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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告诉你他有我送的暗器吗?怎么还是那么不小心。”
左夕玥看着夜白一张脸皱的跟个包子似的,一旁的小莲听到后沉着脸看着夜白冷冷的说:“王爷您是不知道,公子为了试探王妃到底会不会武功,明知道王妃有您送的暗器,还准备刺杀王妃时,结果被王妃的暗器给伤到了。”
小莲很想说一声活该,自己上一次已经试探过了,都说了王妃没有武功,可架不住公子不相信自己的话。
听了小莲的话,左夕玥狠狠地瞪了眼夜白,“要是把她吓着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想到夜白居然用这样无耻的方式试探苏瑾然,想到苏瑾然一定当时吓坏了,左夕玥就心疼不已。
他现在不管苏瑾然会不会武功,如果会的话他更高兴,因为这样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就能够自救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是你让我们去试探的,结果现在又怨我吓到你的宝贝王妃,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不厚道啊。”
夜白用手按着胸脯,自己这里可是挨了他的好王妃的暗器了,药老帮自己去针的时候说多亏了王妃没有在针上涂了毒,要不然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我只是让你们去试试保护她的人人的武功如何,并没有说让你们去试探她。”
左夕玥又白了眼夜白,他是想到苏瑾然说倾国倾城的人武功都比小莲枪,于是他让他们去试探一下到底武功如何,夜白自己去试探苏瑾然,居然还怨自己,活该被苏瑾然的暗器伤到。
“那个叫镜花的女人武功却是在奴婢之上。‘
此时小莲彻底相信了苏瑾然的话,刚才她和那个女人虽然过了几招,但是她知道那个女人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夜白接过小莲的话说:“那个叫镜花的女人武功却是很高,我也不敢保证和她对上我能全身而退。只是在江湖之上从未听说过这号人啊。”
夜白想到镜花,无论是她的武功还是容貌,他都从未听说过。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世界上比我们能力强的人大有人在,我们听说的那些也许只是在江湖中经常露面的。”
左夕玥的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三人一惊,夜白当即沉声问道:“是谁?!”
“我。”
苏瑾然慢慢地渡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左夕玥看到苏瑾然时身子一僵,他不知道的苏瑾然有没有听到刚才的话,一时间紧张不已的盯着苏瑾然。
而夜白在听到苏瑾然的声音时,噌的从凳子上站起来,赶紧躲进了里面的书房里,小莲也心里有些紧张忐忑,看着苏瑾然走了进来,喊了声王妃,苏瑾然点了点头,看到左夕玥醒来,赶紧几步走到床边。
“终于看到你醒了。”
苏瑾然一时间居然有些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立在床边泪眼朦胧的看着左夕玥。
看到苏瑾然只是因为自己醒来就如此激动,左夕玥的心里是又开心又难过。
开始是夜白他们说的一点都不假,难过是居然让苏瑾然掉眼泪了。
“我每次醒来你都睡着着,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还是好好地休息几天。”
左夕玥看到苏瑾然的脸色居然比他早上看到的还要苍白几分,顿时心里就像是被一群小猫抓着的一样疼着。
“嗯。我没事的,到是你感觉怎么样了,这天亮我就顾着睡觉了,也没有看你的伤口有没有感染。”
想到此,苏瑾然就有些自责。
可是左夕玥听后却是满满的感动和不忍,感动苏瑾然如此的在乎自己,不忍在继续欺骗下去。
可是夜白也说得对,以苏瑾然的性子知道自己一直在欺骗她,定然会生气,想到她生气,左夕玥有些心疼不忍,最后想想还是继续隐瞒着,希望事情可以尽早结束,左夕玥一死,折颜就能和苏瑾然堂堂正正的在一起了。
“没事,伤口没有感染,每天药老会给我检查好几次,你放心吧。倒是你,听说你为了我放了好多血,身子一定很虚,让小莲多给你弄些补血的东西吃吃。”
听了左夕玥的话,苏瑾然笑得眉眼弯弯的说:“我没事,小莲每天都会给我弄好多东西吃呢,到是你,你也该多吃一点补血的,你的伤口流了不少血。”
说道左夕玥,苏瑾然刚刚干了的眸子瞬间又涌上了泪水。
“对了,王爷呢?”
苏瑾然看着左夕玥,然后转头看着小莲问道,小莲差点就说那不是吗?要不是左夕玥看了眼小莲,小莲反应过来,刚才就险些穿帮了,于是笑着说:“回王妃,王爷刚才有事出去了,您找王爷有事吗?要不奴婢去帮您叫去。”
苏瑾然点了点头,小莲赶紧溜了出去,然后赶紧跑去找夜白,顺便跟夜白八卦一下她家王爷对王妃说话那语气,看时的那眼神,她简直受不了了,真是要溺死人啊。
小莲出去后,苏瑾然坐在了凳子上,看着左夕玥,左夕玥也看着她,两人就这样寂静无声的凝视着彼此。
其实苏瑾然是看着左夕玥在想自己要怎么跟折颜说自己喜欢他的事,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而左夕玥则是看着苏瑾然在想,自己要不要告诉她,自己也喜欢她,这样苏瑾然是不是就会让自己赶紧娶她,然后自己以左夕玥的身份又要怎么跟苏瑾然断了这份婚姻关系。
想到此,左夕玥真是后悔自己在苏瑾然面前的隐瞒,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麻烦。
“折颜。”
良久之后,苏瑾然终于决定豁出去告诉折颜自己喜欢他,她想折颜既然这样拼命地保护自己,一定心理也是有自己的,就算没有她也一定要让折颜喜欢上自己。
“嗯。”
左夕玥轻轻地应了一声,等着苏瑾然后面的话。
苏瑾然紧张的小手手心都冒出了汗,一双凤眸一眨一眨的看着左夕玥纠结着要怎么开口。
“有事吗?”
左夕玥看着苏瑾然蠕动嘴唇半天也不开口,一时间心里也被苏瑾然弄得有些紧张忐忑起来,难道苏瑾然要为了折颜跟左夕玥摊牌,虽然两人都是自己,可是想到苏瑾然喜欢折颜而不喜欢左夕玥,左夕玥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两个身份是同一个人,可是一个在苏瑾然人中是丑的人神共愤,一个却美的让苏瑾然经常夸赞。
于是他在想要不要让左夕玥的脸稍微变得不那么可怖一点,这样苏瑾然会不会就可以接受自己了。
左夕玥问了一句之后,苏瑾然用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最后索性直接一闭眼,双手紧紧地握着说:“折颜我喜欢你。”
苏瑾然的话就像是一颗烟花嘭的在自己的心里炸开,让自己一时有些懵了,虽然早已经知道苏瑾然喜欢自己,可是却没有听她这样直白的告诉自己,左夕玥呆呆的看着苏瑾然,忘记了反应。
而苏瑾然在说完之后慢慢地睁开左眼,然后就看到左夕玥呆呆的眼神,想着难道他不喜欢自己,还是被自己的告白给吓到了,是自己太奔放了吗?可是说喜欢已经很委婉了啊,自己都没有说我爱你呢。
可是左夕玥的呆愣时间太长了,让苏瑾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见左夕玥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苏瑾然的紧张慢慢地变成了失望和失落。
其实左夕玥在震惊过后是一时间激动地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因为他没有想到苏瑾然会在此刻突然告诉自己她喜欢自己。
左夕玥的心里绽开了朵朵鲜花,就要蹦出来似的,眼角眉梢都在雀跃的的欢舞着,欣喜若狂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告诉苏瑾然自己也喜欢她。
放在被子外面的两只手紧紧地握着,看着苏瑾然心中组织着语言。
“苏瑾然,其实我……”
“不好意思,我去趟茅房。”
左夕玥刚开口,苏瑾然就噌的站了起来,然后说完就朝着外面急急地走了出去,左夕玥看到苏瑾然那么急忙的样子,以为她稚嫩的着急上厕所。
苏瑾然走后,左夕玥一直傻笑着等着她回来,然后告诉她自己也喜欢她。
夜白和小莲刚走到门口,苏瑾然就急匆匆的跟他们擦肩而过,头也不抬的出去了。
夜白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苏瑾然,刚准备开口问她要去哪里,最后想了想还是等苏瑾然一会进来再说,于是跟着小莲两人进了房间。
走进卧室里,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左夕玥喜笑颜开的,嘴角咧的都快到耳根了,向来清冷的眸子此时更是溢满了激动去雀跃欢喜,于是心情也被感染了,上前问道:“不知折颜公子在高兴什么,不知可否说出来也让本王高兴高兴啊。”
左夕玥笑看着夜白,最后还是没有说,只是一心等着去厕所的苏瑾然回来。
只是这一等,便等了快半个时辰了,也没有见苏瑾然回来,于是左夕玥有些着急起来,赶紧让小莲去茅房找苏瑾然,看看他是不是出事了。
小莲去了茅房后没有找到苏瑾然,于是回来告诉左夕玥苏瑾然不再茅房。
“赶紧去找,看看王妃有没有会她的院子。”
左夕玥一听苏瑾然不见了,当下急了,赶紧让小莲去找,小莲去了苏瑾然之前住的院子,里面漆黑一片,然后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赶紧将所有人都叫醒帮忙找苏瑾然。
一刻钟,两刻中,大家将整个王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苏瑾然,而守在外面的侍卫和暗卫也纷纷表示没有看到有人来,更没有看到苏瑾然出去。
“怎么会这样,她说她要去茅厕,为何会突然不见了,赶紧统统给本王去找,将京城翻遍也要给本王将王妃找回来!”
小莲进来禀报说王府找了没有找到苏瑾然,左夕玥当下气的坐了起来,脸上的喜悦被阴沉和冷冽替代,声音冰冷的吩咐道。
小莲领命出去后,夜白看着左夕玥皱眉说:“好了,你赶紧躺下,小莲会找到王妃,虽然有很多人都想要她的命,但是你被忘了她背后还有一个倾国倾城,那里高手如云,她不会有事的,到是你,你看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夜白看到左夕玥腹部的衣服被鲜血染红,眸中划过一抹不忍,说完赶紧去将药老找来。
药老给左夕玥重新给左夕玥的伤口上了药,然后包扎好后,一个侍卫突然跑了进来,说在墙上看到了王妃留的纸条。
夜白接过后直接交给了左夕玥,左夕玥看后本就阴沉的脸更加阴沉的吓人,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看到左夕玥如此暴怒,夜白从他的手中抽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我去倾国倾城,不要找我。
看着纸条上的一个破洞处,夜白看着刚才跑进来的那个侍卫问道:“这是从哪里找到?”
“回夜白公子,是在院子的大门上,是插在一支箭上的。”
“好了,你出去吧。”
夜白听了侍卫的话,也当沉下了脸色,在大门上,而且插在箭上的,由此可见是方才有人躲开了王府的眼线发来的消息。
“夜白。”
一直沉默的左夕玥突然出声喊道。
“在。”
夜白看了眼左夕玥,脸色依然阴沉的吓人,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他知道这是左夕玥最暴怒的时候。
“让暗卫头领进来。”
夜白当即知道左夕玥要干什么,于是赶紧说:“不必了吧,只要让他们警惕一些就好了。”
“警惕?呵呵!”听到夜白的话,左夕玥挑眉问了句然后冷笑一声,如果今天不是苏瑾然被她自己的人带走,而是那些想要杀她的人带走,那么那些暗卫就算下次再警惕,谁能保证这一次苏瑾然就不会有事。
他的王府什么时候居然被别人如此轻而易举的来回进出都没有人能发现,如果连王府的安危也不能保证,还留着那些暗卫有何用处。
“好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你的伤养好,其他的事情我自己然会看着办的。”
夜白说完转身走了出去,给小莲发了消息让她回来,然后去找了暗卫头领。
而此时的苏瑾然缩卷在倾国倾城里她的房间的软榻上,想到在自己表白之后折颜给她的反应,心口就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啸而过,顿时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心里凉的都感觉不到疼了,小小的身子缩卷在软榻上,一头长发披散在垫子上,长长的睫毛半垂,遮住了眸中的深深悲凉,有些苍白的嘴唇紧紧的抿着。
“你到底怎么了?”
镜花看着从自己接回来就这样所在软榻上一动不动的苏瑾然,终于有些耐不住心问了出来。
苏瑾然依然不说话,也没有动一下。
最后镜花实在看不下去,起身直接一把将苏瑾然拽了起来,冷冷的说:“你到底想要干嘛?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这样别人会担心你。我刚把你送回去没多久,你就又让我接你回来,可是你却这幅要死不会的样子。苏瑾然,天塔下来还有高个子的撑着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至于这样吗?!”
苏瑾然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即使被镜花拽了起来,这样厉声的质问一番,她依然耸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可是镜花说的话她都知道,也明白,可是她就是心凉的难受,很难受。
她不想说话,也不想动。
她不明白既然折颜不喜欢自己,又为何要那么舍命的救自己。
“真是懒得理你。”
见苏瑾然还是那个破样子,镜花气的松开她,然后气呼呼的丢下一句话出了房间。
镜花出去后,苏瑾然朝后倒过去继续躺着一动不动,一直到天亮。
一夜的时间她也想明白了很多,也看开了很多,于是晨曦的微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时,苏瑾然慢慢地坐起身子,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骨,然后相爱了软榻出去让丫鬟给自己打水洗澡。
正在洗澡的时候,有人敲门,苏瑾然的身子往水中猫了猫问道:“谁啊?”
“小姐,是我。”
“进来。”
听到篱落的声音,苏瑾然的眉眼中瞬间有些喜色,赶紧让篱落进去。
篱落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苏瑾然在洗澡,于是走到浴桶旁立着看着苏瑾然问道:“小姐需不需要我帮你擦背。”
“好。”
苏瑾然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又短短数十天未见的篱落,给了人一种全新的感觉,眉眼中有了一抹英气,眼神不似从前那样的柔柔的,有些清冷,皮肤也有些黑了。
于是在篱落给苏瑾然擦背的时候,她问道:“篱落,是不是这段时间很辛苦。”
篱落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擦了起来说:“倒也不是很苦,花容说我如果想要练好武功,非要时间,所以只是教了我一些防身的技能,小姐,我现在虽然还没有花容他们厉害,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和他们一样,能够有能力为小姐你出生入死,效犬马之劳。”
听到篱落的话,苏瑾然转过头,抓起篱落的手看着她摇了摇头说:“篱落,我不需要你为我出生入死,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这样做,我只希望你们都能好好地活着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嗯。”
篱落勾了勾唇角点了点头,看到苏瑾然眉心的淡红色,用手指摸了摸问道:“小姐这里是怎么回事?”
篱落放下手指后,苏瑾然用手摸了摸,勾出一抹无奈的浅笑说:“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冒出来了,不过现在颜色已经很淡了,雪衣公子说再过些日子就完全下去了。好了,感激给我擦擦背,赶紧洗完我要吃饭,都快饿死了。”
洗过澡后,篱落给苏瑾然穿衣服的时候,苏瑾然低头认真的看着篱落是如何将一个个的带子系好,篱落看到后笑着问道:“小姐干嘛这样看着奴婢,是不是时间长了没见,感觉奴婢长好看了?”
“篱落,你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听到篱落的话,苏瑾然笑出了声,看着篱落清冷的眸子中渐渐地有了一丝丝暖意,苏瑾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她希望不管篱落经历了什么,她都能还是从前的篱落。
“不是我自恋,而是他们都说我变好看了,而且我自己也觉得我长好看了一些。”
篱落说的时候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脸,皮肤没有以前光滑了,而且也黑了很多,但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变好看了,怎么他家小姐就不信呢。
苏瑾然笑着双手捧起篱落的小脸说:“是啊,我家篱落是变好看了,好看的都快刺瞎你家小姐我的这双钛合金眼了。”
篱落推开苏瑾然的手继续为她穿衣服,“小姐又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话,虽然我觉得自己变好看了,但是跟小姐你一比,依然丑的不行。”
在篱落的眼中苏瑾然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也是最好的人。
苏瑾然听到利落的话,尾巴瞬间翘上了天,咧着嘴说:“那是,你家小姐我可是公认的第一美人儿,能丑吗?不过你也长得很漂亮,以前的你有点点婴儿肥,现在婴儿肥没有了,小脸更加的棱角分明了,也更加的美艳动人了。”
苏瑾然说完,篱落摸了摸自己的小脸,确实,以前摸上去肉肉的,现在只能摸到骨头了,想来这就是为什么突然间感觉自己变了,只是没有注意到脸上的肉肉消失了。
“篱落,你说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到时候我去隐居山林的时候,你要不要跟着我啊?”
“要啊,以后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篱落抬眸看着苏瑾然笑得甜甜的说道,苏瑾然也笑着看着篱落。
穿好衣服后,篱落出去给苏瑾然端早膳,苏瑾然就坐到圆桌前等着,突然想到不知道自己的银月在不在萧然的房间,于是起身出了门去了萧然的房间去找值得银月,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最后只能耸拉着肩膀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姐这是又怎么了?”
回到房间后,篱落已经将早膳都摆放在桌子上了,看到苏瑾然耸拉着肩膀走了进来,篱落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有些紧张的问道。
“我的银月不知道被萧然放到了哪里,本来还想给它喂些食来着,结果没有找到,估计被萧然出门的时候带走了。好了,不说了,我们赶紧吃东西吧,都快饿死我了。”
说罢,苏瑾然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块朵的吃起来,篱落原本还想问银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是看着苏瑾然好像很饿的样子,篱落便没有说话,坐下来跟苏瑾然一起吃早膳。
吃过早膳后,苏瑾然去看水月,篱落就说她要练功,便留在苏瑾然的房间里练功,苏瑾然一个人去了水月的房间。
水月刚刚起来,看到苏瑾然有些诧异,“你不是回王府了吗?”
“昨晚又回来了,有些担心你的身体,所以决定等你的伤好了再回去。”
苏瑾然知道镜花没有告诉水月昨天的事情,于是便也隐瞒了下去,看着水月笑着说道。
水月以为苏瑾然说的是真的,心里很是感动:“我的伤没有那么严重,而且还有雪衣公子的药,没事的。”水月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穿着衣服,肚子里传来饥饿的声音,于是问道:“你吃早膳了吗?”
“吃了,你要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准备?”
“随便什么都行。”
对于吃食水月他们从来都不挑,因为以前接受训练的时候,有时候没有吃的时候,就连树皮他们都吃过,所以现在只要是能吃的东西,他们都觉得不错。
苏瑾然出去后让厨房给水月弄些补血的药膳,还让给熬了燕窝粥。
…………
“凭什么不让我出去!离境,你有什么资格囚禁我?!”
说话的是沉沉,上一次原本打算跟苏瑾然去京城的,可是收到了离境的消息,让她赶紧回来,于是回来后就被离境囚禁起来,不许她出门。
要不是她打不过离境,她真想将离境打死,该死的,居然囚禁她。
“就凭我有那个能力将你困在这里。”
离境淡淡的瞥了眼沉沉,盘膝而坐在垫子上端起面前案几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离境欠揍的话差点让沉沉一口血喷出来,可是却也只能认命,人家离境说的对,就凭人家有那个本事能将自己囚禁起来。
于是沉沉气呼呼的从软榻上下来,走到离境面前的的小矮桌前盘膝坐下后,对外面喊了一声:“拿壶酒来。”
外面的人听到后,应了一声,就赶忙去给她拿酒。
“你是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的好。”
离境放下茶杯看着沉沉柔声说道,沉沉翻了个白眼道:“凭什么女孩子就要少喝酒,你一个大男人就能多喝酒。”
下人将酒拿进来后便又出去了,沉沉拿起酒壶到了两茶杯,推到离境面前一杯,然后单手撑着脸颊,歪着 头看着离境问道:“离境,你是不是怕我出去后会找苏瑾然?害怕我伤害她啊?”
离境没有说话,只是端起到了酒的茶杯喝了一口酒又放下,定定的看着沉沉。
沉沉翻着白眼撇撇嘴说:“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上一次要不是我苏瑾然早就被抓她的人卖进那个窑子里去了,再说了,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要伤害她啊,还是我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对她心怀恶意了。”
想到离境竟然如此对自己,沉沉就气的有些心肝肺疼起来。
她对苏瑾然还不好吗?她要是对苏瑾然又恶意的话,她会救她吗?真是的,气死她了!
“沉沉,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
离境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沉沉冷着脸打断:“什么身份?我的身份有谁承认过?离境,你记住,我只是飘悦山庄的媚娘!”
离境知道沉沉排斥她的身份,就因为这个身份,她从小到大遭到了无数次的暗杀,所以沉沉说完之后离境不再说话。
“离境,我打算去找苏瑾然。”
沉沉话音刚落,离境就抬眸看着她,沉沉瞥了眼离境后喝了一口酒接着说:“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相反我挺喜欢她的,反正总有一天我们的身份会换回来,所以我想去京城看看我的亲身父母,也看看他们对苏瑾然如何,是不是像母后对我一样。”
“你们的身份永远不可能换回来的,你永远都是东晋的公主。”
离境低眸看着酒杯,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沉沉听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公主?离境,你见过又那个公主成天被人追杀,而且还没有人知道的吗?”
沉沉也是一次无意中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东晋皇后的亲生女儿,后来慢慢地查下去才知道自己居然是兰溪国丞相额女儿,和自己互换的是东晋皇后的亲生女儿苏瑾然。
于是她想要去知道到底为何她和苏瑾然会被互相换掉,她想知道是不是就因为自己不是真正的公主所以母后从来没有让她以公主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
她承认,当她知道自己和苏瑾然互换之后的事情,她真的很恨苏瑾然,她觉得都是因为苏瑾然,自己才会从小到大遇到那么多的危险,次次死里逃生。
所以她决定偷偷去兰溪国,没想到一路顺利的快要到兰溪国的京城时却又遇到了刺杀,而很凑巧的那一次她居然遇到了苏瑾然,虽然在见到苏瑾然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苏瑾然长什么样子,可是那晚在她看到苏瑾然的时候,便知晓那个女人一定是她,因为她和母后长得太像了。
后来她本来是打算将苏瑾然带走之后杀了她的,可是不知为何几次想要下手,最后都没能下得去手,后来居然有些喜欢她了,而且在送她回京城的时候,遇到那个来救她的人时,自己居然会拼尽全力的想要护她周全。
在看到那个面具男子拿出她的画像时,自己居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苏瑾然有任何的闪失。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自己为何对苏瑾然下不去手,自己明明为了她受了那么过苦,自己应该是恨她的。
可是却没有找到答案,直到现在她依然想不通,只想赶快见到苏瑾然,想要找回到她现在有没有安全的回到家。
“沉沉,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喜欢你现在的身份不是吗?如果你那么不愿意接受自己的身份,以你的性子在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公主的时候,你早就去找皇后娘娘了不是吗?”
离境的话打断了沉沉的思绪,抽回思绪她看着离境,最后低垂眼帘,语气有些伤感的说:“是啊,我喜欢自己现在的身份,毕竟母后待我很好,可是……离境,当我见到苏瑾然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当初我们没有被换,她是不是就不会像我一样从小到大都要历经这么多的险阻。”
沉沉不得不承认离境是最了解她的人,她虽然气恼自己这个假公主的身份从未被公开过,可是母后父皇都对她很好,她虽然没有公主的名分,可是却享有着别的公主皇子享有不到的一切。
每一次有什么好东西,父皇母后总会让自己先选,自己选了之后,剩下的东西才会给背的皇子公主。
之后后来当她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公主时,她在想父皇和母后的宠爱是不是都是给他们的女儿,而不是自己的。
只是有时候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和苏瑾然真的换回了身份,父皇母后他们会不会舍不得自己,苏瑾然来了之后,他们会不会待她比待自己更好。
“沉沉,皇上皇后不公开你的身份是有原因的,等到时机成熟,自然会让世人知道你才是东晋嫡公主。”
离境的话让沉沉的瞬间睁大眼眸盯着他:“是不是你知道原因?那你告诉我,为何他们当初将我和苏瑾然换过来,却又从来不公开我的身份?为何我会从小到大遇到那么多的危险?”
离境摇了摇头:“有些事情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不公开你的身份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离境你脑子是不是注进去水了?如果是为了保护我,那为何我会遇到那么多的危险?!”
离境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沉沉打断,如果每天都要死里逃生才是保护的话,她不知道不保护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情景。
“沉沉,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皇后皇上那么拼命的保护你,可是那你还是从小到大都遇到那么多的危险,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你的身份公开了,你还能活着坐在这里吗?”
沉沉的话音刚落,离境就摇头叹息的看着她,然后缓缓开口。
离境的话让沉沉沉默了,真的是这样吗?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不公开自己的身份?那么东晋嫡公主身份到底有什么惊天大秘密?让自己这样被保护着,还能遇到那么多的危险?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一心的想要东晋嫡公主的性命?
难道这就是为何母后他们一直这么保护自己的原因吗?害怕自己死了,自己不是东晋嫡公主的身份就会被揭开?到时候苏瑾然就会有危险?
“你不要胡乱猜了,皇后和皇上并没有利用你,他们是真心待你的。如果你相信你,你问问你自己的心,有没有感觉到他们对你的真心实意。”
不得不说离境是最了解沉沉的人,他的话说完沉沉的沉默,就让他已经明白了沉沉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听到离境的话,沉沉抬起头一脸困惑的看着他问道:“那你告诉我,既然如此,当初母后他们为何要把我和苏瑾然换过来?”
沉沉越发的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何要让自己和苏瑾然互换身份,真正的秘密在苏瑾然身上,而自己是个假公主,可是父皇母后却对自己如此好,到底寓意何为?
“沉沉,你要去找苏瑾然我可以不拦着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到了现在,离境知道沉沉只会越发的想要探索这件事情背后的秘密,他了解沉沉,如果自己一直这么拦着她,她在知道这些事情后,只会更加的想歪门邪道的办法逃走,然后去找苏瑾然。
于是让她悄悄逃走,还不如主动放她走。
听了离境的话,沉沉有些防备的看着离境,她知道离境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放自己走的,于是问道“什么事情?”
“到了兰溪国后,你要一直戴着面纱,不能让人看到你的真面目,也不要让苏瑾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为什么?”
说话是,沉沉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自己又不是长得很丑,干嘛不能让人看到自己长什么样子?
“因为你和丞相夫人长得一模一样,一旦被有心人发现这一点,然后顺藤摸瓜上来,到时候苏瑾然会有大麻烦的。”
听到自己和丞相夫人长得一模一样沉沉很吃惊,也知道了原来自己的亲生母亲就是长成自己这个样子的,顿时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离境后面的话让沉沉的脸当即一沉,凤眸微微一眯冷冷的道:“你就这么在乎她?!”
“不是。因为她现在已经面临很多麻烦了,而且一但有麻烦找上她,她总会有所察觉的,她不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因为你和她永远都不会换过来的。”
听着离境再一次这么确定的说自己和苏瑾然不会换过来,沉沉越发的好奇她和苏瑾然互换的这件事情背后的秘密和目的了。
“好,我答应你不会让人看到我的脸的。”
第二天沉沉一大早就起身准备出发去兰溪国,刚出房间的门,就看到离境和一个女子站在院子里,见她出来,离境看着她说:“她叫兰心,以后以你的侍女呆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听了离境的话沉沉这才看向那个女子,个头不高,有点瘦瘦的,长相也一般,只是一双眸子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样,泛着幽幽的冷光。
“可以,只是你的眼神需要掩饰一下。”
沉沉说完就走到院子里,继续朝着前面走去,女子听后应了一声,低垂着头跟上了沉沉的脚步。
沉沉走后,离境飞鸽传书一份给兰溪国的下属,让他在兰溪国接应沉沉。
而另一边的苏瑾然,在看着水月吃了早膳之后,然后给水月的伤口换了药后,让水月好好休息,然后出门去了雪衣公子的房间。
敲了门听到雪衣公子让进来,苏瑾然才推门走了进去,就看到永远都是一袭白衣的雪衣公子背手立于窗前。
一头墨发没有任何束绑的散在脑后,清风吹来,发丝被吹得飞飞扬扬。
此时苏瑾然的脑海中只有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雪衣公子回过头来看着苏瑾然,然后淡淡开口:“把桌子上的药先吃了。”
听到雪衣公子的话,苏瑾然转头看过去,才看到桌子上原来有一碗药,怪不得刚刚闻到一股药味,她还以为是从雪衣公子身上散出来的。
走到桌子前闻着难闻的药味,苏瑾然的两条绣眉皱成了毛毛虫。
“那边柜子上有蜜饯。”
雪衣公子看着苏瑾然就像是跟药有仇一样,死死地盯着那碗药,眸中划过一抹轻笑,淡淡的开口。
苏瑾然转过头看到放在柜子上的一盘蜜饯,赶紧走过去端过来,然后捡起一个丢进嘴里吃了起来,蜜饯的味道有些酸酸甜甜的挺好吃,于是苏瑾然吃了一个又一个的,雪衣公子终于看不下去提醒道:“那是吃药后吃的。”
苏瑾然听后往口中丢蜜饯的动作一顿,转头瞪了一眼雪衣公子,然后盯着药碗咽了咽口水,最后端起来闭着眼睛一口气喝下,又赶紧吃了两个蜜饯压了压味道。
“这是什么药啊?”
终于压下了胃里翻腾的感觉,苏瑾然呲牙咧嘴的看着雪衣公子问道。
“总之是对你有好处的药。”
雪衣公子说完,苏瑾然撇撇嘴,每次问他都搞得这么神神秘秘,自己都快要怀疑他是不是给自己喝的毒药了。
苏瑾然在倾国倾城呆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早上刚起来,给水月换了药,有个丫鬟就跑进来告诉她,外面有人找她。
到了外面看到是小莲后,苏瑾然蹙眉问道:“有什么事吗?”
“回王妃,刚才高公公来传话,说皇上让您进宫一趟。”
“高公公有没有说皇上找我什么事?”
苏瑾然这才想起自己那天从被皇宫被人带走后,一直没有给左夕炎传消息,不知道又急成什么样子了,心里暗骂自己一声猪脑袋。
“奴婢不知道,只是高公公看上去样子有些焦急。”
小莲说完后,苏瑾然想也许又是左夕炎出了什么事,于是赶紧跟小莲回了王府,远远地就看到高公公站在大门口张望,尺到了门口,下车后苏瑾然就准备上高公公的马车,后面的小莲看到苏瑾然没有打算回王府的心思,皱了皱问道:“王妃不进去了吗?”
“不进去了,皇上不是着急找我吗?我先进宫。”
说着苏瑾然就爬上了高公公的马车,小莲听后又问道:“那王妃从宫里出来回来吗?”
苏瑾然沉默了一下,想到折颜后淡淡的说:“到时候看吧。高公公赶紧走吧。”
高公公听后,立即跳上马车扬鞭抽着马儿就奔跑起来,路上苏瑾然问高公公是不是皇上又出什么事了,高公公说不是,是蓝凌国的和亲公主想要见她。
苏瑾然听后绣眉又蹙起,“她见我干嘛?我又不认识她。”
高公公听后苦笑说:“想来是为了圣旨的事情。”
“什么圣旨?”
“就是皇上下旨把公主赐给王爷,但是王妃又让皇上收回圣旨,所以此时公主便找您想要讨个说法。”
高公公解释完后,苏瑾然才想起这个茬,于是郁闷的嘟着小嘴不说话了。
真是麻烦,明明是左夕炎和左夕玥的事情,可是到头来却要自己解决,哎!命苦啊。
马车直接赶到左夕炎寝宫的院门口,苏瑾然下车后,高公公让小太监将马车赶走,跟着苏瑾然走了进去。
走进寝宫,就看到左夕炎正坐在桌前专注的批阅奏折,苏瑾然回头对高公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放轻脚步慢慢地朝着左夕炎走过去。
“啪,呔!”苏瑾然走到桌前双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然后大喊一声,将左夕炎吓了一跳。
“哈哈……吓到了吧。”
幸好左夕炎坐的轮椅稳定,要不然被苏瑾然吓得朝后一扯,定要朝后扣过去。
看到苏瑾然哈哈大笑的样子,左夕炎轻倪她一眼,眸中带着宠溺的看着苏瑾然,然后挥挥手让高公公出去。
高公公出去后,左夕炎起身绕过桌子走到苏瑾然身边问道:“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白白担心了几天。”
左夕炎略有埋怨的语气让苏瑾然扁扁嘴,然后坐到桌子上看着左夕炎笑着吐吐舌头说:“忘记了,呵呵,下次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左夕炎看着苏瑾然居然坐到自己的奏折上,黑曜石般的眸子满是无奈。心想这要是让大臣们看到,还不又要说祸国殃民了,暗格人敢坐到他批阅奏折的桌子上,还将一旁批阅奏折的毛笔都碰的掉在了奏折上,花了一份奏折。
“你的身体都好了?”
看着左夕炎脸色红润有光泽,苏瑾然便知道雪衣公子的药管用了。
“嗯,都好了。只是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适,用不用叫太医过来看看。”
虽然已经大补了好几天了,可是苏瑾然因为身子本来就有些虚,再加上为了左夕玥放了太多的血,所以一时半会还没有补起来,脸色还有些憔悴苍白。
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折颜,苏瑾然眸中划过一抹失落,随即笑着说:“没事,就是这两天没有好好吃饭的原因,过两天就好了。”
左夕炎听后没有说话,苏瑾然又说:“听高公公说你这次叫我进宫是因为和亲公主的事儿?”
“嗯。公主不知怎么知道你要我收回圣旨,于是进宫问我是不是有此事,我如实告诉了她,所以她说想要问问你的意思。”
“问我什么意思?”
苏瑾然有些不明白,有什么好问自己,难道要问自己为何要让左夕炎收回圣旨,自己总不能告诉公主那是左夕玥的意思吧。
“问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她嫁给夕玥。”
左夕炎说完苏瑾然噗嗤的笑了出来,然后看着左夕炎笑着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左夕玥不想娶她,又不是我不让左夕玥娶她的。”
“真的是王爷让你请求皇上收回圣旨的吗?”
蓝夜清一脸受伤的盯着苏瑾然问道。
听到蓝夜清的话苏瑾然和左夕炎同时抬头看向她,两人说话太专注,居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看到蓝夜清一脸受伤,泪眼朦胧的样子,苏瑾然扁扁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好不舒服,搞得好像自己在说假话似的。
眼睛眨啊眨的看着蓝夜清,然后点了点头说:“是啊,是左夕玥让我请皇上收回圣旨的,所以并不是我不愿意让你嫁给他的,你要找就找左夕玥去,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的。”
苏瑾然赶忙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可是她哪里知道,蓝夜清即使知道是左夕玥让她找左夕炎收回圣旨,也知道主要原因是因为她。
蓝夜清忘不了那一次看到左夕玥是如何眼神温柔宠溺的看着她,勾出浅笑,笑容中满满的都是幸福。
所以听了苏瑾然的话,蓝夜清藏在衣袖中的小手用力地握紧,一双含泪的美眸下面藏着浓浓杀意和嫉妒,然后拿出帕子擦了擦泪水,柔柔的开口问道:“那请问王妃本宫可以再去王府小住几日吗?”
苏瑾然看着蓝夜清,眼珠子转了转说:“这个要问王爷,我不做主的,如果王爷让你去的话,我非常欢迎。”
听了蓝夜清的话,苏瑾然是在想,自己现在又不回王府,万一让蓝夜清去了王府,左夕玥找自己,自己不是还要回去?她现在不想回去,不想去面对折颜。
蓝夜清看得出苏瑾然是真的不在意自己,也不在意左夕玥的,所以她更加痛恨嫉妒苏瑾然。
苏瑾然如此不在乎左夕玥,可是左夕玥却为了她不允许自己进门。
现在她相信关于左夕玥是断袖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她知道一定是左夕玥故意放出来的传言。
蓝夜清知道现在的左夕玥是因为喜欢上了苏瑾然,所以不愿意让自己嫁给他。
可是她很想问问左夕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自己并不比苏瑾然差。
苏瑾然说完之后看着蓝夜清低垂着头,然后看向左夕炎用眼神问道:“现在要怎么办?”
左夕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也不知道,这是她的事情,苏瑾然瞪了一眼左夕炎的没义气。
“这明明就是你的事情,是你要收回圣旨的。”
苏瑾然瞪着左夕炎小声的说着,左夕炎也将脑袋凑到苏瑾然耳边说:“但是是你要我收回圣旨的,所以还是你的事情。”
听了做洗牙的话,苏瑾然表示自己不服,也很无辜,于是又说:“但是是你先下旨将人家赐给左夕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收回圣旨的要求是左夕玥提出的,我只能算是一个跑腿传话的,所以这是你们的事情,如果追根究底,就是你的事情。”
“但是那是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才会将公主赐给夕玥的,所以还是你的事情。”
左夕炎看着苏瑾然气呼呼的急着撇清麻烦的样子,于是心情愉悦的抖着苏瑾然。
苏瑾然听后气的骂道:“放屁!明明就是你们的事情,非扬将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真不公平,下次再也不来看你了,真是讨厌。”
虽然苏瑾然和左夕炎的声音压得很低,可是蓝夜清离他们很近,而且人家还会武功,自然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藏在袖中的小手用力地握紧,长长的指甲镶嵌在肉里,蓝夜清也没有感觉到。
她的眼中只有苏瑾然和左夕炎的交头接耳,耳中只有他们之间亲密无间的对话。
自从她来到兰溪国,总是能听到关于左夕炎如何宠爱苏瑾然的话,蓝夜清每次听到也只是笑笑,在她看来是那些人将事实夸大了。
她不相信一个皇上会对自己弟弟的女人有多么的宠爱,可是现在看着两人头靠着头,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听着左夕炎在苏瑾然面前称呼我,而且听到苏瑾然骂他放屁也只是笑笑,眸眼中满满地宠溺神色,蓝夜清中关于相信了那些传言。
一点也不假,而且左夕炎对苏瑾然的宠溺真的是比传言更甚。
她实在想不通,苏瑾然说话如此粗鲁,而且行为动作也一点都没有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为何左夕玥会喜欢她,左夕炎也如此宠爱她。
而左夕炎在听到苏瑾然气急骂自己放屁,觉得有些好笑,现在的苏瑾然在他的面前一点也伪装,完全展现了真性情,现在居然敢骂他一国皇帝说话是放屁。
于是笑着伸手捏了捏苏瑾然的脸蛋儿说:“你真是放肆,居然敢骂我放屁。”
“起开。不要捏我的脸,肉都捏送了。”
苏瑾然一把推开左夕炎的手说:“骂你怎么了,你在说是我的错,我都要打你了,反正是我祸国殃民的妖女,将你这个昏君皇帝迷得五迷三道的。”
听了苏瑾然的话左夕炎笑的更甚了,他知道苏瑾然还在生气那天的事情,只是她不知道那天之后虽然没有人再敢明面上说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女,可是背地里却真的觉得她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女。
因为那天在他的助纣为虐之下,居然将几十个臣子打了一顿板子,现在估计所有人都快恨死也怕死了她了。
“那看来朕真的要杀了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女了,居然还想打朕,朕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的好。”
左夕炎笑着说罢,苏瑾然就给了他一手肘,瞪着他说:“吓死你这个昏君的皇帝,在杀我之前,我就先把你杀了。”
说完苏瑾然抬起头,想要看一眼蓝夜清,却发现面前没有人了。
“咦?公主呢?”
左夕炎也抬起头看着空荡荡的面前摇了摇头:“应该是走了吧,居然都不跟朕请安告退,看来这个蓝公主真是太没有规矩了。”
“对,太没有规矩了!堂堂一个公主来皇上的寝宫都不找人通报就算了,居然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没礼貌!”
左夕炎话音刚落,苏瑾然就接着应和道,还小脸非常严肃的绷着,说的那叫一个一本正经。
“哈哈……你居然还笑话人家公主没礼貌,没规矩。哈哈……我看全天下就属你没规矩,没礼貌了。”
左夕炎看到苏瑾然一本正经的评价蓝夜清顿时捧腹大笑起来,他觉得苏瑾然真是太可爱了。
可是苏瑾然却在左夕炎说完之后,两只小手交叉握紧,举起来活动着手腕,阴测测的看着左夕炎,咬牙切齿的说:“你居然敢说我没礼貌,没规矩,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本小姐有没有礼貌,有没有规矩。”
于是苏瑾然作势就要打的时候,左夕炎赶紧站起来逃开,苏瑾然看到左夕炎迅速的逃开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起身去追,嘴里还嚷嚷着:“你被给我跑,本小姐今天一定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礼貌。”
一时间偌大的皇帝寝宫里,就看到一个王妃挥着拳头将一个皇上转的满房间的跑。
门口的高公公听到后,探头进来就看到左夕炎前面跑,苏瑾然后面追,两人脸上都扬着灿烂的笑容,收回头嘴角勾起笑着看着前面说:“真希望皇上能够永远这么开心啊。”
“你说你一个大家闺秀,现在是一个王妃,怎么能如此粗鲁,而且还要打我这个皇上,你说你还有没有王法啊?”
左夕炎一边跑着,一边回头看着在后面紧追着他的苏瑾然说道。
苏瑾然听后当即反驳道:“我是一个大家闺秀也是王妃粗鲁怎么了?你还是一国皇帝呢,如此怂包居然还敢笑话我一个弱女子。还有,如果不是你惹我,我会要打你吗?左夕炎本小姐告诉你,今天不把你暴打一顿,本小姐就跟你姓。”
“你本来就跟我姓了呀,你嫁给夕玥,你早就冠上我们左的姓氏了,你现在是左苏氏。”
听着苏既然说要跟自己姓,左夕炎听后感觉这样挺不错的,但是想到苏瑾然已经嫁给了左夕玥,深邃的眸子华贵一抹失落,到那时想到虽然苏瑾然不能嫁给他了,但是嫁给左夕玥,也是冠上了左的姓氏,还是感觉不错的。
苏瑾然听后当即呸了一声说:“还左苏氏,我还右苏氏呢。要冠也不管你们左的姓氏,我永远都姓苏。”
两人你追我赶,玩的不亦乐乎,跑了大概快一刻钟了,苏瑾然还没有追上左夕炎,跑的累的不行了的她,停了下来。双手叉腰,气喘吁吁的说:“左夕炎……你长了……一双狗腿吧,跑的……这么快,都快……累死本小姐了。”
“是你长了一双兔子腿,太短了,不能怨不得朕跑的比你快。”
听到左夕炎嘲笑自己的腿短,苏瑾然表示自己不服,她现在这个身子才一米六的个头,难道要长一双两米一的逆天大长腿吗?
“居然敢笑话本小姐腿短,左夕炎,本小姐告诉你,你今天死定了!”
苏瑾然瞪着左夕炎,牙齿摸得咯咯响,话音刚落就拔腿朝着左夕炎拼命跑过去。
“噗通”
左夕炎也跑的有些累了,想到苏瑾然估计跑不动了,于是就打算让苏瑾然满足一下自己的愿望,将自己这个怂包皇帝打一顿,结果苏瑾然因为跑过来时突然猛地朝左夕炎身上一扑,左夕炎没有稳住身子就朝后跌倒了。
苏瑾然直接压在他的身上,左夕炎感觉自己的老腰都快跌断了。
皇后和高公公进来就看到苏瑾然趴在左夕炎的身上,两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左夕炎和苏瑾然两人,皇后眨眨眼睛问道:“皇上和妹妹这是在干什么呢?”
听到皇后的声音,苏瑾然转头看去,皇后一身白色便装,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梳着一个发鬓,脸色有些苍白憔悴。
左夕炎也朝着皇后看过去,然后推了一把苏瑾然,苏瑾然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压在左夕炎的身上呢,于是赶紧爬了起来,伸出手说:“能不能起来?”
“腰断了。”
左夕炎话音刚落皇后就赶紧过来噗通一下跪在他的旁边紧张的问道:“真的腰端了吗?高公公赶紧宣太医。”
高公公也被左夕炎的话吓坏了,听到皇后的吩咐赶紧转身向外走。
苏瑾然听后只是撇撇嘴道:“真是会讹人,赶紧起来吧,您那可是钢柱的腰,哪那么容易就断了的。高公公不用去请太医,他根本没事。”
“真的吗?”
皇后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皇上紧张的问道。
左夕炎笑着伸手握上苏瑾然的手对皇后说:“真的,没事。”然后就势站了起来。
“真是吓死老奴了,还以为皇上您的腰真的断了呢。”
高公公一听没事,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说道,刚才听左夕炎说腰断了,高公公真的吓了一跳。
皇后见左夕炎起来也当即松了口气,苏瑾然伸手又把皇后扶了起来。
皇后有些娇嗔的看着苏瑾然说:“妹妹以后万不可跟皇上这样闹着玩,你们着闹着玩呢,我们这些人都快被你们给吓死了。”
“呵呵,以后不会了。”
听了皇后的话苏瑾然笑着吐了吐舌头,她也就跟左夕炎这么闹着玩了一次,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还被她们逮了个正着,真是有够凑巧的。
左夕炎起身后揉了下自己的腰,然后咳了一下,整了整神色看着皇后,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态问道:“皇后前来有何事?”
皇后见此赶紧屈膝行礼,被左夕炎伸手扶起来说:“皇后现在有了身孕,以后就不必行礼了。”
“多谢皇上。”
皇后就势抓着左夕炎的手柔柔的道着谢,站在皇后身后的苏瑾然看左夕炎摆出一副帝王的样子,吐了吐舌头无声的说:“无耻。”
因为只是简单地两个字,所以左夕炎看出了她的口型,瞪了下眸子,然后敛下眸子松开皇后的手。
皇后后退两步说:“臣妾只是呆在宫里有些闷,所以就出来转转,没想到就到了皇上这里,顺便进来看看皇上。”
苏瑾然听后扁扁嘴心里说:“明明就是想要来看人的,干嘛非要说只是出来转转,明说不就成了。”
因为皇后的栖凤宫到皇上的正阳宫少说也有两里地的距离,皇后现在又有孕在身自然不会走这么远的路转转的。
左夕炎自然也明白皇后只是想要过来看看自己,于是就牵起皇后的手朝着一旁的椅子上走去说:“你现在有了身孕,还是要卧床休息的好。”
对于古人一旦怀孕就像是瘫痪了一样的整日躺在床上,苏瑾然表示自己不能接受,这样太不科学了,将来生孩子要遭死罪的。
于是插口道:“皇上你这话就不对了,皇后现在是怀了孩子,可就是因为坏了孩子,她才更应该多走动走动在,这样将来生孩子的时候就不会受罪了,多运动是有助于生产的。”
说完心里补充了一句:你们古人就是因为一怀孕就躺在床上不下来,所以是个生孩子的里面总有那么几个要死人的。
“你有没有生过,你怎么知道?”
左夕炎将皇后扶着坐到椅子上,看着苏瑾然皱眉问道。
“我是没有生过孩子,可是我听说过人生孩子,成天躺着对孩子和孕妇都不好,将来生孩子不好生,所以才会容易大出血和闹出人命的。”
“你听谁说的?”
“我……看书上说的啊,你别问我看什么书,我早就忘记了,反正就是孕妇应该多活动,只要不要做动作幅度大的就好,每天就比如这样散散步就可以了。”
苏瑾然又怕左夕炎刨根问底下去,于是赶紧让他打住别问了,再问下去他可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皇后坐了一会,左夕炎就让人送她回去,临走时皇后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苏瑾然,然后跟着小太监走了出去。
“过来给你看个东西。”
皇后走后,左夕炎也让高公公出去,然后对苏瑾然说了一声朝着里面走去。
“干什么呀,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苏瑾然说着跟了上去。
走到里面,左夕玥走到东墙的一幅画面前,然后卷起画按下了后面得机关,墙面上出现了一个半米大小的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盒子,左夕炎将盒子拿了出来,揪着苏瑾然的衣服朝着一旁的桌子上走过去坐下。
“你这是要送我这个东西吗?”
苏瑾然跟着左夕炎坐下后,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小盒子问了句,说着手就朝着盒子摸了过去,她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珍宝,值得左夕炎藏在暗格中。
盒子打开后,红布垫底,上面上着一片金树叶,苏瑾然盯着金树叶良久,然后转过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左夕炎问道:“你是不是最近国库空虚的厉害,竟然只送我这么一片金叶子?”
左夕炎好笑的睨了她一眼,然后伸手将金叶子拿出来放在手心里看着说:“你别小看着金叶子,这可是一个独门暗器。”
“你的暗器?”
听了左夕炎的话,苏瑾然皱眉看着他问道。
“不是,这是离宫的新宫主的暗器,你看这个金叶子,既本身就能当暗器,而且里面还藏着金针做暗器。”
左夕炎说完之后,苏瑾然小心的拿过金叶子看了看,薄如蝉翼,而且树叶上面还有很好看的花纹。
“离宫的新宫主你认识吗?”
苏瑾然说着将金叶子放在左夕炎的手中,左夕炎摇了摇头说:“不认识,那个新宫主太神秘了,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呵呵,其实我就是那个神秘的离宫新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