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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顾晨是装着没听清，还是装着听不到，根本不理会我，看着监控监视器里的项羽。
我看着项羽也有点着急，如果可以真不想项羽这样死了。
我四下观望，见顾晨手边有笔纸，赶忙拿了快速的写，“你快找人给项羽看看，他昨天被打的不轻，后来又被你打，肯定哪里不对劲，不然不会这样子的。”然后拿给他看。
顾晨看到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这么心疼，这么害怕啊？”
我忽略了，他误会我和项羽的事情，不禁感到头疼。
只好再写字给他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怕他死，那是因为他知道孩子在哪里啊，你想换孩子，就不能让他死啊！”
“你是被他威胁，用孩子威胁，然后，才……”顾晨越说越慢，到最后变成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帮，他，搞，我，吗？”
听到这个，我有些茫然，脑子里一瞬间想了很多，但还是很混乱，太不够清晰了。
我连忙写字，“你能不能把整个事情给我讲清楚？”
“装什么糊涂？”顾晨猛然起身，走近我。“原本，我已经快引出那只大鱼了，然后因为你，我暴露了！你在帮他！你跟他在一起，你会不知道孩子在哪里？我宁愿相信你不知道，然后，你被迫的，我可以原谅你，你说，你是不是被迫的！”
他的眼神让人不敢去撒谎。
如果我此刻可以清晰的说话，恐怕直接会承认，没有这样的事儿，然后他会误解，我是帮别人继续曾经的套路，害他。
我真的不忍心，再去伤害他了，我伤的已经够深了。
我的沉默，自然不会让他满意，很恼怒的双手抓住了我的双肩，拼命的很用力的摇晃着我的身子，“你说话，你说话！”
我软绵绵的任凭他摇晃，脑浆子都混沌了似得，头晕的一软倒进了他的怀里。
脸颊贴着他的心口，他也软了，但那双手并没有来抱我，而是推开了我，转身背向我，“我真是抱不起你。”
这话，说的我心好痛。
我沉默了，他也沉默了。
我以为这样子就算了，我乏累的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看到项羽，似乎已经一动不动，我又有点急了，他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
我几次想开口，但却不忍再伤害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晨的人都不在，只有我们两个在房间里。
见项羽忽然浑身抽搐，我绷不住了，“快救他，你不是还要他换孩子吗？”
尽管话音十分不清楚，顾晨还是听懂了。“你妈的，他就是死了，我也能换！你担心个P！再担心，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他！”
顾晨不知哪里来的火气，回头便冲我吼，这一股子气上来，他的脸颊也变得惨白，仿佛坐不稳椅子了似得，单手扶住了桌面，才得以支撑。
我无力了，好像没有任何办法去救项羽，去救这个，不知道该不该救的人。
很痛苦的感觉，想哭哭不出来。
顾晨轻笑了一声，“再说了，我就是换不回孩子，能怎样，又不是我的种！呈云飞的种，还跟我挣财产呢。”
听到这话，我的心有点伤，连忙拿纸笔问他，“你怎么变成这样！”他有点炸我的嫌疑！
“是啊，我就变成这样，你要怎么样？”顾晨轻蔑的给了我一个白眼，忽然，他一手按灭了监控器屏幕。
我看到不项羽了，真是急坏了，无能为力。
“这一年多，你去哪里了？”顾晨忽然问我，问这话时，语气好了很多。
我侧过头去，也不想理会他，这么冷血无情！
“看来是从一年前，就跟项羽在一起。”顾晨忽然间想起些许什么，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理会我愿意不愿意回答，“一年前，接到一个电话，不说话，我怀疑是你，但是差不到这个号码所在，突然，又接到一个短信，告诉我，安心的地址，没想到去了，却看到项羽，我真的好失望，好失落，很想见你，却见不到，当时你躲在柜子里吗？看着我被项羽打，很痛快吧？”
我不禁心头一震，这才回应他，拿纸笔问他，“什么短信？是项羽发给你的吗？”
“轮不到你问我问题！回答我，是不是很痛快？”顾晨扶着桌面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冷冷的看着我，一副不回答他，他会掐死我似得，单手在我脖颈间游走。
我实在受不了了，起身一把推开他，深深的喘息着，激动的手都在发抖，我的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我拿纸笔，写字反问他，“如果我想伤害你，我又怎么会离开！当初那个理解我的人，去哪里了！”
“你不离开，你怎么活下去，那孩子很可能就是我的，或者说，你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被查出不是呈云飞的，陈茹会让你活吗？”顾晨苦笑着，竟很轻易的找到了一个我离开的理由。
“走的时候，还拿了安琪的钱……”但当他突然说出这话时，我的心，竟好疼呢。
“不用反驳。”见我拿起纸笔，顾晨忽然道，“有图有真相，家里有监控，求安琪帮你走，要安琪给你钱，如果不给，你就会继续玩我，让安琪痛苦……”
我无语了，听到他这么说，根本不想去争执什么了，这样挺好，他已经不会为我像曾经那么伤，不是已经又有了林楚楚吗？
想到林楚楚，想到刚刚顾晨的话，我忍不住写字给他，“让安琪痛苦的不是我，是你！”
“和我在一起，她才不痛苦，这是她要的，她说的。”顾晨的心有些沉似得，很不愿意把安琪的话题往下谈。
但我不想就这么算了，赶忙写字给他，“如果你早果断，她今日岂会因为你和林楚楚在一起痛苦！”
我不知道具体如何，但既然安琪说过知道他外面有人，我便这样说了，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去质问他。
“恩？”顾晨听到这个，眉心起了褶皱，“你知道我和林楚楚在一起？项羽也知道？”
提起这个，我脑子一蒙，好像我错过了什么，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之前写下的林楚楚的车牌，被项羽看到过，项羽也很想猜测能给他顾晨作证的人是谁……
项羽那么小心，恐怕，已经猜测到了。
加上顾晨此刻的状态，加上曾经我的遐想推测，我都不能不去肯定，吴大山的死，跟项羽有关啊，就是他们再害顾晨。
“问你话呢！”顾晨有点急了，很恼怒的冲我吼了一嗓子。
我吓的浑身一抖，不敢吭声了，也不知道能在纸上给他写什么。
顾晨的神色变得凝重，没有过多思考，抓着我的手腕，便将我往外拖。
我没有太过挣扎，跟着他直接出去了，上了他的车。
“去哪里？项羽……”我紧张的含糊不清的问着。
“别他妈的跟我提他！”顾晨回头恶狠狠的瞪着我。
被他的反映，我又伤，又难受，又想哭……
眼泪不禁哗哗的便流了出来，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不经意流出委屈似得深情。
看到我哭，顾晨很痛苦的吼了一声，吼过之后，他不得不回答我，语气也好转了一些，“去找林楚楚！”
听到这个，我心理莫名的一疼，他这么紧张这个女人吗？
我低下头去，不想去看他了，我知道我问什么，他都不会对我解释，我也不想听解释，他都跟她从宾馆出来了，两个人在里面呆那么久，还能干什么！