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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成亲手策划的一场闹剧在二郎神的干预下失败了。
左煌哲走出胸透室的时候,正好杜元成也从隔壁走了出来,他的三角眼比用尺子画出来的还标准,狠毒中带着显著的高度蓄意。
对于自己已经到手的成功转瞬变成笑话,他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他不会这样老老实实认输的。
这步棋走不通,那就走另外一步棋好了。
两人擦家而过时,杜元成冷笑了一声。
“叮咚,”左煌哲的短息提醒再次响了。
他掏出手机,翻看最新信息。
还是太白金星的:“这一段忙着呢,解决天牢的遗留事宜,刚才是帮你的第一个忙,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原来如此。
那群人从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悠闲散漫的像放羊人,到一个个惊跳起来,指着仪器屏幕上的图像哭哭笑笑的,再到不知为了什么吵吵闹闹的、一惊一乍的反复过程中,是那两个大仙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
这样说来,他的体检已经过关了。
左煌哲一口气不敢松懈,生怕在自己的犹豫之间丢掉第二个机会。
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了,脸皮厚到不管不顾的地步,马上手写屏上写到:“我想知道杜元成和杜家所有隐秘的底细,不知道可否?先谢了。”
这条信息传到太白金星的手机里时,可怜这个有威望、有年纪的老头根本没看到,就被二郎神把手机抢走了。
“老头,你怎么能给那个小子发短信呢?”二郎神的脑子这会儿转过圈来了。
天庭和人间勾搭上,不是好事。
当年他母亲就是一个活生生、最悲惨的例子。
“天庭Facebook上有人间所有的信息,一查就知道了。”太白金星装作无辜地瞅着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其实最想直接上手,敲二郎神的脑袋。
笨蛋一个!
“有这种事?你知道么?”二郎神看向哪吒。
另外一个笨孩也摇摇头。
“怎么解释?”两个只知道习武的笨孩同时看向太白金星。
“灯下黑,灯下黑。”太白金星滑头的本事大得很,他绝对不会在两个人面前夸他们笨。
二郎神把手机扔给太白金星,直接代替哪吒说话了:“告诉他,找到管这个的东西的家伙马上给他。”
“哎这是我的事,你怎么擅自做主了?”哪吒挑着眉毛瞪着眼,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我管你怎么办呢?反正我答应的已经办成了,你肯定也得办啊。”二郎神勾住了哪吒的肩膀,冲着他鬼魅的一笑。
哪吒心神一晃,差点把貌美如花的二郎神看成宫娥。
他掐了一下自己大腿。
醒醒吧,干正事去。
这件事该找谁呢?可怜的他连网络都还不太会用,只能动用自己认识的人,一个个搭线呗。
早知道还不如接下刚才的活呢,一步错步步错,跟贼精的二郎神在一起准没好果子吃。
哪吒心里那个后悔啊。
回到学校的左煌哲开始了正式的大学生涯。
寝室、教室、食堂、图书室、运动场,五点一线的生活及充实又单调。
没过过久,猛然从紧张的高中过渡到松散大学的很多孩子对学习产生了强烈的厌倦和逆反心理,整天无所事事,争相开始追逐女孩子了。
“哎,老左,你看那个,不是左面的,是右前方的那个,怎么样漂亮吧?我准备去追追。”一个同班同学仗着自己的高个子和好长相,准备出击了。
“好好干,成了请我们吃饭啊,澳洲雪花牛排。”左煌哲骤然发力向前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推到了那个被称作法律系美女的身上。
追女孩,他有的是点子。
“你有病!”那个漂亮的女孩一把把男孩推到一边,冲着左煌哲走过来。
“说,说谁呢?我?还是他?“刚才还信心十足的那个男同学脸涨得通红,有些结巴,手指在自己和左煌哲之间指点着。
法律系的系花果然是学法律的,即便是系花,愤怒的美丽之中依然留存着理性和冷静。
“很好玩么?”她问。
“嗯,”左煌哲尴尬的一笑,手指蹭了一下鼻头。
怎么回事?哥的理论和实践脱节了?
那样的一个大帅哥没入她的法眼?
“道歉,我不喜欢别人用这种方式对待我。”这个女孩显然看穿了左煌哲的把戏。
“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把这套动作做的更熟练更隐蔽,回去我要勤学苦练,下次再遇见你的时候,一定让你看不出来。”左煌哲爽快地道歉了,但是非但没有诚意,而且戏弄的成份更加明显了。
他暗骂猪一样蠢的同学,这么好的机会自己把握不住,反而连带着他受到指责。
他挤着脸,露出一片虚伪的笑容,突然向后倒退着小跑,又冲着女孩摆摆手,做出了一个撇嘴的搞笑模样。
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这么被动,也第一次接触了除了柳杨之外其他的女孩子,还真是不一样的树木和森林。
不过自己怎么回事?在柳杨面前他可不是一般的单纯和羞涩的。
今天的转变出乎意料。
在他倒退的时候,那个女孩子的一双杏眼瞪得圆溜溜的,满脸充盈的是想把他撕成碎片的怒火。
快到宿舍的时候,左煌哲的手机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老妈。
“妈,”他扯着长长的撒娇似的拖腔叫了一声,平常这是攻陷老妈一颗芳心屡试不爽的办法。
“孩子,你能请假么?回来一趟吧,这一段家里撞鬼了,隔三差五出点事,我和你爸忙不过来了。”李静郁愤的声音中带着无可奈何的惆怅和悲伤。
本来照顾四个老人就够累得了,她和左锋这么多年来在自家承包的山岭上种了很多水果树,指望着能补贴一下家用。
可是最近不知道翻了什么邪,经常有人故意捣乱,今天砍几棵树,明天毁一片庄稼,后天弄死一池塘的鱼苗,总之就没有几天安生的日子可过。
这两天,大队以他们都在外面工作为由逼着他们退租承包的荒山。
可这些荒山明明是李静的老公公、左煌哲的爷爷承包的,大队偏不讲理,以势压人,非要解除合同不可。
左煌哲听完母亲的述说,心里的感觉很不妙。
从上次母亲说起这些事,他就在心里犯嘀咕。
这件事会不会跟他有关联呢?
他直接想到了杜元成。
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绝对能做出这样缺德的事来。
“妈,您先别急,我明天上午有一场学业测试,等考试结束后,我马上请假回家。”左煌哲挂了电话,直奔导员的办公室。
“老师,我爷爷奶奶身体不好,我想在明天考完试后请几天假,回去看看他们。”左煌哲已经算好了,正好连上中秋节和国庆,他只需要请两天假,就可以休息十天。
“你写张请假条吧。”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导员很好说话,满口答应了。
左煌哲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很多借口和说辞,准备在遭到拒绝的时候用,结果全部作废了,他认认真真写好请假条,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了导员。
第二天上午,是开学以来的第一次测验。所有同学都很重视,基本上都把这次测试看成检验自己真实水平,或者说班里排序的一种手段。
这次考试后,将竞选班干部、学生会成员,考试成绩好的学生肯定能沾到光。
左煌哲准备参加学生会的竞选,因为从开学后就一直暗中下劲,除了必要的应酬外,每天都回到自己家里玩命的学习,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回寝室。
所以,他很顺利的结束了这次考试,带着简单的几件换洗衣服回了老家。
刚刚走进老宅门前的院子,他就看到了一个让他恨到骨子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