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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总，这是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段晓轩双手把一个账本递给了左煌哲。
他迫不及待的希望左煌哲看到这份报表。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从这份报表上，可以看出他的能力和成果。
钢球辅材及动力消耗下降百分之三。
材料实际利用率高出工艺目标值百分之零点五。
混球和贴错标签等一些低级管理失误从上月的十起降低至零。
当月生产钢球一百八十件，发货五十件，首次扭转了亏损的局面，账面盈利一万元。
“段总，很不错，告诉大家，回头我请客。还有，剩下那一百多件产品先留下，我还有用。”左煌哲喜形于色，他是在用自己的面部表情鼓励段晓轩。
“谢谢左总的夸奖，这个月稳住的话，我下个月准备调整一下产品规格，不挣钱的马上停产。”段晓轩是个有主见的人。
“段总，这些事情你决定就行，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左煌哲的心思并没有在这个上面。
他用从比干身上借到的肝，同时筹谋好几件事情。
如今，他再等这些电话。
十分钟后，第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是文慧。
“他们一直再派人监视你的龙蛋公司。”
再过十分钟，第二个电话打进来了，是陈子友。
“粟稻种子的繁殖进展很顺利，关键技术王教授都已经掌握了，如今正在撰写报告。”
又过了几分钟，第三个电话打进来了，是右洋。
“我回来了。”他的声音最爽快。
上次天庭人间旅行团的活动结束后，托马斯通过邮件邀请左煌哲去他的家乡旅游，左煌哲让右洋去了。
“我现在有点事，回头再联系你。”这些都不是他要等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他接到了第四个电话。
“产品不合格，对方生气了。”左煌哲终于如愿以偿地等到了他一直急切等待的电话。
“我知道了，”他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吴天一出现在他父亲吴会长的办公室。
当晚，吴会长出面，低调的宴请了两个人。
一个是通达老总黄旭，另外一个是左煌哲。
三个人来到龙鳞路黄记鲍鱼翅馆。
吴会长居中，给另外两个人当起了介绍人。
“黄总，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吉大老总左煌哲左总。”吴会长的手指向右边的左煌哲。
“什么？吉大的？老吴，我正要找你说这件事呢。”黄旭一听是吉大的老总，脸子一下甩了下来。
“黄总，先别着急，这件事我听说了，你先听他解释一下。”吴会长赶紧安抚黄旭。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他是你介绍的，如今给我的产品不合格，我拿什么出口？这次赔大发了，谁来负责？”黄旭敲着桌子，满嘴喷出吐沫星子，一双怒气十足的眼睛看着身边的两个人。
“黄总，我知道我的公司对不住您，但是我们真有自己的苦衷，您先听听这段录音。”左煌哲从口袋里掏出一直录音笔，按下开关键。
里面放出的正是林科长和长凌工作人员的对话。
当“通达算什么”这句话被放出来的时候，黄旭手里的茶杯马上变成了地上的碎片。
“TMD，长凌怎么个意思？跟老子对着干？”黄旭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左煌哲冲着吴会长使了一个眼色。
吴会长出面制止了黄旭的举动。
左煌哲诚惶诚恐的说：“抱歉黄总，都是我的无能，我再跟长凌沟通一下。”
他当着黄旭和吴会长的面，打通了长凌老总赵博的电话，接听时，左煌哲按下了免提键。
“赵总，我是吉大的，想跟您沟通一下钢材质量不合格的事情，您也知道，我们的产品是专供通达出口的…”左煌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通达？通达算老几啊？我不管是通达还是屁达，管我什么事！”电话啪的一下被挂断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左煌哲再次向黄旭赔礼道歉。
“娘的，这个长凌什么来头？我倒要看看他长了几个脑袋。”黄旭当时拨通了一个电话，用命令的语气告诉对方：“你马上查查长凌的来路。”
放下电话，黄旭又骂骂咧咧了半天。
三个人喝下半瓶酒后，黄旭看着左煌哲问：“这件事你虽然夹在中间很为难，但是我的货物怎么办？后天不能按时交货，我损失惨重，谁来赔？”
“黄总，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旗下还有一个公司，也是生产钢球的，质量绝对没有问题，这批货正好那里有，我明天安排人送过去，您逐盘检验，假如再有次品的话，我加倍赔偿怎样？”左煌哲的算盘早就打好了。
“行，只要质量没问题，”黄旭的小眼顶了左煌哲好一会，才看向了桌面上的红烧肉，举着筷子加了一大块塞进嘴里。
谈妥了这件事，左煌哲放下了心。
他举起自己面前的分酒器，倒了满满一杯，足有四两，走到黄旭面前。
“黄总，兄弟我考虑事情不周，给黄总造成那么大的麻烦，这壶酒，表达三层意思，一是赔罪，二是感谢，三是期望，以后多和黄总合作，我干了。”左煌哲脖子一仰，四两酒一口下肚。
“好兄弟，你这样的人我交定了，来，老吴，陪着喝一杯。”黄旭拉着吴会长朗利的各自喝了一杯。
“左总，看不出你酒量这么好，下次咱哥两一定要好好再喝一次。”黄旭正在夸奖左煌哲时候，左煌哲头一歪，醉倒了。
“叫个代驾来。”吴会长拿出电话，准备找到人。
“叫什么代驾，你老外了吧，用他电话叫个小妞来。”黄旭不怀好意的笑了。
他拿起左煌哲放在桌子上的电话，一个个翻看号码表。
“这个是女的吧?”
“这个像。”
黄旭只要看见像是女孩名字的就开始拨号，如果听到男人的声音马上挂断。
当他打通张瑾的电话时，如愿以偿的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你好。”
“认识这个电话的主人吧，他喝醉了，你来龙鳞路黄记鲍鱼翅馆接他一下。”黄旭捏着嗓子，一本正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