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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儿熬了粥,给柳杏暖和蓝儿一人送了一碗,道,“姑娘又是何必,且不说姑娘和晚矣公主并不要好,就算是亲密的朋友,姑娘手上也有伤呢,总不能为了就别人把自己的身子给伤了吧,姑娘以后要是再这样做事,奴婢可心疼死了。睍莼璩伤”说着把清粥喂到柳杏暖的嘴里,又用右手举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柳杏暖道,“你们也不要担心,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
甜儿道,“呸呸呸,姑娘就会说这些不吉利的事情,什么死啊活啊,姑娘以后是做皇后的命格,是要母仪天下的,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
柳杏暖看着自己的手,在眼睛前面晃了晃,道,“你们说,秦王府今天的这场大火是怎么回事,主子新婚,按理说防卫措施是很好的。偏偏东院起了这么大的活,东院是秦王府的下人们住的地方,听说房子都是用石头做的墙,森严壁垒,怎么会好好的着火呢,今天的事情,着实有些怪异。”
甜儿拉着柳杏暖的袖子,将柳杏暖的手放在棉花上,道,“小姐不要想这些事情了,总之是秦王府的事情,与我们小姐无关,再过一会儿皇上就该派人来接小姐会秀女苑了,小姐管这些劳什子做什么。”
玉儿听了这话,也道,“我也觉的甜儿说的又几分道理,秦王府发生什么事,让他们自己倒腾去,就算是倒腾个天翻地覆,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柳杏暖思索着方才的情形,道,“你们有没有觉的,其实今天的事情,仿佛都是冲着晚矣公主来的,之前秦王就不喜欢晚矣公主,就算公主怀了秦王的孩子,他也是百般婉拒,此事要不是闹到了太后娘娘那里,还真不知道晚矣公主该怎么办。”儿送杏亲蓝。
玉儿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递给甜儿道,“我又觉的小姐说的有理了,如此说来,秦王是不喜欢晚矣公主了,想当初我们初次见秦王的时候,就觉的亲王殿下风流成性,现在没想到也是这样,如此看来,晚矣公主以后有的苦吃了。”
甜儿道,“你就是会瞎想,女人这辈子都是这样,服侍的男人总是三妻四妾,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哪个不是这样,就算是帝王家,也不能逃过,晚矣公主再不得宠,好歹也是公主,富贵荣华,现在又有了秦王的孩子,后半辈子也有个依靠,就是不知道你我r后的命运如何,如果嫁给一个卖猪肉的,或是一个小厮,看你以后怎么过?”
玉儿听到此处,皱了皱眉头,“听其他宫女说,现在一般的老板姓一年也不过赚二两银子,这还是收成好的时候,小厮就更惨了,每天要担惊受怕的服侍主子,还要照顾家里人,日子过的才叫艰难。”
甜儿哎呀了一声,趴在桌子上,“日后我们的日子,可是艰难的很呢。”
柳杏暖道,“你们这两个小丫头,没事挡着我的面叫什么舌根,也不看看我是谁,未来的皇后娘娘的丫头怎么可能嫁给小厮,要嫁也是嫁给王公贵族,家世清廉又知道知冷知热的丈夫。”
甜儿刚要说话,却见晚矣公主已经醒了,身上披着披风,正在丫鬟的扶持下向自己走来,已经卸下了新娘子的装扮,脸色惨白。
柳杏暖忙从床上睁着着要起来,被晚矣按住。
柳杏暖道,“公主殿下的身子没事吧,可找大夫看过了,大夫怎么说?”
晚矣道,“看过了,腹中的胎儿还在,而且太医刚刚诊断过,是个女孩儿,又开了治风寒和保胎的方子。”晚矣这样说着,眼神无色,看着柳杏暖的眼神发红,似刚哭过。
柳杏暖道,“秦王,有没有过来看望公主?”
晚矣向窗外开了一眼,眼睛从葱绿的树木上抽回,道,“哪里看了,府中的人说他去安排疏散宾客,去查看东院起火的原因了,只是派人过来说让我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晚矣的身体有些颤抖,柳杏暖细看,发现她怀里抱着一个火炉。
才刚刚秋天啊。
柳杏暖心里五味杂陈,难道晚矣就是前世的自己,难道她要经历和自己一样的命格吗?
柳杏暖的手不能动,只好想着晚矣露出一个天使般灿烂的笑容,“公主莫怕,也许秦王只是忙去了,公主自幼在深宫长大,应该知道这些大人物是很忙的,就像是皇上,也不能日日来看我呢,公主万安,还是养好身子等秦王殿下回来吧。”
晚矣笑了笑,“我听你的。”末了又说,“今儿个的事情,真的是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在水里尽力拖着我的身子,恐怕这会儿我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
柳杏暖道,“公主说的是哪里话,自从我看公主的第一面起,就觉的公主很是投缘,很是喜欢公主呢,再者,我不是公主未来的嫂嫂吗,小姑子出了这种事情,做姑姑的当然要管。”
晚矣感动的眼角流下了泪水,深宫寂寥,很少有人再晚矣身边说这些,她父亲早逝,奶娘也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还是有这么多的不如意,如今见柳杏暖对自己这么好,感动的泪水盈盈。
晚矣道,“你的手没事吧,我哪里有上好的护手膏,是西域去年进贡的,母后把它赏赐给了我,但一直舍不得用,今儿个就送给你。”说着,就叫丫鬟把护手膏送了过来。
柳杏暖婉拒,“这么珍贵的东西,公主还是留着吧,做个纪念也好,柳杏暖实在受用不起呢。”
晚矣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救了我一名,难道收一件化妆品都不行?你要是不收,我可就以为自己的姓名还比不过一盒护手膏,竟让你如此看不上眼。”
柳杏暖听她这么说,忙让身边的丫鬟接下,二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到凌轩派人来接自己回宫的时候,方小心翼翼的起身告辞。
出秦王府另有蹊径可寻,柳杏暖却挑了这一条最难走的道路,弯弯曲曲,怪石嶙峋,脚下尽是零碎的石头,人走在上面,很难四平八稳。
甜儿道,“小姐干嘛放着好好啊的大道不走,偏偏来走这个小道作甚?”
柳杏暖道,“你知道什么,好不容易出来一躺,看看身边的风景多好,你看看脚下的石头,花花绿绿的多好看。”
柳杏暖这样说着,双木东张西望,似乎在努力寻找好看的风景。
其实,柳杏暖是来找秦王的,她要告诉他,自己不会允许秦王再欺负任何人,特别是晚矣公主,自己前生被秦王折腾的生不如死,如今阴差阳错的回到了十年前,就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1d7ya。
柳杏暖在蓝儿的扶持下慢悠悠的走着,看见远处宝蓝色常服的秦王,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才不过穿了一个时辰的喜服,秦王殿下就这么急匆匆的脱下,看来真的对这门亲事深痛恶绝。”
秦王转过了身子,拿着剪刀,正为面前的一朵花修剪枝桠,道,“你关系弄得有点多了,我都告诉过你了,本王不喜欢晚矣,相对于晚矣,还是更喜欢你的明眸善睐,落落大方。”
柳杏暖盯着秦王修建花草的手,“你如今在这里浪费时间去修建花草,不如去花点时间去陪陪晚矣公主,她还怀了你的孩子,又受了惊吓,你理应去多悄悄她的。”
秦王道,“我在说一边,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本王喜欢你,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不答应,总是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柳杏暖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眼里,你会后悔的。”说罢,也不管秦王在后面如何冷嘲热讽,自顾自的出了秦王府的大门。
回到秀女苑的时候,柳云烟已经睡下,柳杏暖刚要进门,却看见自己的床上空无一物,自己的行李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正疑惑着,之间有小太监跑到了自己面前,”柳姑娘,皇上特意嘱咐了姑姑照顾好您,所以今天姑姑趁您不在,将您的行李摆到了东厢房,姑姑说,那个房间大,采光也好,更重要的是,房间的最里面有一间小房子,刚好可以让姑娘的丫头们住在那里,日夜照顾姑娘。”
蓝儿已经恢复了体力,听了小太监这话,高兴的手舞足蹈,“小姐,我早就不想和二小姐一同呆了,现在这样,正合我意。”说完呵呵的笑着,银铃办的笑容回响在空中,很是动听。
不一会儿,i便到了姑姑指派给自己的房子,很是宽大,房间里放了上号的青竹,梅花,以及女儿家喜欢的紫檀雕花凤凰古镜,以及绯红色的幔帐以及宽大的圆形床,书桌上放了雪白晶莹的玉如意。
三个丫头的房间虽然小了点,但也是很舒适的,房间里放了三张小床,四个柜子以及一张桌子,很是温馨。
小太监道,“姑娘福气可是真好,着屋子里的摆设,都是皇上亲自挑选的,姑娘床头的紫玉枕可是宝物呢,听说人在紫玉上睡觉,可以鸿运连连,多福多寿。”
蓝儿拍着小太监的肩膀,“你倒是个机灵的主儿,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鞠了个躬,恭恭敬敬的回答,“回姐姐,奴才叫喜乐。”
柳杏暖听见这个名字,心里也是高兴的,想着一路走过来渴了,叫丫鬟煮了一杯茶,还给喜乐也留了一杯,喜乐很是高兴。
柳云烟看见柳杏暖回宫来了,竟也过来看她,手中踢了普洱茶,一进门便大量道,“姐姐,你这儿的环境真好,能不能让妹妹我也郭爱丽住几天呢,你知不知道我的那个特院子里的秀女们一天到晚只知道吵吵闹闹,真是心烦。”
柳杏暖道,“这里只有一张床,难不成妹妹过来要打地铺?还是要和我的三个丫头一块住?”
柳云烟嘿嘿的笑着,“叫人把我的床掰过来不就好了么,咱们就峨眉见面也方便。”
柳杏暖道,“可是我不喜欢,现在这屋子的布置,格局,都是我喜欢的,妹妹要是来了,两个人的风格未免不同,很可能破坏屋子的雅致。”
蓝儿道,“二小姐真是说笑,这间屋子是皇上赐给我家小姐的,二小姐如果搬进来,就是抗旨了,奴婢可不敢让二小姐搬进来。”
柳杏暖看着柳云烟道,“是吖,蓝儿这丫头一向是识大体的,妹妹你应该知道,什么人住什么样的屋子这是规矩。”
柳云烟没有说话,黑着脸走了出去。
凌轩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带着小太监,换了常服,笑米米的过来了,一见面就拉着柳杏暖的手问,“还好吧,在秦王府,他们没有难为你吧,听到你掉水,朕很是心痛。”
蓝儿在旁边为凌轩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道,“皇上,我们小姐是为了救晚矣公主才掉到水里去的,众所周知。”
凌轩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
柳杏暖道,“皇上,您真的觉的秦王喜欢公主殿下吗,公主殿下落水的时候,秦王没有搭救。公主殿下身体娇弱的时候,亲王也没有过来探视,以及王府中的漫天大火,看起来是几个奴才不知深浅所以才导致的,但是为何偏偏在秦王与晚矣公主大婚的日子,您不觉的有些蹊跷吗?”
凌轩听了柳杏暖的分析,顿首道,“朕明白对你说的话,若不是晚矣有了秦王的孩子,朕也绝不会这样做,不管她是不是朕的胞妹,但好歹与朕一起从小长大,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嫁人,也必定是王公贵族。但,唉,她日后如何就看她自个儿的造化了。”
甜儿道,“公主娘娘如果没有身孕,就算是嫁过一次人,也是无妨的,因为公主千金贵体,很多人抢着要呢,如果没有孩子,事情还是有商量的。”
蓝儿在一旁道,“你说的倒是轻巧,秦王不也是不想让公主有这个孩子吗,要是真没有这个孩子,公主在秦王府还不知道会受什么委屈呢,再者,公主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秦王,真是愿意为亲王殿下上刀山下火海的样子,必定是不肯与秦王离异的,若是真叫公主再嫁,依公主的性子,必定是不依的,到时候拿着白绫抹脖子上吊,可就酿成大祸了。”
凌轩将手中的茶喝完了,看着柳杏暖笑了笑,“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看看这一个个儿的,真是聪慧。”
柳杏暖道,“皇上真是说笑,他们不过小小宫女,就敢讨论国家大事,是臣女的不好。”
凌轩道,“无妨,只要是你的人,讨论什么都无妨,还有两个月我们就该成亲了,到时候,她们可不是普通丫头了,朕给她们三等品级。”
蓝儿与甜儿,玉儿听了,忙嘿嘿的笑着。
凌轩道,“这次来,朕给你带了从邰谷这个地方带来的用于手上涂抹的膏药,你先试试,朕生母以前用过,效果很是不错。”说着轻轻打开盒子,用棉签沾着,小心翼翼的在柳杏暖的手上涂抹。”
过了一会儿,凌轩道,“感觉如何?”
柳杏暖道:“感觉很好,手上凉凉的,也不痒。”
凌轩道,“那就好,你先擦着,等用完了,再叫丫头过来拿,等你的手好了,朕可要让你帮朕做很多事儿呢,太后娘娘也是盼望你好,这几日天天抱怨朕没有给她孙子,嚷嚷的朕都烦死了。”
柳杏暖听到要生儿子,立刻红了眼眶,心里正感动着,却见有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口中喘着粗气,“姑娘,皇上,晚矣公主在秦王府,在秦王府被秦王推了一把,差点流产。”
凌轩与柳杏暖听了,具是一惊,特别是柳杏暖,挣扎着就要下床。一行人匆匆来到秦王府,管家恭恭敬敬的迎了,“皇上,我家主子出去办事去了,刚好不在,请您海涵。”
凌轩看着管家的神情很是不好,伸出脚就要在年迈的管家身上踢上一脚,却见身后有人轻轻拉自己的袖子。
是柳杏暖的手。
凌轩道,“你这是干什么,不知道自己的手不能碰任何东西吗,现在何必这样做让朕心疼,晚矣的事情朕已经够烦心了,你可不要发生什么事儿才好。”17903626
柳杏暖道:“臣女谢皇上关心,只是他一个老人家,只是管家而已,主子犯了错,难道还要推脱到他的头上?这不合理罢。”
凌轩看着柳杏暖龇牙咧嘴的疼痛模样,忙给她上了药,看了管家一眼,匆匆进去了。
晚矣公主此时正坐在她与秦王的房间里,哭哭啼啼,见皇帝与柳杏暖来了,更是哭的大声。
柳杏暖看着衣衫不整的晚矣,忙蹲到她面前,“公主,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
晚矣扑倒柳杏暖的怀里,咿咿呀呀的哭着道,“秦王,在你们走了之后不久回来了,我以为他是来关心我的,可是谁知道他吃了糕点糖果,吃饱喝足后竟然就要往我身上扑,竟然要与我,要与我做那个,但是我怀孕了,自然是不依的,他就不答应,挣扎间,就将我推下了床。
柳杏暖看着晚矣的婚床,果然是凌乱不堪。
柳杏暖安慰道,“公主殿下不要伤心,今天是秦王的新婚之夜嘛,男人都喜欢这样,所以一时没考虑到公主的身体原因,也是情有可原,公主不要伤心,这种事情只是需要时间的磨合,一定会好起来的。”
晚矣的哭声小了起来,柳杏暖使了个眼神,甜儿忙端了食物过来。一众人将晚矣扶起,安慰了好半天,才将晚矣附上膳桌,安慰着吃了点饭。
柳杏暖看见晚矣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很是伤心,一个人走到外面,偷偷摸着眼泪。
凌轩也走了出来,看着凌轩,用白帕子帮她擦了,道,“你也不用伤心,个人有个人的命。再说,晚矣究竟是我妹妹,我会好好对待她,谅秦王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抹了皇家的威严,太后娘娘又喜欢晚矣,这你也是知道的,不会有什么。”凌轩这样说,言语却实很低沉。
柳杏暖道,“皇上,秦王如此恶行,断不能放过他。”
凌轩向屋外看了一眼,道,“朕明白,朕也是很心痛,晚矣这样,腹中的孩儿能不能安好,只能看老天安排了。
柳杏暖道,“皇上着说的是什么话,对付秦王,有的是机会,让他对晚矣公主好,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一点点的手段而已。”
凌轩看着柳杏暖,“娘子有何妙计?”
柳杏暖看了凌轩半晌,道,“你猜猜看?”
凌轩在柳杏暖怀中挠着痒痒,逗得柳杏暖呵呵笑声不断,末了看了一眼屋内正伤心的晚矣,忙做了嘘的姿势,向凌轩做了个离开的姿势。
二人在屋子外面逛了半晌,遇见了刚刚回到秦王府的秦王,他喝了酒,穿着墨绿色的旗袍,在老管家的扶持下慢慢的会了寝塌,看见凌轩醉意盈盈,道,“原来皇兄也来了,我这秦王府可真是热闹。”嘴里一股子酒气,说着就要往房间里面走。
柳杏暖问,“你去哪儿了?”
秦王嘻嘻哈哈的看着柳杏暖,“哟,小娘子,刚刚不是还看见你在醉乡楼,本王叫你陪我你还不陪,小样儿,头牌了不起,小心本王把醉乡楼都给买了,哈哈。”说着,就要往柳杏暖的脸上抹来。
凌轩挡住他,“你干什么?”
秦王道,“皇兄,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原来,你也好这一口儿。”
凌轩的怒气上了脸庞,对着管家道,“把他给我拖走,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管家忙道,“是。”说着就把秦王往院子外面拽,亲往嘴巴里还咿咿呀呀的喊,“你干什么呀,我要和我皇兄说话,我们好不容易一起在醉乡楼喝酒。”
管家脸色铁青,脚下的步子更快,转眼两人一起消失在凌轩与柳杏暖的视线里。
凌轩甩了甩袖子,“真是的,他如今是越发不知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