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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小勇等人回到了伊莉婚纱店,欧若兰率先进入病房里看欧老爷子。
欧望海也得知女儿回归,坐在父亲的身边等待着女儿回来。
“爸,爷爷!”欧若兰推开房间门缓缓的走了进来,消瘦的小脸洋溢着温馨的笑容。
多么庆幸,她还能继续陪伴在家人的身边,感谢上苍并没有剥脱她的权利,让她孤独终老一生。
“回来啦?来来,坐下来,让爷爷看看,可把爷爷想死了!”欧老爷面色红润,精神很不错,见到孙女,高兴的连忙朝孙女招呼着。
欧若兰坐了下来,瞧了一眼父亲,默契的没有提起昨日她为什么没有来看望爷爷的原因。
欧若兰握紧了欧正国的手,把头贴在他宽厚的手掌上,撒娇的说道:“爷爷,你可把我们吓坏了!”
“哈哈,爷爷身强力壮,这不是没事吗?”欧正国安抚的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笑眯眯的说道。
欧望海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他:“爸,你可要恢复快点,不然,你的小外曾孙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出来了,到时候,别怪我抢先抱了第一次!”
欧老爷子接过苹果递给孙女道:“若兰,来吃水果!难得你爸那么清闲!”
“爸不用管公司了吗?”欧若兰接过水果,看了自己的父亲问道。
欧望海放下水果刀,拿起纸巾擦了擦手,笑道:“有凯尔回来帮忙,轻松一下,偷个懒!”
欧若兰有些吃惊父亲对弟弟的转变,印象中,弟弟与父亲都是水火不容的,根本就不搭理对方,自从上次的欧家被陷害事件之后,她看见弟弟选择回欧氏集团帮忙,但是并没有瞧见俩人和好,如今见到父亲提起弟弟并没有怨气,感到很吃惊。
“您和弟弟…”欧若兰悄然问起,瞧见了爷爷认真听的摸样,话到了嘴边就没继续说下去了。
欧望海垂下眼眸,愧疚的说道:“当初是我错怪了凯尔的母亲,她不是那样贪图钱财的人,当年…”
欧望海也没继续说下去,生怕伤了欧若兰的心,毕竟,当年是欧若兰的母亲黄晓兰在背后独自面见了黄晓兰,可以说是用逼迫的手段把凯尔的母亲从他身边逼走了,现在,她已经去世了,上一代的恩怨就没必要再次提起了,换个位置想想,黄晓兰当初确实是为了给欧若兰一个完美的家庭,却把欧望海的心给丢了,才会让欧望海遇到了凯尔的母亲。
相爱不是一个可耻的事情,但是有了家庭还要去招惹别的女人就是男人的错,所以,在这件事情里,他也有不可推卸的错误。
但是,欧若兰并没有那么好糊弄过去,瞧见父亲为难的脸色,她还是好奇的想要探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年怎么了?”
欧望海低下头叹气着,并不知道该如何在父亲与女儿面前提起那些事情。
欧老爷子轻咳了一声,叹气的说道:“凯尔的母亲是个好母亲!”
若不是他当年发现了事实的真相,恐怕,欧家这辈子是要断了香火了,当年欧若兰的母亲生下欧若兰之后,已经不能再孕育孩子了,因为,早期的时候陪着自己的儿子打造欧氏集团的时候,错失了很多次孕育子女的机会,才会导致到后面,无法孕育了孩子,夫妻和睦的假象彻底被这件事情给捅破,才会让自己的儿子在最低落的时候,遇到了凯尔的母亲。
“其实,当年妈做的事情我都知道!”欧若兰忽然开口提起母亲当年的那些事。
欧望海有些震惊的看着她,又看了自己父亲一眼,等着女儿继续开口。
因为,他也想知道,女儿的心里是否怨恨着他当年与她母亲的情感破裂的婚姻。
欧若兰勾起唇角,想到母亲那温柔娴淑的摸样,淡淡的开口道:“妈病逝前,她找我说了很多话,她说过,当年最对不起的是爸爸,因为妈妈私底下把凯尔的母亲赶走了,妈说,当年我还三四岁的时候,你们已经到了要离婚的地步,爸爸您在最失落的时候,才遇到了凯尔的妈妈,妈说她都理解,妈她说,没有爱情的家庭就会没有亲情,妈是为了我能有个好家庭环境成长,才会妥协与爸您继续过下去,那时候,爸您并不知道凯尔的妈妈已经有了凯尔,当年妈确实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让凯尔的妈妈带着凯尔离开了,造成了让你误会的场面,这些事,妈都和我说了,我都懂,从爷爷把十岁的凯尔接回来之后,我一直都是用亲姐姐的身份对他好,我并不怨他什么,因为,那是大人的事情,不该迁就到孩子身上,所以,我和凯尔才会一直保持那么好的姐弟情分,爸,别怪我说句不好听的,您就是固执这麽多年,不肯轻易改变自己的看法,才会错失了和亲儿子相处的那些美好时光!现在看到您和凯尔已经和好了,我也替妈感到欣慰,这是妈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事,因为她一直愧疚着,却不能说出来,她只是为了家庭,她也没什么错对吗?”
欧望海见到女儿把当年的事情分析得句句有理,忍不住哽咽了嗓门,连连点头沙哑道:“是啊,错的都是我!”
当年不是他太过于冲动,才会让和睦的家庭面临了破裂的边缘,黄晓兰也是个性子要强的女人,与他互不相让,才会造成了那种僵持的局面,幸好是她退了一步,才没有让欧若兰成长在单亲的环境里,但是事情不能两全其美,当年他误会了凯尔的母子,选择了回归家庭与黄晓兰继续和睦下去,才会让儿子单亲了那么多年,直到现在,就算儿子心里怨恨着他,他也无话可说,毕竟是自己亲手埋下的因果,只能自己承受。
“好了,好了,那些事不提就算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过日子就够了!”欧老爷子受不得这种伤感的气氛,出声制止了儿子与孙女的交谈,瞧见着父女俩谈到往事都难免触情伤情,他也不好受,不如不提了。
欧若兰悄悄擦拭了眼角的泪珠,勾起唇瓣笑道:“爷爷,那你要快好起来啊!”
欧正国瞧见她通红的眼眶,连连点头:“是啊,我这把老骨头要赶快好起来,我还想要给我孙女做婚礼的主持人呢!”
欧望海的情绪有些难以控制,差点就在女儿与父亲的面前老泪众横了,就起身朝外面走去,需要好好的宣泄一下压抑许久的情感。
欧若兰瞧见父亲那宽厚的后背已经有些苍老,握紧了拳头心里暗暗想着,该让父亲放下重担好好享福了,以后的欧氏集团,有她和弟弟打理就够了!
她会选择放弃自己引以为傲的事业,号称律师界的金牌铁嘴的她,已经从律师界消失匿迹五年了,再回归也不复往日的辉煌了,不如就此宣退,等待宝宝健康出世,她就会选择回去与弟弟一起打造欧氏的新的辉煌,让地下沉睡的二位母亲感到安息,让她们心爱的男人不再那么劳累了。
“爸老了!”她忍不住感慨道。
欧老爷子也叹气:“岁月不饶人啊!”
她点点头,很是赞同爷爷的话。
欧老爷子握紧孙女的手说道:“冷殷是个不错的男人,都考核了他五年了,还不让他转正,他可就要找我申诉你了!”
孙女和孙子的幸福,是他生前最牵挂的。
欧若兰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娇斥着爷爷说道:“爷爷,您急什么呢,我都没急呢!”
“瞧瞧你都快28岁了,能不急吗?那小子可是私下找我许多次了,你还不答应不怕他跑会巴西再也不要你了?”
“爷爷您看!”欧若兰伸出手指,上面闪亮的钻戒证明着她的心意。
若是她不同意,她又怎么会能心甘情愿的戴上他的戒指呢?
“好,好!真希望早点见到你和凯尔一起举行婚礼,我就是死也瞑目了!”欧老爷子感慨着岁月的苍老,只期盼能瞧见最后一桩心愿能顺利圆满。
“凯尔还年轻,才24岁,不急呢爷爷,您一定会见到我们都成家的!”欧若兰安慰着他,希望晚年的爷爷不要多想。
“小染那丫头呢?昨天说好带宝宝给我看的,到了下午人和宝宝都不见了!真是奇怪!今天部队还打电话询问我她什么时候回部队呢,不知道这丫头在干什么呢!你知道吗?”
欧老爷子问向孙女,顾小染是他喜爱的一个鬼丫头,待她也如同亲孙女,对她的事同样不疏忽。
欧若兰想起刚刚在卫城市中心马路上对峙的一幕,皱起眉头说道:“那丫头,估计被拐回齐家了!”
瞧见齐子煜那醋意横生的摸样,她就会知道,顾小染绝对逃不出他的掌心。
欧老爷子想了想,觉得按照齐子煜那雷厉风行的作风,确实是有可能早就把小丫头和宝宝们拐回去了。
“若兰,你怎么看齐家小子和小丫头的事情?”
欧若兰抿唇沉思了起来,“爷爷,他们的路估计还要走很长。”
欧老爷子觉悟出孙女的话里带有话,也点头道:“是啊,那丫头要走的路确实很长!”
首先就是齐家那些事情,就已经足够她头大了,一个李心慈就是很不好对付了,那个嚣张跋扈的李家小姐,他是见识过她那泼辣的性子,真是让人吃不消啊。
不过,他的小丫头也不是个轻易好惹的人,惹毛了那小丫头,也有你受的。
欧若兰点点头,倒着水给爷爷说道:“爷爷,冷殷说这两天让我与他回一次巴西,估计一个礼拜左右回来,您怎么看?”
“噢?他是什么意思呢?”见家长这种事情,最看重的就是男方的态度了。
欧若兰有些为难的说道:“之前我们旅游的时候,我去过他家,是个贵族式的家庭,他爷爷也是巴西首府上将老将军,家里的金融集团占据巴西三分之一的金融命脉,他那些什么大姑小姨的,来头都不小,父母那边也是很高地位的军政人物。”
“看起来还不差!”欧老爷子很满意冷殷的身份,至少能和他欧家门当户对。
欧若兰哭笑了起来:“二年前他带我去的他家,但是,那时候我不是休假旅游了嘛,我的律师事务所一直是我好朋友帮打理,在他家,我向他的家人说明我是没有工作的平民小家庭的孩子,受到的待遇…”
欧老爷子立刻沉下了脸色,皱起眉头说道:“他们家对你有偏见?”
欧若兰点点头,小手不安的旋转着手指上的戒指,又继续说道:“第二天,他们家就调查到了我是离婚过的女人,但是没有查到我是欧家的女儿,也没有查到我的律师事务所,就以为我是平民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对我的态度非常的冷淡,他的母亲还私下命令我离开他,但是,冷殷非常维护我,还和他的父亲争吵了起来…”
“岂有此理!简直是荒唐!”欧老爷子忍不住动了点怒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计较这种门当户对的观念,真是太气人了,他的孙女一点也不差劲,配他冷家的儿子还算是给他们福气了呢,还敢嫌弃!
“爷爷,您别气!”欧若兰急忙起身安抚着他,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那你是怎么打算?”欧老爷子喘气的问着她。
“我打算让付小勇和格林斯陪我过去,有他们在,我比较放心,让凯尔留在卫城照顾您和爸可以吗?”
她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并不想借用爷爷的权势为她扣上欧家的荣耀去冷家宣示她也是配得上冷殷的,她要亲手去获取自己的幸福,她坚信着,冷殷是她最强大的后盾。
“好,去吧,去吧,去和他们商量一下对策,我给顾丫头打个电话!”
欧老爷子十分的支持孙女的做法,急忙的开始赶她出去,做好准备去巴西。
“嗯!”
欧若兰为爷爷盖好薄被之后,嘱咐了一下护士才缓缓起身挺着大肚子走了出去。
她出了病房,敲开了书房的门,冷殷打开门就用保护的姿态拥护着她进来,十足的好丈夫男人标准。
她看着格林斯与付小勇,没有瞧见凯尔的身影,忍不住问道:“凯尔呢?”
“出去接电话了!”格林斯淡淡的回应了她一句。
“你们谈得怎样了?”欧若兰问出口,想要找他们谈去巴西的事情,却瞧见他们的神色都不太对劲,想起齐子煜的那句话,又开口道:“是不是关于小染事情?方便让我知道吗?”
付小勇与格林斯同时看向了冷殷,眼神询问他的意思,他们都担心欧若兰知道了之后,会怒气横生,动了胎气,那样就不好了。
冷殷想到即将带她回冷家了,不想对她有任何隐瞒,点点头,扶住她的双肩,让她坐了下来,他沉声道:“我会慢慢告诉你,但是你得先答应我,别生气,动了胎气!”
“我有分寸!”欧若兰冷静的看着他说着,她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做任何危险的事情,天大的事情在她面前都是事,怎么说她也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做律师那一行,最忌讳的就是脾气,她能坐上金牌铁嘴律师的位置,说明她的自控能力也不差。
冷殷这时才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开始说道:“五年前,订婚宴上顾小染被绑架的那件事情是李家做的,被我们发现了,然后,我们借用了李家的手给顾小染下了药,还有齐子煜,后面,带顾小染离开卫城的时候,我们给她吃的不是避孕药,而是维生素,绑架的过程都被我们拍摄了下来,当时我们没有救她,然后,勇他引诱了齐子煜的人白鹿,把她引诱回了伊莉婚纱店,没想到,那天我让他给我送药到你的别墅的时候,白鹿被李富强安排强女干小染给玷污了,后面我们发现,她是齐子煜安排在我们身边监测着顾小染的所有事情,我们还发现,那是白鹿自愿被玷污的…现在,这些事情经过勇和齐子煜的对峙,被她知道了,所以,她不原谅我们…”
冷殷面带难色的看着身旁的小女人,生怕她怒极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欧若兰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冷艳的容颜好奇的盯着三人的表情,付小勇冷着神色沉默着,格林斯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摸样,只有冷殷最担忧,瞧见他麦色肌肤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她才笑道:“就这样?”
三人都被她的反应给吓了一跳,付小勇是主谋,忍不住开口着急道:“什么叫还这样?这样还不够?”
“哈哈…”欧若兰忍不住笑了起来。
格林斯的嘴角抽了抽,白了冷殷一眼,蓝眸里暗示道:看好你的女人!
冷殷也是莫民奇妙的看着她,大掌体贴的为她顺气:“笑完了,该怎么办?”
欧若兰止住了笑声,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痕,开始分析道:“首先,你们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不会让顾小染受伤,你们才决定这么做,而你们的目的,是为了帮她争取与齐子煜能在一起的机会,才会选择了下药,虽然这个药是卑鄙了点,但是,你们的目的都是为了逼齐子煜,绑架案你们肯定很确定齐子煜的能力了,才会不管不顾,让他英雄救美了是吧?而维生素,你们都了解她多么的舍不得离开卫城,是为了能让她以后由借口回来,你们才选择让她怀孕,对吧?而白鹿那件事情,那是齐子煜的命令,与我们都没关系,付小勇的诱引也是她自愿上门,我们没有逼她,何况,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付小勇的诱引别有目的?她为了服从命令,甘愿毁了自己,借刀杀人,是很好的手段,只是惋惜她为了顾小染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
她的沉稳睿智分析得头头是道,把三人的顾虑与目的都分析了出来,这就是她身为辩护律师的厉害之处,一眼就能分辨出事情的真正目的,这样才会争取到有力的证词为自己打赢官司,否则,金牌律师是那么容易拿到的吗?
接着,她又开口说道:“顾小染是个聪明的人,她的专业的心理学,很轻易为自己解开心结的,现在她主要纠结难过的是白鹿的牺牲,还有这些年付小勇你对白鹿的态度,让她一直愧疚,这种愧疚会缠绕她一辈子,让她没法面对你们,才会选择用怒气来驱逐你们的靠近,她怕她自己会崩溃!就差不多这样了!还有什么问题?”
她的分析把三个男人心里的疑惑都解开了,付小勇忍不住朝她竖起大拇指:“果然还是女人比较理解女人!”
“那当然,那丫头我也是很了解的,不然白认识她十年了!”
欧若兰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没想到,这三个精明睿智的男人竟然会困惑于一个小女人的心思,只能用一句话送给他们了,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猜不透,非常的真理。齐家
夜色渐渐的进入了黑暗,由于身体的不适,顾小染并没有下楼用晚餐,倒是宋云莲安排了佣人为她送上了饭菜,她也没什么胃口吃,一直彷然的看着那些新闻报导感到好笑,也因为联系不上高霖和龙志勋感到忧愁。
她忍不住打了齐子煜的电话,从下午开始一直传来了忙音,她很担心,又在开始胡思乱想着,他是不是找到了李心慈,又被纠缠在了什么地方,或者是被张玉拖延了,一系列的问题都让她感到很烦躁,没法静下心来等待他的回归。
她就这么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待在房间为自己洗好澡之后,连宝宝的要求一起睡觉她都不管不顾了,一心只牵挂着某个男人,担心他是否出事。
随后,她一直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是否有车子回来的影子。
一夜过去了,她彻夜未眠,直到天色渐渐明亮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她心里彻底的落了空。
第一次,她在家里,他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