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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的搬迁命令已于11月1日也就是上周五到达三九集团军军部,这次的会议就是为了搬迁而召开的。
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得到搬迁消息的魏占国直到半个月前才从任敏生口中得到确切消息,军直部队:军直通信团、军直工兵团、军直防化团、陆军航空兵第9团、特种作战团五个单位与军部一起迁至L市。
而原定留下高炮团搬迁的116师师部则迁至D市,虽然依然归属Y市,但仅仅只是在行政管辖上归于与Y市,115师整体搬迁至G市。
覆盖了整个辽东半岛的分散驻防预示着三九军全面接管整个辽东半岛,这让接到消息的张承斌激动不已,张承斌心里知道,能够有这个结果固然有军事政治上的双重考虑,但更多的还是任敏生对于三九军全力支持魏占国最大的回报。
看到命令的那一刻张承斌忐忑不安的心才算彻底放下,虽然再进一步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张承斌清楚,直到现在他才算真正成为任敏生核心团队的一员。
下面的纷纷攘攘的争论没有丝毫影响到张承斌的好心情,一年半的时间里,以强硬的态度顶住来自各方压力甚至顶住嘲讽讥笑不自量力的张承斌有着骄傲的资本,隧道工程不仅仅成为全军第一个由军队直接完成的大型工程,高标准高效率的竣工更加预示着三九军军直工兵团已经把同属单位远远甩开,隧道工程的竣工标志着军直单位真正的从只能修马路转换成为能够承接大型工程的技术性单位。
而率先打破这个屏障的三九军也成为各大军区瞩目的单位,只要想到那一个个打探的电话,想到那一双双隐藏不了羡慕和嫉妒的双眼,张承斌的心就有种大夏天吃了冰镇西瓜的舒爽。
眼底闪过一丝骄傲的张承斌放下手中的水杯,目光一一扫过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各单位直属领导,当张承斌的目光落在魏占国身上时,魏占国的平静和略显悠闲的态度让张承斌有些失笑,暗暗摇摇头,目光转了一圈的张承斌敲了敲桌子。
一声声的脆响打断了彼此之间的争论,当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张承斌时,张承斌收起了脸上的轻松,“命令已经下达,明年五月之前各归属部队必须达到指定驻防地点,三九军的整体搬迁是经过上级领导深思熟虑仔细研究的......。”
摆事实讲道理,把问题阐述了一遍的张承斌足足说了半个小时才停住话语,刚刚落下话音,高炮团团长钱昱呼的一下站起身,“军长,那我们高炮团怎么办?高炮团为什么不能跟随师部走?”
脸上明显带着压抑的钱昱已经被这个消息震疯了,全部撤走全部搬迁留下高炮团,说白了,就是高炮团被舍弃了,这让满腔抱负准备大干一场打压下魏占国嚣张气焰的钱昱接受不了。
钱昱的质问让张承斌皱了下眉头,摆摆手,“坐下说,钱团长不要激动,把高炮团留下也是代表着军区相信高炮团,相信你钱团长。”
敷衍的语气和随意的态度让钱昱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双眼赤红的钱昱让坐在斜对面的魏占国嗤笑了一下,对于不自量力的总想上蹿下跳一别苗头的钱昱魏占国厌烦不是一天两天,小动作不断的钱昱这几年没少在大会上找魏占国的毛病,要不是归属不同,钱昱会窜的更厉害。
对于痛打落水狗的这件事魏占国不屑去做,只是嗤笑了一下后魏占国就把目光转开,不过就是这一声低低的嗤笑对于已经接近失去理智的钱昱来说不亚于点燃炮仗的火苗,“魏占国,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高炮团,你别忘了,你那个军直工兵团团长的职位时怎么得来的。”
逮着谁咬谁的钱昱直接开喷的行为顿时让魏占国脸色一沉,目光没有一丝温度的直视钱昱,“钱团长,你小时候被疯狗咬过吧?狂犬病发作了?我这个军直工兵团团长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是你这个高炮团团长怎么来的我却知道。”停顿了一下的魏占国缓缓起身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坐在钱昱身边直拽钱昱衣襟的王立东,好像刀子似的目光让王立东讪讪的笑了一下收回手臂。
再次把目光落在脸色涨红的钱昱身上,“钱团长,别总以为谁是傻子,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的事不是那么好干的。”
说完在没看脸色瞬间有些发白的钱昱重新坐好,两个人之间的短暂争执惹来众人一阵窃窃私语,虽然魏占国没有直说,但在场的三九军老人都明白魏占国指的是工兵团政委杨光被冤一事,事情虽然过去了,也调查清楚,但所有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那怕没有证据直指钱昱,当初背后还是少不了钱昱的小动作。
魏占国的话和身边传来的窃窃私语让钱昱额头渗出点点汗珠,色厉内荏的怒视着魏占国,“魏占国,你说话要负责人,没有证据的话不要说。”
随即在王立东的拉扯下重新坐下,挺直的腰板和正色的五官让魏占国再次嗤笑了一下,坐在魏占国身边的杨光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王立东和钱昱,“大虎,算了,反正被舍弃的不是咱们。”
杨光的低语让魏占国了然的点点头,“我知道,我就是看不惯钱昱老想占便宜不想吃亏踩着别人上位的狗艹样。”
魏占国的回答让杨光忍不住笑了,踢了魏占国一脚,“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想到这段时间魏占国私下里的小动作,杨光忍不住低低的询问着,杨光的询问让魏占国裂开大嘴露出满口白牙,得意的挑了下眉梢,“秘密。”得意的魏占国让杨光失笑的摇摇头,两年的工兵团生活已经让杨光身上曾经的郁郁不得而终的沉闷彻底消失,现在的杨光满身的意气风发,曾经的自信和朝气又回到了身上,对于被冤一事要说杨光不在意是不可能,但杨光明白,人要往前看,五年的压制对于曾经过于自大的他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事。
别管下面怎么吵,持续了一天的会议在终于商定推敲好所有细节后于晚上六点结束,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坐的僵硬的身体,惦记二喜的魏占国把手中下发的会议通知书塞给杨光,“你先回去,我晚上有事,顺便通知各营明天开会,看看那些先走那些后走。”
说完也没等杨光,火急火燎的大步往外走,刚刚走到军部门口,魏占国就看到站在军部门口右侧柱子后的钱昱和政治部主任连文秀,钱昱脸上的不满焦急和连文秀隐隐的不耐让魏占国暗暗的嘲笑了一下,建立在利益下的朋友关系基本上面临着崩盘,魏占国等着狗咬狗一嘴毛的两个人大吵一顿。
仅仅扫了一眼,魏占国就收回目光,大步走到已经停到门口的专车,拉开车门坐进去后,专车在钱昱愤恨的目光下渐渐消失。
匆匆赶到医院的魏占国推开病房的房门看到站在窗口一个劲抻着脖子往外看的二喜和站在二喜身边同样抻着脖子的苏景宏,“这是干啥哪?”
大步走到窗口的魏占国好奇的顺着两个人的目光往下看了看,进进出出的人群让完全没看出什么的魏占国越发好奇,转头看向脸上有些不自在的二喜和笑的前仰后合的苏景宏。
“到底咋了?”边说边把二喜扯回床边的魏占国把二喜按坐在病床上,拽过一旁的军装外套披在了二喜身上,转头看向苏景宏,魏占国的询问让苏景宏又是一阵好笑,摇摇头,“我跟二喜打赌你今天来不来,二喜说你一定来,这不,他赢了,我输他两个地瓜。”说完苏景宏又是一阵大笑。
其实也就是吃过晚饭闲着无聊,不知道谁先提起了魏占国,苏景宏说太晚了魏占国不能过来,但二喜却执拗的认定魏占国一定会过来,也是为了逗二喜,苏景宏就说打赌,赌东西的,可让苏景宏好笑的是,二喜憋了半天就憋出两个地瓜。
苏景宏的解释和大笑让二喜糗的满脸红,看着明显发糗的二喜,魏占国轻轻笑了,只是安慰似的揉了揉二喜的头顶,“刚开完会,咱们要整体搬迁了。”
边说边搓手的魏占国摸了摸二喜的脖颈,习惯性的动作和轻声吐出的话语让二喜配合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就连苏景宏都一下子停住了笑声,“搬迁?”
异口同声的惊呼让两个人同时看向魏占国,扯着因为惊讶而呼的一下站起身的二喜,“坐下说。”边说边捡起二喜身上掉落的衣服披在二喜身上,又把二喜按坐在床上,把二喜双腿塞回被窝的魏占国坐在了二喜身边。
忙活完的魏占国看着两个人脸上的惊愕有些好笑,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苏景宏坐下说,“对,整体搬迁,咱们跟军部一起搬迁到L市,整个Y市就留下高炮团....。”
简单的把会议结果说了一遍的魏占国看着完全回不过神的两个人,悄悄的摸了摸二喜的掌心,热乎乎的掌心让魏占国松了一口气,“晚上吃什么了?”
扫了一眼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什么的苏景宏,魏占国转头低低的询问着有些发蒙的二喜,耳边响起的询问和扫过耳廓的温热让二喜回神,眨了眨眼睛看向魏占国,“馒头,贾班长送来的鸡汤,指导员又给我在食堂打的土豆丝,你吃饭了吗?”
二喜自然而然的询问让魏占国有些疲惫的心顿时松缓下来,要说这段时间有什么让魏占国高兴的就是二喜的态度,不自觉的依赖与自然让魏占国知道眼前这个傻孩子已经离自己很近很近。
默默的告诉自己不急不急,魏占国笑着摇摇头,“没,刚开完会就过来了,一会我去食堂看看还有什么对付一口得了,晚上我陪你。”
说完魏占国轻轻靠着二喜抻了抻后背,魏占国的回答让二喜皱了皱眉头,“别一会了,赶紧去,要不然食堂啥都没有了,我给你打点热水。”
说完二喜就要下地,二喜的举动让魏占国笑眯了眼,一把拉住二喜的手,“不用,我一会自己去就行,别出去了,走廊里凉。”
两个人的举动惊醒了苏景宏,来不及去看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团长,真的要搬迁?什么时候走?咱们工兵团是第几批走?”
一个接一个的询问显示出苏景宏心下的焦急,虽然没有经历过搬迁或是换防,但是苏景宏还是知道搬迁有多麻烦,搬迁后的驻地在那里?到那时可不是将情面的时候,关系硬位置好,第一批走和最后一批走还不一样。
虽然这些事情都是由领导决定,但是作为道路连指导员的苏景宏还是要做到心中有数,毕竟牵扯到退伍老兵和整体搬迁后战士的思想工作一系列的问题,苏景宏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
苏景宏的焦急让魏占国暗暗的点点头,苏景宏的通透在这段时间的密切接触中魏占国可谓了解至深,尤其让魏占国欣赏的是担任指导员一职的苏景宏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对于上下级别极其分明的军队不怕你有才能甚至不怕你手腕高,但一定要明白属于自己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彻底了解透后,对于有手腕有头脑冷静沉着又能看得清自己位置的苏景宏,魏占国前前后后推敲了一个星期,把所有利弊全部考虑到后,最终做出了把苏景宏、张光军绑在二喜这台小车上的决定。
二喜的简单和单纯,二喜的不争不抢一根筋让魏占国看的很透,甚至于连二喜不自觉躲避麻烦都一一落在魏占国眼中,魏占国从来不觉得二喜息事宁人的态度有什么不好,对于魏占国来说,二喜只要开心就够了,剩下的有他,但魏占国同样明白,县官不如先管这个道理,两个人职位的悬殊除了能够更好的让他护住二喜外也有着漏洞,这样一来留在基层部队的二喜头上必须有能够牢牢护住他的人。
而有手腕的苏景宏,爽朗又有些无赖的张光军就是魏占国为二喜设定的第一道保护防线,把苏景宏、张光军这一文一武两个配合默契的双保险放在二喜上面,既能保证二喜不受委屈又能保证在基础连队中二喜有一道强硬的保护伞。
放在身侧的大手握住二喜因为苏景宏询问而没来得及抽走的右手,轻轻蹭着指尖的同时魏占国微微眯起了双眼,略微沉吟了一下,“工兵团肯定是要第一个离开,送完这批老兵工兵团先走,毕竟基础建设还是要靠工兵团,虽然有一些营房,但是建设的还不是很完善,后天我会跟着军里的领导赶往L市查看一下地形,最终工兵团的放在那个位置还没最后定。”
魏占国的解释让苏景宏皱起了眉头,第一个走预示着整体基建全部归属工兵团,先别说工程难度大不大,就是这个季节也不是干活的好季节,虽然他们道路连只负责铺路,但是苏景宏可不认为一切都已经修好等待着他们接手。
想到即将面临的一系列问题,苏景宏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这一次道路连复原的老兵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六十七人,一下子少了六十七人的道路连已经面临着严重缺人的困境。
而且,想到现在住院的二喜,苏景宏又是一阵头疼,揉了揉额角,“团长,那二喜怎么办?医院什么时候迁走?二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哪?”
苏景宏的疑问也是魏占国目前担忧的问题,按说住了一个多月的院的二喜不是不可以出院,但是连队的修养条件毕竟不如医院,而且现在连队面临着老兵复原和即将展开的整体搬迁,把身体并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的二喜放回连队,以二喜的闲不住,魏占国用脚后跟想都知道二喜肯定会跑前跑后的跟着安排。
但是现在问题是军区医院要率先搬迁过去,也就是说军区医院要跟随第一批搬迁单位一起走,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二喜也让魏占国为难,一整天的时间里,魏占国就在想这个问题,前前后后想了半天,魏占国转头看向二喜,“二喜,你身体没好利索,我先把你送到S市的军区总院你看行不行?”
魏占国轻声的询问让二喜眼睛一瞪,瞬间把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去,人生地不熟的,我去干啥?再说我好了,今天检查的时候人家于主任都说了我现在可以出院,只要别累到就行,魏占国,你让我出院吧。”
带着恳求的二喜让魏占国脸色一板微微皱起了眉头,摇摇头,“不行,既然都住院了,咱就在医院把身体养透了,当初乔院长就说过 ,你是长身体的时候累大尽了,要是不趁着这次养好,以后你会老住院。”
魏占国吐出的事实让苏景宏惊讶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似的看着魏占国和满脸沮丧的二喜,“啥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魏占国的反驳二喜也是知道的,虽然当初魏占国追问时二喜没有回答是怎么累到的,但二喜心中有数肯定是在工地那两年累狠了,紧紧抿住双唇的二喜没精打采的扫了一眼苏景宏没有吭声。
“刚住院的时候。”简单的回答了苏景宏后,魏占国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二喜身上,耷拉着脑袋独自憋气的二喜让魏占国又好笑又心疼,二喜有多不喜欢医院魏占国心知肚明,想了想,魏占国微微弯腰盯住二喜的眼睛,,“咱在商量商量,要是医院下通知让出院或是转院咱就走,但是先说好,到时候你先跟我走,现在连队实在没人也没时间抽出地方放你,等一切安排好你在回连队?”
魏占国的哄劝声惊醒了愣神的苏景宏,眨了眨眼睛,想到即将乱成一团的连队和闲不住总想干活的二喜,苏景宏赶紧收起脸上的惊愕,“二喜,老兵马上复原,连队要搬迁确实没地方,到时候你先跟着团长,等你身体养好了再回去。”
关心则乱的两个人让二喜心底淌过一股暖流,低垂的眼帘看着相握的两只手,二喜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脸上带着关切的苏景宏和眼底充满担忧的魏占国,“指导员,团长,你们想没想过,连队搬迁对于战士来说是一件多大的事,在这个全连战士齐心合力的情况下,我跑了?先别说是不是身体不好,以后让身边的战友咋看我?连队是讲究团队合作的单位,成为逃兵的我还咋跟战友们相处?”
二喜慢慢的阐述让关心则乱的两个人一下子愣住了,是啊,在讲究团结就是力量的连队,一起经历过事情的感情要比没有经历过来的更加牢固,想到这点的苏景宏为难的看向紧锁眉头的魏占国。
同样明白这个道理的魏占国则想的更多,想了半天才在两个人注视的目光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先看看医院什么时候撤走,在做个检查要是可以二喜出院吧。”
不得已的决定让原本有些不高兴的魏占国在看到二喜瞬间浮现的笑容时紧了紧握在掌中的手指,瞪了下眼睛无奈的笑了,魏占国知道还是到底还是不舍二喜被孤立。
第二天早晨把二喜交给来接班的李向东,连早饭都没吃的魏占国匆匆离开医院,迅速消失的背影让二喜有些担心,二喜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魏占国会很忙很忙,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二喜收回了目光。
正如二喜预料的那样,正式确定下工兵团第一批搬迁的魏占国忙的脚打脑后勺,既要安排复原老兵提前离队又要不断统筹安排搬迁事宜的魏占国恨不得把自己一分为二,可就是这样,无论多晚,魏占国每天必定会赶到医院看看二喜,那怕仅仅是一眼,这让二喜在又一次午夜时分送走只待了十分钟不得不离开的魏占国时第一次懊恼当初没有珍惜身体。
11月15日,再也无法悠哉的留在医院的二喜在强烈要求下终于拿到了出院通知书,下午三点,终于开出伙食关系的二喜看着手中的出院通知书和伙食关系长长吐出一口气裂开嘴乐了。
“高兴了?”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魏占国看到二喜笑眯的眼无奈的敲了一下二喜的额头随即又心疼的揉了揉,习惯了魏占国小动作的二喜嘿嘿笑着点头,“早就能出院了,老班长下周就要离队了,我还没买东西哪。”
心里即惦记不愿意魏占国来回跑的二喜也惦记着给过他帮助的老班长们,朝夕相处了两年,别管曾经有过多少矛盾,到了分别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结束,东西贵贱不说,二喜只想尽一份心意,尤其是这两天李向东拿出来的战友通讯录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的人名和留言更是让二喜羡慕。
足足三大本的记录让二喜眼红,那样的通讯录二喜也曾经有一本,可让二喜觉得失落的是,当了十几年志愿兵的二喜甚至连一本都没记录满,这一次,二喜真想有一本独属于他的战友通讯录。
11月23日,道路连第一批老兵离队的日期,站在营区门口,看着没有了头徽没有了简章红着眼眶的老班长们,二喜红了眼眶,当装满了退伍老兵的大解放缓缓驶离时,“战友们,再见啦!道路连,再见!”
渐渐远去的大解放上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吼声,沙哑带着颤抖的吼声中二喜的眼角慢慢渗出一丝潮气,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可真正到了分别时离别的伤感还是袭上每一个人的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