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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听了这话不敢怠慢,急忙扶着莺儿往王夫人的房里去了,王夫人正在里间品茶,就见玉钏进来行礼道:“太太,宝二奶奶到了。”王夫人听了道:“快让钗儿进来。”玉钏急忙应了,转身出了门。
不多一时,就见一身杏黄色衣裙的莺儿扶着宝钗盈盈走来,宝钗今日梳着高高的百合髻,戴着个贵重的珍珠步摇,上身穿葱黄色云雁细锦衣,下身系秋香色百花穿蝶曳地长裙。如牡丹花一般雍容华贵,却无半分轻浮不妥,王夫人见了,欣慰不已。
宝钗走进屋,急忙朝着王夫人微微一福,随即笑道:“媳妇给太太请安。”王夫人笑着拉起宝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又对一旁的彩云等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与你二奶奶有话说。”众位丫鬟急忙应了一声是,随即出了门,只留下王夫人和宝钗两人在屋里说话。宝钗喝了一口茶,笑笑道:“不知道太太有什么吩咐。”
王夫人静静不语,只是走到后面从梳妆台的暗格里取出了一个紫檀木的锦盒来,吩咐宝钗打开锦盒,宝钗依言打开锦盒,却见里头装着许多华美的珠宝。疑惑的看向王夫人,王夫人压低了声音朝着宝钗道:“我找你来也是为了这个事情的,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你三舅舅在水州任职的时候得的,如今你永安哥也出了事,咱们更要谨慎些。
今日你舅母来了,让我代为保管,所以我想着这珠宝还是惹眼了些,倒不如放到你家当铺去换些银票。这一来不惹人注目,二来呢,也便于收存。”宝钗知道数年来,往家得了许多银两,至于这银子的来处。彼此心照不宣也就罢了。但如今自己家道中落,若是他日知道自家的铺子里藏了许多赃物,岂非也要连累母亲,为自身计,这东西也不能放到自家的铺子里。
于是笑笑对王夫人道:“果然是太太有筹谋,想的周到,太太细想这事情若是在自家当铺怕是不妥,日后若是一经查出,如何使得,倒是不如另想主意才是。”王夫人听了宝钗的话也觉得有理,便对宝钗道:“依你看该如何。”
宝钗笑笑道:“太太且别急,依我说,咱们就找一个不认识的当铺,悄悄地把东西当了,既安全又便宜的。”王夫人听了宝钗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便笑笑道这事情还是你亲自去办,才放心些。宝钗听了点点头,应了,又叙了一会闲话,才出了门往怡红院去了。
因这些日子,宝玉病着,贾母也免去了晨昏定省的礼数,不必请安了,因而次日一早,宝钗用过早饭,便着人备了马车,带着莺儿往街上去了。再说黛玉,因日日在别院里头烦闷,水碧便要拉着黛玉往街上转转,又叫了水溶一同前去,水溶自然应允。又带了晴雯,追风行云和水碧的丫鬟桃儿一同上街。
因前些日子听林枫说起铺子的情况,黛玉不免担心,一心往铺子里去,水溶知道水碧等人不感兴趣,便提出分开走,因而水碧等人便各自玩去了。水溶便和黛玉去了林家的当铺泽同典。掌柜的知道是自家小姐来了,急忙将黛玉请到后厅备下茶点。
黛玉笑笑,只吩咐不必招呼自己,且去先忙就是了,掌柜的急忙应承,随即去了前台。黛玉自幼养在深闺内宅,虽然也学着当家理事,倒是也没见过当铺是如何典当东西的,一时好奇,便悄悄地走到前厅,隔着竹制屏风向外面看去。
正看时,就见一个身着秋香色衣裙的少妇走了过来,定睛一看却是宝钗,黛玉也知道如今贾家不同往常,原来凤姐当家时候,也拿过月钱放过印子钱的,如今宝钗当家又来典当东西。
黛玉知道近几年除了老太太屋里的份例如旧,其他的奶奶姑娘们能减的都减了,如今不知道宝钗拿了什么珠宝首饰来当。倒是有了几分好奇,当即叫来奉茶的伙计耳语了几句。
掌柜的送走了宝钗,便拿着包裹来到后厅对黛玉道:“小姐,这就是那位少奶奶用来典当的东西。”黛玉笑笑吩咐掌柜的下去,黛玉则仔细看着宝钗拿来的包裹,黛玉见这些东西华美无比,自己也不曾见过。
倒是有些纳闷,正纳闷间,就见水溶拿过一个白玉簪子看了起来。黛玉见了急忙道:“若尘,怎么了。”水溶道:“玉儿,这些都是曹家之物。不想却在薛宝钗的手里。”黛玉知道水溶口里的曹家便是水州太守的曹原。随即道:“曹家不是已经被抄家问斩了吗。”
水溶道:“不错,负责这件案子的就是王刚,也就是王夫人的胞弟,原本以为这些遗漏的东西是被曹原早早挥霍变卖,没曾想,倒是让王刚中饱私囊,进了自己的腰包。”
黛玉听了不觉得叹了一口气,水溶回过神来道:“玉儿,你别想这些了,今日难得出来,我带你喝茶去。”黛玉笑笑,随即又吩咐掌柜的,但凡宝钗来典当,一律留心,东西另外收存。然后便和水溶出了门。
再说水碧晴雯等人,水碧早就听水溶说起过,这京城里最热闹的当属城南的小吃街,各色民间美食都在此处,便一心要往城南去,水碧知道晴雯素来不喜这些,便让追风陪着往别处逛逛去。追风急忙应了,带着晴雯去了别处。
追风和晴雯一路行来,却见前面有一家绣庄,这绣庄不同于别处,天青的纱窗衬着葱绿色的门帘,倒是雅清别致,晴雯虽然不比黛玉清雅,但服侍黛玉多日,心里也喜欢清静雅清之地,急忙进了门。追风也抬头看了看上头的匾额,原来此处唤作霓裳坊,倒是个诗意的,也急忙走了进去。
掌柜的是一个中年女子,见追风衣饰不凡,急忙陪笑道:“少爷,您快请进来,我们这里的绣品都是江南的绣娘做的。少爷您瞧瞧。”说着将绣品交到追风手中,陪笑道:“少爷,这可是上等的苏绣,是我们这里的头号绣娘岫玉姑娘的。”
原来这老板娘见追风一柄长剑在手心里了然此人不懂绣品,又见他衣饰不凡,不能轻易放过。便只拿了小绣娘的作品给追风,追风不爱这些,但又见老板娘这般心下想着给了银子了事,刚要给钱,就听晴雯道:“慢着。”
说完接过追风手里的东西对老板娘道:“老板娘,这并不是上等的苏绣,而且若没猜错,绣花之人年纪尚小,技艺针法都很粗糙。想来您是想以次充好了。”老板娘一惊,没想到这位姑娘竟然是识货之人,急忙道:“少夫人好眼力,是我疏忽了,我这就给您拿好的。”
晴雯原本气恼,不想却被老板娘一句少夫人修的满脸通红。追风听了晴雯的话随即道:“绣品我们不要了。”说完便带着晴雯出了门。出了门,追风道:“今日亏得你认得。”晴雯道:“北静王爷见识广博,没想到你倒是个没见识的,连个苏绣也不认得。”
追风被晴雯这样抢白了一番,一时间无语,只是默默地走着。晴雯见了,暗悔自己失言,追风乃是皇宫禁卫,又是习武练剑之人,如何知晓针线之事,急忙追上追风道:“我们去找王爷和小姐吧。”
追风微微颔首应了一声,便往东去了。再说黛玉和水溶两人行至一处茶棚,却见高高的挑着一个幌子,上书无茶居。水黛二人相视一笑,都觉得有些意思。
黛玉去过各色茶楼,却没有在茶棚里坐过,又见此处幌子有些意思,便做了下来。水黛二人刚刚坐下,就听有人道:“水公子,林小姐别来无恙。”水黛二人抬头便见一袭蓝衣的燕云帆站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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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了,不管怎么样还是继续写吧。为自己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