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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田馨对秦棠黏糊的程度已达到了非人地步——
跟着她起床,跟着她穿衣,跟着她刷牙洗脸……
秦棠上厕所的时候还跟她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儿,最后终于投降:“我发誓,今天,至少现在这个时间,我还不会走,那现在我要上厕所,你这么一直看着,我真的没感觉。”
温田馨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秦棠这才松了口气。
吃过早饭,温田馨立刻吩咐阿来出去采购食材,她说了一大堆,阿来拿笔一条一条列在纸上,最后温田馨没耐心了:“哎呀,你不会全部都买一点啊,特别是冬菇,多买点啊。”
秦棠听了忍不住问今天什么日子,她记忆里,温田馨不吃冬菇,带的隋彦都不吃冬菇,隋彦不吃冬菇,带的她自己也不吃冬菇,那就没人吃了,偏偏温田馨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问她什么都不说。
阿来买来食材,主动把厨房让给了秦棠。
秦棠没来之前,阿来是这个家里的一级大厨,不但是大厨,还是一个精通英语,在家政市场受过专业训练的顶级菲佣。
秦棠来之后,对于厨房里的活儿阿来也只能自知不如的退居二线。
温田馨继续发挥粘人的本事,跟着秦棠在有普通人家一个主卧大的厨房转悠,她什么也不会,只能握着筷子逗弄逗弄活鱼,耳边听到一连串干脆的咚咚咚声,她吓得心惊胆战的:“秦棠啊,你小心点啊,慢慢切,可别切到手了。”
“不会的,我切惯了。”
“你厨艺真好,你妈妈教你的吗?”
秦棠的刀不小心滑了一下,擦着皮肉而过,温田馨拿来ok帮给她贴上:“让你切慢点吧,都出血了,疼不疼啊。”
“好多了。”秦棠收回手,慢慢淡忘没有妈妈这个事实,而温田馨被这么一打岔,也忘了自己刚刚问什么了,在厨房待了半天,她也累了,年纪大了站久了腰骨都开始酸痛,她说休息会儿就出去了。
她走后,秦棠效率反而高了不少,六点,六菜一汤新鲜出炉。
清蒸鲈鱼、柠檬炖鸭、虾子扒海参、海棠冬菇、油泡螺球、豆豉蒸小排、芡实淮山枸杞排骨汤,上桌的时候温田馨满意地巡视了一周,差点就忍不住握着筷子夹下去。
六点半的时候温田馨已经饿得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了,六点三十一分,隋彦回来,脸上笼了层疲倦,温田馨刚抬起的眼皮瞬间又耷拉下去。
隋彦闻到一屋子的菜香味,边脱外套边问:“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秦棠端了小碗面条出来:“她说有客人,让我做的。”走到温田馨身边,把热乎乎的东西递给她,“饿了吧,先吃点面条垫垫肚子。”
温田馨刚接过去,阿来就来报客人来了,温田馨立刻站起来,动作快的打翻了瓷碗,热乎乎的面条带着鲜嫩的汤汁一咕噜全洒在了她刚在铜锣湾采购的羊毛连衣裙上。
同一时间,门口响起一个冷嘲热讽的女声:“啧啧,我说为了迎接我你也不至于这样吧,大半个月没见而已,瞧你激动的,阿来,扶你家太太去拾掇拾掇。”玄潇年一步步过来,看着手忙脚乱的温田馨发笑。
隋彦看清来人,墨色的眸子微微一变,他吩咐阿来去盛饭,转身对正帮着温田馨擦拭的女人说:“你带妈咪上楼换件衣服。”
他动作很快,电光火石之间,玄潇年只看到一个瘦瘦的背影,那个背影轻嗯了声,放下手里的纸巾,搀着温田馨过去,而就在转身的瞬间,秦棠的余光和玄潇年的碰撞,前者身子一僵,后者凤眼一眯,似在细细打量。
错愕了两秒,秦棠的脑子轰的炸开,还待确认时,隋彦已经按着她的肩膀强行扭转了她的身子:“上楼去。”
秦棠看了他一眼,又听温田馨在耳边抱怨太麻烦了,不愿意去换,她干脆松开搀着温田馨的手,一把推开挡住她视线的身躯,飘着浓郁菜香的空气中,两双经久不遇的眸子激烈碰撞。
当玄潇年还在将眼前的这张脸和记忆中的那张比对时,秦棠已经握着拳头厉声喊了出来,那个弄得她家破人亡的名字从她嘴里碾磨似得蹦出来的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温田馨更是发出了“啊,你们认识啊”的感叹,隋彦皱了下眉头,上前按住秦棠的肩膀,对玄潇年说:“aunty每天那么忙,应该没有时间坐下来吃饭吧,我看还是请回吧。”
隋彦说完,察觉到一束难以忽视的目光,目光的主人嘴角噙着道冷笑,冷冷地看着他,很快,玄子收回目光,对着母亲冷嘲热讽:“何必呢,根本没人欢迎我们。”
“小玄怎么这么说话,快过来让aunty看看,好久没见着你了,是不是瘦了。”被蒙在鼓里的温田馨拉过玄子细细打量着,完全不明白周围升级的火花意味着什么。
玄潇年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职业套装下,她的身板挺得又直又孤傲,一向不喜欢她的温田馨忽然打来电话说请她吃饭,玄潇年除了诧异之外更多的是好奇,她想看看她那个娇滴滴的远房妹妹到底想干什么,同时也想见见小玄口中的秦棠是不是就是她心里想的那个,那个张嘴就咬了她一口的六岁女娃。
打量了这么久,玄潇年几乎可以肯定,面前死死盯着她的女人就是那个秦棠,她面不改色地开口:“你都这么大了。”她目光所到的是那个怒视她的小女人。
“是,我二十一了。”秦棠道,“想不到你竟然还能这么冷静地跟我说话。”
玄潇年短叹一声:“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见到你,对了,秦眉呢?”
“你不配提我姐!”
玄潇年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秦棠,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敌视吧,你家庭破裂是谁造成的,需要我明说吗,要不是卓素婷……”
“不许你提我妈!”秦棠甩开隋彦的胳膊,朝玄潇年冲过去,隋彦从后头揽住她的腰,秦棠伸着手,愣是碰不到她一根头发丝,“隋彦你放开!”
隋彦紧紧箍住情绪崩溃的秦棠,凌厉的墨瞳毫不客气地射向玄潇年:““aunty,要是你听不懂我的话我可以再重复一遍,请你以后别再来了。”
“不是彦仔……”
“你闭嘴!”
温田馨被他一吼,嘟了嘟嘴,松开玄子的手委屈地到一边去了。
玄潇年似乎仿若未闻,她轻蔑的目光往紧紧想贴的两人身上一扫,道:“呵,秦棠,我可算知道了,你故意接近隋彦是想报复我女儿吧,你记恨我,所以不惜一切代价想让我女儿身败名裂,而傍上隋彦就是你达成目的的最快途径。”玄潇年又冲脸部线条紧绷的隋彦道,“彦仔,aunty一直以为你的品位相当高,可是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你比对比对,她哪里比我家小玄好了。”
唇红齿白的妖魅男子周身笼着层寒霜,那张招花引蝶的脸冷冷的,嘴角却一如往常地勾着:“aunty说对了,我的眼光最近不行了,那么多女人放在我面前,我偏偏哪个都看不上,就喜欢欺负这一个。”他逗了逗秦棠因愤怒而涨红的小脸,大大方方地说,“可偏偏我这人心眼小又恶毒,这个小东西就我一人能欺负,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最好离我的东西远点,不然哪天我脾气不好了,伤亡自理。”
玄潇年微微一颤,扶住墙壁稳着身子,隋彦这是警告她,秦棠动不得,要是动了,他会不惜一切让她付出代价。
玄子听不下去了,她拧着秀眉质问玄潇年:“妈咪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认识她,她又为什么认识你?!”
“对啊,潇年,秦棠,彦仔,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你不需要懂。”隋彦的声音拔凉,“阿来,带太太上楼去。”
“我不去,你们不说清楚我就不上去。”
“还嫌不够乱,上去!”
从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的儿子今天呵斥了她两次,温田馨生气了:“你这是跟妈咪说话的态度吗!我说不去就不去。”她说着想去拉秦棠,可一看那一直在隋彦怀里簌簌发抖的小女人红着眼睛,脸色差的恐怖就又不敢了,只能站在一边说,“秦棠,你说,是不是这个坏女人欺负你了,如果是的话,别怕,aunty给你做主!”
秦棠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吸了口气道:“aunty,我谢谢你,但是,这个主你还真做不了。这个女人,她毁了我的一切,我跟姐姐,我们过得那么辛苦都拜她所赐,玄潇年,你竟然还有脸在这里指摘我,呵呵,你这副贼喊捉贼的嘴脸我看着就恶心,简直恶心死我了!”
玄潇年脸色一沉,指甲扣住自己的包:“那很抱歉,你父亲倒很喜欢看见我这张脸,他宁可要我这个恶心的女人也不想要一尊成天只知道雕刻,自己都快活活变成雕塑的女人!”
“住口,住口,你给我住口。”秦棠疯了似得挣开隋彦的束缚,冲过去抓玄潇年,玄子推了母亲一把,秦棠的手刚好拉下玄潇年的丝巾,玄潇年头一偏,露出脖间浅淡的疤痕。
她摸了摸,冷笑:“那个时候没咬死我,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都给我住口!”玄子喊道,美得让人心惊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她瞪向自己的母亲,“你别告诉我她就是那个秦泰的女儿!”
玄潇年的沉默换来了玄子的一顿冷笑,她抓过大衣披上:“这顿饭我是吃不下去了,秦棠有句话说得对,你真让人恶心!”
“温田馨,你今天设了这场鸿门宴就是想揭我伤疤的吧,那么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玄潇年说完,追着玄子跑了出去。
同一时间,秦棠冲到餐厅,把上头精心准备的晚餐全部掀翻在地上,地上开了花,秦棠蹲下,双手捂着脸,肩膀抽动,温田馨站在一边不知所措,隋彦过去抱住她,她挣扎了几下,呜咽声更大。
隋彦打横抱起她,转身上楼,经过呆愣的温田馨身边时,说:“我抱她去睡觉,你让阿来弄点吃的,吃完了就去睡觉,还有,不许再联系玄潇年。”
……
秦棠想起了小时候,想起妈妈穿着干净的白T恤和米色的休闲裤,挽着头发坐在窗边雕刻,一侧的阳光投射在认真工作的女人身上,那一刻,秦棠觉得妈妈身上有种超凡脱俗的美。
她妈妈是艺术家,她一直引以为傲。
然后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闯入她们的世界,妈妈开始变得沉默,直到有一天,父亲和那个女人事情让妈妈撞见,妈妈执意要带走她,被姐姐,爸爸跟那个第三者拦下,她还记得自己狠狠往那个女人的脖子咬了一口,狠的牙齿上都是血,再接着妈妈出了事故,爸爸郁郁寡欢的,公司业绩下滑,终于在一次醉酒驾驶中,他也走了,然后那个女人帮她们联系了孤儿院,手握秦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远走香港,一夕之间,她和姐姐从千金小姐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这是玄潇年留在她童年的阴影,她两辈子都去不掉。
秦棠哭懵了,气息都开始不顺,揪着面前的衣服身子一颤一颤的,隋彦把她抱到自己房里,坐在铺着厚厚羊绒地毯的地上,挨着窗户,把她放到腿上,秦棠一抬头,刚好可以俯瞰整个香港的夜景,灯火辉煌的,很漂亮。
她呆呆地看着,哽咽道:“我小时候,爸爸把我抱到阳台上,我也可以看到整个C市的夜景,特别好看,后来爸爸让人把我房间的窗户全改成落地窗,我睡觉的时候盯着盯着很快就睡着了。”
隋彦摸摸她的头发,无声地听她一边哭一边说。
“你是不是早知道?”秦棠喃喃,“你们常来往,你不会不知道,而且,你还知道我父亲。”
那日在别墅,她跟他说不喜欢姓玄的,隋彦问起秦泰,秦棠并没有很诧异,十多年前,秦泰在商界很有名气,隋彦不会不知道,可是现在想想,他不只知道秦泰那么简单,还应该知道她们家的事。
秦棠这么一寻思,再联想到隋家跟玄家或多或少有的那么一点点关系,心里更难受了。
“你知道,还让她过来,你是不是成心的,玄潇年有点说错了,不是我刻意报复玄子,是你想报复我,你要给你的小玄妹妹出气,你故意的!”
隋彦这下可冤枉了,他白天接到总部来电,卫迪汇报了顾临和薛莱恩的事,刚杀青的贺岁片,两位男主角,一个进了警局,一个进了医院,后期的宣传泡汤,埃莱科为此损失一大笔,隋彦一面让卫迪联系医院给薛莱恩最好的治疗,一面又联系了顾临的父亲,他父亲是政府的人,出面,保他儿子也不算太难,可薛莱森那里就不好交代了,对方咬的紧,刚一出事,就亲自致电,态度决绝地问他要交代,牺牲一个艺人隋彦自然不会在乎,他在乎的是埃莱科的形象,企业无形的价值。
那厢正头疼艺人打架的事,这厢毫不知情的温田馨又把玄潇年叫了过来,闹了一出大戏,玄潇年走了也就算了,偏偏怀里的这个大受打击,从进来眼泪就没断过,还有越哭越勇的趋势,一面碎碎念着,一面哭的稀里哗啦的,还没什么声音,不会嚎啕大哭,就知道闷声痛哭着,哭一会儿咬一下小嘴,再张嘴哭一下,看得人心都揪到一块儿去了。
隋彦低头吮去她脸上噼里啪啦往下掉的珠子,柔声哄着:“不哭了不哭了,我确实知道你的事,但我不知道妈咪叫了她们,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见到玄潇年的。”
秦棠哭了一会儿,起身往外头走去,隋彦把人拉过来,腿被她屁股重重一坐,他快速地皱了下眉,轻呵她:“干什么去。”
“我……我要给姐姐打电话。”
“别打了,她陪孟娇出国整容了。”他脱下衬衫给她擦了擦脸,说,“工作接替,她现在是孟娇的经纪人,明星整容就等于是国家机密,你暂时联系不到她。”
“那我跟谁去说?”
“你跟我说说。”
“你们是一伙的。”
隋彦这刻气的肺疼,敢情他刚刚是在说废话了。想解释,她一副快哭死过去的样子想来也听不进去了,他干脆低头去亲她,一吻封唇是最好的办法,省的再哭下去,声音哑了不说,房间也让这泪水给冲了。
秦棠看着眼前浓密的睫毛,一愣,被吞没的唇唔唔的,很想说话,隋彦松开她,头抵着她的额,等她发话,秦棠赶紧道:“你心虚了是不是……唔。”还没说完,又让他给封住,还是封住的好,现在这个女人脑子已经全部混乱,一心一意认定了他和玄潇年密谋,联手气她这个“事实”。
这个姿势久了脖子酸的慌,隋彦干脆把她抱起来抵到前面的玻璃上,秦棠双手撑在子弹都穿不透的玻璃窗上,眼里挂着泪,嘴上还抽抽噎噎的,身后男人的头贴着她的脖子轻啃,秦棠身子一颤,又嘤嘤哭起来。
隋彦真是无语了,这女人平时不给你一点反应,你说一大堆她给你摆张死人脸,一旦哭起来又跟要死似得,停都停不下来。
她那么瘦瘦的一团在他身前发抖,那可怜的的样子真想让人狠狠摧残了,正好上次没吃到嘴,这会儿借机享受享受,好转移下注意力,想着,他就动手扯她身上的衣服。
“呜……”秦棠猫咪般呜咽了一声,扭了扭身子,屁股擦着他身下的铁枪而过,隋彦嘶了一声,手掌飞速,眨眼功夫,女人身上已被拖得只剩一件嫩黄色的胸衣,她胸部小的可怜,胸衣穿了反而碍事,隋彦干脆一把扯了,大掌伸过去罩住。
“啊,冷。”赤-裸的上身贴到冰凉的玻璃,浑身开始泛上鸡皮疙瘩。
“一会儿就热了,很快。”
“你、趁人之危。”秦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继续流。
“一会儿你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趁人之危了。”
他抬起她的腿,退去厚厚的黑色打底裤,裙下的两腿细腻光滑,暴露在凉凉的空气下就是一颤,隋彦看了眼三米之外的温度调控器,实在舍不得怀里的女体,干脆不去拿,搂紧她不安分的身子,在她呜呜痛哭的时候伸手退了她的底裤,秦棠一个激灵,两腿一并,刚好把他的手夹在里头。
隋彦呼了口气,邪肆地轻笑:“这么热情,待会儿一定好好欺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