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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笑了多久,我躲在被窝里,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即便是初夏的天气,尽管我身上还覆着被子,可是那寒进人心里的凉气,却让我整个人都处于颤抖的状态,甚至于,我都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牙齿与牙齿打架的声音!
只听得“咚”一声巨响,接着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随即,被子被人拉开一条缝。
有新鲜的空气扑鼻而来,我贪婪的吸了吸鼻子——被窝里处于缺氧状态的我,也因此而意识清楚了起来。
还没匀好气,一堆衣服样的东西劈头盖脸的朝我砸来,蒙住了我的脑袋,隔绝了我刚呼吸到的空气。手忙脚乱的拉下那件衣裳,我愣愣的看着他:“干嘛啦?”
他的表情有些错愕,随即冷了脸:“你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我几乎吓得弹跳起来,紧紧抓了那件黑色的衣服:“我自己穿我自己来,就不劳您大驾了,麻烦你移驾出去好吗?”
他抿了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往外走去,我吁了口气,抓起那堆衣服,立刻红了脸,这个人,连最私密的内衣裤也帮我重新准备了?
我颤抖着手,迅速套好那套以黑色主打的衣裤——就连内衣裤都是黑色系,我瞥嘴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的人,顺带嫌弃了一下身上的这身衣服。
顺带的,再嫌弃了一下准备衣服的那个男人,他到底是有多喜欢黑色啊?自己穿的衣服是黑色就算了,帮她准备的衣服竟也是像是准备去开追悼会一般庄严肃穆!
肚子忽然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我回神,苦笑着摸了摸早就瘪了下去的肚子,我到底被带来多久了?而我又有多久没有进过食了?为什么我此刻的感觉竟像要被饿晕过去了一般?
房门倏的被打开,那一身一脸都黑得可以的男人推门而入,我实在很想尖叫着提醒他,不敲门而入是一件十分没有礼貌的事情,可是转念一想,这是他的地盘,他乐意敲就敲……
闷闷不乐的看着他,我抱着死就死的壮烈态度:“那什么?就算真正的囚犯在死之前,都有资格饱餐一顿的……”
就算我有罪,就算我是犯人,那他也该先给口饭吃再审问定罪吧?
“哼!”他冷哼一声,唇角又以讥诮的弧度勾了起来:“走吧!在审问之前,你还有权利吃顿饱饭——”
果然还是要过堂的啊!我的脸瞬间跨了下来。算了,审问就审问吧,在那之前,我还是先填饱我的肚子再说。
他转身走开,我赤着脚,小跑步跟了上去,不是我邋遢不穿鞋,而是这屋子里,连一双拖鞋都没有——我这才注意到,这间主色调以深沉的黑为背景颜色的房间,并不是我最先醒来时的那个房间!
大大的可容纳上百人的饭厅,此刻就只有我,哦不,还有一个站在一边,看着我狼狈吃饭的男人,他的唇角依然似笑非笑的勾起,却冷冷的,不带一点温度!
毫不优雅的打了个响响的饱嗝,我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碗筷。这辈子,从没觉得,寻常扑通的饭菜也能这么好吃,还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吃到中国菜,所以才这么的意犹未尽?
一抬眼,他那毫不掩饰的嘲笑表情落进了我的眼里。我的脸一红,连忙低了头,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桌子。
却被桌上的一片狼藉惊得瞪圆了眼睛,天,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吃光了五个盘子里的菜,我到底是有多饿啊?
“那啥——”我几乎想要掩面而逃,但在他的地盘上,我能往哪里逃?“你,我我已经吃饱了。你不是要审问我吗?干嘛还不开始?”
“我知道你已经吃饱了!”他忽然扬起促狭的笑容,眉眼弯弯的样子,竟然有些调皮的意味。
我有些呆怔的看着他,在他又转换成嘲讽的表情时,回过神来,暗骂道:秦佳啊秦佳,这种时候,你居然还能走神?
“好吧,现在开始!”他轻轻嗓子,沉思着看了我一眼:“四年前的那件事情,你到底掺和到什么程度?”
我的脸唰的白了,我想此刻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却在面对他审讯的目光时,强自镇定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这是我心里最阴暗的事情,我连自己都不敢去回想,又凭什么要告诉他?
“不懂?”他轻轻的重复着我说的话,面上又挂上了那嘲笑的表情:“那么,需要我重新再提醒你一次吗?”
我怔怔的坐在那里,失魂落魄,好不凄惨!
他低沉的嗓音慢慢响了起来,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可是现在,这把好听的声音,正在一点一点的揭露我四年来如影随形的噩梦:“四年前,桑晓被人陷害,那时候,你的母亲刚巧过世。几天后,桑晓车祸昏迷不醒,你作为她最好的朋友,不但从没去看过她,相反的,还远走高飞去了美国留学……”
“你别说了……不许说了……”我忽然抱了脑袋,头痛欲裂的大吼:“是的是的,都是我,都是我做的,桑晓会那样,都是应为我……”
我被禁足了,确切的说,我被那个自称鹰帮帮主的男人软禁了。一个礼拜,我被关在这个空旷得令人难以喘息的房间,整整一个礼拜了。
也就是说,我已经一个礼拜没有见到那个男人了。不过还好,他还记得每天叫人给我送饭送水,我这条卑贱的命,才能苟活到如今。
是的,我看不起自己,就连我,也是看不起我自己的!午餐只吃了一点点,便在大个子惊讶的注视下,放下了筷子——大个子每天负责给我送饭!
今天的天气很好,我赤脚坐在阳台上,眯眼看着高挂在天空的太阳,那么温暖的阳光,为什么没有让我感到一丁点暖意呢?
这些天,我形同木偶般,发呆,却什么都不想。怕一想起那些往事,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房门被毫无预警的撞开,我惊得急忙回身,门口站着的,正是将我困顿在这个地方的男人,他冷冷的看着我:“怎么?想用绝食来威胁我?”
我叹气,这个时候,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我并没有想要绝食……何况就算绝食,能撼动得了你分毫吗?”
他刚毅的面上露出讥诮的笑容来:“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在我没想出要怎么惩罚你之前,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吧!”
他说完,转身要走。我不知从哪里偷来的胆子,脑袋一热,脱口而出:“敢问莫先生是以什么身份什么权利对我实施惩罚?”
他脚步一顿,霍的转身,那双褐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很显然,他有些吃惊,我竟然敢出口反击:“我以什么身份什么权利?这话问得好——”
他飞快的眯了眯眼睛,似沉吟了下:“不如你帮我找个惩罚你的名目,好不好?”
我绝倒!这个男人的脸皮竟然可以厚到这种程度的么?
“是桑晓叫你掳我来的?”我已经不想再跟他兜圈子了,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令人不安令人窒息的地方。
或者说,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男人。这个总在对我笑着却从来不是真的想笑的男人。
他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些:“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想这对你来说,会是个好消息!”
“什么?”我被他脸上那莫测的笑容弄得心底直发毛,他那表情,哪里是像要告诉我“好消息”的表情?
“桑晓失忆了——这对你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对不对?”他微笑,睥睨着我的表情让我不寒而栗。
我呆住,低低的重复:“桑晓失忆?怎么会?难道她,连我也忘记了吗?”
“她没忘记你!”他冷笑:“她甚至在醒来的时候,只要你,只相信你。因为她遗失了六年的记忆——”
我怔住,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连呼吸都变得局促起来:“你说什么?她并不是……”
桑晓她醒来,找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我!天啦,秦佳,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对桑晓都做了些什么?你以为不再回想,就可以抹煞掉曾经做过的事情吗?
“我很疑惑!”他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却已经近到了跟前:“你这眼泪,是为谁流的?桑晓吗?还是因为知道她失去了记忆而喜极而泣?”
“我……没有!”我没有喜极而泣,我的眼泪,是为我自己流的,是为了那个陷桑晓于此境地的自己而流的。
“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他的声音忽的一转:“医生说,她很快便会记起以前发生的事情,很快,到时候,我再送你去见她,怎么样?”
“好,好!”我狼狈的擦掉脸上的泪水,仰头,灿烂微笑:“好!”
到时候不管桑晓会怎样对我,不管桑晓会怎么怨恨我,我都好过现在这样。而我,也必须为当时犯下的错误——不管那错误是有心抑或无意的,我都必须要为之付出代价。
他褐色的眸子一点一点的加深,然后嫌恶的转身:“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女人,活在世界上是为了什么?表面上看起来一副纯洁无害的样子,背地里的勾当却龌龊的让人发指——”
龌龊?我想是的!紧紧盯着他宽阔的后背,我毫不畏惧的点头,轻笑出声:“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很龌龊——”
“既然这样!”本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他猛地回身,面上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恶笑容,不同于以往的嘲弄讽刺:“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交易?”我蹙眉,不明白我能跟这个男人有什么交易可谈?
“我呢,最近不想去外面找女人,麻烦!”他轻描淡写的说道,唇边那抹笑容,至始至终都没淡下去:“不如,我就委屈委屈,让你这个龌龊的女人,在我的地盘上有点存在的价值,你觉得怎样?”
我怒极,却大笑了起来,狠狠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如发誓般深刻:“你,去,死!”
“死?”他眸中寒光一闪,轻蔑的看着我:“这么不待见我?好吧,我们的交易就是,我给你三天时间用来杀我,如果我死了,那你就自由了,如果我没死,不好意思,就算你再脏再龌龊,都必须留下来陪我了……”
第三天,我正惶恐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却受了伤,当然,我本来应该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我也的确抱了那样的态度,只是,当我的视野毫无预警的撞上他手臂上那抹血红时,忍不住苍白了脸色。
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我有些惊讶,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血呢?
他倚靠在沙发上,慵懒随意的模样仿佛此刻流血的竟然是自己般,看着远远站在一边的我,露出闲适的微笑来:“站那么远做什么?”
我走近一点点,腥浓的血腥迎面扑来,不自觉的皱眉,看着大个子手忙脚乱的帮他包扎——这个地方,没有女人,清一色的都是男人。
血却越来越多,大个子额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我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让我来吧!”
大个子明显迟疑了一下,大约他也知道,我跟他们老大的交易。
他懒洋洋的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好吧,大东,你出去吧!”
以前在学校上过急救包扎的课程,但是对于血腥的味道,我想我是真的很厌恶,所以整个过程,我尽可能的屏住了呼吸,包扎好,打完蝴蝶结,我满意的拍拍手,对于自己的杰作还是相当满意的。
我退后一步,满意的扬了笑脸,却在看见那人一如既往的嘲讽时,垮下了脸,转身往外走。他在身后淡淡道:“你知道吗?刚才你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我一怔,才恍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有些郁闷,是啊,刚才那么好的机会,我竟真的只顾着给他包扎伤口了,天,我是猪,我肯定是这世界上最蠢最蠢的猪头!
垮下肩膀,我无精打采的往自己暂住的房间挪去,背后那可恶男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你……”我霍的转身,却在看见他那露骨的眼神时,落荒而逃。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我使劲捶着枕头泄愤,死男人臭男人,好歹我也算帮过你,你犯得着对我赶尽杀绝吗?
忆起刚才他看我的那个眼神,我真想立刻返回去戳瞎他的眼睛,可也仅仅只敢想象一下罢了。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做他的女人?不要,不要我不要——
“莫朗!我一定要想办法收拾你这个臭男人,做你的女人,下辈子,下下辈子吧!”吼完之后心情是畅快了,可是,颓然的捶捶身下的软床,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收拾得了那个男人啊?
最后一天的时间,被我浪费在床上想对策,想着想着困极,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
当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困顿在一具宽阔的胸膛时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最丢脸的是,我竟然还朦胧的伸出手,往那胸口抓了一把,以证实自己此刻没有在做梦!
“哟,这么迫不及待?”有低沉沙哑自头顶传来,声音里有浓浓的戏谑味道。
我的神志顿时清醒,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大叫一声往后退去,这才发现,我的腰被牢牢禁锢在他的臂弯里,一仰头,便望进他深褐色的眼眸里:“你你你……你想干嘛?”
“你以为呢?”他微笑着反问,这时候,我竟然在他眼里看不到惯有的嘲弄和讥诮。
“你你你……你先放手再说啦!”我红了脸,这样暧昧的距离,让我根本没办法可以思考任何事情!
“不要!”他竟然以撒娇的口吻说道:“抱着你很舒服,我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这个男人一大早就对我行骚扰之事,到底是想干嘛啦?
“你借用了我的怀抱一个晚上,你说,要怎么报答我才好?”他亲昵的亲亲我的鼻尖,望进我愕然至极的眼里。
他竟然,趁我睡着之际,占了我一晚上的便宜,还口口声声索要报答?这个男人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还对我做这么亲密的举动,他不会真的将我当成了他的所有物吧?
“哼?”想至此,我冷哼一声,讥诮的弯了弯唇角:“报答?以身相许如何?”
他大概没料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只一瞬间的错愕后,便流露出大灰狼般的模样来,快速低下头的时候,我只听见他低喃了一句:“好!”
嘴唇被封住,被迫承接他突如其来的入侵,我慌急了,用力拍打他,使劲想要扳开腰后的铁臂,却在摸上他手臂时,摸到了一片黏稠。
他的手臂伤口裂开了,我下意识的缩回手,想要提醒他,但他的吻却越来越炽热,越来越激烈,而我,不可幸免的,迷失了……
空气越来越稀薄,我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了时,他才放开我,我们的姿势,也变成了他上我下的暧昧得让我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姿势。
喘匀了气,我不敢抬眼看他,怕看见他眼里的嘲笑和不屑,瞥眼却瞧见他手臂上的殷红:“你……你的手臂需要重新包扎,伤口裂开了啦!”
“好,你帮我——”他轻柔说着,抬手轻轻抚上我的脸庞。
他轻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声音配着他那温柔的表情,我的心,几乎还来不及防御抵抗,就这样沦陷了。
他显然是情场老手,见到我迷茫的神情以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的面色,再一次,低下了头,而这回,我没有推开他。
我甚至,连推开他的意愿都没有。他的吻落下来时,我很自然的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因不安而微微颤抖的身子。
但是这回,他极尽温柔的吻着我,那么那么温柔,让我有种被珍惜的错觉。他会珍惜我吗?秦佳,别做梦了!
可是我依然没有想要推开他,或许是这么多年来,我一个人太孤单太寂寞了,现在身边有个这样的男人,尽管这男人的目的不纯,尽管这男人只是为了上床而跟我上床,可是这时候,他让我知道了接吻的美好,他让我想要暂时卸下心里的一切包袱和负担,他让我——觉得用身体来取暖也许是个不错的注意!
我学他的样子,生涩的回吻他,我能听见他因压抑而溢出口的呻吟,我能感觉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脖时,那醉人的感觉,我能感觉他全身的温度滚烫得吓人……
当痛楚席卷而来时,我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眼里的惊喜和不敢置信就这样落进了我的眼里,忍无可忍,我抬头。张口重重的咬伤了他的肩头——我有多痛,他就要多痛……
他的伤口裂开得很厉害,我默默的帮他重新包扎,屋子里很静,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或者他在打量我,或者在重新评估我,我哑然而笑,即使跟这个人,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可是我们的关系,依然不会有什么变化。
他依然会认定我是个坏女人,他依然会认定我是桑晓事件里的主谋……可是,有什么好在乎的呢?自己不在乎,才比较不会受伤,我坚信!
整个过程,我们没有交流!直到包扎完毕,我捡起换下的被血染透的绷带,抬眼平静的看着他:“你会放我走吗?”
他原本轻松的神色忽的一变,褐色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秦佳,我该说你太天真还是太愚蠢?放你走?”
“现在是上午十点——”我抬眼望了望墙上金碧辉煌的大钟,尽量不带一丝情绪的说道:“离我们定下交易的时间还有五个小时,也就是说,还有五个小时交易才算结束,而我,已经做到了——”
“做到了?”他的神色有一丝疑惑,随即释然,暧昧的看着我:“你说你伤到了我?这状况看起来,倒比较像是我伤到了你,不是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朝床上那抹刺眼的红色瞥了去,语气带着淡淡的揶揄,又好似心情不错的样子。
我的脸无可避免的红了,收回随着他瞥到床上的目光,我故作镇定的说道:“你自己……看看你的肩膀!”
我说过,我有多痛就会还他多痛,所以咬他那口,绝对不含一点水分,是以,他的肩头,有明显的血珠渗了出来。
他疑惑,扭头看时,脸色顿时大变,随即讥诮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嘴角:“你这个女人,果然不可小觑啊!即便在那种时候,你都能够做到一心两用……”
我有一点难过,当时咬他,是因为痛极,这会儿被他扭曲成我别有用心……不过我也不打算解释,我们的交情还没好到我必须要向他解释些什么的地步!
平静的咧了咧嘴角,我轻叹口气:“所以,我做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他忽然一笑,笑容邪肆妖魅,倾身托了我的下巴:“放你走?等我玩腻了的时候——”
我面上的血色顿失,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你这个卑鄙无耻说话不算话的小人,你你你……简直就不配当个男人!”
“是吗?”他一点都不动怒,只淡淡的看着我:“未来,你会有很多机会知道,我配不配当个男人?”
他说完起身,大步走了出去!我再也撑不住,跌坐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我到底是遇到了怎样的男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说我的身体很美,我献上了我的身体,连同自己的羞耻心,一并献了上去,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要将我扣留在这个地方?
哭了许久,我才能勉强止了眼泪,抬头,便看见床单上那抹冰冷的红,仿佛在嘲笑我一般,我的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三两下扯下床单,拿起旁边的剪刀狠命剪了起来。
我拿那个男人没办法,还能拿这条正在嘲笑我的床单没有办法吗?
“啊——”尖锐的疼痛瞬间唤醒了我濒临疯狂的情绪,回神望去,左手食指被剪刀误伤,长长的一道口子,鲜血汹涌而出……
不知所措的举了手,看着那艳红不停的流下来,瞬间染红了手下面洁白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