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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4月26日,晚上六点半,三九军军直工兵团一营道路连炊事班。
“二喜,装好了,送过去吧!”站在灶台上把猪食掏在泔水桶里的炊事班下士关红军大声吆喝一声在食堂擦地的二喜。
听到喊声的二喜快速的把剩下的一块擦干净后,拿着拖布走到水池边,把拖布放在水池里大步走到后厨,看到已经装好猪食的大水桶,走到门后把扁担拿出,从灶台上把泔水桶提下并挂在扁担上。
“班长,地我擦完了,你把拖布涮涮就行。”关红军摆摆手,“行,我知道了,黑灯瞎火的,你注意点脚下,别摔了。”
关切的交代一声的关红军跳下灶台,暗自叹息的看着二喜笑着点头挑着两桶泔水往后院猪圈晃晃悠悠的走去。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一个月,除了到达三班第二天因为领取专用工具和授衔那天各休息了一上午,剩下的时间,被打发到炊事班帮忙的二喜完全成了炊事班编外人员,别说学习,就是连训练场二喜都没进去过。
每天完全按照炊事班的作息时间忙碌着,或是看笑话或是同情或是怜悯的目光二喜不是看不到也不是感觉不到,可刘刚的态度已经从隐晦转到宣告,不喜欢,想学技术没门。
形势比人强,二喜除了接受还是接受,沉默的行走在炊事班和寝室之间完全呈两点一线的生活让二喜本就沉静的心越发的没有波澜。
而这一个月中从老班长们的闲言碎语中二喜也知道了刘刚的一些事情,刘刚是八十年代初期的老志愿,距离复原时间只有两年,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也是曾经立过三等功的人,按说凭借着无人能超越的技术和功劳,刘刚不是没有机会提干,可刘刚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好色,正是这个毛病把本要到手的提干机会生生的折断了,而也是从那时起,刘刚把手中的技术捂的死死的。
刘刚的心思所有老兵都清楚,无非就是想拿团里一把,看能不能把提干的机会要回来,可让刘刚失望焦急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渺渺无期的提干却一次次在刘刚眼前溜过,看着那些曾经看不起的老兵一个个被保送走,情绪低落的刘刚越发焦躁,尤其是进入今年,只剩下两年复原的刘刚完全沉不住气的陷入暴躁中,那种好像随时准备点燃的状态用老兵们的话就是想死。
虽然只是隐晦的一些闲言碎语,并没有实质上的指出刘刚到底干了什么才把提干的机会弄没了,但伴随着猥琐笑声的调侃还是让二喜明白刘刚是载到偷看上。
好笑的同时,二喜也从心底深深的看不起刘刚,部队虽然是和尚庙,可人这辈子有所谓有所不为,板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就不要当兵,既然当兵了,就要对得起身上的橄榄绿,军人是什么?是新中国代表正义的形象,是老百姓心中一面无坚不摧的钢铁长城。
刘刚的行为抹黑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所有军人的脸,了解了内情,心底不耻的二喜反而放弃了曾经的那点希翼,这样有才没德的人,二喜甚至觉得看一眼都脏了自己的眼,而且二喜不相信除了刘刚就没人能教自己,憋着一口气的二喜虽然依然沉默着,但却开始每天拿着连队发的专业书死抠,烧火的时候抠,吃饭的时候想,就连喂猪的时候也在琢磨字里行间传递出的理论知识。
半个月下来,想的有些魔杖了似的二喜虽然依然一片茫然,但二喜没有放弃,二喜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超越那有才没德的刘刚,憋足劲的二喜没有发现每当自我激励的时候那双一直沉静的眼都在闪闪发光。
而三班所发生的一切让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的林峰在数次谈话无果的情况下也起了恼怒,这天吃过晚饭又一次找刘刚谈话的林峰被刘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嚣张劲气乐了,摆摆手露出一丝嘲讽,“刘班长,既然是这样,那么就这样吧,宋二喜我会从三班抽出来,我想你们三班多宋二喜一个不多,少宋二喜一个不少,金晓光即将复原,一班缺人缺的厉害,正好把宋二喜替补进去。”
说完摆摆手让刘刚回去,脸色一阵涨红的刘刚哼的一声摔门离开,砰的一声摔门声让林峰气的呼的一下站起身,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在屋内来回走了几遍才勉强压下腾升的恼怒。
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口喝下已经放凉的热水,喘了口气林峰离开办公室,直接来到金晓光寝室,推开门,看到跟战友们笑闹的金晓光,“晓光,出来一趟。”
听到喊声的金晓光抬起头看到站在门边脸色依然有些难看的林峰,脸上的笑一僵,暗自叹了一口气的金晓光端着复杂的心情站起身走到林峰身边。
“一起溜达溜达。”
沉声说完,林峰转身离开,看着林峰的背影,金晓光知道一直以来的躲避还是逃脱不开,脚下的步伐变的沉重的金晓光慢慢的跟上林峰的脚步,沉默着走到大操场,林峰扫了一眼身边沉默不语的金晓光露出一丝笑,“晓光,家里安排的怎么样了?定好最后能分到哪吗?”
带着笑意的轻松让纠结了一路的金晓光长长吐出口气,停住脚步,直接面对林峰,“林峰啊,你找我什么事不说我也清楚,刘刚确实做的有不对的地方,可谁都能背后捅刀子,唯独我金晓光不行,不管刘刚有多少不对的地方,但这些年刘刚却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直接把话堵死的金晓光平静的面对带着不悦的林峰,直视的目光,完全没有一丝的躲闪不单单表明了金晓光的态度也直白的把坚持坦露。
隐隐的对峙中,平静与复杂不断的撞击,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峰深深的看了一眼一步不退的金晓光随即嘲讽的一笑转身离开,快步离开的林峰让金晓光满心复杂,脑海里全是林峰最后那一笑的金晓光愣愣的站在空旷的操场静静的感受着春风的刺骨。
时间在彼此僵持中缓慢的流动着,当时间老人迈着迟缓的脚步跨进五月的时候,看着红色的挂历上挂上一个圈的5月2日时,明显见瘦的金晓光长叹了一口气,摸着7月1日那一天,心底迫切的希望时间快点再快点。
虽然坚决的拒绝了林峰,但金晓光心底不是不复杂,隐晦的打听了一下刘刚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又偷偷的看了几次在炊事班忙碌的宋二喜,心头发堵的金晓光一直被愧疚憎恶折磨着。
对二喜的愧疚对刘刚的憎恶让金晓光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可金晓光还是无法做出决定,而且面临退伍,金晓光不想在惹麻烦。
然而就在金晓光纠结、刘刚拿把、二喜沉默时,林峰赶到了连部,自从上次的不欢而散后,整个一排陷入一种怪异的气氛中,隐隐的骚动让林峰着急的同时也暗暗心惊,林峰明白,事情已经以不受控制的往最坏的方向走去。
尤其是金晓光的沉默和刘刚越发嚣张的态度更是让战士们跟着看足了热闹,想了又想,林峰还是决定把事情摊开在领导面前,虽然这样会让自己的无能显露无疑,但此时此刻的林峰已经顾不上那么多。
想明白的林峰结束早晨的例行检查后沉着脸直奔连部,来到张光军的办公室,砰砰敲了两下门后直接推开房门林峰看到坐在屋内沙发旁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张光军、苏景宏、李建、宋喜军、孔凡浩,齐齐落在身上的母港让林峰脸上的表情一僵,知道这是打扰几个人的小会议了。
有些进退不得的林峰来不及收起的表情让苏景宏心底一顿随之露出笑容,笑容满面的站起身,“林峰,进来。”
苏景宏的招呼声让暗暗提了心的林峰悄悄松了一口气,扯动嘴角歉意的笑了一下,大步走进办公室,坐在了李建身边。
扫了一眼虽然挤出笑容但明显情绪不佳的林峰,张光军从沙发桌地下拿出一盒烟扔到林峰面前,“出什么事了?”
张光军开门见山的询问让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林峰表情一垮,长出一口气后,勉强打起精神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的叙述了一遍。
当林峰把所有事情交代完后,脸上有着羞愧的林峰抬起头看向张光军、苏景宏,“连长、指导员,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没处理,不仅为了怕丢人捂着还怕影响而一直压着,这件事结束后我会做出深刻的检讨。”
虽然生气林峰一直以来的隐瞒,但张光军更生气下面这些自以为资格老的志愿们,想到刘刚的恃才傲物,想到金晓光的自以为是,想到老兵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张光军气乐了。
满脸嘲讽的笑意让道路连的几个老人脸上一红,李建瞪了一眼林峰,气林峰的窝囊,林峰暗暗的翻了个白眼,要是可能,林峰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可现在整个一排的气氛极其不好,训练都有些拖拉,在这么下去,一排排长就要改姓刘了。
虽然承认窝囊压不住兵有些丢人,但到了这步,林峰也顾不上丢人不丢人,怎么把一排散了的心重新聚集在一起才是主要的。
正是因为抱着这个心思,林峰才不顾丢人的把排里的事摊开,而就在几个人悄悄的用眼神对话时,又气又急的张光军却心底一动,来到道路连一个多月,众人所想所等待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无论是张光军还是苏景宏都没有点燃。
尤其是随着时间的缓慢推移,完全延续老连长那一套行事做法的张光军和一直笑眯眯的苏景宏更是让下面的士兵认为新来的连长、指导员是小绵羊,轻松了许多的氛围固然让营区气氛变的很好,但也明显松散了许多。
但现在,张光军敏锐的意识到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张光军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想轻易动,干部?不可能,几天的观察,张光军发现这几个人虽然各有各的毛病,但大体上却不差,与其换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不如就这样慢慢的把几个人聚拢培养自己的班底,而新兵?更不可能,在基础连队,动一个新兵还不如搬石头往水里扔动静大,张光军、苏景宏一直以来的观点就是道路连的第一刀必须要狠,狠到所有人把试探的爪子收回去。
经过俩人多次的交谈,最后把目光放在了特殊群体的志愿兵身上,因为这些人资格老,兵龄长,要技术有技术要拥戴有拥戴,虽然滑不溜丢,但只要按死一个,那么剩下的立马就把尾巴夹住。
想到这里,张光军扫了一眼苏景宏,在苏景宏意味不明的笑意中,张光军笑了,笑的有些兴奋又有些狰狞,同时露出笑容的张光军、苏景宏顿时让李建等人心底一惊,虽然下面的战士一直认为张光军、苏景宏是小绵羊,但有过一次交锋的李建等人却从来不敢掉以轻心的小瞧这两人。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后,心底明白,张光军、苏景宏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要点着了,担忧、兴奋、又有些纠结的复杂心情让几个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宋喜军看看笑眯眯的苏景宏,暗暗的打了个冷战,悄悄的捅了一下李建,想让李建问一下领导们想干什么,可让宋喜军哭笑不得的是李建却突然捂住了腮帮子,装作牙疼没感觉到似的。
刚想在捅一下的宋喜军在苏景宏突然扫过来的戏谑眼神下快速的把伸出的手指绕了一个大圈落在了鼻子上,直接捅在鼻孔的准确让宋喜军抽搐了一下嘴角,也让剩下的几个人一僵,随即闷笑不已。
同样看到宋喜军抽搐表情的苏景宏如沐春风的笑声随之在众人耳边响起,自知所有一切都在人家眼中的宋喜军破罐子破摔的冲着闷笑的几个人一仰脖,噗的一声带着细微的响声把手指凑鼻孔里抽出,哼哼了两声。
被宋喜军逗的再也忍不住的笑声哈哈哈哈的响起,无奈的看着笑的直锤沙发的几个人,张光军失笑的摇摇头,“你们几个啊。”
无奈的叹气让几个人笑的越发欢实,想想一个多月的相处,一直紧绷着心的几个人也没有了往日的拘谨,松松垮垮的往沙发上一堆,什么形象什么严肃认真全消失的无影无踪。
变的轻松自如的态度让敏锐的张光军挑了下眉梢,扫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几个人,哼哼了两下没有搭理几个人最后的试探。
张光军直接表明的态度顿时让几个人笑容加深,隐晦的传递了一下消息后彻底的放松下来,笑过闹过,重新坐在一起的六个人围坐在小小的沙发桌边准备就这次一排的事件进行一次碰头。
看了一眼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几个人,苏景宏一笑,扫了一眼为难的几个人,“这事容易也容易,难也难,主要是看林峰,毕竟一排的排长是林峰,还是以林峰的想法为主。”停顿了一下的苏景宏直接看向林峰,慢声细语带着鼓励安慰再次开口,“林峰,把你的想法给大家说说,有什么事咱们一起商量。”
直接被点了名的林峰叹了一口气,身体往后一靠,脖子搭在了沙发靠背上,仰头看着屋顶,自嘲的咧了咧嘴,“指导员,你不用给我留面子,到了这步我林峰还有什么面子,里子都被人扯下去了,我没有别的要求,刘刚,不能留在一排,金晓光...。”
犹豫了一下,林峰还是咽回了到了嘴边的话,长长吐出一口胸间的郁气,坐直身体认真看向张光军、苏景宏,“连长,指导员,我就这点要求,刘刚,一排不能留,所造成的后果我林峰一力承担,是打是罚怎么都行,那怕为此背上处分我认。”“林峰..。”
铿锵有力的几句话把林峰的决心明明白白摊开在众人面前,林峰的要求让了解内情的李建等人心底一惊,李建呼的一下坐起,紧紧的盯着林峰焦急的喊了一声,林峰按住李建的手臂,“李子,够了,我林峰这排长窝囊到底了,是,刘刚技术无人能超越,可我林峰也不是让人骑着脖子拉屎的主,没道理每次受气的都是我这个排长,排长也是人,也有脾气,受委屈也会难受,你说说,从我接排长到现在,三年半的时间,刘刚找了多少麻烦。”
林峰眼中燃烧的怒火让李建知道林峰这是不想再忍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刘刚走到今天这步,也算是自己作的,可林峰不一样啊,因为那么个破烂货影响自己的前途太不值得了。
左右为难的李建反手死死按住了情绪明显已经开始不稳的林峰,转头看向张光军,“连长,刘刚是咱们工兵团的大拿,这些年因为一手无人能超越的勘察几任连长都惯着哄着,林峰年轻气盛了一些,可正如林峰所说,排长也是人,也有脾气,不能因为刘刚有技术林峰就得不断低头,连长,作为直属领导,你得给林峰做主啊。”
本来好好的解释到了最后却被李建变成了喊冤,被李建气乐的张光军抓起烟盒扔了过去,“一边呆着去,老子没那么小的心眼。”
笑骂了一句后,张光军收起脸上的笑容看向压抑的林峰,正色的盯住林峰的双眼,“林峰,你想好了?”
林峰没有丝毫犹豫的狠狠的点点头,“想好了。”
张光军微微皱起眉头,翘着二郎腿咚咚咚的一下下的敲着膝盖,半响没有说话,随着张光军沉默的时间延长,几个人心中也升起了不安,尤其是与林峰关系最好的李建,而林峰自己倒是很光棍的任由张光军沉默着。
就在李建感觉要憋背过气的时候,张光军终于停止了沉思,抬起眼帘看向了林峰,“林峰....。”砰的一声,突然推开的房门打断了张光军的话语,急的满头是汗的文书石新华站在门边,“林排长,你赶紧回去看看,你们一排打起来了!”
冲口而出的大喊让林峰惊的呼的一下站起身,撒腿就往外跑,脸色顿时阴沉的张光军随之站起身大步往外跑。
呼呼啦啦跟着站起身的几个人同时跟着往一排跑,充满焦急的林峰使出最大的速度快速的往一排跑去,刚刚拐过弯,林峰就看到被围成的一个圈和刘刚大声的辱骂。
心底恨极的林峰冲到人群边,一把扯开挡在身前的战士,只见满脸是血的二喜被掐住脖子死死按在地上,刘刚单膝跪在地上边大骂边不断的挥着拳头,眼前看到的场景让林峰气的眼前充血,“刘刚。”
一个箭步上前的林峰一把扯过跪在二喜身边挥拳头的刘刚,突然遭到袭击的刘刚下意识的回手就是一拳,原本能闪开的林峰却硬是挨了一拳。
而随后赶到的张光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冲着林峰挥去的拳头和满脸是血挣扎着起身的二喜,气急的张光军上前就是一脚,砰的一声闷响,直接被张光军含怒一脚踹翻的刘刚咚的仰着砸在地面上。
紧跟在张光军身后的苏景宏沉着脸跑到二喜身边,扶起满脸是血的二喜,看到满脸都是血的二喜,苏景宏心下一沉,“二喜,别急,咱马上去医院。”
说完苏景宏稳稳的扶住晃晃悠悠的二喜大吼着石新华赶紧要车,眼前一阵阵发黑脑瓜子嗡嗡直响的二喜勉强抬起手臂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哆哆嗦嗦的手臂,不断上下起伏的胸脯无不显示二喜此时的愤怒。
“二喜?”试探性的喊声让二喜眨了眨满是黑点的双眼,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愣愣的李向东,随即无力的垂下眼皮,要不是一口气憋着,二喜说不定坚持不到现在,被怒火充斥心头的二喜眼前全是刘刚嚣张的面孔和谩骂,“狗艹的小瘪犊子,在一排老子就是祖宗,你以为调出三班就没事了,老子照样揍你,要怨就怨你们老宋家上辈子做损生出你这么一个专门给老子练手的狗杂种。”
不断在耳边回荡的辱骂让二喜感觉一阵阵压抑不住的血腥不断的上涌,坚定的推开苏景宏的手臂,晃悠了一下随即稳住身体的二喜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二喜的双眼赤红带着滔天的怒意,瞬间调转身体冲向堆满杂物的角落,抓起放在一旁瘸腿的长条凳,疯了一样的冲向梗着脖子狡辩的刘刚,满脸的鲜血,手持长条凳的二喜把所有人惊呆了,一瞬间冲到刘刚身边的二喜,手中的长条凳狠狠的砸响刘刚的头顶,带着呼啸的风声挥去的长条凳顿时让张光军瞪大双眼,“二喜。”快速的往前挡,勉强推开二喜手臂的张光军看着凳子砸在刘刚的后背上,嗷的一声惨叫,刘刚往前一抢,踉跄的趴在地上。
突然发生的变故让所有人惊呆了,率先回神的张光军脑瓜仁砰砰砰直蹦,赶紧冲苏景宏使了个眼神后带着怒气走到二喜身边,只见满脸血迹好像厉鬼似的二喜瞪大双眼一动不动的站着,让人恐怖的面孔下却有着让人感觉发滞的酸涩,暗自叹了一口气的张光军伸出手按住了二喜僵硬的手背,紧了紧后把长条凳从二喜手中掰下,随即把二喜扔给赶上前的李向东,再次转身时,张光军提着心看向已经查看完的苏景宏,当看到苏景宏轻轻摇头时,张光军提着的心咚的一下落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实人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