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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遇到难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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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凌斯阳顺顺利利地在韩心仪家里过了一夜,唯一令人遗憾的是他还是没能爬上韩心仪的大床,不过欣慰的是,韩心仪放话了,只要他愿意,什么时候想过来住都可以!

    愿意?他求之不得呢!什么时候?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行李都搬来!

    当然,他不能真的现在就行动,这么急切怕吓得心仪改变主意,还是应该沉住气等到周末再说。

    监狱对于即将执行死刑的囚犯看押极为严密,凌斯阳颇费几番周折,才终于在行刑前的最后一天疏通了关系,梅朵终于得到探视梅德来的机会,并有半个小时可以与其父话别。

    凌斯阳那天亲自开车接上梅朵,两天没见,梅朵灰黑的衣服又新添了几道裂痕,也更脏了,原本柔顺亮丽的长发已经干枯结团,嘴角上还有一道莫名的伤疤。

    凌斯阳很想问她,哪个家长还会给自己的孩子请这般模样的舞蹈老师,最后还是忍住了,把她带进一家服装店换上了一套合身的衣服,另外又买了五套可以替代的,又带她去美发美容院略略修整了一番。

    “额头,耳朵,嘴角的伤都哪弄来的?”当凌斯阳看到打理整齐的梅朵脸上的伤,远远不止嘴角一条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天晚上,路黑,摔了一跤。”梅朵小声回答,抬起右手想遮伤疤,忘记右手臂上也带着伤,想放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摔得这么重,被车撞的?”

    “没有啦!”梅朵低下头,快步走到车边,“咱们快走吧。”

    凌斯阳将梅朵领到探视门口,坐在外面等她,这时一个警卫拿着前去查证并复印的梅朵的身份证来还给凌斯阳,还颇为关心地问了句:“这小姑娘没大碍吧?”

    凌斯阳以为他是在问梅朵与梅德来话别的心情,便淡淡应付道:“难过是肯定的。”

    “不会想不开吧?”警卫小心翼翼地追问。

    “有这必要?”凌斯阳反问,眼里带着不屑,心跳却加快两拍,她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不会就好。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哎也真可怜。”警卫摇摇头走了,留下凌斯阳心里颇不是滋味,这是她父亲种下的恶果,与他有什么相干,又不是他的错,何必要替她难过,何必要自责?!

    凌斯阳为自己内心的不安而感到狂躁,他起身在等候室来回走动,最后一拳砸在白墙上!

    就在这里,梅朵红肿着眼睛走出来了,他还听到梅德来哀伤嘶哑的哭喊声:“梅梅,要好好活下去!好好跳舞!别让人家欺负你!出嫁前记得来坟前告诉爹地一声!梅梅……”

    梅朵终于忍不住,哇得一声哭着跑远了,等到梅德来的声音再听不见了,她又忍不住回头望,当凌斯阳走近她身边时,她突然推开他,跑回等候室,那扇将她与梅德来永远隔绝的铁门被她拍得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爹地,爹地,一路走好,梅梅永远爱你,下辈子还做您的女儿!”

    凌斯阳不敢再往前走一步,这场景他太熟悉了,熟悉到他分不清站在冰凉铁门前呼嚎的那个人究竟是他还是梅朵……

    他记得四年前,当尽身上一切值钱的东西,想尽所有方法,好不容易见到了父亲最后一面,他不停追问事情真相,可父亲真是反复说着一句话:“不要追究,不要涉足政治,不准替他报仇!”

    他反问父亲,从小到*着他转学国际关系,逼着他入仕当官,逼着他报考公务员,逼着他参加所有只要与政治有关的聚会与活动,又是为何?

    父亲泪眼婆娑,苦笑着说他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凌斯阳咬牙切齿,一拳砸在桌上,说你现在才知错,晚了!你知不知道你害了全家人,连累母亲要跟着你受罪,逼得儿子还在蜜月就要与妻分离……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父亲紧紧抓住他的手,对着他破口大骂,你要是敢动复仇的念头,你就不是我凌奕海的儿子,你就是不孝!

    凌斯阳一怒之下,踢开那扇铁门就冲了出来,站在蓝天下回望身后那扇铁门,又不甘心地冲回屋里,可是再找不到父亲了,从此再不听到他教训儿子时的沙哑声……

    在回去的路上,梅朵出奇的平静,凌斯阳接到警局打开的电话,说是联系不到梅朵本人,他的这个电话是梅德来在入狱时报给警局联系他女儿的备用电话。

    凌斯阳一阵冷笑,觉得这真是莫大的讽刺,梅德来到现在还认定他会替他照顾自己的女儿?

    可是,当他听警方告诉他说大前天半夜欺凌梅朵的那三个流氓被已被警方抓获要她前去指认时,他真的不得不佩服梅德来了。

    挂断电话以后,他转过头去看梅朵,梅朵正巧也转过头来望着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凌哥哥,你对我的好,小梅朵都记在心里,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

    “谁要你还了?!”挂了电话的凌斯阳烦躁不安,他想象不到如此娇滴滴的,从未受过一点苦的千金小姐,从小怕黑怕痛怕这怕那的她,在遭受凌辱后竟不哭不闹,脸上没有一丝怨声载道,变得很坚强。

    “我知道你不稀罕。”梅朵轻叹着,梅德来入狱不过才一个多月时间,她已成熟得不再像她。

    “你最宝贝的小铁盒呢,梅家被封的时候,你没带出来?”

    “我藏在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

    “那好,跟我回家!”凌斯阳终于说服自己,将梅朵带回来巫家,她还住原来住过的那个房间,安定下来的梅朵,又开始了早出晚归,往返于这个少儿培训机构教舞,只是报酬少得可怜。

    自从何楚雯向凌斯阳秀出她的国际芳香疗法经营资格证书并表示将全力以赴协助他进军中国医药协会后,凌斯阳也正式开始将芳香精油作为养生品纳入坤天医药的经营范围。

    新产品启动大会上,凌斯阳任命何楚雯为此项目的主要负责人,由其与研发部、药品销售部以及采购部等相关部门负责人接洽,做好协调沟通工作,并尽快研究出一整套完整的计划书和可行性报告给他。

    会议一结束,何楚雯便与相关部门召开会议,将精油系列产品交由掌管中药的销售三部做市场拓展,得到此消息后的三部同事,鬼哭狼嚎了一整天。

    “为什么要抱怨呢,多个产品不是多条销售渠道么,对我们应该更有利才是啊?”不明缘由的韩心仪,趁着午餐时间问黄蕊蕊。

    黄蕊蕊笑说:“开荒牛有多累你该知道吧?”

    “但是,一旦开垦完毕,就可坐等收割了呀,而且土地一年比一年肥沃,少不得有大丰收的一日!”

    “可你知道一个新产品的开荒期有多长么?”黄蕊蕊的脸上写满压力,这是韩心仪之前从未见过的,记得上个月任务差点完不成,黄蕊蕊也还反过来笑着安慰她,难道这次的任务真的如此严峻?

    “说它是新产品还算乐观的了。”一组组长韩非端着午餐在她们边上坐下,“莫明其妙,好好的中国搞什么西式芳疗,还交给我们中药部,那母老虎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确实不该说它是新产品,将精油纳入药品销售行列在中国是第一例,你能卖给谁去?”黄蕊蕊饭都快吃不下了,只一个劲地叹气,“医院?药店?超市倒还可以试试,可超市都是中低端产品,谁会花万元买10ML口服精油?”

    韩心仪倒吸一口冷气,“这么贵?!”

    “你以为我们坤天会卖那种香薰炉子用的香精兑出来的假精油?”韩非恶狠狠地咬了口鸡腿,“他奶奶的!”

    黄蕊蕊瞄了韩非一眼,叹道:“其实最大的问题还不是这个,如果单是卖这些单方精油,只要我们找准了客户,总是会越来越顺利的,我听何组长的意思是,要成立一个单独的研发组专门自主开发相关产品,比复合精油要复杂N倍,我是听得云里雾里。”

    “不是吧,那不是每出一个新产品,我们就要开发一组客户?再说了,新的研发组,新的项目,新的产品,新的尝试,什么都是新的,谁会拿自己当小白鼠跟我们签约?”

    “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有!”黄蕊蕊和韩非同时叫了起来,“一个企业的创新产品要在市场立稳,最快也得十年时间,更何况是医药行业的!”

    韩心仪也急了,“那怎么办?要这么多年,那等到产品有市场时,开荒牛们都退休了,谁还会有动力去开拓客户呢?”

    “不过也还好,新产品一般没有销售任务,对奖金没影响,嘻嘻!”韩非笑着安慰他的女神。

    黄蕊蕊一筷子打在韩非头上,“臭小子,没任务也不许偷懒,否则姐撤了你!”

    “不敢不敢啦,我们一组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女神噢不,心仪,你说是不?”

    “呵呵……”看着他们时而愤怒,时而乐观的工作态度,韩心仪也跟着担忧,跟着开怀大笑,原来工作竟是如此充满着乐趣。

    没想到,下午一上班,药品销售三部就接到一单任务,何楚雯在美国培训时,订的一批口服月见草精油到货了,因为数量有限,价格昂贵,指明由管辖华东地区的第三科室代为试营销,2000瓶月见草精油,半个月内必须销售完毕,否决扣除当月奖金。

    此任务一经黄蕊蕊在科室内宣布后,组员们再次癫狂,有骂何楚雯丧心病狂的,也有骂她狐假虎威的,不过何楚雯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坐着看韩心仪的笑话。

    “哪有这种事啊,卖得出去就是应该,卖不出去就扣奖金,这奖金又不是我们卖精油得来的,是我们签单的提成是血汗钱啊!”王佳佳最先叫了起来。

    小芳也摸着肚子伤感道:“宝宝,妈咪这个月的奶粉钱泡汤了……”

    韩心仪正要安慰众人时,被黄蕊蕊唤到了办公室。

    “心仪,你和何组长她是否有私人恩怨?”

    “黄科,您的意思是……”韩心仪没想到黄蕊蕊会由此事联系到她和何楚雯之间的关系,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黄蕊蕊有这想法也正常。

    “我知道你与凌总裁之间的关系,但是我不知道凌总裁跟何组长是否真像公司内部传的那样--”黄蕊蕊尴尬地笑笑,不敢细说,怕伤害到了韩心仪。

    韩心仪宽容地笑笑,“他俩没关系,而且斯阳前几天刚找她谈过话,她也表示两人以后只会是工作上的关系。”

    黄蕊蕊松了一口气,又警觉道:“那你说,她会不会一面答应凌总裁,一面暗地里使坏?”

    “不会吧?”韩心仪想也没想就否决了,“斯阳他很看好她,一直夸她能干,工作上也帮了他许多,我想她应该是那种公私分明的人。”

    “那你分析一下,她今天给咱们三科下的任务,是合理的还是有针对性的!”

    “我觉得还算合理,毕竟口服月见草精油的价格不菲这是其一,其二公众对月见草精油的认知度与接受度相对来说,华东地区会高一些,其三我觉得要推销这一千瓶精油并不是太难,只要找准客户,这些客户一般对保养与美容要求甚高,肯定会经常出入美容美体店,而这一行业在华东及广东地区最为发达,所以交给我们三科做也是妥当的。”

    “被你这么一说,我是茅塞顿开,果然是我小人之心了。”黄蕊蕊笑着喝下一口茶,“而且你是一语惊醒我梦中人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亏我还三天两头地做SPA。”

    “呵呵,那黄科您要不要先给自己留下几瓶试试?”

    “可以啊,送人也好。”

    整个下午,韩心仪都坐在黄蕊蕊办公室,商谈推销方案,锁定客户群体,讨论地热火朝天,黄蕊蕊对美容美体向来热衷着迷,而韩心仪因为是特级理疗师,对利用精油内外兼修都有很专业的认识,因而两人决定,当晚下班就先去黄蕊蕊最常去的莎莎美体馆试销。

    这是韩心仪第一次正式面向客户进行实物销售,心情颇为紧张,当韩心仪告诉凌斯阳她今晚要见客户时,他每隔半小时就打来一次电话询问情况,顺便鼓励她,看起来比她还要紧张,但是韩心仪知道,他有时候一天连续见几个客户忙到午餐也没时间吃,他签下的巨额大单只一笔就能抵得上整个销售三部,他不是紧张她见客户,他只是紧张她,也怕她紧张罢了。

    黄蕊蕊果然与这里的店长和客人都比较熟络,三两下便凭着她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推销了十瓶月见草精油出去,价格都在5000以上,当然这也是黄蕊蕊平时的热心与真诚带来的福音。

    那些女客一听黄蕊蕊说,月见草精油具有美容皮肤,去斑,去痘,瘦身,隆胸以及调节激素等功效,便价格也不问地就买下了。

    黄蕊蕊偷偷问王店长要不要也拿几瓶放在美体馆卖,何楚雯定的成本价在3000元,药品销售总监批的售价在4000元,黄蕊蕊给王店长的价格是4400,王店长拿计算器一算,向她要了10瓶。

    谁知第二天,黄蕊蕊接到王店长的电话,说是月见草精油有问题,急得黄蕊蕊立马带上韩心仪赶到莎莎美体馆。

    美体馆的老板娘今早听王店长说有口服的月见草精油,怕王店长上当受骗,特地赶了过来,由于她每日都在服用,因而对此精油也颇为熟悉。

    “这精油口味不对,纯度也不对,别说这价格不合理,就这种品质怎么能放在我们莎莎美体馆出售?”老板娘掷地有声地指责王店长,站在一旁的黄蕊蕊和韩心仪听得心里超级不是滋味。

    “老板娘,这是我们坤天从美国进口来的,应该没有问题。”黄蕊蕊不忍心再让王店长受委屈,勇敢地站出来道。

    “美国?美国了不起啊?”老板娘据说有五十岁了,看起来还像三十岁的少妇,声音娇美,面色红润,“我喝的可都是直接从月见草种值基地的生产商那里采购来的,总不致于我喝的是假的,你的才是正宗的吧?”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啦。”黄蕊蕊赔笑,心里火得要命,以前她是这里的大客户,从店长到小妹哪一个不一口一个黄姐,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现在倒好,反过来变成她讨好人家了!

    “还不把剩下的九瓶垃圾从货架上撤下来!”老板娘一声令下,王店长忙不迭地拿过来交到黄蕊蕊手上。

    “看你是咱们莎莎的贵客,我也不跟你谈什么一赔十的了,咱们王店长想法单纯,以后可别再打她主意了。”老板娘说完,就开着豪车走了,留下黄蕊蕊一脸郁闷地站在原地。

    最后还是韩心仪提醒,黄蕊蕊才从银行取了现金还给王店长,两人悻悻地离开了美体馆。

    “你说,这真的是咱们的精油有问题吗?”在车上,黄蕊蕊一遍又一遍地问,还亲自喝下了一口,“味道不错啊。”

    “这哪随便能喝得出来?”韩心仪笑笑,只可惜她当初考的是香道师,只对中国香料有研究,对精油那只能说是触类旁通,一知半解了。

    “那咋办,要么我拿到研发中心去让他们化验一下?”

    “现在研发中心的同事们都不是专业的,你不是说精油研发组还没正式成立么?还没开始招人吧?”韩心仪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我想到最合适的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