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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吗?”
文蔓春瞪着大眼睛。
“我听的真真切切。”文一秒一口气说出来,倾刻感觉全身轻松,像是卸下万千担子,连呼吸也顺畅多了。
“你真听到村长的声音吗”文二妹一脸的不相信。
“我真的是听见了村长的声音,还有狗七七的阿爸。”文一秒努力解释。
“那我们晚上一起去,偷偷看看,是不是村长和狗七七的阿爸,你们敢去吗?”阿嗒云虎着眼睛问。
”我怕阿妈骂我。”文一秒心有余悸。
“文一秒,你傻瓜呀,你看文德祥每天熊装雄风的那副嘚瑟模样,不就是仗着他阿爸是村长吗?”
“还有那个狗七七,跟着文德祥摇头摆尾的,小人得志!”
“要是我们把他们阿爸的丑事抓到证据,抖出来,看他们还威风不。”
阿嗒云怒气满腹。
“好,一起去。”文曼春和文二妹互相伸出手往上向上的一推,啪的一声击掌为盟,然后又拉了手指勾。
晚饭洗涮,不见不散。
--------如果时光可以定格,此生岁月不能成韵。
......
是夜,天上的星星都眨着神秘的眼睛出来了了,远处蛙鼓,近处犬吠,月亮倒影在荷塘中。
大树底下,文二伯正在给一帮小伙伴讲一些流传远古又不知名称的月亮故事。旁边围绕了几个小孩子在唱顺口溜
“祠堂背,种韭菜,韭菜秧,包槟榔......
“下一句是什么了?”一个小孩子唱不下去了。
“祠堂背,种韭菜,韭菜秧,包槟榔,槟榔香,想阿香,阿香不肯来,问文莱,文莱远,二叔三叔哭瞎眼。”
“你真笨。”另外一个小孩接下去一气呵成。
呵呵,文二伯说到欢喜处,不时发出高兴自豪的声音
蝉鸣、蛙啼、虫叫,妇人借着煤油灯补衫,纳鞋底,男人忙着唇枪舌战,消遣白天的劳累。
“文一秒,我们---出发了。”文一秒正在听文二伯讲故事听在九霄云外了,被阿嗒云来到身旁贴身的扯了扯衣角,她才回过神来。
文曼春和文二妹早已经在大树旁的三岔路口侧边,路边没踩到的剩余泥土被自生自长,郁郁葱葱的野草长的密密麻麻,如果没仔细看,压根就没看见两个人在草丛里。
文一秒趁着小伙伴听的入迷之时,拉着阿嗒云一溜烟的跑开。
“你们一会不要说话,走路也不准发出声音。”文曼春轻声又严肃地说。
仓库的夜,悄无声息,无法感知。
天上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四周站岗的树和竹林上,远远的传来村东和村西头的孩子嘻闹声,更是显得这里的静谧,幽幽的夜风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什么。
仓库背后的屋檐下,文二妹和文曼春贴着墙壁仔细听,文一秒也拉着阿嗒云拼命贴墙。
“没有声音,好像没有人。”文二妹转视四周才过回头来悄声说。
“可是我今天明明听到村长的声音,他说他今天晚上会来这里等。”文一秒看了看不远处墙角,有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高处丛生的大木树,落下参差不齐,斑斑驳驳的黑影,刚好一阵微风在树顶拂过,仿佛有人影在走动。
“看,那边有人。”文一秒震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是树影,你别自己吓自己。”阿嗒云抹开淡淡惊慌,掐了一把文一秒的的手臂。
“文一秒,你怎么能乱说,吓死你姑奶奶了。”文二妹啪啪胸口,一颗跳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嘘!不要说话。”文曼春伸出手做了一个禁止发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仓库前面的门角处。
只见月色铺满的甬道上走来一个人影,一直慢慢的往仓库这边移动,远远的看上去幽灵一般。
人影越来越近,文二妹借着月色看到了文德详的阿爸,那张平时最让人敬畏又熟悉的脸。
“啊!文二妹大脑不听使唤,无法克制住自己狂跳的心。
“嘘!姐,别发声。”阿嗒云迅速伸出手堵住文二妹的嘴巴。
“文二妹,我们都看见了,是村长文国原,你别紧张,是人不是鬼。”文曼春压低嗓子附着文二妹的耳朵警告。
文国原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窥探着他,他站立在墙砖角处,前后左右扫了扫,什么也没看见。
突然“噌”一声,两只老鼠从洞里钻了出来,在文国原脚旁边的草堆里打起架来.其中一个把一个摊倒狠命踩撕打,那只被摊倒的老鼠被踩到吱吱吱吱的叫喊。
“死老鼠!”文国原嘴里嘟哝着走了过去。
“他进了仓库。”阿嗒云轻轻细语。
“看!又来了两个人。”文二妹指着前边的路口。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往仓库门口走来,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指手画脚的窃窃私语。
待两个人影走到距离文曼春他们最近距离的时候,月色突然的就黯淡下去了,文一秒抬头看,天上一朵薄薄的云层刚好遮盖了月亮。
“该死,我没看到后面的两个人。”文曼春焦急地搓着手,小声嘟囔。
“死月亮!”阿嗒云闹气小声责怪。
“我也没看清楚。”文二妹怂怂肩。
他们听到门吱的一声,然后就听到脚步声踏进门,接着就听到他们各自移动一些凳子的声音。
这时月色已撩开那层薄纱云朵,又恢复它的静如玉水。
.........
文一秒家
“妈,你怎么了?”文寒梅着急地看着大汗淋漓的陈春晖。
“我肚子痛,可能是想拉肚子了,今天吃的木薯有点馊了,可能是吃坏了肚子。”说完陈春晖捂着肚子往茅房冲去。
“二妹,你在家里守着阿妈,我去找阿爸回来。”文寒梅急冲冲的往外面走。
“你阿妈怎么了?”文培成还没进到瓦房门口,就沉声着急的问。
“阿妈拉肚子了。”文西英回答的很快。”
“你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去看生产大队的医生?”文培成紧张地握着陈春晖的手,关切地问。
这个为她生了四个女儿的女人,现在正虚弱地趟在木板床上,脸上没有一点气色。
“培成,不用看医生,别浪费那钱。”
“那你想吃点什么吗?我给你煮。”
“别煮什么给我吃,你去采摘一些番石榴的叶子,要嫩嫩的那些,或者刚刚吐芽的芽孢,拿回来剁碎冲开水,我喝两大碗下去,明天就会恢复了。”
“之前我们家有许多番石榴的,可惜后来全部被公社大队砍掉了。我想想看谁家还有保留番石榴树的。”文培成挠着头发努力回想。
“谷子仓库东面村背后有几棵番石榴没被砍,我之前担谷子进仓库,从仓库屋背面走回家的时候留意到的。”陈春晖有气无力地说。
“好,我去摘一大把回来。”文培成抬脚就走。
“阿爸,我去帮你。”文寒梅拿着手电筒跟追文培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