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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只觉得手脚冰凉,一股凉气从头发蔓延到脚趾,身子下绵软的双人床似乎变成了小龙女古墓里的寒玉床,正嘶嘶冒着寒气。
这根本没法解释,让她怎么说,哦,那个隋棠是你儿子,只不过你们处在一个世界的不同时空,中间隔了层任何利器都刺不透的薄膜而已。
既然无法解释,那干脆用沉默来回答。
隋彦盯了她很久,听着那香甜的呼吸由开始的局促到现在的平静,隋彦挪开让秦棠不舒服的视线,靠在床头,他的腿很长,这张床没法跟他房里的那张比,他半左半躺着,腿也快伸出床尾了。
“我记得上次问你有跟异性拉过手吗,你说什么了?”隋彦不知怎么把话题调回那日去了,秦棠跟着他的节奏,思路一跳:“我说有的。”
隋彦点点头,盯着天花板的眼睛蹦出一丝精光,他拿指关节敲了敲膝盖,目光平视:“所以那个隋棠是你曾经的男朋友,跟你拉手的异性就是他?”
秦棠张了张嘴,有点惊讶他的说法,但想想似乎也只能这么说了,便点了点头。
“你一定很喜欢他吧?”
秦棠刚想说话,隋彦突然转过头,目光阴鸷,跟谁得罪他似得:“一定是,看你,眼泪都快流干了。”
秦棠这才发觉脸上湿乎乎的,明显在梦里哭过了,刚想伸手去抹,手腕被男人扣住,隋彦拖过她放倒在床上,高大的身子不留一丝缝隙地压上去,犀利的目光从乌黑的瞳孔里射出:“他跟我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也姓隋?”
秦棠稳了稳跳的慌乱的心脏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只是凑巧,凑巧他也姓隋。”
“这样……”隋彦若有所思,“那他人呢?”
秦棠心脏一痛,眼神流露出一种类似哀痛的情绪:“死了,火灾。”
一顿沉默,两人就保持着一个姿势,久了秦棠身上的骨头都开始痛,她推了推身上的大石,蹙眉说:“你先起来,你这样压着我喘不过气了。”
隋彦勾了勾唇,光线不强的关系,秦棠总觉得那森森白牙后的笑容有点渗人。
“秦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多幸运,你躺在了任何女人都想躺的位置。”隋彦缓缓说着,安静的夜里,他的声音醇醇的,很好听。
“你把这份幸运给别人吧,我要不起。”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那好不容易驱散的寒冷再一次席卷了她周身,隋彦干笑两声,不顾她频频蹙眉的样子向前压紧了点。
“可我觉得你盼这天盼很久了呢?”在秦棠不明白的眼神里,他空出一只手,捞起她扑在床上瀑布似的长发放在鼻端嗅,“没用过那么好的洗发水吧,是不是很想过上等人的生活,你整那么多事不就是想被我压,然后衣服豪车豪宅,样样都会送到你面前来是不是。”
秦棠脸部肌肉一僵,呼吸急促:“我整什么了?”
“要我提醒你?”隋彦放开她的头发,嘴边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低,“你不去报告会,却在出事的时候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这叫什么,欲拒还迎?接着你又说去酒店,半道却装着睡觉,其中的意思不就想我把你带回家吗?明明先前一副想避开我的样子,却还苦口婆心地告诫我不要吸烟,这又是什么招数,打柔情牌,虏获我对吗?这些够了吗,不够的话我们再来谈谈为什么你不穿内衣裤就睡在我房子里,不就想着这一刻吗?”
在秦棠发白的脸色里,隋彦继续笑:“我是男人,跟你们这群头发长见识的女人不同,我也不想遮遮掩掩的,我承认,对你有点意思,你对我有种魔力,我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总想靠近你,想要知道你身上的一切。”
本该是很温情的话,却让他说的很是诡异恐怖,秦棠舌头打结,不知道说些什么,而时不时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男人此刻视线一低,在她身上打了个圈,秦棠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身上的衬衫已经换成了他的睡袍,而睡前套着睡袍的男人此时却换了一套白色的休闲FLOSSY睡衣。
秦棠对他的胡言乱语只用一句“你神经病”总结,之后开始追究身上的衣服:“谁让你给我换衣服的。”
隋彦垂下脑袋,鲜艳欲滴的红唇擦过她的耳朵,蛊惑的声音就此飘进:“不换不知道,一换吓一跳,你挺不一样的。”
他的膝盖很自然地嵌入她的双腿间,暧昧地定在某处,眼神带着丝挑逗,被他嘴唇碰到的地方火热一片,秦棠脑子嗡嗡的发涨,难堪又尴尬,她知道他说的“挺不一样”特指什么,但她没脸跟他谈论那个部位的问题。
可她忘了她以前的丈夫是个脸皮多厚的人,一向是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完全不顾他人的感受,明明她有心逃避这个话题,他偏偏还提,甚至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抛出来,真是有够厚颜无耻的。
秦棠在他左一句“你剃了”右一句“用的什么产品”“效果那么好”的问题里终于忍不住平地一声吼:“天生的,天生的,我生来就没有!”
吼完看到他微扬的嘴角她才后悔,他明明是想逼她自己说出来。
“你够了没有,跟女孩子讨论这个话题不觉得自己过分吗,亏你还是社会名流成功人士,一点都不尊重人!”
隋彦并不生气:“我就是好奇而已,不过还挺好看的。”隋彦低低笑着,呼吸离她的唇越来越近,秦棠撇的过头,却动不了身子,那睡袍的下摆不知什么让人扯开,好像一个巨大的裙摆散开在腿间,露出白白嫩嫩,不长一丝毛发的耻骨,清清楚楚的,她能感受到一个火热的硬物隔着裤子顶上来,秦棠一惊,小脸煞白。
隋彦抵着她,问:“你在申请保送?”
秦棠觉得实在太危险,只要身上的男人稍稍狠心点,他就可以完全侵占她,勉强压下心头的恐惧,秦棠胡乱点了点头。
“去撤掉。”
“不可能。”
“我说,去撤掉申请。”隋彦说着期近一步,“做我的女人,没有人可以再动你一下,我还可以帮你报被人泼水的仇。”
“不可能,不可能。”秦棠仰面而对,急的眼泪都溢出了眼角,流向耳蜗。
那一寸寸往她身体去的东西实在太过残忍,秦棠抑制不住的哭出声,大开的睡袍下那句白嫩嫩的身子瑟瑟发抖:“你起开。”
“你确定要挑战一下我的耐性?”又是前进了一步,秦棠已感到一丝痛意,她摇着头,想说话,出来的只是哽咽,脚被一拉,睡袍随之岔开,嫩白的身子暴露在灯光下。
“我去我去。”终于找回了声音的女孩大吼,抵上他肩膀的手一弯,指甲差点折断,“我去撤销……”
体内那股强劲霸道的力道终于撤去,隋彦贴心地替她整好衣服,确保没有一丝露在外头了,又低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爱怜地亲干她眼周的泪水,再一把抱起,放在自己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
……
顾临被宁贝挥了一鞭,伤势不重,只裂了皮肉,并未伤到骨头,只需做个简单的清创缝合手术就可以了。
顾临在手术室治疗时,远处几个等着的人就叽叽喳喳的闹开了。
宁贝早就哭得不行了,宁市长黑着脸,不留情面地在一边训斥,市长夫人护女心切,可在此事上也不好过多包庇,毕竟顾副局长和顾夫人都在呢。
秦眉只在过来时跟他们说明了一下情况,之后便再没有进一步的交涉,她看得懂人情世故,知道那杆子人里除了顾母和哭得极惨顾不上她的宁贝外,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都是鄙夷的,仿佛在娱乐圈混的都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似得,她识相地走远了点,听着他们在那头叽叽喳喳的闹。
宁贝好像说了什么,被宁市长呵斥:“你能照顾什么,你会做饭吗,会洗衣服吗……去人家里照顾,亏你想得出来……还嫌惹的事不够多,给我回家好好反省去!”
宁市长说完一个劲儿跟老朋友道歉,顾德山虽然常年一副死人脸,可这回伤的是儿子,这胸腔里的那块肉可是疼着的,偏偏伤了儿子的还是老朋友的女儿,顾德山尽管心里在滴血,也要估计老朋友的面子,摆摆手,让老朋友少说两句。
顾临出来后右上臂的部分缠着纱布,衣服只套了一个袖子,另一个袖子垂着,秦眉见了给他披上问:“感觉怎么样?”
“有点疼。”顾临笑笑,嘴唇有点发白。
“跟女孩子约会重要,但别挑工作时间,你这样的算是工伤还是自伤,我很难办的。”秦眉挎着黑色的公文包,一板一眼地说。
“别担心,交给我,我来处理。”
秦眉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但她实在太看重这份工作,顾临一伤定会拖累进程,以至于从他做完手术后她还没给过他好脸色,这会儿反倒被他安慰,心中难免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