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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禁忌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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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陈太后正一个人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每天准时的八点档言情狗血剧情,拿着茶几上的面纸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骂着脑残的编剧,门铃响起的时候,她很不情愿的移动着身体,心里怨噌着,陈一诺每次都忘记带钥匙!

    当她打开门时,眼前‘唰’的一下,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突兀的闪在自己的眼前,遮挡着鲜花后面的主人,一时间把她惊吓的心怦怦跳。

    “七夕情人节快乐!”

    陈太后听着花后面的主人又突然这么亲昵的一声贺语,心想,她都一把年纪,单身这么多年了,一辈子也没过什么情人节,谁这么无聊大晚上敲开她家的门耍自己玩,于是沉着脸质问道,

    “你谁啊?”

    苏大少听着这陌生的声音,于是好奇的降下玫瑰花,探着一颗脑袋看着眼前这中年妇女,愣了几秒,然后很快反应过来,笑道,

    “阿姨您好,我是陈一诺的朋友,我叫苏江帆,阿诺不在家吗?”

    “原来是找诺诺的呀~”陈太后听苏大少这么一说,这才放下心,再一看他手上的玫瑰花,心中也算明白过来,又看了看长相文艺的苏江帆,心中一喜,“诺诺还没回来呢,要不你进来坐会等她?”

    还没回来?苏大少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却也不表现在脸上,一脸笑嘻嘻的点了点头进了屋。

    陈太后一边客气的给苏大少倒着茶水,一边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一心想要自己女儿立马嫁出去的她,现在看到送上门的苏大少,见他打扮的文艺范十足,仪表堂堂,一脸喜气,陈妈妈越看越是喜欢,她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女儿身边竟然还有追求者。

    陈太后将茶水递给苏大少,开口问道:“你跟诺诺是同学吗?怎么都没听诺诺提起过你?”

    “其实我跟诺诺不算同学,同校不同系,但是我跟诺诺关系很好的,阿姨,我现在见到您后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啊?”

    苏大少明朗一笑道:“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诺诺会这么漂亮了,原来都是遗传了阿姨您啊!”

    陈太后听着苏大少这满嘴的蜜糖话,心中更是欢喜,越看苏大少越喜欢,这小伙子真是会说话,她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开始了循序渐进的盘查时刻。

    “你是本地人?”

    “是啊,我是N市人。”

    “刚刚听你口音就像,那你现在是做什么呢?”

    ······

    阿黄的单身公寓里,此刻陈一诺看着一杯又一杯下肚的阿黄,心中微微诧异起来,今晚的阿黄实在很是怪异,从一进屋嚷着要喝酒的她,结果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起来,没有了平日里的碎话连篇,只是一个劲的喝酒,仿佛一心要将自己灌醉。

    陈一诺一把抓着阿黄的手,将她手中的啤酒罐夺了过来,

    “冯程程,你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阿黄看着陈一诺,愣了几秒,突然大笑道:“冯程程?阿诺你知道嘛,我现在听到这个名字都觉得特别扯,特别的令我恶心!”

    “你今晚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看着陈一诺,眼眶微微泛着红,低声苦笑,“阿诺~那个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今天给我打电话了,你知道他在电话里跟我说什么吗?”

    陈一诺身体一震,阿黄嘴里的那个男人指的是她爸,阿黄说,她是亲眼看到她爸从楼梯口将她妈从轮椅上推下去的,而这个男人在她妈去世后不久便娶了别的女人,第二年便给阿黄生了个弟弟,从此她儿时的美好时光在那个女人进了这个家门后便彻底消失了。

    她恨这个女人,恨她这个弟弟,更恨她的父亲,所以高考结束后阿黄便彻底离开了H市,从此后便没再回去过,阿黄说,自从她妈去世后,这个世界上便没了一盏灯是为她留的。

    “他跟你说什么了?”

    “再过几天便是我妈十周年的祭日,他希望我能回去一次,你觉得这是多么可笑啊,一个沾满了鲜血的杀人凶手却要为他亲手杀死的前妻办一场轰轰烈烈的祭日,在外人眼里来突显自己是多么的深情,我太好奇了,这样的人到底是有多冷血,又是怀揣着怎样罪孽的思想来对我说出这样的要求?这个世界上至死不渝的爱情全TM都是骗人的!阿诺,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童话!”

    阿黄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的眼泪一滴滴滑落,顺着她尖细的下巴然后无声的落地,她嘴角强忍着的那一丝苦笑,看在别人眼里尤其的揪心,令人心疼。

    陈一诺知道,她无法能真真切切的体会阿黄在说出这番话时悲痛的心情,若不是亲身经历过,又岂能这般透彻的理解,她只是震惊,震惊原来在阿黄的心里,那些平日里表面强装的欢笑,倔强,好胜,她到底是带着怎样的价值观去看待这个世界的,若不是酒精的作用下,这些话阿黄又怎能对她说出口。

    陈一诺伸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阿黄,不管这个世界上别人如何,可是你还有我啊,还有萌二,还有乔茵,我们都会永远支持你的!阿黄,忘掉这些伤害过你的人,用你的能力证明给他们看,没有他们,你会活得更好,更出色!”

    陈一诺本以为自己的这一番鼓励的话能激起阿黄的斗志,谁知,她说完却看到阿黄投来的一丝嘲笑,

    “更出色?好像所有人都觉得,我现在在电视台工作是多么的好,可是又有谁知道这背后的有色地带,在这个极度拼爹,拼关系的年代,陈一诺,你说我拿什么去和这些人拼?”

    “靠你的能力啊!”

    “能力?”阿黄仿佛又听到了极其可笑的笑话一样,大声而肆虐的大笑起来,“陈一诺,你没有能力吗?可是你为什么却混到今天这个地步?陈一诺,你是太过天真还是故意强装不知?这个世界上有才华的人很多,可是被埋没的更多!我们不是没有能力,只是缺少一个台阶!”

    陈一诺的心‘咯噔’了下,心里微微的苦涩却又说不出,她现在的处境其实是彷徨的,她又怎能以那些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劝说别人,因为她知道,那些正是残酷的现实,是她们必须得要去面对的社会。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华丽的外表下,都有一个个未知隐忍的故事,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疤撕裂开来便是鲜血淋淋,白天我们将它缝合,强颜欢笑的去迎合别人,夜深人静的晚上,却又将那流血的伤口慢慢舔舐,然后一直心灵扭曲的变态生活着,然后他们说,这叫放生!

    阿黄擦了擦眼泪,她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倔强,仿佛刚刚那一幕只是个幻影,不真切的幻影,她盯着远处的某一角,眼光却是尤其的坚定,说出来的话却是这般的笃定,

    “阿诺,在这个优胜劣汰的有色社会里,我不能再这般下去,我要改变现在的处境,我不要只是做一个几分钟的天气预报主持人,我要的是更广阔的天空,我要摆脱那些令我痛恨的过去,我一定要站在那个金字塔的最顶端!”

    陈一诺不知道,为何此时的自己,心脏在微微的颤抖,到底颤抖什么呢?她却不知道,她只是觉得,此时阿黄的侧脸,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晦暗不明,尤其的陌生!

    然而现在陈一诺家里,却是一片祥和,其乐融融,谈笑风生,苏大少本就是个话唠子,满嘴的甜言蜜语,哄得陈妈妈笑得合不拢嘴,越看他越喜欢,越看他越觉得不错。

    苏大少心里暗自得意,估摸着在未来丈母娘这边应该是没问题了,然后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都这么晚了,陈一诺怎么还没回来?

    陈太后瞧见他看时钟的眼神,心里也了然,于是笑道:“在担心诺诺是吧?她平时可不是这么晚回来的,你等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刚准备打电话时,陈一诺便打了过来,

    “太后,我今晚不回来了,我今晚住在阿黄这里。”

    陈太后刚要发火,但是一想到旁边还有个苏大少,万一吓着人家可咋办,于是忍着怒气说道,

    “快点回来吧,家里还有人等着你呢!”

    “等我?谁呀?”

    “就是你那个同学,叫苏江帆的。”

    “神马?”陈一诺诧异,苏大少干嘛跑去她家啊?完了,那她现在更不能回去!“太后,你有没有和别人乱说什么?”

    陈太后一听火了,但是又看了一眼苏大少,于是又忍了,“能说什么呀,江帆这孩子挺幽默的······”

    陈一诺默默的擦了擦汗,心中一种不祥感陡然升起,

    “你别耽误人家,赶紧让他走吧,我先挂了,就是跟你说声今晚不回来了。”

    “喂?喂?你这死······”

    陈太后听着挂断的电话,忍着没骂出声,然后放下电话看着苏大少,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诺诺今晚说要住在阿黄那里,你看,这孩子就是不懂事,早点打电话过来嘛,省得让你白等了这么久。”

    苏大少心里太失落了,但是依然嘴上不说,脸上不显,然后站起身离开道,

    “没关系的,能跟阿姨聊得这么开心,我就挺满足的了,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陈太后送苏大少到门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依然一脸不舍,这孩子咋就这么好的呢,陈一诺这个不懂得珍惜的,放着这么好的一娃子在野生?

    这边,陈一诺挂了电话,看着在沙发上睡着的阿黄,她卷缩的身体窝在一角,她拿了件单薄的毯子盖在她身上,伸手替她拂去脸上的头发,却看到她眼角的一滴泪顺着鼻梁不经意倾斜滑落。

    阿黄,你知不知道,其实,成人的世界里本就没有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