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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庄府王管家带着大夫,匆匆的回到庄府的时候,看到的则是庄主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而坐在一边,一脸担心的李玉琳,眼睛都哭红了。
“二姨娘,这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老爷身上有伤么?怎么能让他躺在床上哪?”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王管家口气不自觉的强硬了起来,一脸的冷意,小跑的来到床边,为庄主翻了个身。
“王管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是我故意这么做的么?你也不想想,老爷这么重,我一个女人家,怎么能翻得动老爷。”
本来一脸伤心的李玉琳,在听到王管家的话后,一脸的怒火,冷声问道。
“二姨娘,我没什么意思,我,我只是担心老爷的伤势而已。”反应过来,自己表现的太激动的王管家,一脸歉意的说道。
“哼,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担心老爷么?我也很担心老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仗着自己跟了老爷多年,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李玉琳怒视着王管家,冷声说道。
“二姨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老奴,老奴一生都为了老爷,为了庄府,而且,我也对二姨娘钦佩又加,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互掐吧!现在最重要的是,给老爷看病。”
王管家皱眉,语重心长的说道。
“哼,这种事情,需要你一个老奴才教训我么?让开。”李玉琳一把推开王管家,看向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大夫。
“还不快过来给庄爷看看伤势如何了。”
“是,二姨娘。”大夫应了一声,来到了床边。
被推倒一边的王管家,阴沉的看了眼李玉琳,眼神里闪过不屑,乖乖的站到了一边,准备随时伺候着庄主。
大夫为庄主把过脉后,然后用手撕破了庄主身上破旧的衣衫。
庄主的后背上,全是被板子打过的印子,而且还都成了黑紫色,别打出血的地方,更是一碰,就冒出白白的脓液,甚至有坏掉的样子。
看到庄主的后背,大夫微微皱眉,衣服接着往后掀开,盖着严实的地方,衣服刚拿下来,就看到上面有些蠕动的小蛆,在坏烂的肌肤里,穿来穿去。
看到庄主伤的这么严重,二姨娘只是一脸的心疼,而王管家,则是心疼的眉头都打成了结。
“大夫,老爷的伤势如何?”
“二姨娘,王管家,庄爷的伤势很不容乐观,天气太热,庄爷挨打过后,没有及时的清理伤口,而且也没有消肿,去除身上的脏衣服,背上的肉,这些黑紫的地方,肉有坏的趋向,这里,已经坏了,开始生驱,现在只能先把背上的这些脏东西给清理干净,然后把毁掉的肉,给割下来。”
大夫站起身,淡淡的对两人说道。
“什么?要割肉?哪得多疼啊?”李玉琳一脸惊骇的说道。
“这,老爷怎么能受的了这样的痛苦,大夫,你在想想别的办法。”王管家一脸心疼的祈求道。
“王管家,不是我不肯想办法,肉已经坏了,必须得割掉,在长新肉,否则肉会越来越多,最后全身腐烂,除了这个办法,我已经再无别的办法,如果王管家不相信在下,还请另请他人,在下告辞了。”
大夫说完,拎起小药箱,就要走人。
“大夫,你别着急么?等等,怎么能会不想信大夫哪!既然如此,你还是先帮老爷清理伤口,等他醒来了,跟他说一声吧!”
王管家无奈的说道,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就只能割掉坏掉的人了,只要人活着,肉还会在长出来的。
“这怎么行,不行,人的肉,怎么能随便割了哪!这要是割了肉,人还能活么?”李玉琳听到大夫的话,一脸惊恐的反对道。
“二姨娘放心,庄老爷伤的是后背,而且只需割掉坏掉的肉就行了,只是背上一些肉,都不在要害,无碍的。”看到李玉琳像是惊吓到了,大夫好心安慰道。
“这,背上也根本没有多少肉啊!这肉怎么能割得?”李玉琳皱眉问道。
“二姨娘,只是唯一的办法,如果在拖的时间越长,根据天气的炎热,肉会烂的更快,到时候割的就越多,如若不割,就会全身腐烂而亡。”大夫一边为庄主清理伤口,一边解释道。
“这,这可怎么办?”李玉琳担心的自语道。
背上钻心的疼痛,让刚刚昏迷不久的庄主,从疼痛中慢慢的醒了过来,额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皱眉抬起了头,看了眼面前的人。
“大夫,我的伤势如何了?”
“老爷,他要割你的肉。”李玉琳来到庄主的面前,哭啼的说道。
“什么?割肉?”庄主瞪大双眼,一脸恼怒的问道。
看到庄主瞪着一双大眼,恼怒的瞪着自己,大夫停下了动作,站到了一边。
“老爷,你别激动,听我跟你解释。”看到庄主醒了过来,王管家慌忙来到床边上。
庄主伸手,抓住了王管家的衣服,一脸怒火的命令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割我的肉。”
“老爷,你别激动,别激动,听我说。”王管家抓住庄主的手,焦急的劝说道。
“别激动,要割我的肉,你叫我别激动,好,我不激动,你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庄主松开王管家的衣服,一脸阴沉的问道。
“老爷,是这样的,你的身上的伤,以为没有及时的救治,现在已经有地方腐烂了,坏死的肉,必须要割掉,不然会很麻烦。”王管家痛苦的告诉庄主真相。
“什么?我的肉坏死了,哼,就是坏了,也不能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说割就割哪!不割,不割,不能割,来人啊!把这个大夫给我赶出府上,竟然想割我的肉,等我好了,看不先割你的肉。”
庄主瞪着一双大眼,怒视着大夫。
“既然庄爷说不割,那就不割了,我先告辞了。”大夫说着,拎着药盒子,不顾王管家的叫喊,匆匆的离开了。
“大夫,等等,先不要走,大夫?大夫?”听到庄主要喊大夫走,王管家急的满头大汗。
“王管家,他走就让他走,何必挽留,竟然想割我的肉,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哼,这样心肠狠毒的人,怎能为人医。”
庄主趴在床上,一脸恼火的说道。
“老爷,你就别在生气了,不割就不割,咱们请更好的大夫来。”李玉琳劝说道。
“嗯,琳儿说的对,咱们请更好的大夫来,这样的庸医,咱们能给我看病,王管家,你到咱们,到药铺里,在去请个好大夫来。”
庄主本来想说,到自家药铺里,去请个好的大夫来,突然想到,自家已经没有了药铺,只好改了口。
“这,老爷,这镇上,一共就两家药铺,一家是咱们以前的,还有一家,是张家的,咱们一直和张同仁过不去,他会来么?刚刚那个,是原先咱们家药铺里,唯一的一个大夫了。”王管家皱眉说道。
“王管家,你少胡说了,咱们家之前药铺里的那些大夫,不都还在么?我来的时候,还有看到哪!”李玉琳指着王管家的鼻子,怒声责问道。
“二姨娘来的时候还在,可是我去的时候,已经不在了。”王管家低着头,淡淡的说道。心里一阵的沉痛,不是真的没有人了,二十都不愿意来,他也没有办法,给钱都不来,总不能拿着刀逼着人家来吧!
“怎么会这样?”李玉琳一脸的吃惊。
“就算没有大夫,我也不会让刚刚那种人给我治病的,去县城,县城里的大夫,多的是。”庄主生气的吼道。
“老爷,你别动,你身上有伤,如果在动下去,会更疼的。”王管家看到庄主要起身,慌忙走过去,按住了他的身体。
“就是,老爷,你别在动了,你身上长了蛆,回头你动,它们也要动了。”李玉琳一脸担心的提醒道。
听到这样,王管家恼怒的瞪了眼李玉琳,心里憋着一股气。
“王管家,你老是跟我过不去干啥!我有哪里得罪你了么?不是瞪我,就是对我发脾气。”李玉琳一脸恼火的看着王管家问道。
“二姨娘多虑了,老奴不敢。”王管家低头,淡淡的说道。
“不敢,我看你没有一点不敢。”李玉琳冷声说道。
“琳儿,你刚刚说什么?”愣了好一会,庄主才一脸迷惑的愣愣问道。
“老爷?你说的是那一句?”李玉琳低头,关心的问道。
“我身上真的长了蛆么?”庄主颤抖的问道。
“是啊!老爷,你屁股上面一点点,被打的地方,都黑紫了,大夫说,没有及时清理,又被衣服捂着,肉都烂了,生了几个蛆。”张玉琳一脸不忍说出实情的样子,小声的说道。
“什么?我的肉真的烂了,拿镜子来,拿镜子来,给我看看,我要看看。”确定自己耳朵没有听错后,庄主大惊失色的吼了起来,心里激起千层浪,怎么都无法平静。
“老爷,这…”王管家有些为难,心里很是埋怨李玉琳,总觉的她是故意的,这不是给庄主身上,雪上加霜么,他要要是知道了,只会更闹腾。
“去,快去,给我拿镜子来,我要看看我的肉是不是真的烂了。”庄主瞪着一双大眼,怒声吼道。
“老爷,老爷,你别激动,肉只是烂了一点,大夫说了,割掉坏肉以后,就会在长新肉的,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看到庄主激动的样子,李玉琳慌忙按住庄主的胳膊,安抚的说道。
“不割肉,死都不能割肉,王管家,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拿镜子来,快去。”庄主激动的又吼又叫的命令道。
“是,老爷,我这就去拿。”
王管家转身拿来铜镜,纠结的递给了庄主。
庄主拿着铜镜,透过模糊的镜子,看到了自己的后背,整个都是一片黑紫,蛆是没有看到,不过,血块到时看到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有找人给我拿了伤药,擦了药,怎么会成这样?”庄主看到自己身上的伤,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语道。
“老爷,一定是给你买药的人,买的是假一药,不然,怎么会这样?你看,这边都生蛆了。”
李玉琳指着庄主屁股上面的地方,愤怒的说道。
“太可恨了,都是陈静和冷子寒,一定是他们从中作梗,等我好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庄主趴在床上,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老爷,不管你打算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身体给看好才是最重要啊!”
看到庄主又要激动起来,王管家慌忙上前劝阻道。
“好,等我好了,看我不把这些人,一个个的抽筋扒皮,去,给我请大夫去。”庄主命令的说道。
“老爷,刚刚那个大夫,还行啊?”王管家小心的问道。
“不行,那样的庸医,怎么能给老爷我看病,去,在去另请一个人。”庄主命令的说道。
“那,我去请张同仁,老爷你看怎么样?”王管家谨慎的问道。
“哼,难道这庄集镇就没有人了么?我庄府素来和张同仁不和,要是请他来,他还不借机报复,把我往死里整啊!不行,去请别的人。”
“这,老爷,咱们庄集就这两个大夫了,除了被你撵走的,就只剩下张同仁了,老奴觉的,张同仁为人宅心仁厚,是个正直的人,不会给我们使小手段的。”
王管家小声的劝说道,在庄集混了这么多年,谁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庄集上,就两家药铺,唯独张同仁的医术最好,这点,王管家比谁都明白,所以,想说通庄主,请张同仁来为他看病。
“王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老爷是小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么?”听到王管家这么说,李玉琳冷着脸问道。
“老爷,您可不要误会啊!我并不是这样意思,我只是你的身体能早点好而已。”王管家慌忙解释道。
“嗯,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的病,就是请谁看,也不能请张同仁来看,你去县城请个人来吧!”庄主思考了下,命令的是说道。
“这,老爷,县城来回,要半天时间,天气这么热,你的伤刻不容缓,不如我还是去请刚刚那个大夫来吧!”王管家为难的说道,他身上的钱不多,庄幅已经空了,如果现在去县城请大夫,医药费他怕他出不起啊!
“就是啊!老爷,刚刚大夫说了,天气太热,老爷的伤,应早些治疗才好,我看还是不要去县城去请大夫了,咱们先请集上的大夫来看吧!其实,刚刚那个大夫,医术也很好的。”李玉琳也站到了王管家的这边,帮忙劝说庄主。
“既然如此,就不要去县城了,王管家,你去把刚刚那个大夫找来,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庄主皱眉说道。
虽然不知道李玉琳为何突然和自己站在了同一条线上,但是能舒服庄主不去县城找大夫,王管家的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好,就麻烦二姨娘先照顾着老爷,我去去就回,老爷,我去了。”王管家说着,匆匆的走了出去。
此时,屋里就剩下庄主和李玉琳两个人,庄主趴在床上,脸色憔悴,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琳儿?”
“老爷有什么吩咐么?”李玉琳坐在床边,不解的问道。
“琳儿,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东山在起,祖辈留下的基业,我忍就毁在了我的手上啊!”庄主转身,一脸祈求的看着李玉琳说道。
“老爷,这,我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是毕竟只是个女人,如果让我帮忙打理生意,打理家里,我还能帮到,如若是让我帮忙东山再起,我真的办不到。”
李玉琳有些为难的说道。
“怎么会哪!琳儿在我的心里,是最聪明的,当年我非要娶你进门,就是因为在我的眼里,你是我认识最聪明的女子了,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咱们庄府,也不可能真的一无所有啊!你打理庄府这么多年,难道一点私房钱都没有留下么?”
庄主一脸着急的问道。
听到庄主这话,李玉琳一脸伤心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难过的问道:“老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我,打理庄府期间,中饱私囊么?为了庄府,我不惜抛头露面,忙里忙外,但是从来没有动过庄府一文钱,如果老爷要是这么冤枉我,还不如杀了我算了,我为了老爷,可是尽心尽力,老爷怎么能忍心冤枉我哪!”
“琳儿?琳儿,你别激动,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这不是急的么?在这样下去,咱们庄府真的就完了。”庄主痛苦的说道。
“老爷,我知道你着急,我也着急,可是,这些年,我真的没有从这个家里拿过本根针私藏过,当我知道家里的东西,要充税的时候,就往家赶,可是到了家里,就看到下人们,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弄了个干净啊!我一个妇道人家,打不得,骂不得,说了有没有人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东西给弄走啊!”
李玉琳捂住脸,低声的哭啼道。
“这些下人,真是太可恶了,平日里,一个个一殷勤的不得了,有点小事,都跑来跟我表忠心,可是真到了他们表忠心的时候,竟然一个个的落井下石。”
庄主大双狠狠地捶打在被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啊!就连夫人也去了娘家。”李玉琳看着庄主,淡淡的说道。
“哼,那个贱人,整天待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守着一个佛像度日如年,现在家里发生这样的大事,竟然管也不管的就走了,真是太过分了。”庄主恼火的说道。
“是啊!而且,大姐走的时候,我刚好碰到她,她还留下了几句话给老爷。”
“哼,她能留下什么话?”庄主不屑的冷哼道。
“这,我不敢说。”李玉琳低声说道。
“有什么不敢说的,你说,我倒是想知道,她能说了什么。”
“这,好吧!大姐说,她从来都不是你的女人,你给她的,只是一个仪式而已,她娘家你不要去了,别说没有钱,就是有钱,也不会借给庄府,过几天,她会派人送和离书过来,到时候你们之间,再无关系,还说,还说…”
李玉琳说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还说什么?”庄主气的直喘俗气,抬起头,一脸怒视的问道。
“还说,还说大少爷本来就不是她的儿子,她也从来没有认过,不要以为她沉默,代表默认了,所以,即便是大少爷的事情,也不要去找她。”
李玉琳说着,紧紧的盯着庄主。
“贱人,贱人,好狠毒的女人啊!竟然连从小喊她母亲的儿子,都能这么对待,真是个毒妇。”
庄主喘着粗气,瑶瑶切齿的怒视骂道,气血上涌,双手紧握,脸上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老爷,你别激动啊!大夫确实做的太过分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她怎么能不承认哪!”李玉琳不赞同的说道。
“哼,她那样的女人,就会装清高,怎么可能会生的出儿子来,现在觉的我落魄了,想和我一刀两断,想的也太天真了,当我好了,我一定会让她跪着求我,让我放过她。”
庄主单手捂住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眼里闪过狠戾。
听到庄主这么说,李玉琳嘴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杨,故作一脸无知的问道:“老爷,难道大少爷真的不是夫人的孩子么?”
“是不是夫人的孩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以后就是庄主的当家主母了,咱们要想办法,让庄府东山再起才行。”
庄主抬头,看了眼李玉琳,不想直面回答。
“哎!昔日一家人,还和和睦睦,如今倒好,人去楼空,这么大的府邸,竟然没有几个人,一家人把身上钱都掏出来,也不见的能有几个。”李玉琳叹息的说道。
“琳儿,你觉的老远努力拼搏了这么多年,会一点银子都没有么?嗯?”
庄主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钥匙,递给了李玉琳。
“去,把书房里的几千两银票给我取来,好好的想想,咱们要做点事什么,好东山在起。”
“这,老爷,真是没有想到,你还有私房钱啊!”李玉琳笑着接过了钥匙。
“这些钱可都是我攒下来的,平时府上的钱,基本上所剩无几,能有这些钱,也已经不错了。”庄主淡淡的说道。
“好,老远,我这就去把银子取来。”李玉琳说着,拿着钥匙,走了出去。
很快的,李玉琳一脸难看的又跑了回来。
“不好了,老远,不好了。”
“怎么了,不会是?”庄主听到李玉琳惊呼的声音,趴着的头抬了起来,担心的看着李玉琳问道。
“老远,不知道是谁,竟然把银票和钱都拿走了。”李玉琳伤心的说道。
“什么?盒子也搬走了么?”庄主焦急的问道。
“我把书房都看了个遍,所有的柜子我都打开了看,里面什么都没有啊!而且,书房一片狼藉,什么都没有留下啊!”
“什么?可恶,可恶。”庄主长啸一声,气血攻心,吐出一口鲜血来。
“老爷,老爷,来人啊!来人啊!老爷?你没事吧?”李玉琳担心的问道。
“我,我,真是太可恨了,竟然有人动了我的书房。”庄主恼怒的说道。
“老爷,你别着急,你想想看,我都不知道你书房里村的有银票,何况其他人哪!谁知道你书房里藏的有银票,一般人不知道,也不会往书房里跑的啊!”
李玉琳安抚的提醒道。
“不会是王管家吧!我有银子藏在书房里的事情,除了他,再无旁人知道啊!”庄主想了下,淡淡的说道。
“嗯,这就好,王管家对你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偷拿老爷的钱中饱私囊的,一定是看到一有人抢府上的东西,才把盒子给收起来,暂时保管的。”李玉琳安慰道。
“嗯,不错,一定是这样的。”听了李玉琳的话,庄主的脸上,再次燃起了一丝希望。
“怎么了?怎么了?老爷,老爷?”王管家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李玉琳喊庄主,以为庄主又出了什么事情,王管家带着大夫,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屋门口。
“王管家,你回来了?”李玉琳客气的说道。
王管家看到李玉琳对自己突然这么客气,微微一愣,恭敬的应道:“是。”
“嗯,大夫,快给我们家老爷看看吧!”
“是,二姨娘。”大夫说着,坐到了庄主的床边上。
拿出酒精,燃烧后,用棉花沾着,为庄主消毒。
“嗯,啊!”背部传来的疼痛,让庄主忍不住的痛哼出声,满脸的是汗珠。
“老爷,你在忍着点,很快就会好的。”王管家拿来了毛巾,一边为庄主擦汗,一边劝说道。
“嗯。”庄主艰难的应了一声。
“王管家,还是我来吧!”李玉琳走上前,接过毛巾说道。
“还是老怒来吧!”王管家淡淡的说道。
大夫一边为庄主消毒背上的伤口,一边嫌弃的皱起了眉头,酒精擦在破烂的伤口上,流出一块快黑紫的淤血,山发出阵阵的臭味。
过了良久,才擦干净庄主身上伤,可以清洗的看出来,哪里的肉坏了。
“庄爷,你腰上的肉腐烂的厉害,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给你割掉,如果你不同意,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要么你忍着疼,把烂肉给割了,要么你就等着全身腐烂而亡吧!”大夫站起身,后退了一步,淡淡的说道。
“老爷,你就听大夫的,先把烂肉给割了吧!这样拖下去,天气越热,肉会坏的越快,也会越来越多,早割也能早点长出新肉,也能早点治愈。”
王管家一看庄主听到割肉脸都变了,慌忙站出来劝说道。
“是啊!老爷,你还是让大夫动手割肉吧!刚刚这身体一擦干净,身上就散发出一阵的尸臭味,要是在脱下去,恐怕会更麻烦。”李玉琳也劝说道。
“好,割。”听到两人话,庄主踌躇了片刻,咬牙说道,其实就是李玉琳不说,他也闻到了。
虽然是七月底,正是最热的时候,如果是生肉,放在哪里用布盖着,别说一天,就是半天,也会有异味,而庄主的肉,虽然还长在人身上,但是要是有地方开始坏了,不及时割掉,就会慢慢的延伸,直到全身腐烂而亡。
“既然庄爷同意割肉了,拿就先喝点水,准备一下,找来两条毛巾,用水浸泡一下,让庄爷咬在嘴里,被等会割肉的时候,太疼,咬伤了自己,然后早两根长绳子过来,捆住庄爷,别到时候疼忍不住动了,我要是割错了肉,就麻烦了。”
大夫一脸严肃的说道。
“好,我这就去找。”王管家应了一声,匆忙出去。
不多时,王管家拿来了身子,把庄主的腿和胳膊给绑了起来,嘴里也塞上了湿毛巾。
“庄爷你准备好了么?要是准备好了,我可就开始准备割肉了。”大夫准备就绪后,看着庄主问道。
闻言,庄主紧咬毛巾,点了点头。
“二姨娘要不要移步,我怕你回头看了,会害怕。”大夫建议道。
听到大夫的话,王管家和庄主,也看向了李玉琳。
“不行,我要守着老爷,老爷要经受这么大的痛苦,我怎么能不守着他哪!大夫不用顾忌我,你割你的。”
“好,庄主,你忍住了,我要开始了。”大夫说着,拿着一把匕首,坐了下来。
大夫一手揪着庄主烂掉的皮肤,一边用刀把它们给割下来,放到一边事先准备好的盘子里面,然后在接着割,每割一下一块腐烂的肌肤,里面就会流出大量的已经变黑的淤血。
大夫每割一刀,庄主的脸就惨白一分,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出。
“淤血太多,我一个人不行,我需要一个人帮忙擦淤血,这样下去,我会看不到腐烂的肉在哪里,无法下刀的。”
淤血大量的流出,让大夫不得不停下动作,看着王管家说道。
“我来吧!”李玉琳说道。
“二姨娘,你来为老爷擦汗,还是我来吧!你一个妇人,回头看了好害怕的。”王管家把手上的毛巾,递给了李玉琳,又重新拿了一条感觉的毛巾,在沾过烧过的酒精后,为庄主擦拭背上流出来的淤血。
“啊啊啊…”毛巾刚擦下去,庄主就发出一声痛呼声,头一歪。
“大夫?大夫?你快看看老爷他是怎么了?”李玉琳惊慌的喊道。
看到庄主一脸惨白,憔悴的歪了头,大夫也吓了一跳,慌忙放下手上的刀子,为庄主把脉。
“还好,庄主没事,就是被疼晕了过去。”为庄主把脉过后,大夫松了口气。
“那就好,不过,大夫,老爷已经晕过去了,现在怎么办?”李玉琳一脸担心的看着大夫问道。
“王管家,你看是接着割肉,还是等庄主醒来了在说?”大夫看向了脸色难看的王管家问道。
“肉坏了,就必须要割掉是不是?”王管家问道。
“是,而且庄主身上的肉,刻不容缓,越早割掉越好,时间长了,拖的时间约长,就越麻烦。”大夫肯定的回答道。
“好,趁着老爷昏过去了,不会妨碍你,你就快点动手吧!”王管家看了眼昏过去的庄主,低声说道。
“二姨娘的意思哪?”大夫看着李玉琳问道。
“我对这个不懂,王管家做主就行了,不用问我。”李玉琳低头,帮庄主擦拭着脸上的汗珠,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动手了。”大夫说着,又拿起了刀子,开始割着庄主身上的肉。
肉已经烂了,有的地方,烂到了不能碰,大夫就只能一用刀,把烂掉的人给刮下来,然后有毛巾擦干净,血不停的往外流,开始是淤血,去除了烂肉,擦拭干净后,就流出鲜红的血,而为庄主动刀的大夫,也是满头大汗。
“嗯,啊!”昏迷不久后,庄主再次被疼醒,发出痛哼声。
“老爷,你醒了,你在坚持坚持,马上就好了。”李玉琳边为庄主擦汗,别安慰道。
庄主的脸,痛苦的拧在了一起,脸色惨白,汉如雨下。
“庄爷,你忍着点,腰部最后一块了,这块比较深,你要忍住了。”大夫说完,先是用刀把庄主已经烂掉的表皮给用到刮了下来,然后在刮他已经坏掉的人,淤血和着鲜血,汹涌的流了出来,一会一条毛巾,就被然红了。
“啊…”大夫最后一下为庄主刮掉腐烂的肉的时候,庄主痛的大叫一声,毛巾掉了下来,再次咬下来的时候,要到了嘴唇,直接咬出了血。
“清理干净后,止住血就行了。”大夫说着,把酒精点燃,然后把棉花团放到里面,为庄主清理身上剩余的烂肉和残渣。
“啊…冷子寒,陈静,我誓死不会放过你们。”疼痛让庄主的身体就在颤抖,大吼一声,晕了过去。
庄主的痛呼声,方圆几里地都听的道,听到庄主的惨叫是,刺耳不已,但是在久被压榨的乡亲耳力,那叫一个解恨,幸灾乐祸的人数不胜数,惊天动地的哀嚎,把小孩子都给吓哭了。
在庄主再次晕过去没有多久后,大夫终于把庄主身上的淤血和烂肉给清理干净,然后撒上药,止血。
“难道就这样么?大夫?要不要包扎一下?”看到庄主*着上身,大夫没有包扎的意思,王管家忍不住问道。
“张主身上的伤太多,天气又太热,不能包扎,而且要时常给他消毒,擦药,如果捂的太严实,不按时给他擦药,弄不好庄爷的伤会更麻烦,先看着吧!回头给庄爷炖些补血的,这些天要好好的补补,要把元气补回来才行,如果要是伤口感染了,就麻烦了。”
大夫看着趴在床上,像死了一样的庄主,淡淡的说道。
“大夫放心,我们一定会照办的。”李玉琳应道。
“嗯,既然如此,二姨娘,我这就告辞了,王管家,你随我去那些药回来,给庄爷熬上,晚上要有人彻夜守着才行,万一要是发烧了,就麻烦了。”
“好,大夫慢走。”李玉琳客气的说道。
“大夫辛苦了,请,我这就随你去拿药。”王管家来不及洗掉手上的血渍,走了过来。
出了庄府的门,大夫才看向王管家淡淡的说道:“王管家,药我早就带上了,你给我银子吧!我把药给你。”
“你还信不过我么?回头当老爷好了,我一起给你算完。”王管家淡淡的说道。
“不行,你不给钱,我是不会给你药的,今天耽误我这么长时间给庄爷割肉,可是很辛苦的,你现在给银子。”大夫坚持道。
“你信不过我?信不过庄爷?”王管家冷着脸问道。
“哼,我不是信不过你,也不是信不过庄爷。”
“这不就行了么?既然信的过,我还能少了你的银子么?”王管家不满的问道。
“呵呵,不是我信不过你们,我是觉的,只有手里的银子,才能更信的过。”大夫一脸阴笑的看着王管家淡淡的说道。
“你…”王管家一脸怒气的指着大夫。
“哎!王管家不要动怒么?这可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你看庄府现在的情况,除了一个宅邸,什么都没有,庄府的下人,把整个庄府都给抢了,这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王管家,你可不能坑我来给你们家老爷看病啊!”
“哼,我怎么可能会坑你,庄府家大业大,其是一个小小的风波就能给拖累倒的,你放心好了,这医药费,我是绝对不会亏欠你的。”
王管家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是药,既然你不会亏欠,就把银子拿来吧?”大夫一手拿着药,一手伸到王管家的面前,淡淡的说道。
“你先把药给我。”王管家伸手,就要去抢药。
“怎么?王管家还想抢药不成,先拿钱,后给药。”大夫往后退了一步,冷着脸问道。
看出大夫不见钱是不会给药的,王管家一脸的冷寒,冷声问道:“多少银子?”
“我这里是三天的药,连药带割肉加在一起,我也不黑你,你给一两银子就行了。”大夫淡淡的说道。
“什么,一两银子?这还不黑?”王管家怒声问道。
“你嫌贵,我告诉你,除了我敢顶着骂名给庄主看病以外,你看看谁敢给他看病,如果你嫌贵,就自己到药铺里去抓药,我走了。”大夫冷冷的说完,转身几要走。
“等等,药给我。”药铺里的大夫,都不愿意进庄府的大门,去请大夫的王管家,比谁都清楚,无奈,他只能从此人手上拿药了。
“嘿嘿,还是王管家识相啊!”大夫说着,伸出手到王管家面前。
王管家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看了又看,依依不舍的被大夫给夺走。
“一剂药,吃一次,三天后,你在来找我,到时候我在给你拿新的药。”大夫接过钱,大摇大摆的走了。
“卑鄙小人。”看着大夫的背影,王管家咬牙切齿的骂道。
“彼此彼此,我是小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是忠肝义胆之人,为了主仆一场,才留下来照顾那个要死不死的老头子,不然,我会笑歪嘴的。”大夫回头,一脸奸笑的看了眼王管家,笑着离开了。
王管家怒视着大夫的身影,手紧紧的握住,眼神里闪过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