给南宫浅妆,南宫浅妆微微沉吟,手指敲打着案几,眼珠子转动一圈,开口道:“身上的绳索如何?”
冷雾心一沉,如醍醐灌顶,瞬间思绪清明。“主子,是身上的绳索,捆绑时双手靠在背后,捞上来,双手叠在小腹前。”
“冷雾,你夜探将军府,去验尸!”百里玉眸光闪耀,之前那一幕他也有留意,蔡氏恐怕不会如表面那么简单,能撑住南宫傲天的内劲。
“是!”
“百里玉,你说蔡蓉她是不是因为出乎意料,忘了伪装?”所以才会在这上面露出破绽。
“或许!”
南宫浅妆心思一转,拉着百里玉的手说道:“算了,到时候就会知道了,我都没有上街转过,咱们出去走走?”
百里玉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笑意暖暖,这几天的相处,两人关系微妙。
“好!”百里玉应允。
南宫浅妆换好衣服,挽着百里玉的手坐上马车,兴奋的看着街道吆喝的小贩,“你叫莫问快些,我肚子饿了。”
话落,马车蓦然加速,一个颠簸,南宫浅妆倒在百里玉怀里,看着他眼底闪过幽黯的光芒,霎时想到那晚的吻,红着脸,慌乱的推开百里玉。
“咳…”不自在的轻咳几声,正色道:“你的车夫太差劲,幸好我动作快压着你,不然你就摔倒了。”
百里玉失笑,他险些被撞倒,幸而他反应快,如今,倒是要感谢她。
“嗯。”百里玉颔首,眸子里闪烁精光,手臂一伸,把南宫浅妆揽进怀,快速的俯身轻啄一口红唇:“谢礼!”
南宫浅妆呆愣住,心底升腾一丝异样,来不及细想,听闻他这两字,勃然大怒!
奶奶的,打着感谢她的幌子占便宜,够无耻!
愤怒战胜理智,南宫浅妆恼怒,本着礼尚往来的高贵品质,伸手捧着百里玉的脑袋,嘟着嘴狠狠的撞上薄唇,牙齿摩擦出响声,两人同时一愣,南宫浅妆趁机咬了一口,快速坐回原处,挥手道:“不用谢!”
哼,就他会占便宜,老娘咬回来。
兀自得瑟的南宫浅妆却不知这一举动,甚得百里玉心意,狭长的眸子微弯,手指摩挲着唇瓣,嘴角愉悦的上扬。
“你觉得吃亏,可以多咬几下!”百里玉隐含笑意的眸子有些许期待。
南宫浅妆满头黑线,细细回想,不管怎么咬,貌似都是她吃亏…
“主子,太白楼到了。”此时,不知里面发生什么事情的莫问,打破里面诡异的气氛。
南宫浅妆斜睨百里玉一眼,轻哼一声,率先掀开车帘跳下马车,正巧看到赫连寻在门口。
“赫连!”南宫浅妆扬手喊着转身进去的赫连寻,提着纱裙小跑着过去。“好久没看到你了,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么?”南宫浅妆看到赫连寻经过岁月沉寂的眸子染上忧伤,浑身透着疲惫,关心的问道。
紧跟着上来的百里玉闻言,眼皮子一拉,意味深长的望着赫连寻。
“无事,进去说。”赫连寻嗓音沙哑,看着南宫浅妆略有些深沉。
“浅浅,你去厨房看看。”走了几步,百里玉侧头支开南宫浅妆。
南宫浅妆不疑有他,想着有些日子没有来太白楼,扭头小跑着去厨房。
二人来到三楼雅间,小厮端着两碟糕点,一壶热茶,便关上门出去。
静默了许久,百里玉缓缓的说道:“我不希望浅浅有事,更不希望对她动手的人,是你。”
赫连寻疲倦的闭上眼,遮去眼底繁复的神色,他何尝不想伤害那灵巧的女子,可,身不由己。
“百里,我痛恨自己的身份,有太多的无奈,多想只是一个江湖生意人。”赫连寻接到密令,挣扎过,对南宫浅妆几面之缘没能抵过身上肩负的责任。
“赫连,若你只是为了责任,我灭了天下庄,你是否就能够毁了追杀令!”百里玉收敛起一贯的浅笑,眼底露出浓重的杀意。
天下庄,江湖正派的号令者,身份地位如同武林盟主,不参与江湖仇怨,可以号召各门各派,追杀令一出,不死不休。
“百里…”赫连寻眼底闪过痛苦,天下庄少主身份像一把枷锁束缚他的自由,可那里面的人是他的血亲,有他的责任,他活在世上一天,便要阻止百里玉动手。
“赫连,秦玉贞是你姑姑的女儿,你别忘了,你姑姑当年是叛出天下庄,为了秦家对浅浅下追杀令,值?”百里玉清冷的说道。
“百里,事情不止如此简单,为了她,两败俱伤,值?”赫连寻不想为了南宫浅妆和百里玉为敌,追杀令已出,就不单单只是私人恩怨,牵扯甚广。
“赫连,伤她一根毫毛,你便看着天下庄在苍冥大陆消失。”说罢,百里玉起身离开,走到楼梯口碰上南宫浅妆。
“咦,你怎么出来了?”南宫浅妆疑惑的问道。
“赫连有事走了,我们回府。”
南宫浅妆虽然纳闷,也没有反抗,跟着回府,一同进了书房,看着百里玉一路抿着唇深思,南宫浅妆觉得有鬼!
“到底有什么事?”
“天下庄对你下了追杀令,赫连是天下庄少庄主,亦是秦玉贞的表哥,我怀疑左相或许没死。”百里玉喟叹,不说她也会知道,也不隐瞒。
“你还知道些什么?”若赫连寻要杀她,那么酒楼的银子她就没有了?心里有些可惜!
“赫连姑姑赫连霜当年爱慕南诏太傅府庶子傅臻,天下庄不愿与朝廷有牵扯,赫连霜与天下庄断绝关系,和傅臻定终身,却因为身份关系被抛弃,娶了当朝丞相之女,赫连霜一气之下嫁给穷书生秦舜。”百里玉冷如清辉的眸子隐晦莫名,南诏之行不容耽搁。
南宫浅妆默然,这关系太复杂了,秦舜难道真的是南诏国的奸细?
“你是不是怀疑,这件事情是幌子,其实,秦舜说不定就是傅臻?”灵光一闪,南宫浅妆激动的问道。
“我已找人去南诏查探,还未得到消息。”
也就是有可疑咯?南宫浅妆觉得整个事情都有人在背后操控,把他们引向南诏,心里越发的不安。
……
傍晚
蹲守在将军府的冷雾急切的赶回来,紧绷着脸:“主子,属下无能,被调虎离山,等发觉时停尸房已经着大火,救火来不急。”
着火?
南宫浅妆捻起一块红枣糕塞进嘴里,拿着锦帕擦拭着嘴角糕屑,慢条斯理的喝了一杯茶水,才开口道:“办得好。”
面对南宫浅妆的夸赞,冷雾一怔,严格说来她任务失败,怎么就做得好?
“我叫你深夜去,你却一直在那儿守着,那边的人怕拖得越久,我们会发现有异,提前行动,那么他们之前布下周密的计划,势必要打乱,一乱阵脚,就容易留下线索。”说着,南宫浅妆诡异的一笑,挥手道:“走,我们去看看。”
既然有人毁尸,那么就说明蔡蓉的尸体是假的,验不验尸无关紧要。
两人一同在夜幕穿梭,沿着留下的线索,来到郊外树林,地面有许多脚印,里面有打斗的痕迹。
南宫浅妆顺着脚印来到一座废弃的宅院,推开门进去,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人影机关,脚印也被刻意扫平。
“主子,没找到。”冷雾有些气馁,要是阿恨谷主在,用追影蝶就可以找到。
南宫浅妆看着空荡荡的院落,视线落在长满野草的假山,心思一动,相府的暗道在假山,这里会不会也是?
南宫浅妆摸索了一阵,扭动着石壁上突出来尖锐的石块,‘轰隆’一声,假山移开,露出暗道。
心里一喜,示意冷雾跟上,进了暗道,一路蜿蜒的走到尽头,没有出路,掏出夜明珠,看到顶上有块石板。
南宫浅妆运气踏在半空,顶开石块,入目的是暗牢,视线移开,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瞪圆了眼。
一个巨大的火炉烧着火焰,火星子‘噼啪’作响,上面吊着一个浑身*的女人,长发枯黄散乱挡住容貌,白皙的皮肤被火焰烤成褐色,腿上烤出了一层油光,冒出‘嗞嗞’的声音,散发着焦臭味,女人痛得保持张嘴尖叫的口型,可是发不出声音,显然是喊了很久,伤了声带。
“主子,这人比我们还变态,这火不小,却直接烧不到那女人,但是炙热的温度把那女人慢慢烤熟,在痛苦中慢慢的煎熬,边上的香炉里点了幻药,等腿上的肉熟了,那女人便会产生幻觉。”
“不会是想吃自己的肉吧?”南宫浅妆敛下心里的震惊,觉得这人真变态,比她还变态!
冷雾颔首,这样的刑罚她只是在野史上看到的记载。
南宫浅妆想要看清楚那女人的样貌,上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南宫浅妆把石板放低,只露出一条缝隙偷看。
当看到一身绛红色衣袍的乔非时,南宫浅妆倒没有多意外,这么残忍变态的事,确实是他的作风!
“想好了么?”乔非乌紫色的唇上扬,拿起边上的铁钩,抬起女人的脸,赫然是已经远嫁漠北的楚梦璃,绝美的脸蛋熏的焦黄。
南宫浅妆惊讶,楚梦璃是乔非一母同胞的妹妹,他为什么要把楚梦璃抓来,这么残忍的手段折磨她?
楚梦璃目光空洞,没有丝毫反应。
乔非命人端着一碗臭气熏天的汤药灌进楚梦璃体内,不一会儿,楚梦璃吐出黑血,没有焦距的目光凝聚点点亮光。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乔非阴柔的嗓音夹着寒意,楚梦璃打了寒颤,自落在他的手中,便见识到他的无情。
“我是你妹妹。”楚梦璃忍住尖叫声,扭动着身子。
“继续!”乔非厌恶的吩咐黑衣人灌药。
“唔…”楚梦璃撇开脑袋,挣脱黑衣人钳制嘴巴的手,嘶哑的嗓音说道:“我要杀南宫浅妆。”
乔非不语,黑衣人继续灌。
“我还没有开始行动,被你抓来。”楚梦璃解释,见他没有喊停,惶恐的喊道:“你不能这么对我,尚书府把我送给姑姑,甚至给我换颜,为了让我假扮南诏长公主在外生的女儿,你把我杀了,不怕破坏尚书府筹谋多年的计划?”楚梦璃在赌,赌乔非看在这上面,放过她。
乔非桀桀的笑,阴冷的嗓音仿佛来自地狱,格外瘆人。
“你真不乖,我警告过你,你斗不过南宫浅妆,为何还要回来?”乔非带着用绸缎缝制的手套,钳制住楚梦璃的下巴,眼底的厌恶显露。“她是我看中的猎物,你不该插手。”即使没动手,可动了心思。
乔非拿着一瓶药粉洒在楚梦璃肚脐眼的位置,拉起铁索,楚梦璃高挂在火炉上。
“啊——”楚梦璃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尖叫,不一会儿,身体里有成年人食指长的东西在楚梦璃左胸蠕动,慢慢爬到肚脐眼钻了出来。
乔非划破食指,倒上药粉,粉色如蚯蚓的虫子从食指钻到乔非体内。
看到此,南宫浅妆放好石板,出了通道,思索着尚书府把楚梦璃整成干娘生的女儿,有什么目地?南诏帝会相信么?干娘都没有生过孩子。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楚梦璃体内怎么会有不死人的母蛊?
“主子,毁尸的人我们不找了?”冷雾对之前的那幕暗暗心惊。
“不找了。”南宫浅妆摇头,看样子那人在乔非手中,想到乔非的话,南宫浅妆觉得暂时不要招惹那变态,该和百里玉商量一下。
……
南宫浅妆趴在软塌上看着百里玉奋笔疾书的模样怔怔出神,近日来,因着他巡视洪城,自己替他接了赐婚的圣旨,他便不搭理她,闲的更加发慌。
京都秘密来了几批江湖人士,想找点乐子,她得知消息总是晚一步,赶过去时已经被灭了。
“百里玉,那些江湖人都是你杀的么?他们接到追杀令来杀我的吧?”南宫浅妆无聊的翻动百里玉的公文。
“嗯。”
“秦舜的事有结果了?”
“嗯。”
“是同一人?”南宫浅妆见他头也不抬的回答,鼓着腮帮子。
“嗯。”
“你的银子是我的?”眼底闪过狡黠,接着问道。心想:你倒是快应啊!
“我妻子的。”百里玉抬眼,面色清冷的看着南宫浅妆,淡漠的说道:“你是么?”
南宫浅妆失语,恼恨的剜了百里玉一眼,关键时刻倒是反应快。
“不是。”南宫浅妆眉宇间沾染清愁,失神的望着窗棂,看着外面毒辣的日头说道:“有个男子就像这炽烈的太阳,势不可挡的撞进我心里,把我冰冷的心炙热的燃烧,中了他的毒,眼底再也容不下其他男子。唉,我们有缘无份!”
百里玉轻咳一声,看着南宫浅妆惋惜的模样,眼眸微闪,满心遗憾的说道:“强求不得!”不知不觉间,两人间的冷战无形化解。
“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错失他。”南宫浅妆本是为了抨击百里玉,说着说着,也觉得悔恨,当初只顾彪悍的杀敌,忽略了美人的身手,她该装柔软死赖着。
“他娶妻或是有婚约了呢?”百里玉试探的问道。
“那还不简单,他妻子休掉,有婚约了那就把那女子许配给你,同甘共苦这么些日子,我也不会亏待你。”南宫浅妆心里发涩,也就嘴上说说,她再怎么喜爱那男子,若成婚了,她也不会要。
百里玉黑着脸,危险的看着南宫浅妆,该死的,她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南宫浅妆丝毫没有发现,自顾自的说道:“他长得那么美,未婚妻想必也不差,不会委屈你!”
“啪!”百里玉沉着脸把公文拍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南宫浅妆,想着要教训她一番,可总有人不识时务,打断百里玉。
“进来!”百里玉冷冽的说道,他觉得该找个机会好好谈谈,不然他会被南宫浅妆气死。
碧涵推开门进来,欠身说道:“小姐,夫人逝世一直瞒着国公府老夫人,今日三小姐无意说漏嘴,国公府老夫人病倒,想见见您!”
将军府老夫人待她刻薄,但是已经瘫倒在床,对她来说是最大的惩罚,自己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消停了一个,又冒出一个国公府老夫人,这么多年,国公府老夫人她一次没有见过,身体不好,一直吃斋念佛,这次忽而想见她,不知打什么主意!
“你要随我一道去么?”南宫浅妆冷笑,怕是蔡嫋故意的,以她的城府不至于管不到自己那张嘴,估计目的在百里玉。
“你去,我忙完去接你。”百里玉眼底闪过寒芒,他要尽快解决追杀令,若他有事难以脱身,她恐怕会有危险。
南宫浅妆点头,准备了一根千年人参,到了国公府,身边只跟着碧涵。
门口的管家带着南宫浅妆来到蔡老夫人的院落,屋子里只有三小姐蔡嫋陪在身边,看见她来,眼底晶亮,“妆儿来了,玉哥哥呢?”说着,不顾矜持,伸长脖子看着身后,见空无一人,眼底掩不住失落。
“他很忙。”南宫浅妆不冷不热的回答。
看着躺在床上,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褶的脸,极为祥和,少了将军府老夫人的一分凌厉,尖刻。
“孩子,你是妆儿么?过来,让外祖母瞧瞧。”老夫人面容和蔼,干枯布满褐色斑点的手招了招。
南宫浅妆走过去,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任由老夫人的手摩挲着她的脸颊。
“出落的真标志,记得你刚生出来,浑身皱巴巴的,像个猴子。”老夫人黯淡的眼里点缀着亮光,仿佛记起往事,脸上露出笑容。
南宫浅妆笑而不语,没有打断老夫人的回忆。
“那时候你的眼睛很亮,我当时就说你日后是有福之人,可那蓉蓉那孩子心中有怨,让你吃了不少苦。”老夫人眼底有着怜惜,幸好,这孩子命格好,遇上真心善待她的良人,只是…目光看向蔡嫋,叹了口气:“嫋儿,你先回去休息,祖母和你表妹说说话。”
蔡嫋本来目地就是为了百里玉,百里玉不在,她也不想留在这里,点点头,转身离开。
南宫浅妆细致的观察老夫人,见她眼底的慈爱不似作假,试探的说道:“我遇上一位老人,他看见我很激动,我问他认识娘亲,他听到娘亲的名字摇头,我有些疑惑,外祖母,您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臭丫头,我人老,心不糊涂。有什么话就直问,绕着一大圈子,不嫌累!”老夫人伸手戳着南宫浅妆的额头,笑骂着。
南宫浅妆心头一暖,真正的亲情就是直言不讳,说话不拘谨,和老夫人在一起,就是这种感觉,很轻松,温暖。
“外祖母,我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献丑了。您别和孙女一般见识!”南宫浅妆甜腻的说道,竟有些撒娇。
“你娘亲不叫蔡蓉,名字是乔芯,她和蓉蓉是双生子,出生没多久遗失了,一直没有找到,直到十五年前出现,她的出现害死了蓉蓉,我们对她也心里有愧,蓉蓉是个心善的孩子,临走前让我们别记恨姐姐,我们心里痛,也留下了她,乔芯心里也内疚,做了蓉蓉的替身,嫁给了南宫傲天,有了后来这些事儿。”老夫人热泪盈眶,乔芯心底也是有怨的吧,南宫傲天对她没多少情义。
南宫浅妆很镇定,这也能理解为什么长相一样,名字不同。
当日南宫浅妆在国公府歇下,陪老夫人坐了一下午,南宫浅妆有些累,用完膳沐浴就寝。
翌日醒来,察觉腰上横着一只手,南宫浅妆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
看到和衣睡在旁边的男人,南宫浅妆翻了翻白眼,有些无奈,这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移开腰间的手,看着他脸上的面具,心神一动,南宫浅妆伸手覆在面具上,下一刻,手腕一紧,被钳制住。
“你想我占你便宜开口便是。”百里玉刚睡醒,声音慵懒暗哑,带着蛊惑。
南宫浅妆脸一黑,收回手,揉着手腕说道:“臭美!”脸皮子却不争气的红了,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百里玉美玉无瑕的背。
百里玉看着她红彤彤的脸,微带羞涩,妩媚动人,深吸口气,移开视线。“这次放过你。”
南宫浅妆警觉的跳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是不行?”脸色不大好看,感情这黑心肝的又是骗她?
百里玉微怔,嘴角露出笑意,“我有说我不行?”
南宫浅妆眼一沉,当初是她自己一个劲问他各种行不行,要不要找人试,这王八蛋没有承认撞坏了,可是他有误导她!
南宫浅妆怒了!
奶奶的,你爱装不举,老娘就成全你。
南宫浅妆嘴角露出邪佞的笑,下床,双手提起百里玉双肩的锦袍,拖下床,待他还未站稳,弯腰,曲膝,用力往上顶去。
“咝——”百里玉脸色一白,转红,转青,转黑,捂着胯部,倒吸口凉气。
幸而他反应快,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卸掉她一些劲道,否则,他真的残了…
南宫浅妆舒展拳脚,看着他一身仙气尽毁,侧躺在床上,脸色阴郁的盯着南宫浅妆,快速攥着她的手,一拉,南宫浅妆失衡倒在床上,身上一沉,被百里玉压在身下。
“你真狠心。”百里玉凝视半晌,贴着她的耳朵,咬着耳垂吹着热气,感受到身下人儿浑身一颤,幽幽的说道:“你是要毁了你后半辈子的幸福。”
南宫浅妆咬着唇,他暧昧的话语,滚烫的温度让她想要逃,可被死死的压住,动弹不得。
“你这么笃定我会爱上你,非你不嫁?”南宫浅妆嗤笑。
“嗯?不爱没关系,你爱上其他的男人,我弄残他,或者你更希望我杀了他!”百里玉眸子闪过暗沉,淡漠的语气透着丝丝冷冽。
南宫浅妆察觉到他那一瞬的杀气,并没有说笑,沉默了,难道他是真的要娶她?
张了张嘴,正欲开口,‘嘭!’紧闭的门扉被撞开,一道紫色身影冲了进来,后面跟着手持木棍的家丁。
南宫浅妆和百里玉侧头看向离床边几步远的人,眼一沉,冷凝的说道:“蔡嫋,你这是何意?”
蔡嫋惊愕的看着床上交叠的两人,手指紧紧搅动锦帕,无措的说道:“我…我听到丫鬟禀报屋子内有打闹声,害怕表妹安危,带人来抓刺客。”
南宫浅妆冷笑,怕是来抓奸吧!
“见我无事,你似乎很失望?”推开百里玉,慢条斯理的起身,挑眉道:“你将为人妇,还如此莽撞,得叫嬷嬷教教礼仪。”
蔡嫋顿时觉得被羞辱,她居然被一个草包骂不懂规矩,心里怨恨,却也不得发作,对百里玉出现在厢房中,惊喜交加。
“表妹,姐姐知错了,就是顾及你遇害,一时失了分寸。”蔡嫋气色不佳,进退得宜。
“怎么了,发生何事了?”一道素白的身影缓缓走来,看到里面的这一幕,脸一沉,叱道:“小姐在休息,大清早都跑进来作甚?都出去。”
一众家丁看着蔡嫋,见她点头,齐齐离开。
“三妹,你越来越不知礼,这般莽撞冲进来,成何体统!”蔡芙冷着脸训斥。
蔡嫋脸色白了一分,她最怕的就是这平时寡言的二姐,今日,怕是自己做的太出格了。
蔡芙拉着南宫浅妆的手,浅笑道:“表妹,快点把外衣穿上。”
南宫浅妆困顿,几日前一见,冷冷清清,不像会如此热情的人,当掌心递来一张字条,霎时明白,趁着穿纱裙展开字条,看到上面简短的两句话,脸色大变。
目光凛然的看向蔡芙,见她颔首确认,南宫浅妆赫然而怒,好,当真很好!
顾不上一旁的百里玉,狠绝的掐着蔡嫋嫩白的脖子,倒拖着走出厢房,疾步朝前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