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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一片静寂,只剩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暂时解除危机的楚慕顷从鬼门关走一遭,依旧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眼底掩不住的兴奋,深处夹杂着一丝不安,毕竟,南宫浅妆那张利嘴,他算见识过,死的也能说活,还要打起精神应对。
从被窝里挖出来的南宫浅妆,一脸不爽,臭着脸进宫,看到大殿眼观鼻,鼻观心的众位,瞬间了然。
“大半夜的可真热闹,皇上,你喊我进宫,是要允诺我三个条件和赏赐么?”南宫浅妆捋了捋被风吹散的青丝,漫不经心的扫过跪在大殿中央的人,惊讶的捂着嘴说道:“哟,夜王,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没骨头似的蹲坐在地上?”
楚慕顷眸眼泛着冷光,看着嘴角挂着淡淡讽刺的南宫浅妆,愤怒的说道:“南宫浅妆,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有胆陷害本王,没种承认?”
南宫浅妆撇了撇嘴,靠在雕刻飞龙的金柱上,打着呵欠,睡意浓浓的说道:“夜王果真糊涂,女孩子家怎么会有种?难道你不知道我很胆小么?昨日被你威胁,回去后吓得门都不敢出,怎么会有胆?”
楚慕顷怒极反笑,冷哼道:“饶是你再会说,在证据面前,也得认罪!”
一旁的楚慕瑾,担忧的看着南宫浅妆,眼底满是复杂,最终,忍不住站出来说道:“父皇,这些证据也不能指认南宫小姐,若是有心陷害,如右相所说,会事先预备好,做两手准备。”
南宫浅妆有些怔忡,没料到与她不对盘的楚慕瑾会替她说话,长而卷翘的眼睫半垂,遮住深沉冗杂的目光,若无其事的抬眼,“什么证据陷害?难道不是给我赏赐?”
“三哥,你怎么能帮着这贱人?昨日她羞辱你还不够?明明就是她把玉玺偷出,怕被抓才会栽赃给我。”楚慕顷眼睛赤红,发狂似的站起来,指责楚慕瑾,眉目间尽显浓浓的不满。
南宫浅妆眉一挑,抿唇不语,仿若再说与我无关的事,你们爱怎么说,便如何说!
楚南擎眸光暗沉,打量着南宫浅妆半晌,才问道:“你昨日回去后,一直未出府?”
“自然,府中人可作证!”南宫浅妆淡然处之,丝毫没有因为被扣顶偷窃玉玺的罪名而慌乱无措。
楚南擎有些迟疑,案发现场除了一地的死尸,没有任何线索可言,南宫浅妆的表现太过淡然,抓不到丝毫把柄,反而楚慕顷处处透着不安,更让人怀疑。是她伪装的太深…还是本就如此呢?
百里玉银色面具透着森冷的寒光,眼底凝结成霜,嘴角始终挂着浅显的笑,散漫的语气透着冷厉。“皇上,皇宫禁卫森严,浅浅一位弱女子怎能盗取玉玺?实不相瞒,在将军府时,夜王与浅浅有过节,不知道他心胸狭隘,容不下浅浅。”
楚慕顷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他看到父皇眼中的迟疑,也看到眼底的动摇,父皇明明恨不得除掉南宫浅妆,为何不动手?
“父皇,你忘了那支玉钗是南宫浅妆的贴身之物,谁能拿得了?”楚慕顷眼底充斥着汹涌的恨意,狠毒的看向南宫浅妆说道:“你若是弱女子,在黑风楼怎会有那么高的功力?大家都小瞧你,或是你太会装,如此好的轻功伪装不用,活生生的掉下马差点丧生马蹄,连有人会救你都算计了进去,是想趁着皇兄歉疚,让他娶你吧?连把自己的命都敢算进去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到?”黑风楼的手段,是让他胆寒,却没有打消除掉她的念头,反而除掉她的念头更甚!
大殿再次沉寂,气氛相较之前更为压抑,众人都听闻黑风楼的事,谁能想象一个女子,如此狠毒的手段?
“皇上,那支玉钗确实是孽女贴身物,上次是遗落在琉璃宫,被公主遣送回府,被微臣贱妾栽赃陷害她杀人,后来归回给她。”南宫傲天按捺不住,南宫浅妆他控制不了,并且有和他做对的趋势,断指之恨和夺权之仇,让他与南宫浅妆有不可修复的隔阂,二人之间俨然只能容其一!
“哦?这么说浅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伪装,深藏不露的那个才是你?”楚南擎眸光闪耀,想到派出去几次不死人,也没能伤她分毫,让他不得不顾忌。
“皇上说什么呢,如果我真的深藏不露,当初爱慕勤王死去活来,为何不显露真面目,得到他的青睐,丑化自己把他推远呢?”南宫浅妆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低垂着头看着脚尖,不再吭声。
楚慕瑾心下一紧,她还在怨他?
百里玉嘴角微抽,随即,漾出一抹淡笑,宠溺的望着那处事不惊的人儿。
“南宫爱卿,浅妆是你的女儿,你说该当如何?”楚南擎眼底显露杀意,深藏不露也好,天资愚钝也罢,不除掉她,心头难安呐!
“皇上,在府中任何人都近不了她的身,若不是她自愿,或是在危机情况下,不可能拿下她贴身之物,既然人证物证俱在,孽女任凭圣上处置!”说着,南宫傲天一脸沉痛的跪在地上请罪!
南宫浅妆目光清浅的睨了眼南宫傲天,终于是舍弃她这颗不受控制的棋子了。
楚南擎视线幽深的凝在南宫浅妆身上,手指敲打着龙椅,思索着什么。
忽而,跪在前方的土匪头头,抖着下巴的络腮胡,牛眼圆睁的瞪着南宫浅妆的裙裾呼道:“皇上,您快看,那块碎布与她裙裾上的破损处吻合,您该相信她说的是假的!”
众人闻言看去,果然左侧后下方缺失一小块,边上露出毛边,与皇帝手中的小碎布吻合。
“南宫浅妆,你还有什么话说?”楚南擎脸色阴沉,怒喝道。
南宫浅妆眼底的不可置信一闪而过,惶恐的抬头说道:“皇上,不是我…我不知道…”
“父皇…”楚慕瑾求情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楚慕顷打断:“三哥,你还想替她说话?”
“行了!”楚南擎扬手喝止争吵的两人,神色复杂的看向南宫浅妆,有些痛心的说道:“浅妆,朕没料到你如此大的野心,你让朕很失望,这些年对你的纵容和疼爱,到头来反倒让你咬朕一口,既然你父亲也许了你的罪,朕即使再想保你,也爱莫能助,律法不可废!”话音一转,冷肃带着威严的说道:“来人,南宫浅妆谋害皇室,罪不可赦,关押宗人府,三日后问斩!”
“皇上…”百里玉眼波微动,正欲开口,被顺势带下去的南宫浅妆撞击一下制止,两人眼神交汇,南宫浅妆微不可见的点头,俏皮的眨眼,便不挣扎的被御林军带走了。
“朕念南宫将军为雪临立下战功,将功折罪,概不追究将军府罪责,另,右相与雪临有功,此事也不知情,朕不追究其死罪,罚处俸禄一年。”楚南擎高深莫测的扫过百里玉,挥手遣退众人,心里依旧不畅快,思索着七彩舍利子会不会在百里玉身上。
众人都散去,百里玉独立大殿,放在袖口中的手攥紧,淡淡的说道:“来人,拿下一干山贼,明日午时问斩!”
山贼来不及反应,便被侍卫拖了下去,楚慕顷嘴角噙着阴冷的笑,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笑道:“右相这是让他们给南宫浅妆陪葬?”心里对皇上安排的罪名不满,也明白大局为重,右相府和将军府根深蒂固,牵扯甚大,安抚为上,何况,也能趁机试探百里玉。
“他们还不配!”百里玉云淡风轻,眼底诡谲,无波无澜的说道:“你的命虽抵不上她,本相相信,若有你给她下黄泉,她定会很高兴!”
楚慕顷望着百里玉翩然而去的身影,背脊发凉,下意识的摸着脖颈,仿若下一刻便会掉地…
一脸痛楚的楚慕瑾怔怔的回神,跨步望着没有星辰的夜幕,抿紧了薄唇,蓦然觉得暗潮汹涌,山雨欲来,京都即将有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